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feeling love 之古代言情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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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燈火越來越密,越來越亮。
一座座神似宮殿的雪白樓宇林立在我們眼前。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這裏,小聲道:“這是重火宮?怎麼像雪國似的。”
蕊兒道:“重火宮幾百年來一直都是這樣,隻是幾乎沒外人進來,所以別人總覺得裏麵應該是比較陰森的。”
環繞著建築的清澈河流,水聲如樂。
月亮倒映在水麵,被打碎成了銀白色的滾滾漣漪。
河上飛架著一座石回橋,橋麵寬闊,兩旁站滿了婢女,皆身穿素色衣裳,塗抹胭脂。
配上如此綺麗的景色,還真讓人覺得自己是到了銀河鵲橋。
一路走去,那些婢女們都紛紛欠身,弄得我好不自在。
走過回橋便是重火宮的大殿階梯。
原本準備繞過大殿走去,硨磲眯著眼往裏麵看去,道:“莫非……宮主回來了?”
蕊兒驚得睜大了眼,碰巧正有個小卒正在拜見兩個護法,便問道:“為何大殿裏會是亮著的,裏麵是什麼人?”
那小卒道:“您不知道嗎?宮主前幾日已經回來了。”
蕊兒道:“宮主現在在大殿裏?”
小卒道:“是,五大長老都來了,正在嘉蓮殿慶祝少宮主滿月。”
我們三人幾乎是同時說出口的:“少宮主?”
小卒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哎呀,小的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宮主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個剛出生的女娃娃,說那是他的女兒。”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蕊兒轉頭對我說,“楊公子,我和硨磲先進去看看,等會兒出來找你。”
我點點頭,估計這回是凶多吉少,不過我也認命了。
巨大的牌匾題字,嘉蓮殿。
嘉蓮,一莖多花之蓮,祥瑞的象征。
月光下的殿堂反射著銀色的雪光,仿佛磷磷的水中石。
不過多時,幾個童子走出來對我說:“楊公子,宮主請你進去。”
剛進去,眼睛被明亮的火光刺得幾乎睜不開來。
一路看去,滿殿堂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頭。
人人精神抖擻,喜氣洋洋。
無數婢女小廝端著華美精致的金簋、銀盂、大鼎進進出出,濃濃的肉羹膾炙香味撲鼻而來,引得人胃口大開。
道旁坐滿了人,卻是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盡頭的男子。
四大護法站在他的身邊。
他用手背輕輕撐著下巴,正微笑地看著身旁的兩個女子。
其中一個穿著深紫煙波刺繡長裙,眉毛細長,雙眼炯炯有神。
另一個女子穿著一身藍色衣裳,頭戴金蝶發簪,臉圓嘴小,容貌甜美。
水藍和楚微蘭。
楚微蘭懷中一個手臂長的孩子,抱著她轉了好幾圈,笑得好不開心,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嘉蓮殿:“宮主,宮主,這孩子好漂亮。”
素問微微一笑,黑亮長發落在肩膀上,如流水般滑落於腰際。
細長的眼往我這裏一掃。
整個大殿忽然安靜了,所有人都朝我這裏看來。
我抓了抓腦袋,有些尷尬地朝人民群眾露撐出一張笑臉。
蕊兒一個勁地跟做手勢叫我進去。
我還是跟傻了似的站那裏,有時候真怪自己沒用,人一多,腦子裏就一片空白了。
素問輕輕說道:“亦凡,你來。”
聲音如縹緲雲煙,明明很是小聲,卻一直在耳邊飄來蕩去。
我很緊張,我很顫抖,我很後悔。
我要知道天殺的素問這家夥在這裏,我是真的不會來。
這下死也得去了,硬著頭皮,頂著眾人的目光走到了素問麵前。
“白跑了一躺,真是麻煩你了。”
我直接懷疑自己的耳朵是有問題了,他竟會說出這種話。
真想往他臉上摸一摸,看看是不是易容的。
要是易容的,也太有水平了,脖子上的菊花還在,眼睛也弄成紫色的了。
這時,水藍接過嬰孩,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小小的身子:“乖芝兒,長得可真像她爹爹了。”
楚微蘭道:“咦?這孩子不是宮主撿回來的麼?”
