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小節 入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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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天競對吳少女有意,可吳少女對他無情,他隻好埋這段情於心底。他們來這裏已經有許多天了,吳少女一心記掛著姐姐的安全,匆匆向羌夫人告辭之後直向醫院奔去。到了醫院,見沒有什麼人監視吳花齡,二人同時鬆了口氣,躡手躡腳來到吳花齡病房前,剛一推開門,就愣住了。羅天競是在外麵走廊上的椅子上坐的,隻有吳少女一個人先去偷偷看姐姐一眼,誰知剛一開門就被伏在裏麵的幾個警察按在身底,押往派出所。羅天競慌忙低下頭,心裏在思索如何救援,當下也不敢妄自亂動。
病房裏幾個警察走了以後隻剩下一個人在看守了,吳花齡咬牙切齒,這人冷笑道:“你最好不要想自尋短見。”忽聽房門一響,心裏暗自叫道:“不好,又有人來救她了,我一個人怎麼支持得住?”一條人影飛閃進來,噼啪甩了他兩個耳光,抬起一腳踢在他小腹上,左拳兜頭揮下,砸在他後頸上,這個看守的人白眼一翻,“咕咚”倒在地上。
這人倒後,羅天競“噓”了一聲,躲到門後,一個護士推門走進來,羅天競從後麵把她放倒,伸手便來扒她的衣服。吳花齡臉上一紅,說:“你在這裏扒她的衣服,就不怕別人看見嗎?”羅天競扒下護士的衣服,遞到吳花齡麵前,說:“換上,方便一些。”吳花齡這才明白他的用意。兩人手拉著手走出病房,有幾個護士問:“你去哪?”原來,這間醫院太大,護士相互間也不相知。羅天競怕她撒不好謊,便說:“我是她的哥哥,家裏出了一些事情,我來叫她快些回家一趟的。”幾個護士說:“家裏有事那就快點回家吧,我們幫你請假。”
走在路上,吳花齡悲傷道:“妹妹她……”羅天競拍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好了,我會救她出來的。”目光一轉,大步往派出所奔去。吳花齡緊隨其後。行至派出所外幾十米,二人放輕腳步,慢慢挪到側牆外,羅天競在離牆有一米的地方擺上幾塊磚頭。
吳花齡喘著大氣問:“你能進去嗎?”羅天競將磚頭壘放到一米高的時候,笑道:“若不試上一試,又怎麼能知道呢?”退後幾步,籲了一口氣,助跑奔至,右腳尖在最上麵那塊磚頭上輕輕一點,翻了一個身,從牆頂躍了進去。吳花齡看的愣住了,以前她也和許多男男女女小混混鬼混過,有的出手狠辣,有的速度快極,有的鬥毆了得,但是從沒有一個人可以像他這樣一躍就是三四米高,無論他們借助的是什麼工具,這可是真功夫。羅天競落到裏麵,伏手伏腳走了幾步,正巧看見吳少女從審訊室裏走出來,她是要去辦入獄手續的,現在先去簽個名。羅天競躲好了身形,在草叢裏穿梭,苦於尋不著機會下手,隻得悻悻地又翻了出來,吳花齡問:“怎麼?”羅天競耷拉著腦袋,道:“暫且回去,等有機會再來救她吧?”
吳花齡對羅天競生了一絲好感,於是便想進一步了解。她問:“呃……你的偶像是誰?”羅天競想了一想,說:“是他媽的李小龍。”吳花齡就是喜歡這種有**氣概的人,繼續問:“為什麼是‘他媽的李小龍’呢?”羅天競臉一紅,呐呐說道:“這是我的口頭禪,見笑了。”
見眼前有一家音像店,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幹,徒步行進去,琳琅滿目的碟片目不暇接,羅天競不經意一轉頭,發現吳花齡臉漲得紅彤彤的,心想:“看見三級片了?”移到她的麵前,見碟片上寫著“楊鈺瑩”,正是上次尤時看見的那一個,禁不住渾身氣得發抖,在他心裏,這種事是不應該發生的,為什麼發生了呢?他不明白。
羅天競呆了半晌,方才轉過身往別處去了。吳花齡轉了一轉,發現一個DVD的個人專輯,說是個人專輯,實則四個人一起的,楊鄧韓孟,若是被尤時看見了一定會爽然買下,吳花齡也喜歡這四個人的歌曲,所以也想買下。
羅天競一句話就把他給嚇住了:“你買下來拿去哪裏看呢?”是啊,家都已經被拆掉了,哪裏還有地方去聽歌曲呢?吳花齡歎一口氣,頹然出店。二人正走在上坡路,一個清潔工六七十歲了,吃力地推著個垃圾車往上爬,羅天競搖了搖頭,走過去幫了他一把,清潔工微笑示意,說:“小夥子,去我家喝一口涼茶吧?”
