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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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許文醒過來的時候愣怔了幾秒,發現自己被蔣於飛環在懷裏,兩個人的體溫交織出一個溫暖的被窩。
看著熟睡的蔣於飛,許文的眉眼都帶著柔和,感覺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啊。
蔣於飛生的俊,這幾年的歲月似乎隻在他臉上留下了一些成熟的標記,從前在學校的時候,他就覺得蔣於飛是演戲的料,可惜他沒念完書就走了。
看著蔣於飛的睡顏,許文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撫摸一下蔣於飛的眉眼,剛伸出手,蔣於飛就沒有任何征兆的睜開了眼睛,許文的手僵在半空,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剛睡醒的蔣於飛還不太清醒,睜開眼睛的他看到許文正在看他,陽光透過窗子正好斜斜的兩三方打進來,給許文的側臉鍍上一層暖和的光,蔣於飛覺得心底軟成一灘水,他握住許文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聲音有些微啞的說道:“早安,許文。”
許久後,即使過了很多年,蔣於飛仍然記得,那個寒冬的早晨,許文溫柔得眼神如同陽光,照亮了他整個世界,溫暖了他足足一輩子。
“早餐想吃什麼?”許文起了床換了睡衣,蔣於飛窩在被窩裏看著許文瘦削的身體,心裏說不出的柔和,這就是他以前一直想要的但是沒有的生活,現在這個人,這個叫做許文的人,他要給他這樣的生活了。
蔣於飛笑得滿臉幸福,英俊的眉眼帶著傻氣看許文的後背,那個單薄的後背。
“我想吃煎蛋,小米粥。”
“你再睡一會吧,早餐好了我叫你。”許文套上衣服,拖著棉拖就走出去了。
許文開店比較遲,因為他容易失眠,所以早上起床總是會遲一點,所以早餐幾乎都是他自己解決的,中餐和晚餐大多數到舅舅那邊去。
蔣於飛心滿意足的靠在枕頭上,現在的他恐怕是睡著都會笑醒,所以他也沒在床上呆多久,就起身洗漱了。
他下樓的時候,許文正在把煎得金黃的雞蛋放進盤子裏,屋子裏都是雞蛋的香味。
“起來了,我還想去叫你呢。”許文笑得溫潤,蔣於飛看著他柔和的麵龐不禁也跟著笑起來。
“我睡不著了。”蔣於飛走到餐桌前麵,餐桌比較簡陋,也就一張桌子和兩張凳子,許文坐在蔣於飛對麵,把煎雞蛋和小米粥推到蔣於飛麵前。
“你不吃嗎?”蔣於飛看見餐桌上隻擺了一副碗筷,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我剛才已經吃過了。”許文用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蔣於飛,蔣於飛心裏暗道可惜,如果他剛才下來早一點的話就可以和許文一塊吃東西了……
“你先吃,昨天進貨了我還沒點數你就過來了。這幾天旅遊團多,所以我先吃早餐了。”許文站起來,走了出去。
蔣於飛抿了抿嘴唇,看著煎得酥黃的溏心雞蛋和熬得粘稠的小米粥,心裏暖洋洋的,眼底都是快活的笑容。
他就是想要這樣的生活。有許文的生活。
許文點了貨以後開攤,這幾天景點出了優惠政策,很多人過來旅遊買紀念品的人也比較多,許文剛開店就有好幾個人過來買紀念品。
看見許文忙碌,蔣於飛也三下五除的吃完早餐幫忙。
兩個人忙到了下午兩點,許文過隔壁大舅家做家常菜,他做的家常菜很受歡迎。
忙到三點許文和蔣於飛才一塊吃了午飯。
許文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以前他吃飯總是很慢,細嚼慢咽的,現在他吃飯快了些,蔣於飛心想他肯定是因為工作原因,才會這樣。
這幾年他是很辛苦的吧?
一邊躲避媒體,一邊做自己的小生意,在大冷天清點活物都會熱出一身汗……
蔣於飛有些心疼的看著許文的側臉,許文似乎有所察覺,微微抬頭看了蔣於飛一眼,“今天很累吧?”
