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5 絕對禁戀:不一樣的美男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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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眼眸陡亮,唰唰兩連跳,安紫炎正端著杯子坐在桌子旁,現在都看愣了。而珍珠則得意洋洋地舔上安紫炎的右半邊臉,安紫炎手裏的杯子掉在地上碎掉,看著珍珠開心的小模樣安紫炎感覺自己都石化了。
    正在此時雪絨有樣照樣地往上跳,珍珠耳朵一動,嚴肅了神色轉過身去,正好將想要飛躍上桌子的雪絨一腳踹了下去。安紫炎舔舔嘴唇,看向流珠的方向,“珍珠今天怎麼這麼厲害了?”
    流珠還是護著自己寵物的,聞言隻是搖了搖頭,就看安紫炎猛然起身,不由奇怪道,“安紫炎,你要幹什麼?”安紫炎抓起手巾飛奔向洗漱室,頭也不回地說,“去洗臉!”“嗚!”聞言正得意的珍珠悲傷地低下頭,聰明如她當然知道主人是去洗她的口水了。
    太過分了,壞主人,居然敢這麼對倫家!流珠看看她可憐的樣子默默地低下頭,人心都是偏的,不能全怪她啊,繼續裝背景幕布。
    第七天流珠就變回了原形,雖然有點奇怪為什麼傳說中黑貓的七日魔咒隻有效了六天,可是四個人還是很高興。而這一天最主要還是屬於安淺陌和安玉隱這一雙不一樣的美男子吧,午後兩個人躺在樹冠下的陰影裏,那裏有苔蘚蔓延。他們不是為了曬陽光而在那裏,誰有這個勇氣,隻是在樹蔭下安靜地品嚐陽光清爽的味道。歲月的侵染和冶煉,茂盛的樹冠快要被陽光曬熟,光怪陸離的半點被灑下,流光碎金。偶爾風吹過來,比較大的時候還會搖擺。
    安淺陌隨性地蜷起一條腿,仰躺的姿態一條胳膊枕在腦後,臉龐歪向一邊。長長的羽睫蜷曲起來,柔軟而美好,突破堅冷的防禦,大概沒有誰的核心不是柔軟的,會怕痛會怕受傷。其實安淺陌也不是找到這個風水寶地來午休,她隻是偶爾想要整理心情。摘下一片樹葉,他的呼吸和它的呼吸同頻,在書頁裏被陰到半幹,小心翼翼地拈出來,提起一隻碳素筆寫上一句話,放進塑料的模子裏,曬幹它。
    剩下的事情就是把它收起來當做回憶,隻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後,打開潘多拉的盒子,光芒散去,看到陳舊而溫馨的這些時光,將它們從模具裏分離出來,細細撫觸紋路,你說是會微笑還是淚流。
    這是千蝶舞以前喜歡做的,安淺陌有時候覺得會很奇怪,什麼叫做這個人已經不在了還假裝他存在呢,那你是要有什麼樣的神演技,才能進行跨越日月年的無實物表演呢。反而安淺陌覺得,他和她共同到過的地方,她的美一個細小的習慣都在提醒他已經失卻,一遍遍被描摹的輪廓,每一次都比第一天更清晰。
    雖然說有些人隻能懷念,他可能還在可能不在,因為回憶最美,它被保鮮被美化。誰能永遠不變呢,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何苦呢。結義的時候都說為朋友兩肋插刀,最後就都隻剩插你兩刀了。誓言再美,長不過時間。人心再堅定,又怎麼不隨著形式變遷而改變呢。
    雖然隻是假寐,可是這樣思來想去便覺心裏頗不安穩,總覺得有誰的腳步聲驚嚇了一地茵茵綠草。安淺陌睜開眼看到局促得像是一隻小倉鼠般安玉隱,安淺陌一手抄兜,笑了一聲,唇角翻轉的弧度有著魅人的力量,音色完美清冽流瀉,“過來找我?”
    安玉隱抬起一隻手遮擋住陽光向著安淺陌的方向看過去,俊美的輪廓清晰到連絨毛都纖毫畢現的樣子宛若古希臘神話裏俊美的神邸,忽然間似有輕風過耳,水擊山石發出金石之聲。
    隻是當時已惘然。
    安玉隱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嗯呢。”大概是夏日午後的風自帶微醺功能,安淺陌睜著惺忪的睡眼眼,看著局促的玉隱,沒有任何戒備和提防,全然不像是有什麼心機成算的樣子,澄澈得就像是一汪清泉。看看明麗景物還有那人放鬆的姿態,安淺陌有種恍惚的感覺,這麼久發生的是到底是真的發生過還是隻是一場夢幻。人魚公主想要擁有一場夢還付出了無比巨大的代價,而她更不該輕易沾染,這大約也是安紫炎的心思吧。
    別說,她倒厲害,深藏不露,可是再從頭來過,安淺陌想他還會會那樣做,煙花縱然會消散,至少璀璨過,還能留下五光十色的記憶碎片以供瀏覽,雖然最後還會褪色。安淺陌招招手,讓安玉隱走過去,安玉隱在她身旁坐下,安淺陌抬起手覆上安玉隱的眼,眼睫毛在手心下顫抖的感覺,輕輕的觸碰很柔軟。陽光散落的半邊臉龐,眉若新月彎彎,凝脂雪膚勾勒一點朱唇,真正是傾城絕色,美得像是妖孽。
    安淺陌無奈地笑,看著玉隱清澈無辜的神情,他的表情愈發陰冷。他的手下滑到他的臂,安玉隱感受到這種力度奇怪地望過去,莫名的忐忑不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沒有了千蝶舞,你真的會快樂一點麼?還是現在你就很高興?”
