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之戰  第三十四章 飛豬戰妖魔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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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羽墨頓了飛劍,循聲望去,一隻烈焰大鳥正往西昆飛去,它的速度太快,身後拖出一條長長的尾巴,她飛過的那片雲霓都被擊得分散,那不正是翎仙子嗎?
    她是不被承認的鳳凰一妖族,幾百年來它隨西王母身後,都被眾仙慢慢承認為仙了。翎姬一晃就飛躍千裏,千羽墨加緊禦劍上去追趕。
    “翎仙子請留步!”
    他隻能用千裏傳音和她說話,翎姬轉身之際,褪去羽毛化為人形,羽毛四散,火光流轉,把白雲都映成了紅色。轉眼間,千羽墨已經禦劍飛到了翎姬跟前。
    “原來是榣山上仙千羽墨,翎姬見禮了!”
    瞥見他手裏抱著的女孩子,那不正是花重那丫頭片子嗎?再看她腹部恐怖的傷痕,竟是傷自刹羽劍!一絲怒氣在翎姬眼裏蔓延,轉瞬間又被她隱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她傷成這樣,千羽墨臉色蒼白,顯然消耗了不少仙力,這丫頭傷得太重,再不救治,恐性命難保。
    “難不成上仙是要翎姬救她?”語氣裏有一絲不屑,她也想知道,千羽墨到底有多在乎她,或者,他知不知道她究竟是誰。
    “我千羽墨欠你一人情,來日定加倍回報!”還是那副樣子,即使他懷裏的人要死了,他還是波瀾不驚。
    “千羽墨,你未免太狂妄了!你憑什麼篤定我一定會救她?我翎姬到底欠了你們榣山什麼?一個太子長琴不夠,還要來一個丫頭?”氣歸氣,翎姬沒有辦法,她必須救那丫頭,卻不是因為千羽墨。
    若是她死了,這一切豈不是都會功虧一簣?多不好玩。千年劫還差幾十年,怎麼說都要等到幾十年以後吧!
    千羽墨不作聲,淡淡看了她兩眼,低下眉頭。
    翎姬一聲冷笑,千羽墨也有求人的一天,不是為仙界,不是為六界,卻是為了救一個小丫頭,傳出去也不怕仙界笑話。
    千羽墨現在就對她這麼好,花重丫頭這個賭若是想要贏,恐怕有些難。自打知道有這個賭以來,她就一直等著這丫頭的到來,沒想到竟然會是最後一百年,難道冥冥之中都有定數?
    當初這個賭可是下了詛咒的,把三界都賭了進去了,以至於現在恐要把六界都扯進去,自己也不能置身事外,本來想看一出好戲,誰知道會是今天這樣局麵?
    “把她給我,十六天後來西昆瑤池接她!”
    翎姬接過他手裏的花重,一滴清淚從臉頰滑落,滴入花重腹部的傷口,一陣紅光泛起,傷口上的血漬都重新流回傷口裏麵。
    翎姬取出一隻白色瓶子,把花重收了進去,為了飛得更快,她還是化作原形,搏擊雲空更好。西昆遠在八重天之上,從塵世天到重櫻天,一重到八重,直飛都要飛越九萬六千裏,照翎姬的速度,也用不了兩個時辰。
    “記住了,千羽墨,欠我的人情來日可要記得還!”
    空曠的回音在雲頭上飄蕩,千羽墨望著遠去的紅色身影,他把刹羽劍一收,駕雲回去,一路禦劍,實在是太累了,想一想卻還有蓬萊一事。
    榣山收到蓬萊求仙帖,太子長琴認為卻之不恭,千羽墨不在,掌門又脫不開身,於是先讓他的兩個徒兒陪同朔月帶領一眾弟子去蓬萊,照他們的禦劍速度,半天之內到算是很好了。
    他自己準備一番後,踩上絳霓劍就去了蓬萊,一路想著會不會遇見兩個對手,若隻是一幫小賊,他也就不出手了,還是一邊彈琴一邊搖扇看這幫小娃娃鬧鬧算了。
    還沒兩個時辰,他便從北海榣山來到了南海蓬萊,躲在不遠處的雲頭上看熱鬧,果然是一群小娃娃。
    魔界一邊他看得上的就兩人,還不知道他們名字。蓬萊一方也隻有那個掌門老頭子看得過去。太子長琴連他的琴都懶得拿出來,看著看著,索性打起瞌睡來,這一睡就是幾個時辰。
    蓬萊眾人還寄望於求仙帖,困惑著昆侖為何還不排眾仙來營救,難道真的要他們蓬萊滅亡嗎?
