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白日狎ji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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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相爺,您今日怎麼有空來咱們雙姝樓啊!”龜公的意思很明顯,大人,皇帝都下了令,不許官員白日狎妓,您是想違抗聖旨?
    鬱峷冷哼,“皇上說了不得白日宣淫,可這大半夜的,本相爺也是人,白天勞累,晚上可得好好放鬆放鬆。”
    龜公賠笑,這相爺琢磨人心思的本事是越來越好了,“相爺,那您是要來軟的還是硬的啊?”
    雙姝樓名為雙姝,另一層意思就是男女都有,不管你想玩什麼樣的,雙姝樓它都有,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就沒有雙姝樓沒有的!
    “本相爺喜歡吃硬的!最好漂亮一點的!”鬱峷敞開折扇,大步走上自己的專屬房間。
    “好的,相爺請上樓,馬上就給你找!”
    鬱峷折扇一打,抬腿就走上樓梯,二樓的暗香居是他包的房間,一般沒人去,前天的皇帝給他出了一道難題,現在他都想撞牆,以為三年前的事情過去了,沒想到皇帝還是記在心裏。
    這事真是他倒黴,散散火氣,食色性,食色去。
    鬱峷打著扇子坐在窗前,約莫一刻鍾,敲門聲就響起來。
    “進來。”
    隻見一個穿著青衣的少年怯怯的走進來,眼中水光斂豔,身量修長。
    鬱峷的心都化了,真是美人啊!
    美人走近,“小生沉月,見過相爺。”
    相爺的心都成一灘水了,趕忙去摸美人的手,“暗香浮動月黃昏,美人,你真是應了這一句話。”
    沉月低頭,臉上紅暈浮現。
    桌上酒菜齊全,鬱峷拉著沉月的手坐上去,“不需要叫我相爺,就叫我鬱峷。”
    沉月替鬱峷到了一杯酒,手指尖滑過酒杯,“是。”
    鬱峷端起酒杯,喝盡,後歎了一口氣。
    “鬱峷大人時有煩心事嗎?”
    鬱峷示意他再倒酒,不知怎麼,今日的酒格外香,也格外烈,讓他想起許多不該記起的事情,“人生在世怎麼會沒有煩心事?隻不是多少而已。”
    “鬱峷大人身處其位,多些煩心事也是應該的。”
    “你說的對,我若不是身處其位,哪來今日這麼多的煩惱?”
    “鬱峷大人可以和沉月說說。”
    鬱峷笑笑,看向沉月,忽覺得自己和他說說也無妨,沉月的眸子似乎是有魔力,讓鬱峷看的癡了,一把抓住沉月的手腕,忽的淒聲道:“你是劉難派來的!對不對?他為何不放過我!我不會和他爭得!我們是兄弟!我們從小就在一起!我扶你登上皇位,為何你要殺我?為何?”
    沉月一愣,隨即撓撓頭,道:“鬱峷,你喝醉了。”
    “你騙我!你騙我,我不喜歡姚如安,我真的不喜歡他,我不會和你爭,你為什麼想要殺我?”
    鬱峷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失控,隻覺得自己的心酸不吐不快,到最後,鬱峷雙膝跪地,捂著臉道:“劉難啊劉難!我為你心機費勁,更是為你殺了越溪,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我真的已經夠了!”
    沉月更是愣了,覺得自己今天實在不該,一般人哪有這人反應大!自己真是倒黴了,忙抬抬手,就將鬱峷弄到床上。
    若是鬱峷此時是神智清明的就會發現一個小小少年隻是抬抬手,他的身體就自己飄到床上去了,但是不幸的是,我們的相爺此時鼻涕橫流在扒自己的良心。
    “陳大人,對不起,我真的已經盡力了,我沒辦法拂逆劉難,宋學書,你真的不要怪我,你真的不該在劉難麵前說那些話,我不想殺你的!”
    鬱峷顫抖著將朝堂秘辛一個一個就跟剝瓜子一樣說出來了。
    最後鬱峷累了,在床上哽咽。
    沉月打開窗戶,輕聲道:“祖爺爺,這個人好像不行,你看他。”
    此時窗口邊金光乍現,一個如玉青年憑空出現在窗台上,青年生的極為俊美,一身白衣,簡直驚為天人。
    青年眼睛斜到邊上哭泣的相爺,“似乎是不行,臉怎麼樣?”
    沉月露出八顆牙,“長得很不錯。”
    青年眉毛一挑,“那正好帶給我的狐子狐孫們嚐嚐鮮。”
    “不太好吧!他好像是什麼大官!”
    “那你這個身體不適玩厭了嗎?你就變成他的樣子玩幾天,然後再來個金蟬脫殼。”
    “祖爺爺真聰明!”沉月一陣高興,身後的白色大尾巴一擺一擺,仔細看去,竟是漂亮的狐狸尾巴,隻不過極其龐大,竟有一人高。
    青年一個響指,床上的鬱峷就移到青年的懷裏,鬱峷還在抽泣,忽然看見一個神祗一般的人和他臉對臉,淡金色的瞳孔就放大在他的瞳孔裏,漂亮的不像話,那人的眼睛就像是從中心向四周發出千萬條絲線,金色耀眼,如同世上最好看的貓眼石。
    “美人?”
