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chapte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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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題外話:今天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後一次八百米測試,因為是男女混跑,跑步的時候男神就跑在我的旁邊,最後半圈我實在跑不動了剛想停下來走會兒,就聽見男神在旁邊喘著粗氣說了一句:“加油跑啊,別停下”,那一瞬間突然很想哭,最後我還是強忍著衝過了終點。因為我喜歡了他三年,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這份感情,恐怕真的隻有畢業那天才有勇氣對他說出來吧。————————————————————————————————不知羞恥的分界線君⁄(⁄⁄•⁄ω⁄•⁄⁄)⁄——————————————————————————————————
於鶴偶爾也會看看日曆細數一下自己的生日,但是卻誰都沒有提起過,就連薛婭也馬虎著忘記了,於鶴本來也沒有期望什麼,國慶節前一天江靖堯家的車停在宿舍樓下,江靖堯興奮地坐上車回家過節,女生們一看江靖堯家的車就是普通的帕薩特而已,好感頓降幾分,殊不知此車竟是報價過百萬的輝騰,因為外形過於低調,經常被認錯。
江靖堯卻不以為然,覺得這樣更好,省得她們成天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圍著自己轉啊轉的。
於鶴照例起了個大早去上課,舍友們都窩在被窩裏甕聲甕氣地讓於鶴幫答到,事實上年級大點兒的老師連名都懶得點,囉囉嗦嗦講半天聽不懂的課,然後放個紀錄片自己就拿著書到一邊兒看去了。
於鶴有時也會想起鄭禮揚,想完全忘掉那不可能,但也不再像剛開始那樣難受了,時間一長,慢慢地也就淡了。
想著再難過的事兒也終究會有過去的一天,真的,自己總歸是男人,再恥辱的事兒也隻好忍了,總不能像女孩子一樣哭天喊地尋死覓活吧。
明天便是國慶節,家近的同學都收拾好行李準備回家滋潤兩天,遠的則三五成群地計劃著去周邊城市遊玩,於鶴卻打算著利用這幾天假期,找本喜歡的書,找個清靜的地方補補高數。
送了薛婭到火車站,看著她在進站口前麵衝自己招手說從M市給自己帶特產回來,於鶴笑了笑目送著薛婭離去的背影,轉身的瞬間,不禁有些失落,沉默地坐上公交往回走,回了宿舍,宿舍裏隻剩自己一個人,於鶴洗刷好看了會兒書便上床睡覺,闃寂的夜晚少了往常的呼嚕聲,於鶴睜著眼,回想著自己的種種過往,從剛考上附中開始,到江靖堯戲謔的欺辱,再到村頭強拆鄭禮揚的出現,看似平常卻又不平常的生活,一幕一幕猶如電影放映般在腦海中閃過,想著想著,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國慶節那天圖書館裏的人少之又少,看書吃飯睡覺,於鶴並沒有覺得這個節日過得和往常有多不一樣。
本以為之後的日子也會這樣大同小異平淡地過,於鶴幻想著畢業後努力找份好工作娶個不用太優秀但是勤儉樸實的好女孩過日子,小人物從來就不敢奢望能有什麼大富大貴的生活,就想一輩子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把每一天都過的充實就好了。
直到十月七日國慶節最後一天,於鶴的生日像往常一樣來臨,像往常一樣平靜,於鶴起床打算去圖書館。
宿舍的幾個男生陸續拖著行李回來了,幾個人一到宿舍就開始吵吵嚷嚷著假期的新鮮事,那個肌肉男說今天是他生日晚上一起出去喝酒,幾個人連忙附和著調笑著問用不用給他買禮物,肌肉男豪爽地大笑著說都不準,誰買禮物就打誰,幾個男生又是一陣爆笑,過了好久才有人發現一直坐在座位上沉默的於鶴。
“你去麼?”很明顯的敷衍聲。
於鶴搖搖頭輕聲道:“我今晚有事,就不去了,真是不好意思,生日快樂。”
幾個男生也沒有再說什麼,轉過頭繼續剛才的話題,一直在爭論到底哪家飯店才好吃。
於鶴在一片吵嚷聲中走出了宿舍。
那天,盧征的車停在宿舍樓下,盧征站在宿舍門口東張西望,一臉的凶神惡煞再加上頗像服刑犯的光頭嚇得幾個剛從家歸來的學生連宿舍樓都不敢進,舍管阿姨猶豫著要不要把保安找來,就見盧征滿臉堆笑地走過來給阿姨遞了煙,阿姨忙擺手說不抽煙,盧征嘿嘿笑著說讓阿姨別誤會就是過來等個朋友。
話還沒說完,就見於鶴從樓梯上緩緩踱下來。
“於鶴!你小子!”見到於鶴,盧征立馬笑容可掬地迎了上去。
於鶴抬頭看到盧征一下子愣在原地,他本身是很喜歡盧征的,但一想到既然盧征來了,那麼那個人說不定也來了,於鶴頓時有種想跑過去和盧征敘舊但又想趕緊躲到什麼地方去不被那個人發現。
盧征穿著緊身上衣套一條肥大的牛仔褲樣子甚是誇張地跑到於鶴麵前剛想把他抱起來轉個圈突然就想到,這孩子又不是小學生,來來往往這麼多人看著,影響不好,隻好作罷
見於鶴樣子有些尷尬,盧征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那件事鄭禮揚也沒有同他講過,他自然不知道,前幾天想到之前翻了於鶴的檔案時,隱約記得今天好像是於鶴的生日,這幾天正好也沒事就順便過來看看他,盧征絞盡腦汁也不知道給於鶴買什麼禮物,打聽了一頓,知道現在像他這個年紀的男生都喜歡牌子貨,幾天前就從香港給他買了一身的名牌,今天見到他看見這種天氣他還隻穿一件單薄的襯衫,心道幸好買了衣服。
見於鶴一直站在一邊低著頭也不說話,盧征拍了拍他的腦袋:“你這小子今天咋回事,連你盧哥都不認得了?”
