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折 天外天強者無可數人外人寸功走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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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淵明以手作額,徒歎無奈,心想:“難道真沒有人可以是那‘奈何橋主’的對手?”羅葉落在想著心事,不覺間茶已喝完。康玉來推門而入,柔聲說道:“夫君,原來你在這裏啊,快與我回去。”陶淵明問:“什麼事?”康玉來手指著外麵,說道:“外麵來了三十七個人,個個都說要來找你。”陶淵明出來看時,外麵一字兒果然排開了三十來個人。這三十來個人麵有凶相,像是來複仇一般,每個人手裏都拎了一把刀,看起來更像是複仇了。
陶淵明疑惑道:“你們是來找我的嗎?”有一個斷了下巴的男人惡狠狠地問:“你就是陶淵明吧?”陶淵明道:“不錯,我就是陶淵明,你們有什麼事嗎?”這人把刀往地上一插,齊根入地,揚起了一陣灰塵,一把刀隻留下刀柄的地方還在外麵。說:“我們都是要去死山比武之人,聽人家說你是什麼做公證人的,所以我們來看一看你,”他頓了一頓,“你能不能讓我們勝呢?”他說話直截了當,一點也沒有拐彎抹角。說完,還理了理頭發。
羅葉落見他像是來找茬的,便說道:“你們急什麼,不是還有一年的時間麼?”斷了下巴的人斜眼看了看他,冷笑道:“你是誰家的孩子?回家讀四書五經去吧?”羅葉落心中看不慣這樣的情況,道:“小孩?今日我就讓你瞧瞧‘小孩’的威力,你信嗎?”斷了下巴之人說道:“當然不信啦,咱們三十七個人就是三十七條好漢,其中任何一個足以抵上你們三個,更何況隻有你一個?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羅葉落懶得廢話,身形飄起,雙掌斜裏砸將下來,斷下巴之人雙掌翻飛,向外迎了上去。羅葉落道:“你的下巴斷了也就不說什麼,還這麼多的廢話!”猛聽“哢嚓”一聲,斷下巴之人慘叫著倒飛出去,跌在地上便一動也不動,胸口不見起伏,臉色漸漸發白,顯然是已經跌死了。這麼一來,另三十六個人是又驚又怕,一時間沒有一個人出來張狂了。羅葉落其實並沒有出手,他的雙手還沒有沾著那人的身體那人就已經飛了出去,所以這個人並不是他殺的。
三十六個人紛紛咒罵。陶淵明道:“你們先回去吧,待到比武那天我自會公正判斷的。”這三十六個人乘此機會下了台階,扛起了斷了下巴之人的屍體疾奔而去。羅葉落問道:“陶大哥,剛才是不是你出手的啊?”陶淵明笑道:“是啊,這些人實在是太過於張狂,不給一些教訓是不行的。”其實剛才打死那人的並不是他,而是康玉來,康玉來嫉惡如仇,就是脾氣過於火爆了一些,一時沒有忍耐得住,下手殺了他,但陶淵明深愛妻子,故替妻子背下了如此黑鍋。
康玉來婷婷進屋休息去了,陶淵明回到屋中喝了幾口茶又行出門來,席地而坐。和風吹來,陶淵明的心情也好受了許多,心下坦然:“不就是做個公證人麼?去就是了,隻是這卦象上顯示此去乃是凶兆,也不知是什麼意思呢?”他剛才算了一卦。望著滿天飛舞的蝴蝶,身心回到了最佳的狀態,微笑看著蒼天,緩緩說道:“這等微微小事,何足掛懷?有機會的話,我倒要漸漸兼君雲呢!”
