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清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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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無歡,是不需愁歡的意思嗎?”杜孜笙笑著,,耽美等眼前的人回答,就低頭從腰後取出了那隻笛,“這——”第一個字剛說出口,胥無歡就急忙打斷他,開口,“這笛子你不必拿出來,收著便罷。”
杜孜笙愣了幾下,隨後更是卟哧一聲笑出來,“我是說,什麼時候再用這笛吹奏一曲,你不必這麼著急開口。”
胥無歡看著麵前少年笑容如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開口,“如此,倒是我多心了。”
杜孜笙沒有太多在意胥無歡的尷尬,低頭查看著手中笛子的色澤,雖說這笛是玉製成的,但是音色卻絲毫不比竹製的笛子差,反倒是有它的一番特色。這應該,是用白玉做的吧。還是江南慣用的曲笛。“胥公子為何會把這玉笛送給太後,畢竟用玉做的笛子可是難得一見的。”
胥無歡聽後,拿過他手中的笛,笑著輕輕摸摸笛身,然後開口,“這笛是我母後的遺物,把它送給太後是有原因的,她不要也在我的意料之中。隻不過沒想到能意外覓得一位識寶之人,轉送給你也無妨。”
說著,便又將笛子放回杜孜笙的手中。
不過杜孜笙聽了他這話,可沒想著接受,遺物這麼貴重的東西,就算是拿了,也不會安心。“既然這是你母後的遺物,你還是自己保管好吧,我可不能要。”隨即把手收到背後。而胥無歡好像是料到他會這麼做一般,在他收回手之前就抓住他的手,把笛子好好放在他的手裏。
“你隻要收好便行了,不用想那麼多,這笛子日後對你自有用處。”胥無歡的手掌還包著杜孜笙的手,讓他好好握住這笛子,而杜孜笙的心思早在胥無歡拉住他手這一刻飄遠了。胥無歡見他愣神,輕聲笑著,趁著這空段湊近杜孜笙的耳邊,說:“明日辰時,清閑居見,會有你想不到的消息。”而後退了幾步,一舉躍上了旁邊的屋頂,像是又忘記說什麼,轉過身,朝還在發愣的杜孜笙喊了一句,
“下次,喚我名字便行了。”又笑著踩著人家的房頂不見了。
而回過神的杜孜笙,沒理會他說的那些話,反倒是在意著胥無歡剛剛的動作。半響,才吐出一句話。
“不要臉!”
然後,羞紅了臉的杜公子拽著玉笛回家睡覺了。
(關於玉笛的資料傻墨在網上查了一下,在古代玉笛很難製作,不過到宋代有七孔玉笛,白玉製作的笛子在音質上要比竹笛好,音色上與竹笛各有千秋。通常南方吹的是曲笛,北方是梆笛,古時候也有骨笛元謀人時期便有了,現代的玉笛一般是用來收藏的,而且價錢比較貴)
胥無歡看著走遠了的杜孜笙,從屋頂背後站了起來,拍拍身上不起眼的落塵,輕喚一聲:“流冶。”
“公子,有何吩咐。”流冶抱著琴,從黑暗的巷子裏跳到胥無歡身旁。
“今晚回國。”胥無歡擺了擺手,流冶就遞給他一塊牌子。
胥無歡接過牌子,稍稍看過一眼後就給回流冶,然後起身回國。
夜,很平靜。
子時,杜孜笙還是沒睡著,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從他回到杜府已經有一個時辰了,但隻要他一閉眼,腦子裏便會出現胥無歡那殺千刀的臉,從一開始宮殿裏的翩翩然的安政王,到宴中合奏時的淡然,再到宴後的結識,接著是最後的不要臉,一直在杜孜笙的腦子裏回放著。這算什麼!男的他又不是沒見過,長得好看的男的他又不是沒見過,不要臉的他又不是沒見過,怎麼沒見他們在自己的腦子裏蕩來蕩去的啊!
杜孜笙被折騰的起身,再翻下去就成翻鹹魚了,就差沒撒把鹽在身上。杜孜笙把那隻笛從枕邊拿起,沒有點燈,就借著月光看。雖說胥無歡還是塞給他了,雖說是不要臉了些,但是,也沒說他接受了啊!好歹那也是他母後的遺物啊!遺物啊!就這麼塞給我了,萬一哪天她托夢找我來要怎麼辦!