剛一進清潔工家的院子,一股芳香撲鼻而來。埋怨盡是些花兒,真是漂亮。清潔工說:“這是我哥哥的家。”進了屋裏,耳目一新,屋中裝潢精美,香味比起院中來更濃。一個高大強壯的中年男人從裏屋步出,見了清潔工,說:“弟弟,你來了?”羅天競大吃一驚,中年人不過四五十歲,清潔工卻最少也有六十來歲了,怎麼反而叫他弟弟?
清潔工摸摸長須,笑著對他們說:“我今年五十八了,哥哥今年六十歲,你們看不出來吧?”羅天競道:“你哥哥這麼有錢,為什麼不叫你來這裏住,反而叫你去做一個清潔工呢?”清潔工道:“我不想叨擾他。”中年男人微笑點點頭,心想:“如今年輕人可很少有像他這樣有正義心的了,嗯,倒是一個好苗子。”
中年男人開了口,問:“你們認識?”羅天競有些不耐煩:“剛剛認識。”中年男人又說:“如果你幫我辦一件事情的話,我就讓弟弟來這裏住,你願不願意?”羅天競道:“什麼事?”中年男人沉吟半晌,又說:“不僅讓弟弟來住,還可以破格讓你進大學。”
羅天競更激動了,他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天能上大學,後來又死了這條心,聞言急忙追問:“你憑什麼讓我上大學?”中年男人麵色嚴肅:“我是林木大學的老板,我推薦一個人去精華大學,他們還會不賣給我一個麵子嗎?”羅天競道:“好,是什麼樣的事情,你說吧,我給你辦到就是。”
中年男人掏出一包煙,芙蓉王的,三百多一包,將煙遞給羅天競,說:“有幾個**老是找我的麻煩,學校的保安不頂事,我看出來你不簡單,就煩勞你了。”羅天競長噓一口氣,問:“誰?”中年男人道:“老大叫做皮進金。”
晚上無月,零星可數中年男人摔了一個電話,幾十個人擁著羅天競進了一輛奧迪,開進一個小區。一個手下直奔進皮進金屋裏,言道讓他出來有點事。皮進金納悶了,平時中年男人被他欺負的時候連屁也不敢放一個,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大膽了?掏出手機約了幾個兄弟到小區廣場上。
清潔工問中年男人:“你放心叫他去?”中年男人笑道:“都已經調查過了,他又沒什麼背景,死了,咱們可以脫得一幹二淨,活著,大不了讓他去念書,能有什麼?”
