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0
    實驗室慘白的燈光下，一具焦黑的屍體被放置在手術台上。
    “歸初，我哥真的還有救嗎？”淩笙穆半信半疑地看著我，在看了一眼他哥的慘樣之後眼中飽含淚水。
    “沒救了。”我敷衍地回答。
    我走到一麵牆前，按下一個隱蔽位置需要指紋才能操作的按鈕。
    那麵牆開始順時針翻轉，露出另一麵的牆上一排接著一排的試劑。
    我熟門熟路地拿出一支透明帶點藍色的試劑，然後將牆翻回去。
    當我拿著試劑走回手術台時，發現淩笙穆趴在他哥身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
    我無語地看著淩笙穆的反應。“你哭是打算讓我在這上了你？”
    “不是！”他惱羞成怒地看著我，轉而繼續哭，“還不是你說……我哥沒救了……我傷心一下不行嗎……”
    “……”
    要他哥真沒救了我拿S型病毒試劑幹嘛？自己用嗎？
    不過他哭的樣子還真是該死的性感。
    我拽著他的頭發拉起他堵上他的嘴，貪婪地攝取他口中的津液。
    我掃了眼周圍的環境，密閉且無人打擾。
    在這裏來一發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鑒於S型病毒試劑再在常溫下放下去可能會變質，我先鬆開了他，將手中的試劑注射進他哥的體內。
    “這是什麼？”淩笙穆充滿情欲的眼中恢複了一絲清明。
    “你猜。”
    “猜不到……”
    “那這樣吧，你讓我在這裏上你一次我就告訴你。”
    我將手中空了的試劑瓶放在一旁的化學廢物處理盒。
    “……”他羞紅著臉含淚瞪著我，“不要在我哥麵前！！！”
    我看著他的臉麵無表情，沒什麼反應。
    其實我心中當時所想是這樣的：據說在別人麵前PLAY會有另一種快感，聽起來好像更加不錯了。
    於是素來以行動派著稱的我自然是將理論上升到了實踐。
    不得不說那感覺真是不錯。
    後來他又兩天沒理我。
    ……
    在給淩笙穆他哥注射完S型病毒試劑的第三天下午，我正在和百般無聊的NO。0博弈。
    “歸初，為什麼我哥現在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好像一個喪屍，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
    突然門被打開，淩笙穆衝了進來。
    然後，他看到兩個從樣貌到衣著再到表情都一模一樣的兩個人時，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哪個是我。
    最後，在他直覺的引導下——他衝向了NO。0，拽住他的衣領。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我麵無表情地上前從NO。0身上扯下淩笙穆。
    “看來你的小助手對你的感覺並沒有那麼強烈呢。既然你的小助手這麼喜歡我，不如讓我們在一起，如何？”NO。0挑釁地瞥了我一眼。
    “做夢。”
    我掀起棋盤，棋子甩向他的臉。
    他措手不及地被糊了一臉棋子。
    “怎麼說我也是你弟，還有沒有兄弟愛？！”
    NO。0高冷地拔下嵌入臉上的棋子，口氣不佳地質問。
    “沒有。”
    我摟著淩笙穆從他身邊走過，不屑地掃了他一眼。
    “……”
    出了房間，走廊上此時隻有我和淩笙穆兩個人。
    “為什麼選錯？”我看似隨口一問，實則在心裏已經計劃好如果他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會發生什麼喜聞樂見事。
    比如說觸手PLAY。
    “……你們簡直是一模一樣……我根本認不出來……對不起……”他低著頭，偶爾忐忑地偷瞄我的表情。
    “做了錯事不僅僅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完事的。”我微笑著側頭看他。
    “……”他顫顫巍巍地伸手牽住我的手。
    “不夠。”我繼續微笑地看著他。
    “……”他低下頭，手和我的手十指相扣，耳尖透著淡淡的粉色。
    “不夠。”我任然微笑地看著他。
    “…………………………”他忍無可忍地瞪我。
    我微笑地看著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他咬了咬嘴唇，飛快地湊上來在我唇角落下一吻，然後像鴕鳥一般縮起了腦袋。
    心情大好的我忍不住伸手揉揉他毛茸茸的小腦袋。
    觸手PLAY之類的看起來這次是沒戲了，下次找機會，找個借口落實吧。
    “啊，對了！”他突然抬起頭，“我哥他為什麼變得和喪屍一樣了？”
    我無語地看著他。
    現在才想起來？這腦轉速真是夠龜速。
    還有，他難道沒發現我們現在走的路就是同往他哥現在所在的隔離室的路嗎？
    差點忘了。
    他是個路癡。
    ……
    當我和淩笙穆到達位於地下一層的特殊隔離室時，看到他哥呆呆地睜著眼站在隔離室透明玻璃前。
    看到昔日算不上是對手的對手這般模樣，我心裏暗爽。
    但看到整個人貼在玻璃上，擔憂地看著裏麵的人的淩笙穆，我心中的喜悅之情蕩然無存。
    “歸初……你知道嗎，我哥從小就對我特別特別好……”他有些恍惚地歎道。
    “……”有的時候我真的無法理解為何他的情感總是這麼豐富。
    我已經接上他哥的精神網了，他哥現在隻是腦部尚未完全蘇醒罷了，身體細胞正在緩慢地恢複活性。
    他有空擔心他哥還不如多擔心擔心我。
    怎麼說我也是遭受了人類注射的那麼多藥劑，他居然到現在一句問我有沒有副作用的話都沒。
    我黑著臉，聽他繼續說。
    “以前有人欺負我，我哥都會衝上去把欺負我的人痛扁一頓；我成績不好，我哥就天天幫我補習；我喜歡上小女生，我哥就幫我送情書……”
    等等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最後那個送情書是什麼？？？
    “不知道你以前喜歡的小女生現在過得怎麼樣？”我露出一個和藹無害的表情看著他。
    “她死了……”他瞪了我一眼。不過他滿是淚水的眼睛毫無凶狠的感覺，反而看起來挺搞笑的。
    很久很久以後在翻到他的日記本時，我才發現原來他喜歡的女孩子就是之前我殺的那個小隊裏的副隊長。
    既然已經死了，那就算了。本來還打算讓她“人間蒸發”的。
    我扶了扶眼鏡，一閃而過的眼鏡的反光遮去我眼中的殺氣。
    “喂！”
    一隻手在我麵前揮舞。
    “喂喂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淩笙穆委屈地看著我。
    “我聽著啊，你繼續。”
    淩笙穆語塞，別過頭去不再理我。隱約間，我似乎聽見他嘴裏念叨著“一點都不在意我的過去”之類的話。
    看他莫名其妙就開始傷心起來的樣子，這種時候我應該怎麼辦？
    “。。。。。。”
    最後我還是選擇了最簡單粗暴治愈心靈的方式——啪啪啪。
    然後他又一星期沒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