算了算了,還是明天再去還給他吧。
杜孜笙把笛子放好,重新躺回了床上,不斷的催眠自己,胥無歡不要臉胥無歡不要臉早起早睡身體好早起早睡身體好吃嘛嘛香……
在他無聊的重複以上十遍以後,杜孜笙滿足的進入了夢鄉。
(傻墨:小兒子,人設還滿意嗎233333333
杜孜笙:能滿意嗎!我就一傻缺二貨樣
傻墨【碎碎念】原來你也知道的啊
杜孜笙:你說什麼?
傻墨:沒,沒什麼。這麼說,你不滿意咯
杜孜笙:你傻缺試試
傻墨:好好好,我給你開外掛
杜孜笙:什麼外掛
傻墨:兒子,你要相信,上帝在造人的時候,給了他二缺的性格一定會給他牛逼哄哄的李剛
杜孜笙:真的【星星眼】
傻墨:真的,相信我,我可是你親媽【正直臉】
唉,這孩子真好騙,要是我爸也是李剛就好了。)
第二天,等到天都明堂堂亮的時候,杜孜笙的房間裏也有幾縷陽光射進來,可是這太陽都要曬到了屁股上了,杜孜笙還是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那淩亂的,那姿勢,頗有一番杜家公子的豪放氣概。(可是一心要高冷的人這時候就不該睡覺→_→)
“爺——”熠生兩手端著臉盆,一臉無奈的站在門前,扯著嗓子叫杜孜笙起床,“爺,太陽都要曬屁股了,快起床洗漱吧。”
還在夢裏和周公約會的杜孜笙聽到熠生的聲音後,很給麵子的皺了幾下眉,然後睜開眼。“熠生——”懶懶地喚著熠生的進來,杜孜笙又窩在床上,有幾分不願起來的意思,嘴裏還每天日常的嘟囔著這下兔崽子怎麼天天起這麼早之類的。“爺,那我進來了。”熠生聽見杜孜笙的聲音,端著臉盆推門輕手輕腳地走進去,然後把盆子放到架子上,走到床邊,又是無奈的看著床上的人。“熠生,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杜孜笙擺著大字狀,偏過頭問站在床邊的人,怎麼感覺今天要比平常亮一些啊。
熠生看了看外麵的天氣,然後才回答他,“回爺,現在已經是卯時了。”
“卯時了!”杜孜笙猛地蹦下床,“你平時不是寅時就起床了嗎?”比平時晚起了一個時辰,杜孜笙穿衣服的手都有些慌亂。他可還記得胥無歡昨晚說的話,辰時呐。
熠生看他這樣子,一臉好意地說:“昨夜守夜的下人說爺你很晚才睡下,於是我便遲了一個時辰才來叫爺。可是,爺,你今天不會是有什麼事吧。‘熠生越說到後麵,聲音就慢慢的弱下去,畢竟,他家爺動作表現的是有些急。
熠生看見自家爺已經洗漱好了,就拿起盆子,走到門外,看都沒看外麵就把水往外一潑,轉身又進到房裏。可是,這洗臉水,正好巧不巧地潑到了要來找麻煩的王水煙身上。
大,大夫人……”躲在王水煙身後的奴婢可是被嚇了一跳,不過她還好她反應夠快,要不然這水可就連她一起潑上了。
“哼,還不替本夫人把那個小賤種叫出來!”王水煙被這迎麵潑來的水給愣住了,幾下反應過來後,心裏邊自然是怒氣上頭,又看見那小奴婢躲在自己後邊一點也沒事,更是不打一處來,指使她把杜孜笙叫出來,教訓一番先。
而熠生壓根就沒看見兩人,走回房中,把盆子重新放回架子上,轉身問起自家爺:“爺這會子是要到外邊用早膳麼。”
杜孜笙抬頭,看見熠生那略有些殷勤的表情,起身理了理衣裳,率先走出了房門,熠生見狀,也馬上跟了上去。
“杜,杜,杜孜……大公子”這小奴婢連杜孜笙的名字都還沒喊全,就看見他從房裏出來,當即就改了口。
她們怎麼在這。杜孜笙看見這兩人,特別還是王水煙的造型,不著痕跡地挑了一下眉,等著看這兩人接下來要演些什麼。
王水煙一臉不爭氣的把她的小奴婢往後一拉,瞪著她的那雙杏眼開口就罵:“杜孜笙,你個小賤種,竟敢往我頭上潑水!你還有沒有把杜家放在眼裏!”
