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 車禍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4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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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月抱著Felix,後麵跟著管家,暗處跟著暗影,興衝衝地就出門了,打算去找昨天那幾個人算賬,但是路過一家首飾店後,雲月立即被吸引了,果然女孩子都是喜歡這些飾品的。老板不停地推銷著那些首飾,但是雲月表情淡淡的,沒有想買的意思,老板的熱情頓時消去了不少。走了一圈,雲月似乎很喜歡其中一個月牙形的耳墜,可惜的是雲月沒有耳洞,用指甲試著紮在耳垂上,疼的雲月又紅了眼,隻得把耳墜放下,鬱悶地出了店,隻留下老板在店裏發火。
    首飾店的對麵就是一家道具店,雲月又開開心心地進去了,隻是這次笑的有些不懷好意。管家盡心盡力的跟著,然後很細心的解釋每個道具的作用,隻不過每個道具都需要靈力的注入,對於無法使用靈力的雲月來說,這無疑是個打擊,雲月更鬱悶了,不甘心地左右瞄瞄,終於被雲月發現了個不用使用靈力也可傷到人的道具:信號彈。煙花是火,也要小小的爆炸,使用不當,讓人受傷倒也是可以。於是乎,雲月拿著那個煙花,露出更像是惡作劇的孩子的那種凶惡的目光,讓人隻覺得他可愛的要命。
    你們這幾個亂傳謠言的家夥,看我怎麼收拾你,哈哈哈哈!雲月想得更放肆了,敢情她一直都在記恨著那幾個人呢啊。
    “喵!”你不會想要那這種煙花彈去報複那三個人吧。
    雲月聽到Felix的聲音,立即收斂起來。“想想罷了,人家可是淑女。”
    Felix見她如此,不懷好意的笑著說:“喵。”哦?怎麼,擔心自己的本性暴露了?
    “哼。”雲月頭扭到右邊。
    “喵。”放心吧,你就那雙眼睛不太像淑女而已,沒啥暴露不暴露的。
    “哼。”Felix的話依然不讓雲月喜歡,頭繼續往右扭。就這一扭,讓雲月發現了個更感興趣的東西,一隻紙折成的鳥。
    “小姐,這是紙符鳥,可用來傳遞消息,不過需要注入靈力。”
    雲月的眼睛在聽到傳遞消息的時候瞬間一亮,整個人盡放光華,其他負麵情緒一掃而光,在老板被這樣閃閃發光的小美人迷得失了魂的時候,搶過賬本,隨便找了一張空白頁,就開始寫:老板,教我做福祉鳥,好不好,拜托。然後雙手合十,做個拜托的動作。
    這麼閃閃發光的美人的請求,老板怎麼可能拒絕,頭腦發昏的就答應了,將製作紙符鳥需要畫的符畫給雲月,還教了雲月幾種折紙的方式,然後在雲月笑嗬嗬的抱著一疊紙離開的時候才清醒過來,捶胸頓足,氣自己這麼輕易就被迷惑了。
    雲月現在真的很開心,一路上笑容不斷,迷住了不少人,步子也十分輕快,但是如果管家也被雲月的笑容迷住而失了神,那就不是好事了,沒有管家的帶路,就隻剩下雲月一個人隨意在大街上有目的地的盲目的亂走著,於是乎,雲月大小姐就華麗麗的迷路了。
    暗影的定力還是很強的,一直跟著雲月,順便解決一些麻煩。但是暗影嘛,就是九王爺暗中的影子,任務是觀察、監視,順便保護,就是不包括出麵指路。所以當雲月第五次回到這個地方之後,雲月終於承認自己迷路了。
    “喵!”又迷路了啊,果然,沒我的指引,你就找不到路,可惜,暗中有人看著,我不能幫你指路,唉,隻能在外麵流浪嘍。趴在雲月肩上的Felix很是得意。
    你這隻死貓!忍住忍住,別和小孩一般見識,要把怒氣化為悲傷,把怒氣化為悲傷。被Felix氣得牙癢癢的雲月不斷進行自我催眠。
    雲月在馬路上站了許久,終於,仙羅宇領著失職的管家尋來了,雲月也遠遠的見到了仙羅宇。一般人在這種時候都會很開心,所以此時雲月也笑著跑向仙羅宇,隻是這一笑,便又看愣了眾人。
    其實雲月本身也隻是普通的美女罷了,但是雲月笑起來,會不自覺散發出一種光彩,正是這種光彩會吸引住人的目光,讓人目不轉睛。
    就在仙羅宇等人失神的時候,一輛馬車飛快地衝向雲月。雲月感受到了空氣的波動,於是轉身,一張帶著恨意的臉就在那輛車上。正待雲月想著“何人如此恨我”的時候,忽然感到有人拉了自己的手臂,隨著那人的力量,雲月倒在了一個懷抱裏。
    “雲月,嚇到了吧,不怕不怕,我來了,我在這。”將雲月攬進懷裏,手輕輕地拍著雲月的背,仙羅宇不斷的安慰,“雲月乖,別哭了,我來了,沒事了。”
    加速的心跳,溫柔的懷抱,略微顫抖的聲音,都讓雲月覺得熟悉,曾經似乎也有一人這樣擔心著自己。終於雲月看向仙羅宇:他真的是在擔心自己,我可以這麼相信著……嗎?
