正文 4.主母刁難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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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回院子,就被主母李氏“請”了過去。
而最令梁羽心意外的是,李玄逸和二皇子李胤正也在這裏。
而李玄逸後邊是也同樣出色的暗夜。暗夜看到梁羽心隻跟著慎兒時,眼裏閃過失望。
不過轉瞬,便被暗夜掩藏。梁羽心沒有錯過那抹失望,從前她還是葉瑾時,暗夜看不到未濃也會有這樣的情緒。
梁羽心的心裏有一絲動容,暗夜和李玄逸一樣,愛了便要得到,愛了便要無悔,即使是等待十年,也絕不放棄。
正如李玄逸愛葉瑾愛了十年,同樣的暗夜對未濃也是如此。
若非一個是啟王府,一個是逸王府,他們兩個都應該有孩子了吧。
梁羽心暗暗發誓,對得起她的人她絕不辜負。
這一世她必要幫未濃謀得幸福,未濃啊,這一世,你與暗夜再也不會因為我的身份而錯過了。
李玄逸也瞥見了梁羽心的目光,瑾兒,不光暗夜和未濃,還有你我。
而梁府五位小姐全部到齊,除了梁羽心一臉鎮定,其他那四位皆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尤其是梁青荷,眼中笑意更甚。
梁羽心冷笑一聲,果然是嫡女,什麼都有李氏幫襯,自然被寵壞了。
她還擔心,這嫡女是個不好對付的,可看著梁清菏雖然笑的不明顯,卻怎麼都克製不住的歡喜眼神。
梁羽心暗道,真妙,這樣來看看今天這出戲必是精彩。
梁羽心認真行了個大禮,“給母親請安,大姐二姐好。”
李氏疑惑,這梁羽心在府裏平時就是個如同空氣般的存在,梁重正甚至都不讓梁羽心見人,就那麼整日呆在院子裏。
算起來,已經有半年沒有見過梁羽心了,沒想到,隻是半年她出落的那麼水靈。
而且,她再怎麼沒有存在感,也是梁府小姐,將來也隻能是她的寶貝女兒青荷的墊腳石,這麼美的女子,她是一定要除去的。
隻是,梁羽心一直在院子裏,怎麼都找不出什麼差錯,李氏也沒法動手,正愁呢,這梁羽心大病初愈,還未和大家說一句,就貿然出府。
李氏坐在主位上,不怒自威,“羽心,你可知錯?”
梁羽心依舊平靜,“女兒擅自出府,是女兒的錯。”
倒是李氏有些愕然,這梁羽心怎麼會乖巧認錯,自己本來還想梁羽心死不認錯,自己再給梁羽心冠上一個跋扈不敬主母的罪名的,現在……
李氏又平靜下來,這樣倒好,自己直接處罰的便是。
李氏還未開口,梁羽心已搶先一步,“慎兒,把我新得的九合蜜香給二姐姐看看,可還滿意。”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些吃驚,當然,除了李玄逸和慎兒除外。
這九合蜜香來自百香坊,這可是京都城數一數二的香料鋪子,以各種香料聞名,這裏的香料效果都極為有效。
尤其是九合蜜香,身上有疤痕的,無論幾年的疤痕,隻要堅持塗上一個月,疤痕就完全消失,絲毫沒有痕跡;
這沒有疤痕的,若是長期用,皮膚潔白似雪,水潤滑嫩。乃是京都城是女子都向往的東西。
不過,這百香坊老板脾氣極怪,尤其是對九合蜜香,老板覺得和自己有眼緣的人,才會賣,更有甚者,直接相送;若非如此,九合蜜香即使千金也買不回來的。
梁羽心想到這,心裏也是暗罵自己陰險,什麼眼緣,那都是狗屁,說白了,就是對自己有利用價值的女子才會得到。
而這個傳聞脾氣古怪,隻講眼緣的老板,不就是自己嘍,而且這九合蜜香就是自己一手調配,全天下唯有自己知道配方。
就是外界傳聞自己死了,梁羽心也有辦法證明自己沒死,何況,這百香坊的人,才是最為忠心的。
老板既然要了這九合蜜香,那屬下敢不從?