於鶴苦笑一下,點點頭:“盧哥,您今天怎麼來了。”
盧征嘿嘿一笑,在舍管懷疑的目光中拉著他就往外走:“今天不是你生日嘛,鄭總老早就開始惦記著了,這幾天就一直囑咐我這事兒,可惜他今天有客戶要見不能來了,讓我今天啊,務必把您伺候好了!”說著,盧征打開車門,對著於鶴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聽到鄭禮揚沒來,於鶴一直懸在半空的心才穩穩落地,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擺擺手:“盧哥您不用這樣,其實看見您就挺高興的了,生日,過不過都一樣。”
盧征忙搖頭:“不一樣不一樣,你現在可是我們鄭總的大紅人,哪能怠慢了不是?”
一提到鄭禮揚,於鶴就十分不是滋味,如果隻是單純和盧征呆一天自己還是挺願意的,盧征這個人又幽默又豪爽,對自己一直也很照顧,隻是挺過意不去自己一個小小的生日就讓他如此費心。
“這是要去哪裏?”
“你想去哪裏?”
於鶴搖搖頭:“不用了,真的。”
盧征把副駕座上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他:“你看,我就一大老粗,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思前想後吧,就覺得你也是上大學的人了,得有幾件正兒八經的衣服,前兩天我正好去香港辦事,就順稍給你帶了幾件,不值錢,你也別嫌棄。”
於鶴瞪大眼睛,忙擺手:“不用了盧哥,真的不用了,您這樣太破費了。”
“拿著。”盧征的語氣幾乎是不容置疑的強硬。
於鶴愣了愣,隻好伸手接了過來,一直在後麵小聲地說著“謝謝”。
盧征驅車帶於鶴來到一家西餐廳,服務生迎上來看起來似乎和盧征很熟的樣子,還道鄭總今天怎麼沒來,盧征用眼神示意了一番服務生小哥,小哥看著他身後的於鶴心領神會地笑了,然後帶他們上座,盧征問於鶴要吃點什麼於鶴也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盧征沒辦法,照著鄭禮揚的喜好上了不少菜,這家西餐廳的老板還特意贈送了紅酒。
“盧哥你和這家店的老板很熟麼?”
盧征笑笑:“之前我和鄭總來這邊見客戶的時候,鄭總最愛來這裏吃飯,一來二去,就和這裏的老板熟了,我看今天推出了新菜品,可惜鄭總不能來。”說著,盧征還故作失落地歎口氣。
於鶴心裏有些緊巴的難受,低頭望著桌布上的刺繡出神。
服務生小哥準備好餐盤,明晃晃的銀製刀叉整齊地放在一邊,於鶴看著那些刀叉不禁皺了皺眉頭,盧征看著於鶴有些窘迫的樣子,一擺手,讓老板換上筷子,老板說這裏沒有筷子已經吩咐服務生去買了,於鶴卻覺得更不得勁了,一雙手放在桌下緊張地揉搓著。
盧征哈哈大笑,說讓於鶴別緊張,他第一次來的時候也不會用刀叉,當時老板也和他們不熟,沒有筷子盧征幹脆就下手抓,引來了不少人的嘲笑,當時鄭禮揚卻沒有說什麼,隻是把牛排切好默默地放到盧征盤中,盧征說那個時候他就發誓,這輩子為鄭禮揚當牛做馬都願意,不為別的,他當時在部隊也是個兵痞,退役後找不到工作就傻乎乎地去了高利貸公司做了打手,得罪了黑道,被人打了個半死丟在鄭禮揚的別墅後麵,說來也巧,當時鄭禮揚穿著睡衣去倒垃圾,恰好看見了他,得虧鄭禮揚,要不自己現在就在閻王殿跟小鬼打架了。
於鶴望著盧征,看著他毫不掩飾自己對鄭禮揚的敬仰之情。
“你別說,我們鄭總啊,對他的那些小情人真是好的沒話說,要什麼給買什麼,要我是女的,肯定天天蹲他家門口,睡也睡那兒,他不娶我我就不走。”盧征旁敲側擊地誇獎著鄭禮揚,一邊小心地觀察著於鶴的表情。
於鶴勉強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接著就埋下頭也不說話。
盧征卻覺得極詫異,這小子從今早開始就一直悶聲不吭,特別是他一提鄭禮揚,更是整個臉色都大變,盧征雖然不是什麼心細之人,但於鶴這點小變化他還是查覺得到的。
總不可能,是於鶴知道了鄭禮揚的性向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盧征也難免有些慌,畢竟於鶴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甚至有些怯懦,要他知道鄭禮揚從前做過的事還不知道會不會嚇得拔腿就跑,但今天絕對不能讓他走,不管怎樣,隻要他留在鄭禮揚身邊,說不定倆人時間一長,互相就看對眼了,事情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