    仙羅宇見雲月的表情沒有害怕,反而有些許疑惑,直直地看著自己,感覺十分奇怪。如果說今天的事情是意外,那麼雲月的表情也不該是疑惑;若說是紫等人安排好的,雲月為何不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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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回到烈王府,雲月安安靜靜的往自己的房間走,連她的愛貓Felix都不理會,太奇怪了。小貓Felix也不是很明白雲月現在的表現,但是她買的那摞紙,Felix還沒忘記。咬了咬烈王的褲角,又咬了咬被雲月剛進屋時碰到門框而掉到地上的那摞紙。
    “這個是……”一摞紙?幹什麼的?仙羅宇的腦子上浮現了無數問號。
    岩開立即上前回話:“回王爺,這是雲月小姐去道具店買來的,是用來折紙符鳥的。”
    “就買了這個?”紙符鳥?雲月應該不至於用這麼明顯的東西來傳遞信息吧。
    “是的。原本還看中了一副月形耳墜,不知為何又放下了。”
    “是嗎?”仙羅宇若有所思的盯著那摞紙看了一會兒,最後決定還是到時見招拆招,便轉移了話題,問了另一個他比較關心的問題:“岩開,今天撞向雲月的那輛車,查清楚了嗎?”
    “回王爺,查清楚了,是府裏的。”
    “府裏的!”這個答案實在讓仙羅宇意想不到,府裏誰會那麼大膽子動皇帝的人。
    這個答案似乎令回答問題的岩開也難以相信,岩開吞吞吐吐地說:“是的,是……是……”
    “說!”
    “是,王爺,”岩開依然很猶豫,吞吞吐吐的回答,“是……是晨語小姐。”
    這個名字讓仙羅宇真真愣了一愣。晨語是誰,這個名字怎麼就能讓稱職的管家岩開說話吞吐,讓一向沉穩的烈王仙羅宇“大驚失色”?很簡單,晨語是十數年前,仙瑾瑜登基數年後,將仙羅宇打發到烈焰城不久,在仙羅宇一次打獵的路上發現的女子,一雙明亮的丹鳳格外迷人,眉眼之間的風情韻味像極了仙隨緣,讓仙羅宇一時移不開視線,便將女子帶回了烈王府。
    女子在烈王府,雖說是王爺親自帶回的人,可也沒什麼名分,不是主子,可也不是丫頭,開始還能跟著烈王妃,烈王妃仙逝後,便一直在藤園看顧花草。仙羅宇常常會去她那裏聊聊天,過過夜,有時也會讓她辦一些事情。就這樣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呆了十數年。晨語跟了仙羅宇這麼久,耗去了女子最美好的時光,自然對仙羅宇來說不是一般紅顏知己能比擬的。
    “竟然是晨語,晨語,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這時晨語走進書房,看著仙羅宇,目光堅定,道:“因為我愛王爺,為了王爺我可以做任何事情,王爺心裏疑心雲月,想殺雲月,但是王爺不能,那麼就讓奴婢去做好了,若是府內女眷之間的嫉妒致使的傷亡,即便是皇上也不能說什麼。”
    “荒唐!本王留著她自然有我的用意,你知不知道,你自作主張的行動會給本王帶來多大的麻煩,皇帝賜下的秀女在我烈焰城內,眾目睽睽之下遇險,本王不給雲月一個交代,也要給皇帝、給烈焰城內百姓一個交代,你要本王如何處置。”
    “王爺不必為難,晨語之命微不足道,不過一死而已。”
    “唉!退下吧。”仙羅宇歎了口氣,揮了揮手,要晨語離開。
    “王爺!”