水藍道:“雖說如此,可她真的好像宮主,你看她的眼睛。”
楚微蘭道:“真的,真的耶。”
我忍不住探過頭去看了看那孩子。
盡管才滿月,盡管還在熟睡。
可是真的是個漂亮的孩子,雖然臉上還有很多殼。
尤其是那雙細細長長的眼睛縫兒,還真的跟閉著眼的素問一樣。
素問讓我就座與他們一起進食,似乎這一晚重火宮的人都在,觥籌交錯,樂不可支。
五大長老除了宇文中嵩走得早以外,都歡聚到子時。
素問一直那麼靜靜地坐著,那奶娃娃他也不管,隻讓她們抱著玩。
我一直傻坐了幾個時辰。
想問他話,但是一看到他的臉,又不敢說話了。
就這麼反反複複抬頭低頭好幾次,素問終於開口了:“有事直接說罷。”
我小聲問道:“你為何要在散功的時候……一直跟著我。”
素問瞥了我一眼:“有人要當眾賣了你,你會直接去找她麼。”
我愣了愣,瞬間醒悟。
薛紅賣了素問,素問提刀砍她,我是磨刀石。
想要我不出賣他,最簡單不過的方法,也就是把我迷得頭昏目眩,傻了似的倒貼他。
不錯,真的不錯。
我用手擦了擦自己的額頭,覺得周圍的酒香頓時有些悶人。
又用手心撐著腦門,一下頭暈得不得了。
素問亦是沒有說話。
其實我挺欣賞這個世界的人,都很豁達,情商也都很高,說放手就放手,說利用就利用,做戲比玩真的還真。
楊亦凡也好,素問也罷,都很厲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現在我不尋找六美圖了,《蓮神九式》你也應該找回來了,隻希望蓮宮主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條生路,小的感激涕零。”
“我自然不會殺你。”
素問眼眸就像一汪濃濃的深紫潭水。
我又露出了特狗腿的一個笑容:“蓮宮主,您真是大人有大量。”
素問還沒說話,已經困到不行的楚微蘭揉了揉自己的蒙朧睡眼道:“宮主,芝兒的全名叫什麼呀?”
素問嘴角勾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穎芝,重穎芝。”
水藍補充一句:“重穎芝,字上凰。”
溫孤長老接道:“上凰,上上人,人中凰。果真好名。”
楚微蘭輕輕摸了摸穎芝的臉,興奮地說:“上凰,重上凰,真的很不錯呢。”
我目光怪異地看了一眼素問。
素問微笑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輕輕將她接到了手中。
重上凰,果真……好名。
素問終於宣布散夥,我也終於可以解脫了。
我站起身,正準備跟隨著蕊兒姐姐出去叫她分個地方給我住,卻被她打了回來。
婢女們收拾好了殘羹冷炙,整個大殿裏就隻坐著我和他兩個人。
天殺的重穎芝這時突然醒了,大哭著,似乎是餓了。
小女嬰的奶媽剛鑽進被窩就得被拖出來喂奶,也真是夠淒涼的。
喂好奶,精神來了,就知道纏著她爹爹。
素問將她抱在懷中,用細長的手指輕輕撓了撓她白白嫩嫩的小下巴,小穎芝立刻咯咯笑出聲來。
我真的很討厭小孩。
小的時候老媽帶了一個三歲大的小表侄來家裏玩,那小霸王弄得我可愛的房間天翻地覆,最後跟豬窩沒什麼區別。
小孩還特難哄,動不動就哭。
總之,說我沒愛心也罷,我看到小孩心情就不好。
但是這時看到那小穎芝,我居然會忍不住靠過去看她。
兩隻小到不行的手在空中無節奏地胡亂揮舞著,笑聲清脆,讓人聽了有種想欺負她的衝動。
可能我就是變態,對於可愛的東西,不是想心疼它,而是蹂躪。
素問抬起那雙細長的眼:“芝兒在看你呢。”
我驀地一驚,湊巧碰上了小女孩靈氣的眼。
一時跟中了魔似的,竟伸手去抓了抓她蓮藕般的小手。
這一抓,就抓出事了。
她竟一下用幾隻軟軟細細的指頭將我的食指緊緊握住。
開始還好,就讓她這麼抓著。
可是她就像是忘了要將我的手放開一樣,還捏得更緊了些。
大眼睛成了兩個彎,咯吱咯吱笑起來。
隔了好一會,出汗了。
我抽了抽自己的手指,小屁孩的力氣還真大。
再往外拉了拉,還拽著。
用力一拉——
“哇——嗚——”哭了,就哭了。
我提心吊膽地瞥了素問一眼,素問沒什麼反應,隻輕輕拍著小穎芝,低聲哄她。
真是一幅詭異的畫麵。
一個大魔頭還是個年輕男子抱著一個嚎啕大哭的小嬰孩。
我的嘴角開始抽搐了。
哭泣聲漸漸小了,這回隻敢遠觀而不敢“褻玩”之。
突然看到重穎芝的胸前掛了個小東西。
我靠過去些,東西左看右看,才發現原來是一塊紅褐色的琥珀。
中央布滿了形狀奇異的棕色化石碎片,光亮晶瑩,色澤剔透,放在手裏清涼似一塊精雕細琢的鵝管冰。
更奇的是這塊琥珀無須加熱便有淡淡的鬆香味逸出,頓時令人覺得心曠神怡。
我伸手過去戳了戳那小琥珀,道:“護身符?”