韋花枚那日被陶淵明一番猛攻,到現在仍是沒有痊愈,在穀中養傷,她的功夫極為厲害,一時間恢複得很是快捷,她心中恨恨想道:“有機會找到那小子的話,定叫他生不如死。”忽聞虎豹齊鳴,一聽就知道是有人往裏麵闖。韋花枚暗藏著飛針之類的帶毒暗器,施施然走了出來。隻見一個二十一二歲的男子被圍在虎豹群中,左衝右突,但仍是無法奔出一步。韋花枚正暗自高興間,仔細一看卻是不對,男子雖是衝不出來,但虎豹們卻是像老鼠一般被他戲耍不能攻擊,可見這男子的功夫也是不弱。男子瞧見了她,笑道:“哈哈哈,不曾想今日不僅能逗虎豹為樂,還能看見一個小姑娘,來來來,小丫頭,待大爺砍死這些畜生再去找你戲耍如何?你可千萬不要嫌寂寞啊。”
韋花枚氣的咬牙切齒,罵道:“你個小人,你以為你能出的來嗎?”身子一轉走了。男子雙袖鼓脹如乘風,飛出一根竹管,這支管子是用來迷人的,可見他以前是一個賊偷。男子撲身而上,雙足足尖一點虎頭,飄出圍圈之外,也不去看地上的虎豹一眼,發足追向韋花枚。韋花枚大吃一驚,反手一繞,三根飛針急閃,瞬間滑到男子眼前。男子硬生生頓住身形,向一側斜竄了出去,有恭有敬道:“在下周小幹來拜訪韋花枚閣下。”韋花枚怒喝道:“沒有聽說過,快些給我滾開!”一反手又是三根飛針飛奪過來。周小幹衣袖一揚,三顆小石子飛出去將飛針砸個粉碎。
韋花枚知道他不好對付,長劍掃來,周小幹雙袖合十,輕身飄開,輕哼一聲,橫身撞了過來。韋花枚也晃動雙袖,封開一招,催動內力,飛躍而起,雙袖兜頭罩下,周小幹動也不動,忽然間暴吼一聲,轟轟之聲乍響,韋花枚竟給他彈的飛了出去,跌在一隻大虎的脊背上。周小幹嘻嘻笑道:“韋丫頭,你別以為你真的是天下第一了,我如今出道,就是想在死山一戰中揚名立萬,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世上還有我周小幹。”
周小幹話一說完,身形閃了幾閃就不見了蹤影。韋花枚口中噴血,自言自語道:“這世上竟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物,那萬能充怕也不是他的對手了。”伏在虎背上,抬頭望天,心想:“難道我真的不行了嗎?”無限惆悵溢於言表。
形娘娘回去以後,越想越是窩囊,自己和韋花枚聯手竟被一個無名小子牽著走,於是又往世外桃源渠走去。自從知道了陶淵明是住在這裏以後,許多人有事沒事就喜歡往這裏獻媚。形娘娘左顧右盼,忽然一眼看見一個老者坐在門口,他想給這裏的人一個下馬威,便想將這個老者一腳踢死,心念一動,上前便踢。老者將腰一擰,輕柔柔避開,左手成爪抓住她的足踝,以肩一撞,將形娘娘撞飛了出去。老者哼道:“少來作惡,快滾!”形娘娘大吃一驚,忙逃命去了。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羅公書。
羅公書撫須不語,良久才歎了口氣。身後陶淵明抱拳說道:“佩服,老丈,你原來是真人不露相啊?”羅公書尷尬笑道:“過獎了。”入屋中提了幾斤酒出來,說道:“來,陪我喝上一杯。”陶淵明盤腿而坐,笑說:“那我就陪老丈喝上幾杯吧?”接過酒杯,仰起頭來,一飲而盡,道:“一醉方休!”
