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通向郊區。
    兩側的綠化尚且保持著原樣，分布稀疏的居民區也看不出異常。
    不過按照變異體的產生方式，市中心這樣人口密集的地方，確實更容易爆發大規模的浪潮。反而是地廣人稀的郊區，災難的來襲有一定的延時。
    路過一個大學城，車子繼續向前。
    這所大學新校區的建設時間比較遲，沒有趕上新教育園區的開發，和這一條路上的其他大學還隔了六七站路。平日裏學生多有抱怨這點，嫌棄出行不便，周邊設施不夠發達的。
    不過這樣的位置，對程關河和楚賀二人來說，卻是一件好事。
    單獨的校區，縮小了他們的搜查範圍，也限製了可能遇到的變異體的數量。如果變異體也和大多數動物一樣有群居的習慣，那麼這一片區域的中心應該在大學城。那麼他們即將到達的地方，就隻會有零散的個體。
    “槍藥都準備好了嗎？”楚賀問。
    程關河回望了一眼後座，那是他們出發前就整理好的槍械和彈藥。
    校區的大門已經出現在視野裏。
    程關河低頭看了眼通訊器：“9點32分。”報完時間後又檢查了楚賀手腕上的通訊器，確認時間的一致和通訊暢通。
    校門口沒有一個人。
    執勤的保安、進出的學生……似乎從來沒有在這個地方出現過。
    草坪上還有空了的奶茶杯子，直愣愣躺在邊緣，隨著風扭動兩下沒有身材的腰板。
    在通訊器上調出學校的平麵圖，程關河計算了下路線。
    以學校大門為準心，至正前方的綜合科技樓是一條中軸線。教學樓分布在中軸線的兩側。教學樓再往外，左側是生活區一，右側是生活區二。基本呈水平對稱。區別較大的一點是，體育館在左側，而右側對應的，是理科院係的實驗樓。
    至於圖書館和檔案館，在綜合科技樓的後方，偏向理科實驗樓的位置。
    最短路線是沿著與中軸線重合的大道往前開，繞過綜合科技樓，來到檔案館。
    或者通過繞著校園的環形通道，從理科實驗樓的右側接近檔案館。這樣的路線相對較長，但是考慮到綜合科技樓和教學樓平時集中的學生較多，遇到變異體的幾率也相應增大，這樣的選擇也有道理。
    楚賀放慢車速，在等待程關河決策的時候問道：“你覺得……這裏還有活人嗎？”
    校園實在太過寂靜了。
    如果不是被組織集中到了某個場館避難，那麼就是集體離開了校園，前往了更為安全的場所，比如軍區設立的保護區。
    “如果沒有活人，為什麼變異體也看不到一個？”
    程關河能想到的楚賀自然也想到了，問完上一個問題後立即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了成都廣播大樓的那一戰。程關河和麻子初入樓中，也是沒有見到一隻變異體。
    在事後，程關河曾經詳細地把在樓中遇到的情況告訴了楚賀。
    當時兩人統一得到的結論是，以他們對變異體的觀察，那樣有著鮮明人類陰謀色彩的作戰方式，應該是有人指揮的結果。
    幾個月前，變異體的基因還沒有被再次重組編碼。
    那個時候的變異體已經學會了服從戰略安排。
    那麼經過這一次變異升級……它們有沒有可能產生某種接近人類的智慧，從而能夠有計劃的嚐試……比如說，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