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秋去人無在 第二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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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吃一驚
天色漸亮,鈄六之悠悠醒來,隻見福紅正蹲在自己的一旁,眼眶發黑。其實鈄六之小的時候腦袋受過創傷,所以有點輕微的變態,別人越是對他好,他反而以為那個人賤,對他不好的人他卻上前去趕著人家。
鈄六之渾身如同散了架一般,不得動彈,他看見一個胖乎乎的男人走了過來,望了他一眼,道:“打架了是不是?”說完伸手將他扛起來,走到一個富麗堂皇的辦公室裏,輕輕放下,為他按摩片刻,又給他幾粒藥丸,說道:“我是校長吳安心,你一定是被許多人打了是不是啊?”鈄六之沉默不語,心中在想:“我就是死了也要弄死他們。”
吳安心似是對他頗有好感,繼續說道:“我以前在路上也被十幾個小**打過,這沒有什麼丟人的,幸虧被一個叫鈄度生的老人救了,否則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鈄六之吃了這幾粒藥丸後感覺自己像是好多了,不想再聽他在那裏胡說八道,躍起身來就衝了出去,吳安心大吃一驚,鈄六之的傷他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這麼快就好到這種程度,根本是不可能的,他不知道鈄六之平日早已將受傷當成家常便飯了,這點傷根本就沒什麼。
天降大雨,束爛臉倚身在病床上,望著抽中華煙的男子,說:“請代我轉告你的老大,殺他手下的找到了,雖然他換了姓名,但是他那一臉的傷疤還有那身功夫是不會錯的。”抽中華煙的男子吐出一口煙圈,說道:“這個我知道。”
男子名叫川東來,他的老大也就是許螺杆。
許螺杆聞之鈄六之的下落,想起那十幾個手下的慘狀,捏捏桌子,道:“現在就去滅了他,我要見到他的屍體。”
川東來吐出口煙圈,眼睛眯成一條縫,問:“老大,直接弄死嗎?”許螺杆臉上肥肉亂抖,道:“那是當然了,我看見屍體以後就喂狗吧?”川東來陰險一笑,轉身行了出去。
就在這天下午,幾個**去約了鈄六之,三天後樓頂見。
樓頂上空無一物,正是鬥毆的好去處。
尤其是在晚上。
五眾痞群毆
那福紅一心撲在鈄六之的身上,成了單相思,她覺得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痛苦的,於是約了一天和他去樓頂上去說個清楚,恰巧那天晚上就是**約他去決鬥的地方。
福紅開口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可是真的很愛你啊?”
這些天福紅老是纏著鈄六之,鈄六之心中著實已經討厭她之極,當下口氣有些冰冷:“一個學生知道什麼愛不愛的?別老纏著我,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福紅傷心的很,眼淚撲撲落下。
鈄六之雙手伏在身後,不理不睬,管她哭是不哭?
福紅大哭大鬧,她是市長的女兒,平日要什麼有什麼,怎知想得一個男孩子的心卻是不能?
她一心想讓更多的人來看,到時候鈄六之就會勉為其難地同意了,即使是勉為其難也就夠了,於是越哭越凶。鈄六之吼道:“住口!”福紅和他一樣,也是不理不睬,繼續哭鬧不休,哀聲傳出,引出不少的護花使者來,他們個個臉漲得通紅,低低地吼著。
鈄六之邪念陡生,他一貫厭惡女子在他麵前哭鬧,禁不住大吼一聲,踏前一步,福紅也嚇了一跳,不敢再出聲了,鈄六之雙手抓住她的雙肩,說道:“你快下去,那些**要上來了,到時候傷了你可不要後悔!”福紅仍是眼噙淚水,不聲不語。鈄六之猛地將她甩了出去,本是想嚇她一嚇,以後便可省下不少的麻煩,怎料福紅剛要落地時卻被一個護花使者橫裏撞出,隨即摔落在樓下硬硬的地上,立時腦漿迸濺,慘不忍睹。
護花使者不是別人,正是川東來。
眾痞早已混在人群之中,此時一湧而出,刀斧棍劍都出了手,往鈄六之砍去。
其餘的使者都怕惹禍上身,一個個都下去了,幾人在上麵打得難分難解。
吳校長在樓下巡視,突然肚子翻騰,忍耐不住,抓了幾張紙就衝上樓頂——從窗戶口抓的,也不知道是哪一個班級的。
當他看見那麼多的人後肚子忽然間就不疼了,。
眾痞看見他後罵了聲掃興,叫他快滾下去。吳安心心高氣傲,挽起衣袖也跟他們動上了手。
六受了重傷
吳安心身材魁梧,抓過一個**往他胸口就是一拳,那**頓時蹲下去不起來了。
門口又出現一人,卻是束爛臉,束爛臉他們不認識校長。吳安心抓過兩條鐵棍,隻聽一人大喝,束爛臉已經撲了上來。
束爛臉疾翻身形,長刀斜裏一劃,吳安心左側臉頰給他一刀落下一塊血淋淋的肥肉。
吳安心痛極,右手狠狠拉過那根鐵棍,用盡全力摔了出去,“轟”地打中身在半空中的束爛臉後背,束爛臉狂叫一聲栽倒在地,不再動彈。吳安心由於受過**的摧殘,所以最恨**。川東來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赤紅色,此時一見束爛臉被打的動也不動,忙揮舞鐵鏈攻來。這條鐵鏈上除了手握的地方,其餘都懸有倒刺,揮舞起來嗚嗚作響,鐵鏈“刺”的一聲嵌入吳安心胸口,又拽下不少的肥肉來,吳安心慘嚎一聲,大罵道:“他媽的,還把不把我校長放在眼裏啦?”