雙方擺開架勢,皮進金手中翻轉著一把長約一尺半的匕首,手法純熟,一尺就是三十三厘米,一尺半就是半米。羅天競站在人群的最後麵,手裏什麼東西也沒有,準備開戰。若是乜習江的話,早已衝上去一刀了事了,羅天競在做**頭目時就已經學會最後出擊,而且一直是很有效的。皮進金斜乜著眼睛問:“你們不錯啊,有膽量來這裏鬧事。”他的手下們手裏又有刀又有木棍,也有鋼棍,無怪乎這麼猖狂了,羅天競這一邊清一色的全是木棍。皮進金大喝一聲,群起而進,不斷有人往地上倒去。皮進金刀不斷揚起,鮮血狂飆,羅天競帶來的人都禁不住他的一刀。隻要一刀砍下,必定有人倒下。本來羅天競這邊有二十八人,連他一共有二十九個人,而皮進金一共就隻有九個人,少了整整二十個人。皮進金的手下幾乎沒有一個動手的,全由他們的老大代勞了,全讓老皮一人放倒。
他犯了一個大忌,隻找著那些小弟來砍殺,而羅天競卻認準了擒賊先擒王的理念。二十八人眨眼間全部倒在地上,所以皮進金更加狂傲,正欲一口氣劈掉所有人,哪知羅天競就勢躲開他的一刀,搶身近前來,雙手就往他的胸口按了下去,他“呦”了一聲,道:“小子還有點本事啊。”刀更快,羅天競翻轉身軀,二人眨眼間鬥上幾十招。
皮進金開始暴躁了,向後叫道:“你們是死人還是什麼?合夥拚掉他。”另八個人鋼棍木棍齊齊砸下,羅天競腰向後一彎,順手撈起一根木棍劈手搶了過來,往另一根鋼棍上迎上去,兩棍一交,羅天競手腕急翻,木棍一離即上,拿著鋼棍的人胸口劇痛,不由自主跌出去。其他幾人雖然也是**中的能手,又怎麼能是羅天競的對手呢?八個人一個不剩,盡皆倒在地上,羅天競木棍搶上,繞開皮進金刀鋒,轉而滑至刀背,撞中皮進金胸口,皮進金慘嚎著跌在地上,肋骨已經碎了,而且是全部碎了。
羅天競雖然進了大學,仍是與吳花齡有所來往,不幾天放假了,羅天競對她說:“這幾天我去救你妹妹出來,救出來後你和妹妹找一個地方躲一躲吧,以後不要再出現了。”派出所像吳少女這樣的犯人多得很,少幾個也不會有人去注意的。二人約好地方,他說:“我與你妹妹出來之後讓她快去找你,我拖住警察們。”談定,行動。晚上看守鬆懈之時,他躍了進去。
鐵門是很結實的,羅天競不能保證折斷鐵門而不發出聲響來。他伸手握住鐵柵欄,運足力氣一扯,一根柵欄應聲折斷,嚇得他冷汗遍身,轉頭四下裏望了望,沒有看見什麼人,這才放下心來,蜷著身子鑽進去。這間牢房關著三男一女,女的卻不是吳少女。
羅天競找了大半天,錯折斷大約十幾間牢房,這才找到吳少女。吳少女正在熟睡,羅天競將她輕輕搖醒,說明情況,躡手躡腳出了牢房,幸喜沒有人看見。到了牆頭的內側羅天競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讓她出去呢?自己懷裏摟著一個人是萬萬蹦不出去的,想了半天,道:“脫!”吳少女一愣,問:“脫什麼?”羅天競道:“褂子還有褲子全部脫了。”吳少女道:“小流氓,幹什麼?”羅天競道:“救你的。”邊說邊脫了自己的牛仔褂和牛仔褲,結做一處,望望吳少女,問:“你怎麼還不脫?”吳少女紅了臉,也脫下衣服,遞給了他。
羅天競輕輕“嘿”了一聲,又是助跑一陣,翻出牆外,把結成的“繩子”拋進牆內來,也把吳少女拉出去了。匆匆穿好衣服,吳少女吳花齡找另一個地方去了。
羅天競悵悵硭硭回到學校,他的教室在五樓,走到一樓時發現一個學生在搖頭晃腦地讀書:“如來有雲:‘我去你媽的。’”羅天競忍不住停下腳步。這個人又讀:“如來又有雲:‘我再去你媽的’,如來還有雲:‘我還去你媽的’。觀音雲:‘佛祖何以如此憤世嫉俗乎?’如來曰:‘我去你媽的’。”
這人發現了羅天競,掩上書本走過來,道:“你是何人?”羅天競笑而不答,這人不怒,也笑道:“定是無罪之人。”