    安玉隱忽然間感覺很絕望,他沒辦法跟他解釋,他隻能仰望。千蝶舞是不是安淺陌的劫他不知道,但是安玉隱知道安淺陌是他心上最為柔軟的傷口,他沒有辦法,隻好一麵凝望,一麵淚流,隻能貪看這一眼容顏。
    金烏墜入地平線的前一秒,流光碎金的陽光遍灑人間,落在樹梢枝頭寫一份風流肆意,開在牆角的花也格外鮮明起來。一時間正所謂四周樹木繁翳,籬上花枝鮮媚。至於蕩漾在水麵的粼粼波紋,也是極美,破碎的像是白日的星光。安玉隱怔怔地看著這一切,最後卻將視線移到那邊坐著草地倚著樹幹畫畫的安淺陌身上,他的表情很認真,坐姿很隨意,是從沒見過的樣子。
    安玉隱覺得自己現在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受,或者說完全沒有感受。畢竟安淺陌隻是對著他絮叨了一下午千蝶舞,安玉隱有些自嘲地想,就算是別的人在這裏,或者這裏僅僅是有花草樹木,安淺陌也能說得很帶勁吧,反正他在安淺陌眼裏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忽然間他就有點明白為什麼安淺陌始終不能相信他了因為連安玉隱自己都不敢相信他自己了。似乎他現在就是一棵橡膠樹,而千蝶舞這個名字就是安淺陌手中利刃,不經意地劃出細密的傷口,他感覺自己就快要遍體鱗傷了。
    這算是什麼呢,安玉隱仰頭苦笑,眼淚回流味道微澀,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為什麼我卻始終不能有鏡頭。
    “嗯,”修的聲音透露出輕鬆愉悅,翠綠欲滴的葉搖擺兩下,“還不錯,還可以跟旁邊那株盆栽聊兩句。”看看旁邊修剪得很好看的小植株,螢惑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是什麼植物?”
    “這個啊,”修慢吞吞地應聲,“他說他不知道。”螢惑頓時覺得自己被雷得外焦裏脆,絕對可口,頓時想要頂禮膜拜。就這種狀況你們倆還能聊得很high,真想頂禮膜拜。
    剛剛露出薔薇盛放一般笑容的熒惑忽然就斂了笑靨,修能感受到安紫炎正在頑強地爭奪身體控製權。他很矛盾,他覺得安紫炎其實無辜,可是他又希望這樣下去,轉換了時空變成這樣的存在,再回過頭去想過去的那些年月,就像是大浪淘沙出的金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何況熒惑於他而言,大概就是最溫柔的害,雖然不是很愛,卻是最能彼此理解。這樣想著的時候,修就感覺很是虛無,也許他們之間契合的原因就是彼此具有幾乎相同的陰暗麵吧,可是誰又能說自己是完全純粹的呢,怕是誰都不能。
    下一秒安紫炎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修恢複成其貌不揚的樣子,安紫炎看著他心裏很鬱悶。可這看起來還是非常奇幻的一幕,養魂草草現在正散發著奇異的光芒美輪美奐樣,簡直是傳說中的絳珠仙草啊。看著養魂草搖擺的枝葉,安紫炎看一眼身旁珍珠雪白的皮毛如雪狐一般可愛,輕聲說了一句,“來,咬這盆草一口!”
    修頓時汗如雨下,整個人,哦,不,整株草僵硬至極。珍珠向前撲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似地扭捏著趴下了身體,目光猶疑處羞澀之極,我偶爾是會換換口味,可是主人您這株草絕非凡品,我怕是無福消受。
    這時候草草把自己畫具等等收起來的安淺陌卻是難得的鬆了一口氣,隻是看著安玉隱的樣子似乎真的受傷了,安淺陌眸色一黯,眼底幽芒流轉,想了想探出手來,手型很好看,輕輕地把一張畫擱在了安玉隱手裏,安玉隱拿起來一看,是自己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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