素問道:“算是吧。”
腦中立刻擦過一個畫麵。
模糊,一切都很模糊。
身後有人輕輕拎著我的胳膊,用粗嘎卻輕柔的聲音對我說:“宇凰,慢慢走,小心哦,小心……”
我點點頭,身子仿佛變小了很多,伸開了自己的腳,好短,好袖珍。
伸開雙臂,搖搖晃晃地往前走了一步,啪嗒。
摔了。
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紅釘老哥,你怎麼就如此固執的?宇凰才一歲不到你就要他走路!”
仰起頭,三張模糊的中年男人的臉,三種截然不同的笑容。
一個冷酷,一個淫邪,一個猙獰。
可是卻讓我感到溫暖和熟悉。
“這個不到一歲也會走路了,一歲,不小了。”
七殺刀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一下拎過身旁的一個孩子,往前推了一步。
孩子茸茸的頭發紮成了一個小小的衝天炮,蓬鬆的頭發像一個倒著炸開的小掃帚,他每走一步,那小掃帚就會跟著一起晃動。
那小孩子的眼睛好大,好亮。
他看著我,異常天真地眨眨眼,長長的睫毛像黑色的小刷子,輕輕扇動著。
兩條細細的眉毛中間有一顆不甚明顯的紅痣。
神似一朵小小的紅花兒,漂亮極了。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那顆痣,用稚嫩的聲音輕輕說道:
“痣,亮亮……痣,亮亮。”
小孩子隻是看著我,大大的眼睛彎成了兩條細細的縫。
百催花無奈道:“宇凰,教你這麼多次了怎麼還那麼笨,是漂亮!漂亮!”
“嘿嘿,宇凰啊,痣長在額頭中間的,都是美人哦,所以,這個叫美人痣。這個哥哥呢,就是個大美人。”
身後的紅釘老怪用粗糙的大手摸了摸我的留海。
對麵翹著二郎腿坐著的百催花就不樂意了:“胡說,美人哪能是男的?你看過薛紅沒,那才是大美人呢!”
紅釘老怪道:“別想啦,很多人都說重甄那名叫素問的兒子是薛紅生的。”
百催花怒道:“胡扯!別侮辱她!”
紅釘老怪道:“好好,不說。宇凰,來跟我一起叫,亦凡哥。”
我張開嘴,結結巴巴念道:“軒……軒……哥……軒……”
紅釘老怪極有耐心地說:“軒——鳳——哥。”
我盯著那小孩漂亮的眼睛,還有那顆仿佛會發光的淡紅美人痣,張開小小的嘴巴,一字一句地念道:
“亦凡……哥……”
我晃了晃腦袋,臉色蒼白得可怕。
林宇凰回來了,林宇凰又回來了……說什麼我也要在他徹底回來之前找到那兩個寶貝。
素問正狐疑地看著我。
我幹笑兩聲,吹了個口哨:“大美人,小女孩真像你,說實話,是不是在外麵打野戰生出來的?”
素問溫言道:“一個巴掌拍不響。”
我愣了一下,轉而笑道:“願意嫁你的人我看是要拿麻袋運都要幾千幾萬袋了,何出此言呢。不過這孩子不好看,若是你生的,她娘親也是有夠醜的了。”
素問輕輕哄著懷中漸漸安靜下來的小穎芝:“亦凡,前幾天我在登封外沿看到一個男子被蛇咬中,搬了石頭砸蛇,蛇跑了,他卻不小心把自己的腳砸了。”
我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人不該記仇的,是吧。”
素問笑著點點頭。
反正素問沒有不允許我住在這裏,我就賴皮住賴下來了。
每天晚上都計劃著要偷偷溜出去調查,可每天都睡死過去了,真是恨自己成不了鋼。
又是一個太陽曬得臉幾乎臉翻皮的日子。
正在自己的房間午睡,砰的一聲門被踢開了。
我猛地翻起身,拿被子遮住身子,朝門外吼去:“暴力女,你簡直是好色到極點了!”
韻音一身紅彤彤的衣服,看得原本就很熱的我更熱了。
韻音看著我半裸的身體,臉立刻就紅了,眼睛往別處看去:“你立刻把衣服給我穿好讓我殺了你!”
我繼續躺在床上,抽著把扇子用力扇:“莫不成我是豬,跑過來讓你殺?”
韻音吼道:“滾出來!少宮主有事要找你!”
