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蛟龍在淵 第十一章 又是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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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一晃而過,景安玨的府邸基本修好了,而招賢納士的事宜,也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辦好了。
大夏國為了防止皇子生出不還有的心思,在十七歲之前除了老師,是不允許養幕僚門客的,一則,怕居心叵測的人煽動皇子篡位,二則,怕皇子的實力和人脈太強,成為帝王的威脅。
因此,景安玨還沒有門客和幕僚,而他的老師,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就告老還鄉了,連去處都不知道。
這一番招賢納士的對策和諸項事宜,都是陳小虎和殺一等人在打理,外加一個形象盡毀的韓老板,祁州做官的,也有像景安玨拋出橄欖枝的意向,隻是那都是鴻門宴之後的事,景安玨自是不可能答應,一來,他如今的處境如履薄冰,容不得半點閃失,二來,他還真沒空,也沒心情與那些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的人虛與委蛇。
“主子,門口有個小童交來一封信,說主子看了就會明白他家主人的身份。”
景安玨邊接過書信,邊問了一句——
“那人呢?”
“已經離開了!”殺一敬責的稟報,還不忘說一句那小童好像是臨安居的小廝。
臨安居,是祁州城一處風雅所在,能進去那裏的,要麼是特別有錢有權跑去附庸風雅的公子哥,要麼就是才子舉人,而能住進那裏的,必定是後台硬的主兒。
景安玨瀏覽了一遍信的內容,一手慢悠悠的敲著椅子的扶手,怔怔的盯著字跡看了半晌,不自覺的呢喃“到底是誰呢?”
“什麼到底是誰?”陳小虎進門來,絲毫不講究的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灌了一大杯涼茶。完全沒有眼前的人是從一品親王需要行禮的自覺。
“你是不是良心發現了?終於知道我的好了!為你招賢納士的,正是區區不才在下陳小虎是也,為你東奔西跑跑腿兒的,也正好是在下我,除了我,還能有誰?”陳小虎無比正經的說完,還露出一個肩負天下大任的表情。
正在輪班的殺一隱在暗處,翻了翻白眼,陳公子,你這是要將我們哥兒幾個置於何地?
由於景安玨有了自己的府邸,下人都是嚴格篩選排查的,因此,十四殺如今輪流當班。
“陳兄辛苦了,一杯清茶略表在下敬意。”景安玨起身,親手倒了一杯茶,還似模似樣的鞠了一躬,隻是那臉上的深情,卻不如動作客氣。
陳小虎故意發出大大的聲響,嘚瑟無比又心安理得的誇了句好茶!
殺一瞅了瞅桌上唯一的一個茶壺,嘴角抽了抽。
“能者多勞,對於招來的人安排職位一事,在下還得仰仗陳兄!”景安玨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一副我看好你的神情。
陳小虎憤憤不平的放下杯子,瞬間覺得杯裏的茶難喝無比,果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對了,你剛剛說的到底是誰?”話題終於又轉回了正題。
“這不,有人又送來一封未署名的信,告訴我柔貴妃要封宸後一事,那字裏行間的意思,貌似還勸我不要衝動。”景安玨將信紙遞給陳小虎,示意他自己看。
“又是一封?哎我說,你是不是暗地裏做了什麼好事,怎麼盡是給你寫匿名信的?虞城來的,倒還好說,指不定是哪個有眼光的朝臣決定棄暗投明了,而這人生地不熟的西北,居然也有人給你寫信!”
“到底是誰呢?”陳小虎手扶著後腦勺,將祁州認識的人一個個在腦中篩選。
“難道是……”說著,看了看景安玨,才試探的開口,“會不會是顧瑾瀟?”說完,還偷偷看著景安玨的臉色。
景安玨在祁州見過顧瑾瀟的事,他並沒有隱瞞,因此,在這完全陌生的西北,顧瑾瀟全是熟人,陳小虎才有此猜測。
“不是,這不是他的字跡……額我是說他不會,畢竟到底是我傷了他……再說,京中的事,若不是那封匿名信,我們也未必知道的如此早,何況他呢!無親無故的……”
景安玨忽然沒在往下說,他悵然若失的歎口氣,十年關注他點點滴滴,又怎麼會不認識他的字呢!
陳小虎也覺得這個猜測不靠譜,哪怕那事兒不是景安玨成心之過,可到底是景安玨做下的,換做是任何人,即使知道另一人無辜,也到底是意難平。
“那會是誰呢?”
“算了,不想了,想破腦袋也沒用!管他是誰,隻要無惡意,這種信多多益善。”陳小虎率先結束了徒勞的假設和猜測。
“昨兒個與郝寧一起來的那個穿暗青色官服,濃眉男人你可記得?你知道他的資料麼?我總覺得那人不簡單。”景安玨回憶起一個多月前,在繪春樓的晚宴上那隔著眾人的遠遠一瞥,他覺得那人不簡單!
“暗青色官服?是和郝胖子一起的那個不發一語的那個?長著張悲劇的麵癱臉,任誰看了都覺得這人家破人亡才不久,你說的是他?”陳小虎想起那個人,心裏無端的別扭,說他悲劇,並不是他長得醜,而是他的神情,總覺得無比悲傷。明明五官不醜,放在同一張臉上,卻說不出的違和,仿佛是將五個美男子的最得意之處鑲在了一張臉上,配上那有些暗青的膚色,不但不顯得俊逸,反倒覺得詭異。
景安玨聽到陳小虎的描述,低笑著嗯了一聲。
“那人名叫張懸。是地方漕運使,正五品的官職,掌管西北祁州的漕運,還有,似乎和郝胖子一樣,都在西北待了好些年了!其他,好像沒什麼特別的。”陳小虎努力回憶著他看過的關於張懸的消息,臨了又加了一句“他好像是虞城人!”
“沒什麼特別麼?這才是最特別之處!漕運上,可是油水不少,雖然官不算大,但是祁州是大夏最大的州,這一州的漕運,四五年下來可是能撈不少油水!這麼一個美差,難道京中那些貴族想不到?卻偏偏讓這人得了去,還是連任幾屆,這還不夠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