杜孜笙不可置否地往前跨一步,上下打量著王水煙,眼神裏滿是譏諷:“我倒是不知道這杜家如今已經輪到你做主了。”
“你,你……”杜孜笙這一句話就把她給堵住了,畢竟她也隻是敢在杜孜笙麵前造次,這杜家主事的話要是傳到了杜閩耳裏,那她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我,我什麼?我好得很。不過在你說大話之前,還是把裏麵那件紅花的破布扔了吧,真礙眼!”說完,就領著熠生往院子外走去。王水煙聽完急忙捂住胸口,破口大罵杜孜笙就像他那娘一樣是個小賤種,惹得杜孜笙步子一頓,偏過頭對熠生打笑的說,“我看落香樓那幾個頭牌不錯,等回來你去跟老頭子說讓她納做妾吧。”
熠生也很識相地應和著,“對啊,爺,聽說那幾個頭牌都長得挺漂亮的,至少比那落湯雞要……”聲音越來越小,王水煙沒聽完卻也頭冒青煙了。
豐年酒館——
兩人一進門,就有店小二迎上來,撣撣手裏的布,殷勤地對他們說:“二位爺今兒個要吃些什麼,本店最近又推出了新菜式,爺要不要嚐嚐?”雖說是叫著二位爺,可這店小二擺明是對著杜孜笙說著。杜孜笙也不理他說些什麼,隻吩咐要幾個招牌菜就行。
“那爺樓上請。”
杜孜笙和熠生剛在二樓落了坐,還未等到店小二把菜送上來,就有人尋著到來了。
“杜少,好久不見兄弟們了!”賀平領著幾個手下朝杜孜笙這邊走來,一個虎背熊腰的糙漢子就這樣笑著和杜孜笙打招呼,語氣裏還有些討好的成分。
“小平子最近混的好啊。”杜孜笙打笑道。
“是是是,全呈著杜少的福,又在梅花樁那邊幹了一票子。”賀平看著杜孜笙開口,也在這邊拍著馬屁。
聽著這賀平的話,杜孜笙則是不在意的一挑眉,對於賀平這種人,還是留些心眼好。
可是賀平的那些手下就不像杜孜笙這般淡然,他們可還沒見過自家老大這樣奉承一個人。“叫你的兄弟們都坐下吧,盯著我怪累的。”賀平一聽這話,立馬反應過來杜孜笙這話是什麼意思,轉過頭來瞪了那幾個愣小子一眼,“這是京城的杜少,杜少叫你們做下來還不找張桌子坐下。”也不怪那些手下笨的,賀平也不算是個聰明的主兒。
那些手下都是一愣,然後找了張最近的桌子坐了下來。
“你也別站著了,坐著吧。”杜孜笙覺著這賀平塊頭太大了,有些擋住光線,有些不舒服。
賀平照話坐下了,他怎麼能想到杜孜笙心裏怎麼想的呢。
不一會兒,方才點的菜都上來了,隨意招呼了一聲,杜孜笙和熠生就開始吃上了,席間,沒說一句話。等到兩人差不多吃飽的時候,杜孜笙才想起讓熠生去辦一件事兒。“熠生,你去落香樓把那幾個頭牌送到杜府,就說是我送給家主做妾的。”
“爺,真要送?”熠生放下筷子,等著他的吩咐。
賀平自然也是聽見了的,插了一句,“她們可是秦逸的人。”
杜孜笙看了一眼賀平,在心裏翻著白眼,秦逸那小子,上次和我賭博輸得精光,早就把那幾個頭牌輸給我了。
“無妨,要是落香樓不給人,你就去找秦逸。”
“是,爺。”
茶足飯飽,是時候去清閑居了。
杜孜笙與熠生在酒館前分開,獨自一人到了這清閑居。
門是半掩著的,聽不見裏麵傳來的一點聲音,可是等杜孜笙把門推開,裏麵卻是不一樣的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