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一、尋找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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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展的,你不是跟那塗善一起逃跑了?你怎麼又回來了?”徐慶找來找去的找不到人,心裏很煩,看展昭突然站在那裏不動,便又開始找他麻煩。
    展昭眨了下眼,眼裏的小沙子隨著一股熱流滾了出來,眼睛舒服了些,聽到徐慶仍在懷疑自己,他淡然說道:“塗善昨日都是一派胡言,他在挑撥離間,展某雖與他同為人臣,但從不與這種人同流合汙。”
    “展昭,你說實話,昨日真的不是你提前引開我們,讓塗善趁機來放火。”白玉堂仔細看著展昭的神情,隻見貓兒臉色與平常無異,他並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一絲一毫心虛的神情,這臭貓一臉坦然,和以前任何時候都一樣。
    “昨日比試武藝,是盧島主先提出來的,展某怎能未卜先知,事先與那塗善勾結把你們引開。”展昭看向白玉堂,誠懇說道:“白兄,我們相識這麼久,雖然不能稱之為友,但展某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一點都不清楚?”
    “就算是我們大哥提出要試探你,那也可能正中你的奸計,說不定你正要想著法子要引開我們,比武正好稱了你的意而已。展昭,你說你不是和塗善一夥的,你有什麼證據,拿出來給我們看看。”韓彰強詞奪理道。
    “那韓二俠認為我和塗善有勾結,又是憑的什麼?”展昭反問道。
    韓彰還沒開口,徐慶已經氣衝衝上前,怒道:“憑的什麼?你說憑的什麼,你如果沒和塗善勾結,那敏姑娘會怨枉你麼?你沒和塗善勾結,他又怎麼能偷偷來到島上?怎麼就那麼巧,那塗善單等你和老五比劍的時候才偷襲?你和老五從白天打到天黑,不是一直纏著他不放是什麼?”
    徐慶這一篇長論把展昭被氣到無語,他呆了半晌,轉身就走,他有閑功夫在這裏聽他們鬼扯,還不如繼續尋找太子的下落。
    看展昭無話可說,徐慶得意道:“怎麼,姓展的,你怎麼不解釋了?是不是無話可說了?告訴你,別想著在咱兄弟麵前耍花招,跟我們鬥,你還嫩了點。”
    白玉堂撓撓臉,走到三哥身邊,說道:”三哥,還是快找太子吧!”說著他追上展昭,低聲道:“貓兒,爺相信你不是跟塗善一路,但你也看見了,塗善確實是趁我們比試的時候來的,你們又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而來,所以,這很難不把你和這件事聯想在一起,我哥哥們心裏不平,這也是人之常理。”
    “白兄,你相信我?”
    “我是認為你不可能和塗善一路,但沒說你不會對敏姑娘不利?”白玉堂故意說道,看到展昭又漲紅了臉,鬱結了一夜的悶氣突然就煙消雲散了!
    展昭辯道:“我怎麼可能會對他們不利,白兄,你不要誤會我。”
    白玉堂看著他,似笑非笑道:“不是我誤會你,這是阿敏親口所說,你一路上都在騙她,難道她說的也有假?”
    一提到那敏姑娘展昭就頭疼,不知該怎麼解釋阿敏這莫名的猜忌。今日清晨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和太子,誰知這姑娘鐵了心的認為他和塗善勾結,就是不肯跟她走,任他好話說盡,如何解釋,也打不動她分毫,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想要強行把她帶走,也不會害的她失足落水了!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這個敏姑娘,有時候想的太多了!”展昭無奈道,想了想,終於還是忍不住怨道:“簡直是不可理喻!”
    喲!白玉堂有些驚奇,這貓看著溫厚,從來不背後道人長短,怎麼現在反而這樣說一個姑娘家?他不是對敏姑娘挺有好感嗎?
