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美男奇遇記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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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暄以為譚臨既然和京城通著消息,那麼對於梨花案的處理想來也是讚同的。沒想到譚臨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今晚請我去,別是鴻門宴吧,佟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今天出了知府府邸,杜陵春邀佟暄去梨林,說是有事相商。佟暄自然欣然前往。
杜陵春對佟暄拱手道:“今日之事,多謝將軍了。”
佟暄不以為然:“賢弟,客氣客氣。想來你我也算莫逆之交,就不要一口一個將軍了,顯得生疏,叫我暄就好了。”
暄?杜陵春眨了眨眼,笑道:“既如此,就多謝佟兄了。”
佟暄滿意點點頭,覺得自己和杜陵春的關係又跨進了一大步,此時正是梨花盛開的季節,人如花清雅,佟暄覺得此時正是表白心跡的最好時候。
杜陵春先開口:“佟暄,將那物讓與我,總兵大人不會怪罪嗎?”
佟暄說:“總兵來信,隻是說讓我大事化小,一切聽從巡撫大人安排。對於蕙俎這種事,沒提半字,既然沒提,就當沒有。”
杜陵春說:“等到譚大人明白過來,佟兄打算如何交代?”
佟暄說:“不用交代,東西是他那赤精刀砍斷的,要論起責任來,他是第一個。隻不過,現在那東西,你打算怎麼做呢?”
杜陵春說:“還請將軍派隊人馬送我出城,我怕譚大人醒悟過來,事情就不好辦了。先是被赤精刀砍斷,如今脫離了容器,精血的來源已死,枯梨院也撐不了多久,這東西已經沒什麼作用了,先帶回巡撫府邸再說。”
佟暄問道:“不交給童家嗎?“
杜陵春笑了:“將軍說笑了。枯梨院要想成為活死人墓,是需要屏障的,設梨障養厲鬼的王婆已經淪為階下囚,那枯梨院已經成為真正的墳墓了,童家滅門也就是這幾日的事。”
佟暄又問道:“那會直接交給童家背後的人嗎?”
杜陵春說道:“這東西已經沒用了,就算交上去也得不到任何益處,反而會招來麻煩。將軍,放心,此事到此為止了。”
佟暄聽了靠近杜陵春一步,杜陵春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春弟,真是知我心啊。我陪著譚臨四處調查此案,其實是為了你啊。”
杜陵春心想:你心?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看著佟暄眼含熱淚望著自己,隻好說道:“佟兄的好意,在下銘記於心。還請轉告譚大人,那日知府府邸,我等差點死於蕙俎之事是不會再發生了,那時是因為蕙俎在轉化為穢物之時,將自己的戾氣釋放出來,如今這東西已毀,蕙俎之咒已經破解,這東西再也傷不了你們了。”
佟暄心裏並不太重視這個,反正要是出事,等竹竿死了才輪到我呢,關鍵是讓春弟明了我的心意。杜陵春搶先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將軍,改日到巡撫府邸,在下一定設宴款待。”
說完,扔下佟暄匆匆離去。佟暄看著滿天梨花下遠去的身影,心裏感歎:怎麼有人這麼美呢,像花一樣
想想那時和杜陵春在一塊,多好的時光,可這會佟暄一個人在府裏坐臥不安,雖說在杜陵春麵前打了保票,但真要見了譚臨,怎麼說呢。
“將軍,譚大人又派人來請了。”
佟暄隻得硬著頭皮去了知府府邸,一進門就聞見濃濃燒烤香,心中的煩悶一掃而光,吩咐道:“讓老板多灑辣椒。”
“譚兄,今日怎麼如此盛重,哈哈哈。“
譚臨沒什麼表情看著佟暄,“請坐。上菜吧。”
佟暄一看上來的菜傻眼了,全是素的,什麼烤豆幹烤茄子烤蘑菇。譚臨也不招呼,拿起一串就吃。
佟暄沒轍,隻得悶頭吃。譚臨看著佟胖子,一串接一串吃得不亦樂乎,心裏大不高興,“將軍,好吃嗎?”
佟暄塞了一嘴的豆幹,點點頭。
譚臨伸手輕輕擦了擦佟暄沾上油的嘴角,“今日那團血肉不會是蕙俎吧?”
佟暄早就預備著譚臨會有這麼一問,隻是沒想到問得這麼突然,一下緩不過來,噎住了。
譚臨也不急,輕輕拍著背,“我整日待在書房,倒不像將軍這般壯實呢。”
佟暄抬眼看看譚臨,心想這家夥沒事吧。
譚臨從懷裏拿了張紙給佟暄,佟暄拿著瞅了一眼,心一顫手一鬆,紙落在了地上,“哎呦,譚大人,這是什麼啊?你給我念念,我顧著吃,看不清。”
譚臨彎腰撿起來,笑了笑:“家父的信。“
佟暄說道:“大人家信,我怎麼好看。”
譚臨說道:“看與不看,將軍對信中的事,也已經猜到七八分了吧。今天我劈開的是蕙俎嗎?”
佟暄也不隱瞞,將杜陵春的話說給譚臨聽
譚臨慘淡地笑了笑,倒了杯酒:“我一直以為這蕙俎是本地迷信,寫家信時隨口一提,托家父去查此事。家父在信中告訴我,這蕙俎不僅能起死回生,還能使孕婦肚子裏的孩子轉換性別,甚至生下死胎。還有傳言說,當年肅妃除掉皇後腹中的嫡子,用的就是這蕙俎。而童秉益就是向先帝告發肅妃之事的人,本想以此換取富貴,哪想到反被先帝以大不敬罪名流放。”
佟暄看著譚臨毫無生氣的樣子,勸慰道:“大人,官場之中,父子、兄弟相互利用、傾軋也不算什麼新鮮事。兄是國戚,令尊此舉必有苦衷。”
譚臨一愣,搖搖頭,拉過佟暄,伏在耳邊說道:“赤精刀是文妃娘娘托家父給我的。”
佟暄大驚失色,握住譚臨的手:“娘娘怎麼會知道此事?如此要事兄怎麼和我說呢?現在兄可有麻煩?”我可是向春弟打了保票的,譚臨啊,你有麻煩千萬別拉上我。
譚臨看著佟暄一臉擔心,看過家信後,沒想到竟被家人算計,心裏也有些委屈,知道自己劈開的不是蕙俎也有些安心,不過沒想到這胖子卻真心關心自己,鼻子一酸,竟靠在了佟暄肩上,“將軍,客氣了。我一刀劈開了那東西,這種事情不和你說,我還能和誰說呢。”
佟暄看著譚臨與自己突然親昵起來,退也不是,抱著更不願意,覺得譚臨真是占自己天大的便宜,上次中邪,就是我摸了他全身去找刀,現在又靠在我懷裏。唉,做人真是難,做個有魅力的男人更是難上加難。隻好安慰道:“大人不要說了,蕙俎之事畢竟隻是傳言,而且我們今日製成的那東西也不是蕙俎。童家當年其實也是在皇位爭奪中敗下來,是受人誣陷也好,罪有應得也罷,一朝從天子重臣淪落到階下囚,家破人亡,是童秉益自己求了人,發配到奎地的,為的就是這蕙俎,期望有朝一日能憑此飛黃騰達。可結果呢,一家人連枯梨院都不敢出。”
譚臨說道:“我明白的,折子,我已經署了名。可是,對於此案我還有些事不明,想與將軍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