不一會兒,陶淵明酩酊醉了,豪氣衝天,拍桌而起,踉踉蹌蹌,噴著酒氣說道:“我即日動身,前往死山,不知老丈可否與我一同前往?”羅公書千杯不倒,笑著說:“我去做什麼?做天下第一人麼?我我可沒有那個興趣嘍!我兩個孫子非要去,就讓他們跟你去吧?”站起身來,拍拍他的肩膀,出去種菜去了。陶淵明紅光滿臉,也回家收拾東西去了。康玉來說:“夫君,我若是敗了怎麼辦?”陶淵明道:“不要緊,不要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敗就敗了罷!”牽了驢子,將東西放在上麵,叫了蔣光芒與羅葉落兄弟二人一同上路,天上雖下著一些毛毛細雨,但幾人仍是興高采烈的,迎接死山的決死戰。
忽聽遠處怒吼連連,隻見敬氏四兄弟站做並肩,敬天米揮灑米粒,敬天柴三人也將兵器當做暗器揮灑出去,這是到了拚命的時候不得已用的招數,前方幾丈處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身後插了一把折扇,睡在地上。這些東西到了他的身前也不見他動身,但是他卻已經到了後麵幾丈處,仍是睡在地上,連姿勢也沒有變。這些兵刃和米粒砍進地內,嗡嗡作響,地麵也裂了開來。地縫密集,幾乎每一寸就有一道縫,但男子一丈方圓內卻完好無損。男子斜身搶上四人身邊,反手自身後取下那把扇子來,陶淵明大吃一驚,道:“你們看,他就是……”那柄折扇就好像是一團火似地飛撲四人,紅扇子——兼君雲。
陶淵明停住了腳步,叫道:“‘奈何橋主’兼君雲!”康玉來也吃了一驚,幾人皆止步不前。他們知道敬氏四兄弟的厲害,更知道兼君雲的厲害。兼君雲大紅色的扇子招招牽住敵手,使他們空有一身本領苦於施展不出來,片刻間手忙腳亂,隻急的他們滿頭大汗。兼君雲微一錯步,紅扇偏上,挑斷了敬天茶左臂,紅扇剛一出手,左劍也已當胸刺出,左腳飛快踢出,敬天茶大好生命,被兼君雲一招給結果了,真可謂悲慘至極,兼君雲道:“就你們這一副身手也要來獻醜嗎?還是快些回去吧!”
四折上半折完於二零一一年六月八日下午十三點三十四分
八兼君雲
四折下半折
陶淵明對幾人說道:“咱們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廝擒下,否則,比武的時候死傷之人無可勝數啊!”飛步而上,揮起衣袖斜斜撩了上去。兼君雲隻有三十來歲,但武功卻已至巔極,自不是一般人可以戰勝得了的,康玉來見丈夫明顯不是他的對手,招呼了一聲,四個人各取兵器攻了上來。兼君雲紅扇一縮,短劍一晃,向陶淵明喉間劃來。陶淵明驚出一身冷汗,堪堪讓開,險些被劃穿喉嚨。
江湖上兩大魔頭:“紅扇短劍奪命奈何橋主”兼君雲和“閻羅殿王爺”戰不勝二人,可謂無敵於天下。但戰不勝隻出現過一次麵,後來就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兼君雲一柄紅折扇,到哪裏都足以駭破人膽,紅折扇便是他的標誌。此時兼君雲被眾人圍攻,而且這些人都是有名的厲害角色,他不由得微微有些慌亂,但紅扇變化莫測,倒也沒有一個人可以搶得近身去。羅葉落長劍行險刺到兼君雲胸口一寸的地方,正暗自高興間忽覺手腕一麻,長劍飛出丈外,兼君雲笑道:“小弟弟,你就不要來這裏湊熱鬧啦,還是趕快去一邊玩吧?”
陶淵明自斜側搶上,兼君雲不去瞧他,隻把手中的折扇一陣疾掃,隻聽得“哎呦”一聲,羅歸根被劃破了肚皮飛了出去。其實這一劃還沒有致命,隻劃破了一小層皮,並無大礙,一落地後趕緊止血療傷。羅葉落勉強應了幾招,被一扇掃落,扇骨架差點沾著他的臉頰,還好他反應敏捷,借勢倒縱開幾步,這才避開腦漿飛濺之苦,輕輕落在弟弟身邊,查看弟弟傷勢。餘下的三老三小哪裏是兼君雲的對手?鬥到酣處,兼君雲雙袖似匹練一般疾閃而過,蔣光芒胸口一陣酸麻,軟軟的使不出一點勁來,倒栽開幾丈。陶淵明見他雙袖飛來,也甩袖往他袖上搭去。兼君雲兩眼發紫,暴吼一聲,一股內力飛撞而出,敬氏三老飛躍出去,立即跑得不見了。康玉來右邊衣袖摔出,左邊衣袖卻自頭頂劈下,兼君雲看也不看,紅扇輕輕一點,康玉來就好似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飄飄蕩蕩飛了出去。陶淵明吃了一驚,縮袖滑開幾步,站立原地後幾丈,臉色也開始有些發紫了。
