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語流年 chapter31: 天作之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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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昊說。
在醫院的這些天,我和二麗都看出了伊然的心思。她始終放不下凱鵬,所以到了後來,我和二麗才不顧她的身體狀況,陪她來到了大理。或許讓她置身於曾經和凱鵬甜美的記憶中,她心裏會好過一點吧。
伊然來到大理,身體的病態反應比我們想象中嚴重的多。我和二麗時刻提心吊膽,生怕她回不去,從而永遠的留在大理。
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竟然在這遇到了凱鵬。他在‘伊然和她老公的小店’默默的等著伊然回來。
說實話,凱鵬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伊然病情的事情,他義無反顧的離開伊然,隻因伊然說恨他,樊強曾給了伊然那麼深的允諾。他沒有等得過時間,卻等過了伊然的心。
他們對視了那麼久,我和二麗都迎接著下一刻的未知。
雜誌社工作的我屬於一個非常感性文藝的人,眼前的凱鵬和伊然真的讓我想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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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歲,再遙遠不過的年紀。
“我們都在以不同的方式遇見,而故事就在遇見開始。”
正直八月炎夏,我提著繁重的行李在熙熙攘攘的新生大軍中艱難穿梭。豔陽高照,大汗直流,著實令人心裏不爽。我好不容易來到宿舍區時,一盆帶著異味的水從天而降,把我從上到下澆了個嚴實。當時的憤怒之情難以言表,我抬頭一看,我頭頂正上方的三樓露出了半個小腦袋,她滿臉無辜的偷瞄著我。是個女生,我也就盡力的壓製住了內心的火氣,我想她下來跟我道個歉,解釋說明一下就好了。可誰知她來了句:“同學,你能不能把盆子給我扔上來?”
我怒了,指著她嚷嚷道,“難道你不應該下來道歉嗎?!”
她委屈的小眼神我至今都忘不了,眨巴眨巴的要哭。“我下去,你要是打我怎麼辦?”
我像是那麼粗暴的人嗎?
我敗了,伸手把臉盆給她扔了上去。
接到盆子後的她態度大轉變,厚顏無恥的笑了笑,“謝謝哈,雷鋒。”
雷鋒會被你氣死的。
我認哉。
遭遇此事故的我完全沒了搬行李的耐心,我就近找了個陰涼地坐下來,拿著紙巾擦著臉上的水,暗自痛罵人心叵測。
滿地的行李,我正在犯愁的時候,機會來了。
一個憨憨的人騎著車子正往這邊騎,那時候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奮力的把我的一個包扔在了路中央,擋住了那人的去路。
“同學,把你的行李讓一下好嗎?”
“挪不動,沒力氣了。”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我以為他要對我動粗。誰知他來了句,“你要去寢室是嗎?”
我一看有戲,拚命的點了點頭。
“把你的行李弄到我的車子上吧,我給你送過去。”
就這樣,我來到了我的宿舍——222宿舍。
於是在這個奇葩的宿舍裏我遇到了一群二逼的舍友。
中考失敗的陰影籠罩在我心頭久久不能抹去,我懷才不遇般嫌棄這所學校的所有事物,看哪都不順眼。
高一(12班)。
乍一進門,烏泱泱的一片都是女生。文科班,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現實還是太極端。
我愣神的當,忽然看見一個人站起來對我招手,嬉皮笑臉的。
看著那張臉,好熟好熟……
恍惚間,她竟然就是撒我一身水的那人。
冤家路窄。
我徑直的朝她走過去,心裏盤算著怎麼跟她算賬。
“請坐,別客氣。”她指著旁邊的空位子說。
還真把這當她家了。
“天氣這麼熱,給你瓶可樂涼快一下。”她隨手把桌子上那瓶泛著冷氣的可樂遞給我。
我的心軟了一寸。
“剛才真是對不起,你沒事吧?”她的臉上明顯寫著‘你就認了吧’,我還是接受了她如此敷衍的道歉。
“這是你男朋友啊?胡麗麗。”一個賤賤的聲音從我耳後傳來。
胡麗麗,我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
後來,就是這個聲音賤賤的人給胡麗起了二麗的昵稱。
我一回頭,隻見這人蘑菇頭,咧著嘴,兩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猥瑣。
我看著二麗,“這位是?”