    蓬萊不是小仙派,若不是出了殷容俊逸這個隱藏的大魔頭,蓬萊的結界還不至於被這群小魔兵攻破。
    有蓬萊一眾弟子在,應付上千魔兵還不成問題,隻可惜魔兵都在殷容俊逸和戰天罡的掩護下,聲東擊西,把蓬萊的降魔陣弄得左支右突,傷了不少弟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子長琴在雲頭之上被一陣喧鬧聲給吵醒了,隻見遠處飛來一團黑壓壓的陰雲,那竟然是妖兵,看雲團不小,少則也有上千妖兵,心想這回蓬萊要遭殃了!
    “音尊,你怎麼不下去?蓬萊眾人都等著你解救呢!”
    朔月趕在大家前麵率先到了蓬萊,一探之下,蓬萊眾弟子還和魔兵糾纏打鬥,不遠處又有妖兵,竟然不見音尊,他不是早就來了嗎?
    他居然心安理得地趴在雲頭看熱鬧!
    “哎呀!我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朔月臉色一黑,居然無言以對。仙魔大戰,他還能睡得著,這該得有多大的定力呀!
    “沒關係,再看看,察敵我,才能操勝敗!”若是正常得仙魔大戰,他當然早下去把一幫妖魔斬盡殺絕了,但這不是正常的大戰。
    本以為被魔兵擊中的那些蓬萊弟子都會死去,細看之下,他們都沒有死,生氣仍在,這完全不像魔界以往的作風。
    那個黑衣男子和蓬萊掌門打鬥,也不傷其要害,隻是消耗他的真氣和仙力,不知道這一群人意欲何為?
    蓬萊上空的雲幾乎都變成了黑色,隻有太子長琴的那朵雲是白色的,還把魔氣擊散開去,眾魔兵紛紛回頭,看著蓬萊後麵不遠處的那朵唯一的白雲,等黑色的雲霧散開,完全露出那朵白雲,眾魔兵無不倒吸涼氣!
    到底誰能有這樣的喜好?竟把自己的祥雲變成一隻豬!?那豬頭豬腦豬耳朵都生得活靈活現!
    “音尊···魔兵盯上我們了···”
    朔月一對上太子長琴就覺得萬分尷尬,他從來都不按常規辦事,在這樣得危險時刻,他都有不好得預感,往往在這個時候音尊就要出餿主意了!
    “盯上就盯上吧,我倒有一妙計,不知道你聽不聽。”朔月聞言心裏一驚,真的是妙計?
    太子長琴眼眉一挑,收了自己手中的折扇,扯著身邊的雲,幾下子就捏成了一隻豬!
    “來,一會兒你騎上它,帶著這些大白豬去和他們對戰,準能贏!”
    太子長琴一邊說,一邊捏著豬,很快他身邊就擺滿了一排白色的小豬。朔月臉色越來越黑,他堂堂榣山大師兄,騎著豬滿天跑,要是被榣山一眾好事得弟子聽去,他們豈不是會笑得連下巴都脫臼!
    手掌一攤,一把古樸滄桑的小琴出現在他懷裏,朔月不認得那是什麼琴,他隻記得之前音尊隨身攜帶的都是他的那把五十根琴弦的榣琴。
    “音尊,敢問這琴是···”
    “伏羲琴!”
    說著他把弦對著那群豬一撥,那些豬瞬間光芒大漲,伏羲琴的聲音都隱沒在那些豬裏麵。白色的小豬變得巨大,其間還氤氳著靈力。
    朔月有些震驚,音尊真是深藏不露,居然私藏著伏羲琴,怪不得能安安心心地打瞌睡。處驚雷而不憂,這境界果然隻有上仙才有。
    “朔月,快騎上去!這些豬是需要用意念控製的,咒語是‘朔月是一隻豬。’”朔月對太子長琴的敬佩之意還在滋生,沒想到他的一句話就把他從雲天拉到了糞坑!
    這是什麼咒語,明明就是整他的。
    “這是命令,況且你還欠我一個條件,這個條件就是你必須騎著這些豬!”太子長琴一笑,倚靠在那隻豬狀祥雲裏,一臉調笑,配上那隻紅眉毛,朔月打心裏覺得,音尊實在是太陰險了!