兼君雲的臉色本來是發紫的,現在卻反而變得像平常一樣了,這是因為他明白自己是贏定了的緣故,笑嘻嘻道:“你們在這裏歇一歇,我要先去死山啦!”言畢,飛奔而去,陶淵明頹然坐倒在地,說道:“就算是有十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實在是太厲害了,簡直就不是一個人。”羅葉落問:“不錯,這世上怕是也沒有一個人可以製得住他。”陶淵明道:”若是非要說有的話,也隻可能是死山山主嚐天一指花了,傳聞戰不勝就是被他殺了的。”
幾人盤膝打坐,漸漸好轉,繼續往死山動身。死山在眾山之中,不甚起眼,名氣卻是超過這裏所有的山。陶淵明心有所煩惱,所以於一路上沉默不語,另幾人也是和他一樣。不出幾日,幾人到了死山之中,嚐天一指花早已派人來迎接他們了,到了大院內,一個灰白色長須的老者撫須而笑道:“陶賢侄真是英雄俊美啊!”陶淵明淡然拱了拱手,嚐天一指花隻顧自己在那裏一個勁的嗬嗬大笑,笑一會兒見沒有人跟他一起笑,自己也不好意思笑了,道:“陶賢侄入內休息吧,再過大半年就要比武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公平公正啊?”陶淵明牽了驢子,漠漠說道:“你放心吧,陶某人一定會公平公正的,但不知山主是如何認識我的呢?”嚐天一指花知道的秘密有很多,卻大多是通過不正當的手段得知的,所以聞言後臉上一紅,囁嚅著說不出話來。陶淵明不看他的尷尬表情,隨著眾人出了院內,進山外的接待房中去了。
陶淵明說:“這個山主有點不對,你們發現了沒有,他的臉上有一道刀疤,和一個人很像。”康玉來隻是隱隱有點覺得不對,聽他這麼一說,也發現問題的嚴重性了,低聲問:“戰不勝?”陶淵明點點頭,說道:“我要盡快通知所有來比武的人,要他們快點走。”話剛說完,窗外黑影一閃,一道寒光射入屋內,直奔陶淵明而來。陶淵明冷哼一聲說道:“戰不勝已經派人來了。”回袖砸開白光,翻身出窗,伸手緊緊扣住黑影的雙肩,速度竟是異常的快,正欲用力,哪料黑影身子一陣抖動,肩膀一矮,斜身脫開他的束縛,自窗間不見了蹤跡。
陶淵明麵露不屑之色,冷冷說道:“狗急跳牆啦!”袍袖一甩回床就寢,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剛脫完了鞋,又一人窗外穿入,一柄彎刀如出水之龍般切向陶淵明。陶淵明身在床上,不慌不忙,右手探出,捏住刀尖,向向外輕引,左袖隨即甩出,這這人給砸的一口鮮血噴在蒙麵巾上,也想往外衝突,羅葉落單刀直入,另一隻沒有握刀的手捏住這人的喉嚨,將他自窗間扔了出去。這人剛一落地,立即翻身躍起,往外飛奔去了,連一刻也不敢停留。
皇宮城中,許寸功也收拾了行裝,拜別皇上之後,騎馬順著請帖上寫的地址趕往死山。許寸功又何嚐不知道這些人叫他去是安得什麼心?但他是寧活一口氣的人,不願被人罵做懦夫,縱馬過了兩座山,離死山已是不遠了。許寸功舉袖擦一把汗,夾緊馬肚,那馬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嘶了一聲加快速度奔了出去。正在奔行間,隻見一個乞丐的身後跟著一個錦衣公子攔住他的去路。乞丐雖是滿臉風塵,卻也能看出其英俊的輪廓,錦衣公子長的也不醜,但是他跟小乞丐站在一起的時候,別人卻隻會注意小乞丐而不注意他。錦衣公子搖搖折扇說道:“你也是來參加比武的嗎?”