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九、襲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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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等到半夜,四周也不見什麼動靜,眾人都有些不耐煩了,尤其是韓徐二人,更是聒噪個沒完,尤其是徐慶,說話又愣又衝的,盧方氣道:“你說些什麼啊?煩不煩?”
    蔣平走到白玉堂身邊,故意問他:“老五,大哥怎麼了?吃嗆藥啦?”
    白玉堂看看大哥,也覺得有些愧疚,大哥幾乎算是被他硬拉來的,他心裏肯定非常的掛念受傷的小侄子
    “大哥在想兒子,當然不好受。”
    蔣平斜眼瞅瞅他,嘴一撇,呦,你小子還知道啊?還不都是你竄掇的。
    阿敏正坐在盧方旁邊,隱約也感覺盧方不情緒不好,坐立難安下趕緊抱起太子離開他身邊,白玉堂怕阿敏走遠會有什麼狀況,急忙跟在她身後,問道:“餓不餓?要不要一點幹糧?”
    “不用了,謝謝你。”阿敏心不在焉地回答著,她看看漆黑的四周,總覺得有些不安,白玉堂安慰道:“有我們五兄弟在,你盡管放心吧!‘
    阿敏點點頭,心下稍定。
    徐慶遭到大哥喝斥,安靜了才一會又忍不住抱怨起來:“奇怪,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看樣子咱們白來了!”
    韓彰故意道:“有動靜的已經給我們看住了,怎麼還會有什麼動靜呢?”說完自己嘿嘿地笑了起來,徐慶又接著說道:“有人跟塗善是一路貨,我倒要看看,他還能變出什麼把戲?”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自以為有趣,展昭懶的理他們,還是離這兩個活寶遠一點好了,省的給自己添堵,白玉堂看展昭氣哼哼地走開,忍不住抿嘴偷樂,氣死貓!
    隻有阿敏看兩人又擠兌展昭,心裏怪不落忍,欲為展昭爭辯兩句,又不知從何說起,正在這時,樹叢中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的響聲,展昭眼神如矩,抽身向響處撲去,四鼠幾人連忙起身查看,盧方急喝道:“五弟,照顧敏姑娘,”說著便朝展昭處追去。
    乍遇變故,白玉堂一把抓住阿敏的手向前追去,貓兒追上那人了嗎?他傷沒好能鬥的過對方嗎?情急之下,手上的力度沒掌握好,直捏的阿敏手骨欲碎,聽到她的痛呼聲,他才反應過來:“對不起。”再抬頭,已失去眾人蹤跡。
    等兩人找到眾人時,隻見有一黑衣人倒臥地上,氣絕身亡。眾人正圍在旁邊。
    展昭本來已製住對方,誰知突然從遠處飛來暗器,深深釘在來犯之人的後心,展昭救之不及,追之不及,來犯之人死的死,逃的逃的,怎不讓他鬱悶透頂。
    眾人圍著屍體研究半天,除了一支銀鏢什麼線索也沒找到,白玉堂接過來,把傷小侄子的鏢也拿出來,兩下對比,分毫不差。白玉堂鬆口氣,說道:“大哥,這鏢跟傷小侄子的完全一樣。”貓兒的嫌疑洗清了!盧方接過銀鏢仔細查看。
    “我說的沒錯,我們真的怨枉展昭了!”白玉堂這會心倒挺細的,明明是四鼠怨枉的展昭,他把自己和他們歸到一起了,這下四哥不抓他話柄了吧?
    幾人聽了,都有些麵麵相覦,盧方一咬牙,大丈夫敢作敢當,即是自己等人怨枉了人家,自然就該低頭認錯,他走到展昭跟前,拱手說道:“展護衛,盧某得罪了!”
    展昭本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所以也用不著為得回清白而故作姿態,如今生摛殺手的計劃失敗,徒留此地也是於事無補,不如趕快回京的好,他淡淡說道:“天快亮了,我們趕路吧!”
    追殺太子再次失手,襄陽王勃然大怒,嚇的塗善雙股戰栗,冷汗如漿。他不敢承認是自己辦事不力,無能在展昭與五鼠手中除掉太子,隻把責任推到殺手身上,這殺手本是王爺府中養的暗衛,素知王爺殘暴毒辣,如今兩次失手,必不會有好下場,隻嚇的屁滾尿流連聲求饒。襄陽王絲毫不為所動,一個手勢下那殺手就被一刀砍翻在地。看著地上血淋淋的屍體,塗善嚇的魂飛魄散,一徑的磕頭求饒,就怕那寒光閃閃的鬼頭刀,下一個就會落到自己頭上!
    季高冷眼旁觀,見襄陽王確實對塗善也起了殺心,忙上前一步,說道:“王爺請息怒。”
    襄陽王陰聲道:“你想替他講情嗎?”
    “微臣不敢,依臣之見,殺了塗將軍將不得於王爺。”
    “怎麼說?”
    “啟奏王爺,常言道:良禽擇木而棲,良相擇主而事,塗將軍甘冒不避投效王爺,王爺今天殺了他,日後有心歸順王爺之人豈不是忘而怯步?何況塗將軍對王爺有股肱之力,殺了他豈不是自斷手足,自毀大業,請王爺三思。”
    襄陽王聽了覺得有理,哈哈大笑道:“季先生不要誤會,本王怎麼會殺塗將軍呢?隻是一時氣憤重現他幾句,塗善起來吧,本王恕你無罪。”
    塗善感激涕零,長鬆了一口氣,小命總算保住了,敷衍過塗善,襄陽王問季高:“季先生,事已如此,你看——?”