    “退下,今天的事誰都不要提起,一切本王自有主張。”
    “是,晨語告退。”晨語福了福身,進退有度,依然如初,隻是在晨語推開門的時候,仙羅宇輕言:
    “晨語,以後不許你隨便將死掛在嘴邊,再這般輕視自己的性命。”
    聽了這句話,晨語立即燃起了希望,回到:“是,晨語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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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的街道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是那人所熟悉的,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世界,那人忽然發現自己迷路了,這世界居然沒有一處可以讓自己閉著眼睛也可以回去的地方,感覺不靈了,家回不去了。
    這時身邊走來一個男人,或者說是一個男生,不食人間疾苦的青年,俊俏的青年,幹淨的青年,讓那人羨慕的青年,讓那人見了第一麵就忍不住流淚的青年。
    “你怎麼哭了?我應該沒那麼可怕才是啊。”
    哭?那人訝異的摸了摸臉頰,果然濕濕的,好奇怪。
    “你怎麼在這裏蹲著,怎麼還不回家,身體沒事了嗎?受風了可不好。”
    那人立即斂去了表情,冷冷的看著青年,心忖:你怎麼知道我身體有事?
    “前幾天啊,你家人忽然給你請病假,讓我、們擔心死了,明明前一天好好的,怎麼就說生病就生病了呢。”
    請病假?我為什麼要請病假?啊,對了,我還在上學來著,可是你認識我嗎,怎麼我不認識你?
    正想著,青年又問:“你可以出來了,是不是就說明你好了,明天就可以上學了吧。”
    上學?這次應該可以休息一陣子了,上學打發下時間也好。
    青年也不介意那人一句話都不回,左右看看,然後徑自說著:“你家在附近嗎?我送你回去,順便拜會一下伯父也好。”
    拜會,不怕死的話,你隨時可以去。
    青年見那人什麼反應也沒有,隻是冷著一張臉盯著自己看,終於繃不住,說道:“唔……在班裏就一直覺得你很陰沉,一句話都不說,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要不是老師提問你問題,隻怕我現在都不知道你的聲音是怎樣的呢。”
    ……
    “真是的,都不見你和誰說過話,人家沉默至少還會發出些語氣詞,就是啞巴也至少會發出些聲響,你呢,就好像誰把你的嘴巴封住了似的。”
    話真多。
    “不對,就算是嘴巴封住了,也會嗚咽幾聲,你就好像是沒長嘴巴似的,喂,說說話吧。”
    先生,我們不熟。確定這青年暫時不是什麼危險因子,那人便移開了視線,不想再理會青年。
    “啊,看你這神態,這表情,這麼冰冷,這麼茫然,像看陌生人似的,不會你現在還沒認出我吧。”
    聽這句話,好像有點問題,思索了一秒後,轉回頭,問青年:“我們認識嗎?我該認出你嗎?”
    “哇,語氣這麼冰冰涼涼的,凍死人啊,不過還好,至少你聽進去我的話了,還說話了,不錯,這麼說,我還是有機會的。”
    那人頓時覺得自己很白癡,這人明顯在胡言亂語,自己居然還當真了。便不耐煩的越過青年,又開他始漫無目的的行走。不知這樣走會走到哪裏去呢?是不是就這樣走到天邊,走向死亡,走向終結。
    “喂!你不想活了,有沒有看路啊,這麼多車,你還走……危險!你想死啊!”
    伴隨著一個充滿恐懼與擔憂的喊叫聲,那人感覺到似乎有人抓住了自己。
    誰啊,要你管我是生是死,小爺我就是想死,你管我那麼多!那人腹誹著,順著力量的方向轉過身,剛要抬頭看看是什麼人多管閑事,卻不曾想,猝不防及被人抱進了懷裏。
    感受到加速的心跳,緊緊擁著自己的力量,有些發抖的緊張,那人第一次知道了“害怕”這個詞的意義。
    任由青年抱著自己,那人沒有掙紮,沒有說話,感受著兩人間微妙的氣氛,這個人是在擔心我嗎,我可以這麼理解吧,如果時間就停止在這一刻該有多好。那人緩緩抬起頭,看到了那張帶著恐懼與擔憂的臉,忽然明白了當時自己為什麼會流淚。
    “我找不到家了。”
    “誒?”什麼意思?青年看著懷中的人兒,這個讓剛剛自己感到極度恐懼的人兒,也讓自己覺得困惑的人兒。
    “我……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你可以……收留我嗎?”那人慢慢地,稍帶請求地,遲疑地問著。
    青年體貼的不多過問,盡管感覺到那人的心裏裝有很多秘密,行為有多麼不正常,背景有多複雜,青年隻是柔聲說:“好。”
    於是那人安心的依偎在青年的懷裏,這裏好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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