    展昭說完就自悔失言,看到白玉堂好奇地看著他,尷尬地咳了一聲,忙說道:“不是,白兄,是、是展某覺得敏姑娘有時候有些太自以為是,總是認為自己想的就是真的,還不聽人勸。”
    身後徐慶和韓彰嘀咕了半天,隱約又聽展昭提起阿敏,徐慶又跑了上來,怒道:”姓展的,你說,敏姑娘落水,是不是你害的?要不然她好好的,怎麼會抱著孩子掉到水裏去?”
    他又來了,看來這件事不解釋清楚這個徐慶跟他沒完,展昭隻好老實說道:“敏姑娘落水一事,都是展某疏忽大意造成的。我想帶她和太子回開封府,可她就是不聽,這岸邊石頭鬆滑,她掙紮時,展某一個不小心沒抓住她,就讓他們掉進水裏了!”
    “什麼?還掙紮?”徐慶瞪圓了眼睛,大叫道:“你想對敏姑娘做什麼?難道你還想綁了她回開封府?展小貓,你果然不是個好東西,竟然這樣強人所難?這樣對一個女人和孩子?他們落水就是你害的。”
    “徐三俠,這並非是強人所難之事。”展昭耐心解釋道:“太子事關大宋江山基業,他們是一定要回開封府的。那敏姑娘認定了展昭要對太子不利,怎麼說也不肯聽,所以展某……展某……”
    “行了,你別吞吞吐吐的了!”韓彰一揮手打斷了他:“總之就是說,敏姑娘落水和你脫不了幹係。展昭,我陷空島被火燒成這樣與你大有幹係,太子落水也是你所害,你現在還說自己不是和塗善一夥的,你自己想想你這話可信嗎?”
    江風吹的展昭眼中隱現血絲,他正色道:“展某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從不做這等下作之事,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展某言盡於此!”
    蔣平從水裏冒出頭來,幾人一見,也顧不得再爭辯,連忙圍了過去。
    “四哥,怎麼樣?”
    蔣平甩著手,語帶抱怨實則輕鬆地說道:“下麵連個鬼影都沒有。”
    展昭問道:“你仔細找過了嗎?”
    看展昭似乎不太信任他,蔣平氣道:“我翻江鼠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不過沒有是好事,要是真有啊,那就是兩具屍體而已!”
    蔣平沒有找到敏姑娘和太子,讓展昭失望透頂,徐慶看他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教訓道:“這你還聽不懂啊?找不到人有可能是被水流衝走了,那他們還有活的希望,要是找到了,過了這麼久的時間,怕不早就淹死了!”
    這憨爺說的也是,展昭重新振作精神,就想繼續沿岸去找,他剛一動,白玉堂攔住他:“你要去哪兒?”
    “我到前麵去看看。”
    “我也跟你去!”
    白玉堂提議同行,展昭點頭,也好,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兩人正要走,韓彰忙追了上來,怒道:“慢著,展昭,你火燒陷空島之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解釋了那麼久,沒想到這韓二俠還是認定是他和塗善勾結,展昭默然,白玉堂勸道:“二哥,你放心,等我找到敏姑娘,我再跟他算這筆帳。”
    他這樣一說,韓彰隻好罷了,有五弟出手,這展小貓鐵定是跑不了,看著白玉堂和展昭沿岸離開,兄弟幾個搜索半天徒勞無功,又不放心自家大哥,隻好收拾收拾趕去了大哥那裏,太子雖然處境堪憂,但就算天塌下來,也沒有自家兄長來的重要。
    白玉堂緊走幾步趕上展昭,兩人繼續仔細尋找,可惜這江麵寬闊水深,除了水鳥,根本連個人的影子都見不著。現在是魚苗成長的季節,漁民們也不會頻繁地打漁,所以江麵上一個人都沒有。
    展昭內心焦急,離水近了,被江水打濕了鞋襪也渾然未覺,白玉堂好心提醒他:“喂,貓兒,你離的太近了,當心掉到水裏去。”
    展昭一聽,低頭一看水已經半浸了腳,他嚇了一跳,連忙退開幾步,看著展昭有些狼狽慌張的樣子,白玉堂嘲笑道:“貓就是貓,沾水就會變成落湯貓。貓兒,你還真的很怕水啊?”