這些**並不在這裏讀書,所以沒有人理會他,一旁的鈄六之見校長渾身鮮血,搶上身來,雙手攔腰向外抱出,川東來一閃身揮動著滿是倒刺的鐵鉤往他手上搭去。鈄六之雙手倏地一縮,一把將校長抱到身後,問:“沒什麼吧?”吳安心冷哼一聲,說:“這些小東西還不能拆了我這把骨頭呢,嘿,嘿嘿。”
鈄六之幹笑一聲,甩起胳膊掄了出去,“咣”地擊中一個染紅頭發的**小腹,這娃兒捂著肚子一連退開幾步,坐在地上,鈄六之右腳掌在地上輕輕一踩,旋起身軀,又將一個**踢下了樓頂,去見福紅去了。
川東來乘其不備,鐵鉤飛至,鈄六之右臉被劃開一道血口,鮮血急噴出來。
吳安心早已躲在一旁,說:“我早已打過電話了!”隻這一句話,把幾個人都嚇得變了臉色,川東來一腳將鈄六之踢噴出一口鮮血,吹一聲口哨,幾個**恨恨含著煙去了。
鑒於鈄六之剛來學校不久便連續鬥毆幾場,還出了人命,所以學校決定讓他休學回家。
通知書很快到了鈄度生的手中。
七休學回家
鈄度生第一句話就是:“六之,打你的人都是誰
?長的什麼模樣?”
鈄六之不言不語,以後幾天中他都整天悶在屋裏不出來,隻到第十天,他才說一句話:“我出去一下。”他的意思是去找那些人算賬。
幾經打聽,終於知道川東來落腳何處,於是他孤身一人直闖許螺杆老窩。
這間屋(老巢)有百十來平方大小,黑暗暗的,鈄六之沉聲喝道:“那個抽中華煙的給我滾出來!”交手幾次,可他隻知道川東來是抽中華牌香煙,卻不知道他是叫什麼名字。但這偌大的屋裏隻有一個人,這人衣衫襤褸,手裏拿著一把笤帚在那裏掃著地,這個人是一個胖子,他忽然把臉一轉,大聲道:“做了他!”
轉瞬間奔出幾十人,川東來走在最前麵,嘴裏仍是叼著中華煙,鈄六之話也不活,直接衝了過來,“許螺杆在哪裏?”話未說完,那個掃地的胖子跑袖一甩,說:“奶奶的,我便是!”川東來見老大親自動手,遂好整以暇,又取出一根煙來,手下幾十人也都雙手抱胸,冷笑看著。
鈄六之雙手上迎,陡覺雙臂一麻,軟軟垂了下來,許螺杆仰天狂笑:“東來,把他殺了!”
川東來陰笑幾聲,招了招手,幾十個人都抽出了別在腰間的小刀小斧之類的兵器,紛紛湧上來。鈄六之本擬可以將這黑幫老窩一窩端了,誰料才一上手便給弄成這樣?此時心中又驚又怕,心想:“反正我也沒有打算活著出去,倒不如弄死幾個是幾個。”雙手已經漸漸麻木,但好歹也可以活動,瞅準一人躍起撲來,右臂向前挺肘一撞,這小子“咚”的一聲坐倒在地上,屁股生疼,看樣子要好長的時間才可以活動了。
川東來一晃身子,到了他的身後,乘他轉身不便之時忙擊向他的脊背,鈄六之聞得聲音急忙轉身,左臂由右至左甩了出去,川東來和鈄六之二人都已來不及轉身閃避,兩聲肉體撞擊聲同時傳來,鈄六之胸口被那一拳打得胸骨盡碎,提不起勁來。川東來一拳剛擊中他,左邊太陽穴便也給他擊個正著,不由自主向外栽開幾步。
許螺杆說:“來我們這裏鬧事的人,下場隻有一個。”頓了一頓,又慢悠悠說道:
“你應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