    季高說道:“王爺,與其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微臣倒有一計,”說著,與襄陽王耳語幾句,襄陽王連連點頭:“先生此計甚妙,就依你所言!”
    看看塗善還跪在堂下,忍不住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千介武夫難抵一個謀臣,若不是還有些用處,早就一刀解決了。
    塗善擦去一頭的冷汗,站起身來,沒想到季高會為自己求情,雖然這個老謀深算的老家夥未必存有什麼好心,但好歹這次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季高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塗將軍好自為之吧,王爺身邊可不留無用之人。”
    塗善心中暗罵,嘴裏恭聲道:“是。”
    展昭、五鼠,今日我塗善所受之辱,來日定要你們百倍償還。
    由於生摛殺手的計劃失敗,眾人的趕路速度快了很多,眼看還有小半天的時間就能到達開封府了,展昭心裏急切,他隻想快點見到大人向他稟明這一切,希望以大人和先生的睿智廣博能找出些有用的線索,昨日死掉的那個殺手,他依稀記的曾與塗善追劫過自己,昨夜來襲必是受塗善指使,塗善如此膽大妄為身後必定有人指使,隻希望這一切早點讓大人知道,也好早作安排。
    天氣炎熱的很,眾人一路饑渴難耐,前方出現了一個茶棚,眾人趕緊下馬急跑過去,蔣平是個水老鼠,平日裏就在水裏撲騰慣了,為護送太子,別說進水裏耍了,這幾日都在驕陽下暴曬,都快成老鼠幹了。他大呼小叫地第一個奔了過去,嘴裏喊著讓小二趕緊上茶。
    朝彰跟在他後麵,看他急切的樣子忍不住取笑道:“我說老四,你真是沒用,你這個翻江鼠到了陸地上就快變成魚幹了你!”
    “你有用,你有用你進來幹嘛?”蔣平邊反駁他邊趕快招呼小二上茶。
    “長幼有序,你懂不懂啊?”韓彰接著說,轉頭看盧方過來了,連忙故作殷勤地讓大哥坐下,又對蔣平笑道:“瞧見沒有,學著點。”蔣平懶的理他。
    白玉堂過來和二哥四哥坐到了一起。
    徐慶對盧方說道:“大哥,到了這馬上就要進開封了,看樣子不會有事了。”
    盧方向來謹慎,看了一下四周情況說道:“難說,愈越是安全的地方愈容易發生危險,還是提防著點好。”
    這時,小二把茶水送了上來。
    阿敏睃視四周,發現展昭挺拔的背影正站在茶棚不遠處,看五鼠都在牛飲,她站起身走到展昭身邊,輕聲說道:“展大人。”
    展昭轉過身,問道:“敏姑娘,有事嗎?”
    “展大人,有句話一直想對你說。”她眼裏含著無限情意,脈脈地看著展昭,展昭以為她又有要事相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阿敏覺得有些羞赧,連忙低下頭繼續說道:“可是這一路上一直沒機會。”
    “什麼話?”
    “對不起,我怨枉了你,原來你不是殺太子的人。”阿敏萬分歉疚地低聲說著,經過昨晚一役,她再也不能裝聾作啞地來掩飾自己曾對展大人造成的傷害了!她不能再逃避自己犯下的錯誤,她一定要堂堂正正親口對他說出埋在心底的歉意,隻希望展大人還一如從前,能包容她的一切。
    展昭聽了她說,淡然說道:“原來是這件事啊!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阿敏聞言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真的,你真的一點都不會怪我嗎?”
    展昭輕笑:“我為什麼要怪你呢?這殺太子之人,別說你弄不清楚,就連我到現在也查不到半點蛛絲馬跡,在這種情況下,每個人都可疑,不是嗎?”
    看展大人淡然的態度,阿敏感覺欣慰的同時又隱約還有些失望的情緒,展大人還是一如即往的胸懷豁達包容於她,他如果能責備自己一下,發泄一下他心中的怨屈之火,也許自己心裏會更好受一些,阿敏黯然說道:“你說得沒有錯,每個人都可疑,包括我周遭的這些朋友。”
    展昭疑惑地看看她,她不會連五鼠幾人也在懷疑之列吧?
    阿敏沉侵在自己的情緒中:“這也是我心裏最痛苦的地方,這一陣子,我心裏沒有一刻安寧過,我覺得我的責任好重。其實我想要朋友,可是我又害怕朋友,害怕他們來傷害我,我也怕我會去傷害他們,我覺得我真的要崩潰了!”
    “敏姑娘,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的難處就是了!”展昭明白這個柔弱的女子這些日子以來的擔驚受怕惶恐不安,他真的不怪她。
    “可是我不止一次的傷害你、冤枉你。”
    展昭清朗溫和的聲音在阿敏耳邊響起:“我是吃衙門飯的人,被冤枉的事情太多了,若是每件事情都放在心上,那豈不是活不下去了。”聽展大人用淡然的語氣說著如此心酸沉重的話題,他是經曆了多少無辜的責難與屈辱才積澱成如今的泰然處之?
    “我現在隻有一個心願,就是盡快將太子護送進京,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想。”
    阿敏聽完這話,心裏五味雜陳,她以為,她在展大人的心裏應該是不一樣的,他們之間難道不能發生些事情嗎?無奈地點點頭:“既然你真的什麼都不想,那我就放心了!”阿敏心裏說不出的失望,無法再多說什麼,隻好默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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