累?我一點都不累……倒是你啊,許文,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頭吧?
“我不累。”蔣於飛給許文夾了一筷子肉。
許文點點頭,兩個人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下午開始清閑起來,因為出太陽了,蔣於飛和許文就拉了張凳子坐在店門口曬太陽。
冬日的太陽非常的暖和,讓人昏昏欲睡,許文和蔣於飛看著遠遠的兩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許文說著說著頭腦就混沌起來,然後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蔣於飛看見許文睡著了,頭靠在門框上,就小心的移動了下許文,讓他靠著自己睡。
隔壁的大舅母做了些南瓜餅,剛出了門看到這情景,滄桑的臉龐上有些怪異,她沒有出生,走回了店裏去。
“鐵子,你過來一下。”大舅母朝廚房裏洗碗的大舅招了招手。
大舅放下碗就著圍裙擦了擦手,“怎麼了淑芬。”
大舅母臉色有些難看,“鐵子,那個蔣於飛,我還是覺得不要離小文太近得好,你看有什麼辦法能隔開他們?”
“怎麼了淑芬,好好的怎麼就說這些話?”大舅一頭霧水,他對蔣於飛還是很有好感的,這孩子老實,而且待長輩也客氣有禮數。
大舅母張口,想說話又覺得不妥,其實她今早想去叫許文早飯就過來吃的,誰知道剛進去就看到蔣於飛貼著許文在他耳邊說話,特別的親密。
剛才去送個南瓜餅有見到蔣於飛一臉溫柔的看著許文,動作體貼小心,大舅母畢竟是個女人,心思細膩,一下子看出了一些不對,這些動作神態明顯是對著戀人才能做出來的!
想到這裏,大舅母腦海裏跳出了三個字,“同性戀……”
當初小文就是因為被人誣陷同性戀才會出來這麼些事情,事業也毀了……
大舅母歎了一口氣,心裏煩亂的很,“不說了不說了!”
大舅看著大舅母甩了門走進房間,搖搖頭。
蔣於飛在許文那呆了三天,然後回了總公司,他的洞察力一向很好,能夠清楚的察覺到許文大舅母有意無意的冷淡。
一定是她察覺到了什麼,才會這樣疏遠的。
蔣於飛低垂著眼眸,看著手機鎖屏許文的側臉,他背著光,發絲和輪廓泛著金色,眼睛笑得彎彎的,非常好看。
那是蔣於飛在他工作的時候偷偷拍的。蔣於飛撫摸著,“沒有人能夠阻止我接近你的步伐。”
所以,大舅母對不起了,我必須逆了你的意思。
許文於我是氧氣,缺了會死。
蔣於飛回去後,許文和大舅,大舅母吃飯,大舅母就問了許文好些關於蔣於飛的問題,許文剛開始還沒聽出來些什麼,但是後麵大舅母的語氣越發不好了,許文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怎麼了?舅母?”
“反正和他別走太近就好了!”大舅母情緒波動大,說話也衝了很多。
許文沒有接話,把碗裏的飯扒拉了幾口吃掉了。
飯桌上突然沉寂了,隻有碗筷的聲響,大舅看著氣氛壓抑,於是開口調節氣氛。
“淑芬上次不是說,看著小文朋友眼熟嘛?我記得了,是在電視看到的吧?”大舅夾了一筷子青菜。
大舅母愣了下,“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還有報紙上也有,我記得放在房間裏了!”大舅母撂下碗筷,匆匆忙忙的跑進房間裏找報紙。
許文眨了眨眼睛,蔣於飛上報紙了嗎?
大舅母拿出報紙,許文就看到蔣於飛一身西裝革領的彩色照片占了整整一個版麵。
內容大概是說,繼承蔣氏集團的蔣於飛收購了一家房地產公司,然後再創新高這樣的報道。
其實那年蔣於飛看了電視急匆匆出門許文就有預感了。
隻是沒有想到,蔣於飛是蔣氏集團蔣建國的兒子,如今還繼承了蔣建國的家業。
吃過飯之後,許文回了房間,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給蔣於飛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