李氏正在驚訝,而其他幾個姐妹眼睛直直盯著那盒九合蜜香,還未打開,大家就已聞到那沁人心脾的香味。
李玄逸也不例外,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麼,他的眼睛忽然滿是打量,好你個瑾兒,為了弄點錢都打算到逸王府了,不把你娶回來懲罰懲罰,還真是委屈自己。
李玄逸自己都沒發現,他看向梁羽心的眼神滿是讚賞與寵溺。
梁羽心聞著這香氣,這香裏有位原料可是來自於逸王府,想到這,梁羽心不禁有些心虛。希望李玄逸鼻子不要那麼靈。
梁羽心緩緩道出事實“真相”,“母親,您忘了,前些日子,您給女兒送了一盒子香粉,結果二姐姐說很喜歡那個味道,我當時覺得,二姐姐既然喜歡,我便送給二姐姐罷。
誰知,還未遞給二姐姐,丫鬟便把香粉摔壞了。我答應二姐姐,他日必再給姐姐弄來一盒。沒成想,還未出門,便出事了。”
梁青荷一臉茫然,這事情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香粉,那日的確自己去了她梁羽心那,不過是去找麻煩的。
李氏和梁青荷突然明白,這梁羽心是為了故意抹黑梁青荷。
二小姐看中了三小姐的香粉,便直接去要,不小心摔壞了,三小姐還如此信守承諾,當真是個品德高尚的女子。
看中下人們的目光,梁青荷急了,“梁羽心,你莫要胡說,母親何時給你過香粉,再說了,我怎麼那麼沒眼力見兒的看中你的東西,要知道,府裏的好東西都是給……”
梁青荷本來極其驕傲的陳訴著事實,可李氏的目光迫使她停下來,即便這樣,梁青荷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而李氏可就不那麼想了,這話一出,大家心裏都會覺得,好東西都緊著梁青荷,李氏苛待庶女,連香粉都不曾給庶女們。
李氏還未開口,梁羽心又搶先一步,她可不會因為梁青荷的話而自亂陣腳,
“二姐怎麼說話呢?府裏的好東西都是給誰?自然是尚書府的所有女兒,母親是梁府主母,自然是不會苛待庶女,嬌寵嫡女。
那香粉乃是母親贈與每個女兒都有的,母親大恩,善待府中庶女,這自然是有好大家分。二姐這話還是收回去吧,莫要汙了母親名聲。”
李氏氣的牙根癢癢,這梁羽心口齒伶俐,句句直擊自己要害,如果此刻不順著梁羽心的話說,那她就必須得接受苛待庶女的名聲了。
李氏“慈眉善目”地說道,“是啊,羽心說的對,在我眼裏,大家都是女兒,沒有嫡庶之分,都是我的孩子。”
這話便是認同梁羽心的話了。
其他庶女看著李氏吃癟的樣子,心裏簡直樂開了花,這李氏和梁青荷仗著自己是嫡出,自然瞧不起庶女。
沒有嫡庶之分?那李氏幹嘛好東西都往李青荷那裏送。
梁羽心也不拆穿,“病好了,女兒便直接去了百香坊,入了老板的眼,他贈給我一盒九合蜜香,並說我得了個好母親,將來必是個有福氣的。”
這話的諷刺之意不難聽出,更何況是李玄逸這個人精和二皇子。
李氏後悔不已,當初她就不該追究梁羽心,現在二皇子和李玄逸都在,她就算想故意找麻煩也找不得。
李氏沒有辦法,“羽心也是為嫡姐著想,如此出府便也怪不得你。”
一直沉默的梁宛如突然說道,“母親,我和妹妹並未見過什麼香粉啊。”
梁羽心聞言,微微一笑,她還怕這戲過早的落幕呢?如今看來,也並非如此,既然梁宛如開口,她豈有輕易放過李氏的道理。
梁羽心“憤怒”說道,“四妹,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在說謊了?母親仁厚,善待府中庶女,豈會如此小氣。我何須拿母親的名聲去撒謊。”
李氏聽到梁宛如的話,本來覺得看到了希望,奈何梁羽心一張嘴,便把一切都逆轉了。
李氏豈會認錯,她指著旁邊的貴嬤嬤,憤怒地說道,“貴嬤嬤,我早就說過了,那香粉甚是好聞,你給每個姑娘都得送過去,如今,你便送了三姑娘之後,便不送了嗎?”
梁羽心眯起眼,眼裏閃過危險的意味,李氏這是幫她拉仇恨呢?很好,李氏,我記住你了。
梁羽心大度地笑笑,“聽聞貴嬤嬤不小心摔傷了,故而耽誤了給各位姐妹送香粉。其實不過是一盒子香粉而已,母親怎會渾忘,定是府裏事多,母親與桂嬤嬤都耽誤了。”
說著,梁羽心微笑著又行了一個大禮,“府裏事多,還請母親注意身體,前堂有父親,後院母親身體安康,尚書府才會繁榮。”
李氏氣的不行,卻隻能擠出一個比苦還難看的笑容,虛扶了梁羽心一把,“都是我的女兒,我自是一視同仁的。貴嬤嬤,一會兒就給各位小姐送去。”
戲即將落幕,二皇子打量著梁羽心,果真聰慧伶俐,說話亦是滴水不漏。
這樣的女子,或許能幫自己成事。不過,後院裏的小事而已,他怎知這梁羽心是不是有小智而無大謀呢?看來,還需要時間。
李玄逸看著二皇子,瑾兒這次必是讓二皇子記住了。
李氏坐在主位上,心裏卻像爬了螞蟻那麼難受,奈何兩位皇家人士都在這,自己豈有下逐客令的權利。
這時,小廝來報,說大公子回來了,二皇子和李玄逸才離開了。
梁思鸞也暗自奇怪,這逸王爺和二皇子來府裏並不奇怪,可是在這裏那麼耐心地看完這出戲就奇怪了。
這,究竟什麼意思啊?
畢竟是不到十六歲的年齡,看事情到底不夠通透。而梁羽心就不這麼疑惑了,從小事更能看出一個人的本事。
先帝時,梁重正持中立,新帝登基,梁重正是李玄逸的人,自然也是持中立,不支持任何一個皇子。
二皇子此來,就是想看看梁家哪女可娶,好把梁重正拉過來。禮部尚書的官位不是關鍵,關鍵的是梁重正這個人。
梁思鸞看著梁羽心一臉了然的鎮定表情,心裏疑惑,她怎麼一點都不奇怪,是心裏早已經想通了?
梁思鸞又搖搖頭,不會的,梁羽心比自己還小許多呢,自己都不明白,她怎麼會明白,是自己高看她了。
梁羽心也感受到梁思鸞的目光,心裏諷刺一笑,上一世,她已經二十五歲了,看事情的通透,豈是這些深閨女子可比的。
而且,啟王府比這尚書府不知恐怖多少輩。
梁羽心淺笑著離開,李氏憤怒,梁青荷澤看著九合蜜香歡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