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陷入了困境，但是大家也並沒有因此氣餒，反而更加地興奮起來，這群人本來就是一群科學狂人，越是困難越是能激發戰鬥力。
    東暄是黎淵的助手，花甲之年的黎淵已經三天沒出過研究所大門，他自然也沒有出去過，幸而研究所生活設施什麼的雖然比不上自己家裏，但也算一應俱全，更何況這群人也已經瘋了，能解決基本的吃喝拉撒睡就行，其餘的時間都貢獻給了實驗室。
    東暄看完最後一行數據，下了眼鏡揉了揉幹澀的眼睛。
    “東暄，去休息會吧。”黎淵仍然盯著麵前的儀器，頭也不回地說。
    東暄點點頭，連續工作了十幾個小時，他也確實很累了，“我出去轉轉，老師您也呆在這好久了，去休息一下吧。”
    “看完這個就去。”老頭隨意點點頭，看樣子是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東暄搖搖頭，想著待會要去拿些吃的過來，黎導年紀本來就大了，這麼熬著也不是辦法。一邊想著一邊走了出去。
    東暄出門，往東拐就是一個小花園，空氣很清新，東暄看著大亮的天才反應過來已經忙了一整個晚上了。在花園裏走了兩圈精神才算緩了過來，但仍然有些昏沉，高強度長期的工作，連東暄這樣精神力受過強化訓練的人也有些吃不消。
    東暄脫下白大褂搭在胳膊上，準備去餐廳拿些吃的。東暄眼神一轉，突然掃到東北角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出來。
    東暄看了看，並不是他的實驗室的技術員，不禁有些好奇，因為視角的原因，他們看不到東暄，而東暄卻能看到他們。
    “……實驗體……最近…………不太穩定……”其中一個男人說。
    “是啊………受了什麼刺激吧……”另一個白大褂搭話。
    因為距離比較遠，東暄聽得不太清楚，但也聽到了“實驗體”“不太穩定”這兩個詞，不禁好奇起來。
    黎淵說這批實驗體不可更換而且保密，東暄雖然沒有問下去，確實對這個所謂的實驗體有些好奇。
    按理說，如果進行精神力研究的話，那麼所需的實驗體的數量絕對是很可觀的，獲得渠道很多，比如說靈長類動物，簽了協定的死囚，或者自願做實驗體以獲得大量資金補償的人，還有其他的通過各種地下渠道獲得的實驗體也不在少數，說來似乎比較殘忍，但這向來就是所要付出的代價。但是聽黎淵的意思，現在的這批實驗體似乎屬於永久性使用的，而且是在高層的指示下，這就很讓人疑惑了。東暄自然也會很好奇。
    這麼多天在研究所工作，東暄基本已經對研究所的布局熟悉於心，研究所一共五層，並不算高，但是空間很大，一到五層都是各種實驗室研究室之類的，並沒有見到實驗體，而按每天的實驗體數據更新和操作來看，實驗體應該就在這個研究所內。
    東暄目光移向那一角，如果平時不注意的話，根本不會意識到那邊還有一個小門，即使看到了也隻以為是雜物間。那麼隻有一個解釋。
    研究所一定不隻五層，那麼剩餘的樓層隻能是在地下，實驗體的位置也就了然了。
    東暄看著那一行人走遠了，花園裏一個人也沒有，東暄看了看表，五點鍾。東暄慢慢走過去，思考了一下，還是走向了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