我又一次翻了起來:“少宮主?韻音啊,你今天發燒了,回去看大夫。”
韻音自暴自棄了,韻音豁出去了。
衝到我身邊,把衣服扔過來:“是少宮主要拿東西,我們都拿不到,必須你去!”
我翻個白眼:“求我我就去。”
镔刀出鞘,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迅速站起來穿好衣服,正視道:“韻音姐姐,少宮主在何處。”
韻音道:“紅花院。”
我的下巴哐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紅……紅花院?”
韻音道:“以前紅花院是叫常雪池的,不知道宮主怎麼給改成這個名字了。”
玉林常雪滿寒山,常雪池,挺有詩意。
不過,還是林少爺取的紅花院好聽。
常雪靈芝,穎芝,也是個好名。
反複想想素問女兒的名字,竟比她的字帶給我的衝擊還要大。
常雪池。
菡萏清輝灑林間,朵朵盛開。
清涼的水麵反射著有些耀眼的波光,射得人眼睛微微生疼。
白色的涼亭下坐著楚微蘭,蕊兒。
水藍抱著重穎芝站在菊花池旁,重穎芝哭鬧不止。
才知道她們叫我來這裏的目的是叫我跳到菊花池裏去采菊花,因為穎芝老盯著菊花看。
雖然那水不髒,天氣又很熱,可我還不想沐浴。
隻是小屁孩的聲音實在是驚天地泣鬼神,震得人頭皮發麻。
幾個姑娘家又不好意思跳進去濕了衣裳。
我走過去摸了摸小穎芝的白嫩的臉,柔聲道:“小穎芝,哥哥替你采菊花。”
幾個女子捂嘴偷笑。
又覺得不對,這樣一來,我不比素問小了一個輩分?
難道我要他叫我叔叔?
我不要啊,我才十八……
想了半天幹脆不想,直接跳到了菊花池裏去。
呼,好涼快,真不想出來了。
我撥了撥自己的頭發,往一朵最大最美的菊花遊去……
一間暗黃燈光的木屋。
滿屋迷亂滾熱的霧氣,一口小木桶。
我伸出有些顫抖的小手,輕輕解開了因為頑皮一天而肮髒不堪的衣服。
轉過身去,偷偷摸摸看了一眼身後的孩子。
那雙大而亮的桃花眼正毫不避諱地凝視著我。
我連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翻了個白眼,把衣服往旁邊一丟,歎道:“真煩,又弄髒一件,一會還要洗衣服,哎,真煩……”
小孩用細細的手臂遮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走過去幾步,撿起了我丟掉的衣服。
“喂喂,你幹嘛啊。”
我朝他命令式地揮揮手。
他把我的衣服丟到了自己的衣服簍裏:“我幫你洗。”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不說話了。
他衝我笑了一下:“你不用謝我。”
這句話可把我激怒了。
衝過去,對著他長了美人痣的腦袋就彈了一下!
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腦袋,委屈道:“你為什麼要打我,我幫你,你還打我……”
我惡狠狠地抓住他細細的胳膊:“我可沒說要謝你!”
看樣子是要哭出來了:“你簡直就是個小惡霸,我不給你洗了!”
我用力在他嫩嫩的皮膚上擰了一下:“你給不給洗?!”
晶瑩剔透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我的目光慢慢從他的臉上移到了他的胸口。
鳳凰,一隻金色的鳳凰。
振翅欲飛,栩栩如生。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小小的胸膛:“亦凡哥,好漂亮……我以前從來沒看過有誰的身上長了這麼好看的東西。”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良久,我的視線又往下移去。
他慌忙用手遮住了自己的下麵,羞紅了臉說:“你看什麼,趕快去沐浴。”
“你還趕命令我?”
憤怒了,抓開他的手抓,一把拽住他的小XX。
他嚇得驚叫一聲,打開我的手,往旁邊躲了開去。
這下有玩的了,我樂了。
兩個光溜溜的小屁孩在屋子裏玩起了捉小XX的遊戲。
突然,“砰”的一聲!
門被撞開了。
我們兩個原本鬧得天翻地覆這會兒也得鴉雀無聲。
紅釘老怪站在門口,臉拉得老長。
衝過來,一手拎一個,統統丟進溫度還很高冒著熱氣的水裏。
“啊,好燙,嗚……”
“嗷!燙死我了!紅釘叔叔宇凰錯了放了宇凰吧,讓我出去讓我出去,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紅釘叔叔……嗷……”
“林宇凰,你沒事吧?”
韻音站在岸邊的聲音一下把我打斷了。
我才發現我正拿著那朵菊花,泡水裏發呆。
我連忙搖了搖頭,對著她們揮手:“我沒事,萬歲,我采到了!”
頃刻間,一道碧青色和雪白交錯的影子輕飄閃過——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從菊花池上輕輕飛過來。
烏黑如玉的長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