    鬱峷傻笑就撲過去,青年沒有想到鬱峷還能自己掙脫亂魂咒,一個沒注意,兩個人直直的從窗台上掉下去。
    途中,鬱峷還死死的抱著青年,青年氣急了,衣袖一揮,就將鬱峷掃出去,鬱峷還沒有多體會一點溫香軟玉,就掉進池塘裏,這下倒好,鬱峷什麼都清醒過來,急忙浮出水麵。
    白衣青年還站在池塘邊,身上連個褶皺都沒有,鬱峷趴在岸邊,眼睛盯著白衣青年,冷冷道:“本相記得隻招了一個小倌,何時又多出來一個!”
    鬱峷的官式氣場十足,青年也沒想到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沒說話,轉身就要走,鬱峷趕緊爬上來,喝道:“站住!”
    青年停下,挑眉。
    “本官懷疑你與近日人口失蹤案有關,請這位公子和我們回官府一趟!”
    “什麼?你們?”
    青年的聲音就如珠玉落地,清亮的很。
    鬱峷咳了咳,掃了一眼周圍,此時院中聚集了一些人,龜公在那邊看著不敢上前,人群裏有一個穿著黑衣,身材挺拔的男人,他抱著一柄不小的刀,看著場中,嘴角掛著笑,看見鬱峷掃視的眼神,不自覺的往後麵退了一步。
    “當然是我們,越晟,出來!將犯人帶回官府。”
    果不其然應聲出來的是一個高個男人,穿著官服,器宇軒昂,麵容清冷,手裏拿著鎖鏈,走上前就將青年鎖住,青年瞅瞅手上的黑色鎖鏈,又瞅瞅鬱峷。
    鬱峷冷哼,“還有上麵那個叫做沉月的,是同夥,也抓起來。”
    越晟忍笑,“大人真是好榜樣,以身犯險,簡直百官模範,哎哎!”
    鬱峷磨牙,“你小子,給我等著。”
    越晟挑眉,率著眾人衝上樓去,龜公瑟縮的跟在後麵,越晟很快就下來,身後的官差擒住了已經昏迷的沉月,看到鬱峷還全身濕噠噠,笑道:“這叫沉月的已經昏過去了,雙姝樓也跑不了責任,但是不好下手,就帶著龜公回去就行了。”
    鬱峷點點頭,“也罷!我要動了雙姝樓,明日寧王就得犯病了,找皇上說理去了!”
    越晟哈了一聲,“剛剛相爺可是字字珠璣,言之鑿鑿啊!”
    鬱峷皺眉,記起自己喝完酒之後的醜態,恨恨盯著白衣青年,“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青年沒有說話,神情從容,似乎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現況。
    越晟見鬱峷不理自己,又調笑道:“相爺,那可是你的心裏話?相爺剛才可是極其威武,連當今聖上的名諱都說出來了。”
    鬱峷白眼,“要我再說給你聽?”
    越晟嘿然,正準備說話,二樓就有衙役道:“頭!”
    越晟皺眉,“回去!”
    一聲令下,樓上,樓下眾人全部答“是”。
    鬱峷此時已經披了一件灰鼠大衣,打著噴嚏在旁邊人的攙扶下走出去,但是鬱峷卻覺得渾身不舒服,身後一道極其強烈的視線都要把他的背戳個洞了。
    鬱峷想起剛剛的事情,懷疑是酒裏下了迷藥,但是他也有疑惑,白衣青年是如何出現的,一切都在自己神智不清醒的時候發生的,若真要說,其實是沒有證據證明的,但是鬱峷感覺就是那個白衣青年是主謀,這感覺十分強烈,就如當年他知道給自己下毒是溫有意。
    鬱峷沒有證據,但是他就是知道,就是知道這些悲劇。
    雙姝樓片刻之後又變的寂靜起來,似乎是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般。
    一隻小白狐從屋頂爬出來,抖抖腦袋,雪白的身子可不就像雪一樣嗎?但是在夜裏的懸掛的圓月之下,顯得尤其詭異。
    次日早朝,鬱峷早早的就乘著他的青灰色小轎到了王宮外麵。
    東玊的早朝很早,卯時起,辰時終,而百官都要寅時起,到宮門時還要候著宮門開,等到卯時,跪在那條長長的青石磚上,等待帝王。
    鬱峷昨晚本就睡得很晚,自從見過那白衣青年,一直心神不寧,等到寅時才堪堪睡著,誰知就早朝了。
    劉難不喜歡他的官員毫無紀律,所以劉難在朝時,朝中個個心驚膽戰,不敢出一點錯。
    司禮的太監已經唱了許久,終於以鬱峷和寧王為首,百十號人緩緩進了那金碧輝煌的大殿。
    文官在東,武官在西,鬱峷十五歲入朝,年紀不大卻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站了十年,今年的鬱峷已經二十五了,鬱峷暗自歎氣,看看邊上的寧王,更加止不住的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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