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當你觸動我的心 17、關於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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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五月一日張師兄的婚禮消耗了我極大地體力,並由不明原因引發的全身性過敏,導致之後的兩天我都是在床上度過,病病歪歪啥好東西也不能吃,啥好地方都不能去,一直到周一上班,才算是恢複了正常的生活。
可是,終於能自主吃飯穿衣服下地亂跑了,卻要開始上班了,難道這不比生病本身還要悲催麼,555~~
上班一大早,張師兄對待手下組員態度熱略,雖然在座的絕大多數人都參加了張師兄的婚宴典禮,但他依然該發喜糖發喜糖,該發喜煙發喜宴,整個策劃部樓層洋溢在一種春風般的溫暖中。
師兄對我笑逐顏開,親進感明顯更上一層樓,“雲飛啊”,他叫我,“你幫忙去準備一下,過一會兒咱們策劃部開會。”
會議時間不算長,張總分析總結了這些日子科室改革以來的成績與出現的問題,並就之後兩周的工作內容做出了明確的安排,可謂獎罰分明、井井有條,讓人不得不信服。
我在心裏不住將張師兄和紫師兄兩人放在一起比較,紫師兄待人熱情工作積極,屬於親和力泛濫的那種人;而張師兄截然不同,他冷靜嚴謹善於抓重點,工作起來很係統。
打個比方吧,如果下屬做事情得力,紫師兄不是好哥們一般豪爽地拍著人家肩膀,就是熱情的曬化了屋頂油漆般的笑容;而張師兄如果對著下屬笑,肯定是和風細雨的微笑,雖然不使多大力氣,但卻更能滲透進人的心裏,讓人感到舒服受用的同時很是期待下一次的讚許。
我不得不承認,杜總當初讓張師兄坐上總監的位置確實選對了,不說他的年齡、學曆、資曆、經驗都合適,就是他的這一套管人方法,確實比紫師兄成熟得多。
紫師兄其實也參加了張師兄的婚宴,在典禮剛剛開始,我在人群中瞥到一眼他的身影,可很快就不見蹤跡。後來我留心了一下簽到簿和禮金台賬,發現簽到本子中間某頁不起眼處有他的簽名,台賬上麵赫然記錄著“禮金500元人民幣紫成蘭”。
“組長,咱們這個項目的PPT您看這麼寫成不成?”就工作內容我詢問紫師兄,作為一組之長,師兄倒是從來不克扣人,沒有因為我更親近張師兄一些而對我挑眼或冷漠,隻是不再像之前那樣每天或中午、或晚上,拉著我和張師兄三個人一起去吃飯罷了。
不過,我還是挺懷念那種三個人坐在一起借著吃飯的名義瞎聊的感覺。
“黃啊,”紫師兄癱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到,“等一下就把這份設計傳過去吧,不再改了,一遍又一遍的,折磨人。”
也難怪紫師兄歎氣,現在的設計工作簡直就不是人做的事,公司內部就已經改來改去N多遍,到了甲方那裏不一定還會出什麼新花樣來,再加上中間的銷售傳達有誤,往往是一件設計的最終方案並不取決於他有多麼優秀,而是因為時間節點到了,必須完成,所以經常是最後的方案較之初稿弱智加難看許多,偏偏還能獲得什麼這個那個獎項,號稱耗時多久才完成的精心設計,我呸,全都是扯。
作為小組長,紫師兄已經被銷售們折磨得不能安寧,好歹五一我是因為玩累了起不了床躺了兩天,而紫師兄的整個假期倒真是符合了勞動節的名號,為了上班之後能夠準時交上設計稿,愣是熬了兩宿夜,就是為了周一上班第一時間將設計稿件給銷售。
甲方這種東西很討厭,比甲方還討厭的是本公司內部的銷售人員,或者叫做項目經理,比如甲方在周四的時候說“這個設計下周五之前給我”,項目經理就會周五下班之前半個小時向設計傳達“這個設計下周一就要”,於是設計隻能周末加班,殊不知在周一將設計方案交給項目經理之後,這廝在周三下午約著甲方喝茶的時候才把被他改得麵目全非的設計稿子交給人家,看了不到二十分鍾,便主動說是要改,然後就開始新一輪的胡作非為。
雖然在建築設計院裏沒有太胡來的項目經理,但卻有不少像紫師兄那樣兢兢業業不得不隨著改來改去的設計師,對此我表示沒辦法,在不久的將來,我也會成為一名麵臨弱智甲方與飯桶項目經理的設計師,江湖人稱——資深設計。
將修改過好幾遍的設計稿傳給項目經理,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下午三點四十五分,我站起身來,拽拽襯衫袖口,將衣服抹得盡量平整,敲開了張師兄的辦公室門。
“張總,您現在有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