“剛剛認識的,人特逗。”
“你才逗,我很正經的好嗎。”說著他整理起衣領,還咳嗽了一聲。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二麗連忙問道。
那人擠眉弄眼,想了半天,:“我叫……我叫……,你猜!”
二麗惡狠狠地回了一句:“猜你個死人腦袋!”
說是疾那是快,二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了那人的一個本子,那人試圖阻撓沒有成功,叫嚷道:“你真是個漢子,還給我。“
二麗打開本子,看了一眼,笑的前仰後翻,“陳火山,你這名字真奇葩,跟你這人一樣奇葩,你爸媽怎麼給你取得名字呀。”
“認不認識中國字呀,那是陳燦,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啊。“邊說,邊搶回了二麗手中的本子。
陳火山,日後證明他的胃口果真如火山一樣大,典型的吃貨。
二麗和陳燦在一旁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我算是見識到了二麗的性格,典型的真漢子!
在我慨歎二麗暴躁脾氣的當兒,方才幫我運送行李的那位仁兄抱著一個足球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人。
真是巧。
他身後的那個人就是凱鵬。
用後來凱鵬的話說:“我跟建哥共同抗擊了一個部隊的敵人,我們就成了生死之交。”
緣分這個東西,誰都說不準。
但分開僅有一個小時不到,誰知他的臉上竟多了幾塊青紫。
打架了。
我不愛打架,我不愛運動,我學習比他好,但我跟他還是成為了同桌。
有些人,你第一眼認定他,今後就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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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年代都有幾首耳熟能詳的歌,曾經那麼聲嘶力竭的吼。”
2006年,各種音樂相互交雜的一年,青春萌動的我們喜歡聽傷心的情歌。
凱鵬從小就對音樂頗為喜愛。
MP3那個時候還沒怎麼流行,但我卻酷比的有一部。
就是這部MP3成了我們幾個茶餘飯後消遣的小玩意兒。在凱鵬的積極倡導下,我們幾個人成立了東光一中第一樂隊。
旮旯樂隊。
名字是伊然給取的,正是因為這個名字,我們幾個大男生才慢慢的關注起這個沉默寡言有點冷冰冰的女生。
我們的主打歌當屬當時紅極一時的《死了都要愛》了,每天晚上我們在寢室冒著被宿管大爺處罰的風險,壓著嗓子練習,轉天早讀的時候幾乎每個人的聲音都是啞的。
課間的時候,班裏的同學經常會被教室後麵突然的一嗓子嚇一跳,因為這事我們還得罪了不少的同學。
英雄怎能沒有用武之地呢?2007年元旦,在校聯歡晚會上,我們旮旯樂隊憑借一首《光輝歲月》還小帥了一把。
現在每當聽見曾反複唱的歌,眼前就會浮現出昔日的畫麵。
經典就像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走在雨中,記憶會突然地被一滴雨水勾起。懷念一首埋藏在時光深處熟悉的旋律,想起一段早已過去的故事,珍藏一直存在於世卻隻屬於當年的春夏秋冬,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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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忘不了以前闖的禍,是因為忘不了一起惹禍的人。”
建哥過生日,我們幾個在中午偷偷的跑出了學校,結果大家喝的昏天暗地的回到了教室。滿身酒氣的我們被班主任抓了個現行,每個人寫了三遍五千字的檢討,還負責打掃一個月的教室衛生。
苦歸苦,但我們卻收獲不少。
那次最大的收獲當屬伊然,因為她終於被我們拉下了水。
起初建哥說邀請她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們都認為沒戲。
誰知,伊然竟爽快的答應了。
還陪我們喝了酒,受了罰。
同甘共苦,我們覺得伊然雖比不上二麗有漢子般的義氣,但也算是為朋友兩肋插刀,值得深交。
事後我問她,“你是一個乖學生,你覺得跟我們一起闖禍值得嗎?”
她爽朗的笑了笑,“值不值和乖不乖有什麼關係嗎?我隻是覺得和你們在一起我很開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