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暄好幾天沒有理會孟麟。
    倒不是因為玩遊戲輸給他沒麵子的原因，而是因為研究所的研究遇到了瓶頸，東暄學校研究所兩頭跑，簡直忙得腳不沾地。
    “不對勁，這個數據不對勁，不應該啊……”頭發花白的黎淵導師盯著數據，手上還在不停地記錄。
    精神力研究本來就是一個大課題，可以說是劃時代的項目，遇到一些瓶頸也難免，但是誰也沒想到研究剛開始就難以進行下去。
    精神力本是人意識形態的產物，這種東西可以說是客觀存在也可以說是不存在的，所以一直以來被大眾所質疑，因此精神力的進展一直很緩慢，直到前些年有生物學家因為對一台腦部儀器進行了錯誤改裝然後應用於手術台的時候，突然莫名其妙被炸毀，後來得出結果是病人激發了保護機製而作出的後果，人們這才對這種精神能量所震驚，於是在這種機器的基礎之上，研發出了能感應到精神力的儀器，也對精神力的研究逐漸地重視起來。
    但是最近，研究所的研究員突然發現，這種儀器似乎是失效了，所有的儀器都無法再次感應精神力了。
    “如果不是曾經感受到精神力的強悍的話，我真的以為我們就是在臆想，”黎淵臉色凝重，“那就隻能說明一點，精神力具有很強的反應力，是一種遊動難以捕捉的東西，它不是死的。”
    東暄雖然在自己的世界進行過精神力的研究，但實際上來說，他並不是真正的操作，他的主要工作是檢測及記錄數據，這也符合他當時博士生的身份。這些很重要，可以說是很核心的工作，但是是建立在精神力研究已經趨於完善的基礎之上的，他見過精神力研究後期的儀器，和現在的這裏的這些儀器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隻能說也並沒有什麼卵用。而且實驗本就是循序漸進的，也根本無法一蹴而就。
    “黎導，您先吃飯吧，我幫您看著。”東暄拿了一份飯菜放在黎淵的麵前。
    “唔，好。”黎導把眼鏡摘下來，揉了揉眼睛，然後打開飯盒。
    東暄盯著顯示器上跳動的數據，和黎導的記錄一一對照下來，不禁皺了皺眉。
    “黎導，工程部那邊還沒有研究出來最新的儀器麼？”東暄問。
    黎淵吃了兩口就停下來，這幾天他也愁的頭發都掉了不少。“還沒有，上午去問過了。你能看出什麼來麼？”
    東暄遲疑地說：“這個數據和我們之前做的不一樣。”
    黎淵點點頭，神色凝重，“隻能說精神力的反應力太強，稍能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就立即啟動反應機製進行保護。”
    東暄笑了笑，“總感覺像一種小動物。”
    “確實，實驗剛剛開始就遭到這麼個難題，大家都沒想到。”
    東暄看著數據，皺皺眉，“其實我覺得還有一種辦法。”
    “哦？”
    “換一個實驗體，可能是這個實驗體太強了。”東暄指著數據，“您看這裏，這裏，以及這裏，似乎耐受力一直在增長。”
    “我同意你的看法，”黎淵點頭，又搖頭，“不過這個實驗體是最完美的，如果能把他的精神力研究透的話，那麼精神力研究就不可能存在問題。”
    “這個實驗體是誰？”
    黎淵搖頭，“說真的，我也不知道，”黎淵敲敲桌子，“並且接觸過實驗體的人都簽過協議，不可以透露出實驗體的身份信息。”
    東暄確實有些好奇，但是也不便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