    聽著這耗子的嘲笑,展昭懶得跟他計較,白玉堂這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他自己也不會水,還敢來嘲笑別人。
    “我隻是不會水,並不是怕水,你以為我像你一樣,一被淹就嚇破膽。”
    “你胡說,誰嚇破膽了?我白玉堂長這麼大,怕過什麼?”白玉堂不服氣道。
    展昭原不想拆穿他,可是一看到這耗子一臉挑釁的樣子,他就忍不住來氣,冷笑道:“上次盜三寶,是誰被蔣四俠引到水裏淹了個半死?”
    “你……”白玉堂被堵的說不出話來,這臭貓,他還敢提,要不是為了他,臭老四能這樣對付自己,想想那次被淹的慘狀,被水堵住口鼻不能呼吸的噩夢又體驗了一次,真是太可怕了,現在想想白玉堂都有些心驚膽顫。
    看白玉堂突然沉默下來,臉色很不好看,展昭有些後悔,自忖不該拿這事奚落他,想了想,他略帶謙疚地說道:“白兄,你……”不等他說完,白玉堂已經惡狠狠地瞪著他道:“我什麼?我沒被淹死你很失望對嗎?”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展某從未這樣想過。”看白玉堂反應激烈,展昭真心後悔,忙補救道:“那件事,你不要再放在心上,其實說來說去,都是展某有錯在先。”
    “當然都是你的錯,你……”白玉堂冷哼一聲,悻悻道:“算了,那事我早就已經忘的差不多了,你幹嘛又提起來?惹得大家不痛快。”
    展昭正要道歉,突然發現江麵上突然多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遠遠看去,好象是個人,他忙指著那物,驚喜道:“白兄你快看,那是什麼?會不會是太子和敏姑娘?”
    遠處有一物,正隨波飄流,一浮一沉的,離的太遠,也看不清楚,二人急的要命,可惜又都不會水,展昭一眼瞧見岸邊碎石中有一個漏底的瓦罐,忙拿起來摔碎,把碎陶片撿起來塞到白玉堂手裏,說道:“白兄,你把陶片扔到水麵上,方便展某借力,我過去救他們上來。”
    白玉堂接過那堆破陶片,擔心道:“貓兒,你行嗎?不行可別逞強,你要是掉進了水裏,白爺可沒本事撈你。”
    “放心。”展昭點點頭,提起一口氣,縱身向江麵上撲去,白玉堂喃喃道:“這隻傻貓,他就不怕白爺坑他,我如果不扔陶片,他不得立即變成一隻落湯貓了?”嘴上雖這樣說,但他手底下沒閑著,眼看展昭一口氣用盡要落入江中,他連忙甩手把一塊碎陶片扔了出去,時間方位拿捏的正好,展昭落下時腳尖正好點在那陶片上,就這樣扔了三塊陶片,展昭已經到了那黑東西處,隻見他伸手一撈,提出了一樣物事,白玉堂仔細一看,氣的差點罵娘,是誰這麼缺德,好好的幹嘛要在江裏扔個蓑衣?
    又扔了幾塊陶片助展昭回來,展昭拎著那蓑衣,也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白玉堂難得好心地說道:“你也不用失望,你忘了我三哥剛才說的,不是他們正好,這要真是兩個大活人,飄在這江裏,肯定早就變成屍體了!”
    展昭把蓑衣扔到地上,他心內沮喪,一言不發繼續向東尋找,二人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陷空島的地界,隻好再坐船頂著暗流的方向出了陷空島,繼續向東,一直走到鬆江的分流處,他們看了看那分不同方向流向兩邊的江水,一起犯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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