這人竟是一個神經病,羅天競苦笑一聲,道:“你是誰人?”這人好像全身都有傷,手腳也都好像不靈活,他晃晃腦袋說:“我叫齊咽,嗬嗬。”由於他毫無心機,又可整日看見羅天競,二人不幾日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可以推心置腹。
這一日天氣陰沉,烏雲朵朵,放了學後羅天競吃完飯到宿舍了。他趴在窗戶上往對麵女生宿舍樓望去,看見一個長發美女也正望著自己,羅天競忙縮回頭,心撲撲跳個不停。
那美女也很不好意思,平日裏那些不正當的男生看她的時候毫不在意,可今天被一個害羞的男生望見,心也在撲撲跳個不停。羅天競看到美女,對吳氏姐妹更加想念。大雨傾盆而下,嘩嘩作響,羅天競雙手繞到腦後當做枕頭睡在床上,在發呆。
一會兒同宿舍的幾人都回來了。這宿舍一共有六個人,本來是五個,後來羅天競把齊咽也給接來了,另四個人本來住的不亦樂乎,他來本就不高興,卻又接一個來,叫他們心裏很不高興,對他的仇恨就多了一分。四人中有一個膽小怕事,什麼事都不願意參加,此際早已換了衣服躲進被窩裏呼呼大睡了。另三個人雙目噴火,此刻正是報複的良機。羅天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笑道:“這裏不寬敞,去操場上,單挑。”三人欣然答應。
傾盆暴雨已經變成了漫天大雪,不過片刻就堆了將近六寸厚。四個人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雪裏,到了操場上也不答話,拳腳一齊攻上。三個人又是拳又是腳,羅天競化解的頗為費勁,轉身閃避地更是費力。三個小夥子一上來就搶住先手,隻顧一味猛攻,一點也不采取守勢,他們心想,羅天競也沒有力氣對他們反攻的。雪花飛濺,迷人眼睛。
操場乃是惹眼之地,那些外出的學生一回來就能看見四人動手的情景,不一會兒,四周圍滿了觀看的人群。羅天競雙袖護住眼睛,從下麵看到一隻腳疾踢過來,連忙揮袖擋開,正想反攻,另外二人配合得很熟練,見他右肘一起,其中一人立即雙肘齊下,壓回他的右肘攻擊,另一人攔腰踢來。羅天競隔開一腳,拔步向後退去。
三人不讓他退,一人當胸一拳擊到,一人伏在地上,攻他雙腿,另一人躍於半空之中,亮出刀子,摟頭削他太陽穴。
羅天競來這學校已有幾個月了,但學生們卻沒有一個知道他竟有如此身手的。與他動手的三個人是學校裏的大佬,其中任何一個足以解決一個甚至一群不聽話的學生或班級。眾位學生看得呆了,忘了在大雪之下,個個身上都飄滿了雪花,卻沒有一個在乎的。
羅天競雙手向前迎出,緊緊拿住一隻拳頭,頭一低,避開一刀,雙腿倏地拔起,用力一夾,那個伏在地上的人兩隻手臂盡皆作廢。拳頭被他拿住的這人另一隻拳頭慌忙送出,擊他心房,地上那人翻起身來,雙腿連環踢出,羅天競鬆手來擋,隻擋開一拳一腳,另一隻腳蹴中胸口,劇痛之下不由自主倒縱開幾步。
三人打紅了眼,強攻而來,羅天競心想速戰速決的好,沉腰馬步衝拳,剛一送出,手臂立即被人拿住,心慌之下另一拳疾揮,拿他手臂之人剛折斷他的骨關節便覺腦袋一昏,跌進雪堆中,昏死過去。另二人揮刀砍傷他的腿,立即退開幾步,一人倒翻身,用肘來撞他的胸,羅天競手抓住他手臂,用盡最後力氣將他甩出去,這人輕輕落地,揮拳再上。
教導主任氣喘籲籲跑到,大吼道:“住手,都跟我去政教處!”四人被扶進政教處,各自寫了認錯檢討書,簽了名,羅天競啞然失笑,這三個人的姓名也真是古怪,昏了的那個叫做郝嗎,拿刀的那個叫做郝吧,還有一個叫做郝著呢,三兄弟姓名是同樣的古怪,而四人也從此以後結下仇怨。
正是:打抱不平入精華,好事男兒惹仇家。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折分解。
初稿於二零一零年七月三日上午
第五折下半折(九:入大學)完
定稿於二零一一年八月十六日十三點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