    朔月灰頭土臉地騎上一隻豬,太子長琴一揮手,那些豬就飛了出去,沒有意念控製的豬四處亂跑,難道音尊沒有給它們注入意念?
    隻見一隻大白豬直直撞上蓬萊斷崖,一陣巨大的爆裂聲傳來,居然被砸出一個巨洞,雖說這大白豬的攻擊力很強,但一想到那咒語,他心裏就不爽。
    太子長琴看到那隻豬撞死在斷崖上麵,心痛不已,這個朔月,別小看了那些豬,就這十六隻豬,可消耗他近三分之一的仙力,每一隻豬都有注入靈力,還把伏羲琴的暗音隱沒其中,他以為就隻是幾隻大白豬?
    眾魔兵和趕來的妖兵見識到這豬的厲害,都紛紛提高了警惕。殷容俊逸也終止了和蓬萊掌門的打鬥,退守一邊,靜觀其變,蓬萊掌門仙力消耗不少,被明夷子帶了下去。
    眼看一隻豬就要砸上蓬萊大殿,朔月一咬牙,嘴裏默念:‘朔月是一直豬···’果然奏效,那些豬瞬間在他麵前排成了一排,意念所及之處,便是那豬飛往之處。
    這時候太子長琴的兩個徒兒也摔眾榣山弟子到了蓬萊,仙魔兩派,直直對上。
    “弟子子兮,弟子弦戈,拜見師尊!”樂子兮和曲弦戈兩人拜在太子長琴腳下。太子長琴依舊搖著扇子,一副優哉遊哉。
    “別行禮了,快看你們朔月師兄···”太子長琴對著雲頭下麵指了一指,兩人差點笑出聲來,什麼時候那個冷冰冰的大師兄變得這麼可愛?
    騎著大白豬滿天飛,不過一想就知道了,定是他們師尊搞的鬼,因為他身下飄著的就是他一貫的豬狀雲。
    朔月操著那些大白豬朝著魔兵襲去,一隻豬砸死一團,無奈之下,殷容俊逸隻好分散他的魔兵,戰天罡鼓足魔力,一掌便擊碎了一隻豬,卻被隱藏在大白豬裏麵的暗音所傷,滾入一團魔兵中,差點站不起身。
    相比魔兵一方,一眾妖兵倒是隔岸觀火,飛去的大白豬都被妖兵前麵的那個黑衣人擊散,那人居然可以毫不費力地擊碎太子長琴的大白豬,還絲毫不被暗音所傷,太不可思議了!
    大白豬被那個黑衣人擊碎了四隻,撞碎了一隻,攻擊魔兵消耗了七隻,加上他騎著的,也就隻剩下四隻了。
    蓬萊一行人看他一個人操著大白豬倒也不落下風,可是這些大白豬都消耗完了,殷容俊逸和妖兵的黑衣人一起飛身而上,不免為他擔心。
    朔月念一句咒語,一直豬向著殷容俊逸飛去,還沒有接近他的身體,就被他一掌擊碎,旁邊那個妖兵首領倒不理朔月,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黑氣,直直往太子長琴飛去。
    “子兮,弦戈,帶眾弟子分開作戰!”太子長琴麵色嚴肅,眼睛盯上那個向他飛來的人。
    蓬萊弟子看到祥雲之上湧出那麼多幫手,瞬間士氣大漲,樂子兮和曲弦戈帶眾弟子打入魔兵之中,蓬萊弟子緊隨其後。
    榣山外出弟子都換去各色係服,著一身淺藍色衣衫,一時間刀劍碰撞,仙魔混雜。榣山弟子個個修為都不低,況且這次帶出來的弟子都是長弟子,很快就占了上風。
    殷容俊逸已經擊碎了所有的大白豬,直接和朔月對上了,兩人修為相當,暫時難分高下。不過幾個回合以後,朔月就察覺他臉上冒出些黑色藤蔓,從脖頸往上,快爬滿了半邊臉,魔氣也越來越強盛。
    而那妖兵首領飛過的地方,烏雲都染成了黑雲,一塊黑布從頭裹到腳,可是乍一看去,隻有半邊臉,另一邊的臉已經毀了,眼睛那片沒有皮膚,隻是森森骷髏。
    他另一隻眼睛嵌在看得見的骷髏骨上,布滿了血絲,身上還不斷冒著黑氣。
    “太子長琴,多少年了,你可曾記得我?”
    那人開口說道,每說一個字,黑布裏麵就噴出一口黑氣,陰陽怪氣,竟然是個男女混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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