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許寸功原本以為他們是不小心擋住道的,現在卻已經知道沒有那麼簡單了,於是他仰天哈哈笑道:“我是來參加的,怎麼啦?我乃是堂堂大內侍衛總管許寸功!”錦衣公子冷笑道:“原來是那個來墊底的啊,你也敢這麼猖狂的麼?”許寸功怒道:“是又怎樣?”小乞丐搶著說道:“既然是來墊底的,那麼結果就是必死無他了,既然早晚是要死的,不如現在就把你給殺了倒也省得麻煩。”言畢,討飯杖舞動,挾起一陣狂風,直向許寸功掃來。許寸功將腰一偏,向一側縱躍,但那錦衣公子隻把手中的折扇一指,扇尖就已經到了他喉嚨前端。
許寸功大吃一驚,忙向後急退,在退的過程中隻覺得胸前一麻,小乞丐的討飯杖已經貫透了他的後背,穿出前胸,許寸功這才想到,身後還有一個人,急切間大吼一聲,回身一掌拍向乞丐,掌未到,錦衣公子的袍袖已經甩了過來,砸飛了許寸功,這一砸正砸在太陽穴位上,登時將他砸得腦漿也飛出幾尺來,氣息奄奄。小乞丐拍手笑道:“哎呀,不愧是個墊底的,隻一招半式就了事啦?”錦衣公子搖搖扇子說道:“弟弟,快隨我去吧,我想那些前來參加比武的人都要到齊了。”原來這兩個人竟是親生兄弟,但他們的父母隻鍾愛大兒子,將小兒子趕出家門,隻是哥哥仍是喜歡弟弟的,所以整天拿了銀子來給弟弟,弟弟也不用愁煩吃穿的事了。
半年的時間轉眼間就到了,比武台被製作的很大,尤其方便混戰,陶淵明每一想要去勸這些比武的人時就有人前來阻止他,阻止他的方法有很多種,最多的就是暗殺了。終於有一次,他碰上了一個長著絡腮胡須的大漢,對他說了山主其實是戰不勝,這個人對他說:“戰不勝算個啥鳥?老子打死他個鳥!”陶淵明不禁有些懷疑,這個人跟鳥是不是有什麼不解的情節。甚至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以殺鳥為生的。這些人陸陸續續到了比武台四側,盡皆躍躍欲試,想要奪一個天下第一,回去後好光宗耀祖。
陶淵明不得已緩步走到台上,身著清色長袍,雙手攏在袖子裏,讓人看了不禁有一種飄然若仙的感覺。陶淵明轉目四顧,見台下之人個個躍躍欲試,摩拳擦掌,於是說道:“好,廢話也不多說了,比武現在就開始吧!”也不用宣布規則,退到擂台邊緣,靜靜看著場中一個個躍上來的人。
台上本來是隻有陶淵明一個人的,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已經站的有八分滿了,也不知道他們這麼早上來是幹什麼的?首先衝上來的是三十六個人,其中有一個人的臉上有一道疤。這三十六個人陶淵明認識,就是去他家門前叫囂的那三十六個人,刀疤臉恨恨說道:“我們原本三十七個人親如兄弟,卻被你們打死了一個,今天我們無論是輸是贏,都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陶淵明森然說道:“那個斷了下巴的人是我殺的,你們想要報仇盡管來找我好了,何必在這裏說大話?你們三十七個人尚且不足畏懼,何況你一個?”這人氣得渾身發抖,也不鬥嘴,抽出刀就衝向了場中,揮刀向其他人就砍過去,其他人也不是廢物,鼓起餘力迎上他的刀,一時間殺得難分難解。
這人假裝不經意間將跟隨自己去的人先殺了一大半,果然是親如兄弟,人生得兄弟若此,夫複何求?他刀鋒順勢向上微微一斜,劈下一個敵人的大半個腦袋,霎時間,台上鮮血紛飛,血雨肉屑如同下雨一般落向地上,沒有上台來的人不禁在台下興奮地尖叫,誰也想不起來,那個墊底的許寸功在什麼地方了,人們載歌載舞,好不快樂!
隻因這一戰,有分教:比武台上,眾多高手憑血氣逞英勇;死山穀外,“閻羅王爺”耍陰謀留人命。正是:天下第一何足爭?徒去性命在死山(人間)。畢竟不知這死山決戰中還有什麼人物參加,還有什麼人物沒有出現,且聽下折分解。
四折下半折完於二零一一年六月九日零零點零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