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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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蔣於飛因為總公司的事情,匆忙的趕回去了,回去的時候是許文送他過去的,蔣於飛得到許文給的“試一試”的機會,心裏是歡喜得很,感覺那些莫名其妙的愛戀就像滿滿的溫水快要溢出胸口,暖暖的,很舒服。
“等我回來找你。”蔣於飛比許文高,在許文幫他拉上大衣拉鏈的時候用額頭抵住了許文的額頭,這種突然貼近的舉動讓許文非常不好意思的後退了一步,蔣於飛的眼睛暗了暗,隨即笑了,許文是個薄臉皮,他知道,所以凡事還是循序漸進,能讓許文退步已經很不錯了。
“注意安全。”許文把公文包遞給蔣於飛,蔣於飛接過公文包,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臨別的時候還是很想親一親許文,不過他知道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沒事的,慢慢來,他有把握讓許文從心理到身體都接受他蔣於飛。
許文看著轉身離開的蔣於飛,不知道怎麼的,心底有一絲惆悵,就好像他之前在出租屋離開的時候,也是這樣頭也不回,一走就是三年……
患得患失,許文苦笑,或許在自己最辛苦的時候,蔣於飛的闖入讓他措手不及,而且習慣了,亦或者是,在那短短的幾個月,自己對蔣於飛的感情有了變化。
許文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隻是啊,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情,讓他心亂如麻。
自從和蔣於飛見麵後,許文的日子也漸漸過得充實,蔣於飛一天總是給他打很多的電話,有時候有客人挑紀念品的時候他電話到了,許文也隻得掛斷,或者讓他等一下。
蔣於飛在電話另一頭聽到許文的聲音覺得很安心,許文的聲音非常好聽,調子緩慢慵懶的,蔣於飛特別喜歡。也不是說蔣於飛沒有工作,他是公司的總裁,非常多的事務需要處理,可是他總是忍不住打電話給許文,就想聽一下他的聲音,仿佛隻要聽到他的聲音,一切的煩躁還有疲倦就會消失一樣。
這種甜蜜又痛苦的日子讓蔣於飛很煎熬,很快他就找了借口說要查賬目,到分公司去了。蔣於飛到許文的店裏的時候,許文有些意外,看著穿得不是很暖和的蔣於飛,許文連忙領了他進店裏。
“怎麼過來了?不是說很忙嗎?”許文自然的幫蔣於飛拍掉肩膀上的雪,看著認真的許文,蔣於飛心底一陣發熱,那枝繁葉茂的愛戀騷得他心口癢癢的,他湊近了些,輕輕的在許文臉頰上親了一口,“我想你了,許文。”
許文的心當時就“咯噔”了一下,隻是一句平淡的話語而已……隻是說想他而已……
隻是……隻是什麼呢?隻是,被愛著很幸福,是這樣吧?
許文靦腆的笑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側著頭,不看蔣於飛,“我去給你燒點熱水吧,喝了暖暖胃。”
蔣於飛點點頭,跟著許文進到了裏屋。
“這次呆幾天?”許文把點插上,調了一下空調,蔣於飛突然從許文背後抱住他,下巴擱在許文單薄的肩膀上,“三天左右吧。”
許文沒有動,任由他這樣抱著,心裏莫名其妙的覺得甜絲絲的。
“住在我這裏吧。”許文說道,蔣於飛原本是想說去酒店住的,因為和許文攤開說之後,除了擁抱或者偷個吻外,他沒敢在許文這裏留宿,許文大概還沒有接受,所以蔣於飛不想嚇到他,可是現在許文讓他住在這裏……
“可以嗎?”蔣於飛問的小心翼翼。
“可以啊。”許文笑著回答,給蔣於飛倒了一杯水,“我說過,我們可以試試。”
蔣於飛盡量壓抑自己的笑容,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那麼得意,他喜歡許文,很喜歡很喜歡。
或許,是從幫許文搓背的時候開始的,可能更早,在許文帶他到海邊的時候,萌生想要親吻他的念頭的時候吧,那時候的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情還很朦朧,隔著一層紗,看不清,摸不著,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那種愛戀已經生根發芽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是和許文的大舅和舅母一塊吃的,飯桌上,蔣於飛居然有些拘謹,有種見許文家長的感覺。
許文算是孤兒,父親病死前母親出車禍去世,他一個人打拚事業,蔣於飛還記得,當時幫許文搓澡的時候,許文說起他父親,一臉落寞的樣子,讓他整顆心都揪緊了,這樣的許文,太讓人心疼。
飯桌上因為酒,蔣於飛和許文的大舅有了不少話題,男人們東南西北總是會扯到很多東西,期間,大舅母拉著許文嘟囔了一句:“小文,你朋友很眼熟啊,好像在哪裏見過。”
許文看了一眼蔣於飛,“看錯了吧?”他問。
“可能吧,就是眼熟。”大舅母幫許文添了一碗飯。
吃完飯後許文和蔣於飛就回了紀念品店裏,兩個人都是一身的酒氣,許文拿出兩套睡衣,詢問蔣於飛要不要洗澡,蔣於飛點點頭,他喝的有些暈乎,畢竟都是白酒,酒勁大。
“我先洗了,然後你再洗吧?你先躺會?”許文看著眼神有些迷離的蔣於飛詢問道。
“許文,我幫你搓背吧?”蔣於飛上前一步,迷離的看著許文,許文的眉頭輕輕的皺著,“你現在可以嗎?”
“沒問題。”蔣於飛笑了笑。
水汽氤氳的浴室,光線也是朦朦朧朧的,許文靠在浴缸旁邊,蔣於飛挽起袖子,用搓澡巾仔細的幫許文搓著背,他的手勁很輕,生怕把麵前單薄的背擦破一樣。
“怎麼突然想起幫我搓背?”許文的聲音在狹窄的浴室裏悶悶的回響著。
“我記得第一次幫你搓背的時候,你後背都被我搓紅了,看著就疼。”蔣於飛笑著說。
“是啊,第一次嘛。”許文彎了彎嘴角,“每個人都有頭一回要做的事情啊。”
蔣於飛的手頓了一下,朦朧中,他依稀看到許文越發落寞的眼神,那種帶著悲傷,帶著難過的眼神仿佛一把錐子狠狠的插進他的胸腔,他的心髒。
“許文。”
“嗯?怎麼了?”
蔣於飛心疼的抱住濕漉漉的許文,許文身上的薄荷味沐浴露沾了他一身,他把頭埋在許文的頸窩,“許文,我會讓你幸福的。”不想再看到你那樣的眼神了,倔強又脆弱。
“怎麼突然說這個?”許文好笑的問道。
蔣於飛轉到許文麵前,輕輕的碰了一下許文的嘴唇,用溫柔得不可思議的聲音說:“相信我,嗯?”
許文的眼眶瞬間紅了,鼻子酸酸的,他低下頭,兩滴淚水掉進浴缸裏,心裏漲的滿滿的。
“嗯……”謝謝你,蔣於飛。許文哽咽著,卻說不出這句話,唯有把它深深的埋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