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鉤蛇(2)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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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怪,我按下一頁直接就給我跳回了主頁。
    試了好幾次都這樣,係統問題麼。
    沒存稿碼的有點便秘,還有我這周六答辯哦,答辯完應該就沒什事了。
    再次打滾求原諒,我這個又沒有及時更新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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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芯這一覺直睡到日曬三杆,才幽幽轉醒,引入眼簾的不是其他,而是繡著花紋的紫色床幔,這情景她應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怎的又回到自己房裏了,她明明是候在窗外,足足愣了好幾秒,絞盡腦汁才回憶起,昨日竟是看睡著了,想起來頓覺氣惱不已。
    這麼想著,連昨日的衣衫也顧不上換,奔出房門。
    沈員外早早出了門,出門前特意叮囑管事,看管好小姐,莫讓她亂跑。
    堂前沒幾步,就被管事的攔住了去路,“我的大小姐,您這又要去哪兒啊。老爺出門剛叮囑,別讓到處亂跑。最近城裏不太平哪。”絮絮叨叨講了半天,她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滿腹皆是對景燁的擔憂。
    管事的跟在後頭,知她的性子,想做的事怕是九頭牛也攔不住,輕歎一聲,揮手招來兩個護院,吩咐他們暗中保護。
    之後暢通無阻,正午的日頭正毒,映著牌匾上的“王”字褶褶生輝。
    她刺啦啦地敲開了王府大門,仆從開了門看見是她,還未插上句話,她便一個側身從縫隙中竄了進來。
    私以為她是來尋自家小姐,忙道,“沈小姐,您慢著些,今日我家小姐還未起床。容小人先去通報一聲…”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什麼?二丫還沒起床?”莫不是真出了事。
    原本打算去找景燁的計劃,也先擱置。
    仆人引著她,去了後庭。
    二丫房門關的緊緊地,一絲風也不放進的架勢。
    她心思百轉千回,青草被踩的扁扁的沒了形狀,是昨夜她藏身之處,,昨日的打鬥尤在眼前,入門的腳步顯得格外躊躇。
    她素來大手大腳慣了,今日竟乖乖等著通報過後,任由仆人打量了半晌,才猶猶豫豫進門,著實讓人詫異了一番。
    二丫安安靜靜地倚在床邊,眼袋上浮現青黑色,精神萎靡,見沈芯來,也就掃了掃,有氣無力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怎的,身體不舒服?”
    “嗯,昨夜沒睡好。”
    沈芯沒搭聲,因何沒睡好,她是清楚的很,支支吾吾地關照她要好好休息之類,匆忙的走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醒了?”不用抬頭,就識的這聲音的主人,景燁換了身深色衣衫,聲音有些許暗啞,剛從外麵回來。
    “唔”她大概也能猜到,最後女鬼應該是被道士趕走了。但是她的心情卻怎麼也歡喜不起,頭一遭如此認真想件事,越想越覺得頭欲裂。索性搖了搖頭,一件也不想了。
    景燁拍了拍就近的一塊石頭,“沈姑娘,坐著說吧。”沈芯心思不在此,故也不嫌髒依言而坐。
    石頭上,硬且涼,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物件。
    “沈姑娘…這桃木心你且帶著,驅鬼辟邪。”腦中想著官府新尋到的幹屍,形狀同上次一樣,月裏第三個了。
    沈芯道了聲謝,伸手接過,隨手塞進了袖袋。
    景燁看到此景,皺了皺眉,轉身又從不知哪翻出一條細繩,對著沈芯,“拿來。”
    她頓了一下,才意識到是他是要會剛才的桃木心,右手在袖袋裏抓了好幾把才掏出小小的一個,遞了回去。
    看著景燁打了幾個結,再還給沈芯的時候,儼然被串成了一個墜子,她試了試長度正好掛在胸前,哎,小道士真是個好人呐。
    靈光一閃,好歹也算共患難過了,人道士的名字還不甚知曉,想問但又覺得有些尷尬,一時拿不定主意,偷瞄好幾眼,那句話就像卡在喉嚨怎麼也說不出。
    說來也奇怪,平時什麼話不敢說,怎麼到這就變了,深吸一口氣,她看似鎮定實則發虛地問道:“小道士,你對我這麼好。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這麼說來,自己都覺得虛的很。
    “沈姑娘不必在意,保護百姓,除魔衛道,本就是修道之人應盡的本分。”
    別看她平時一副作威作福的模樣,其實腦子簡單的很,不擅長跟人繞彎,沒有從景燁口中得到想要的回答,失落的很,也不知接下去該怎麼問,悶聲回了一句“哦”,沒了下文。
    “景燁,景象之景,火華之燁。”沈芯心中默念景燁,景燁…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麼。”
    “我知道,曾聽王二小姐喚你沈芯。”
    她指了指心口,迎著光,目光清亮,“不是這個心,是燈芯的心,上麵還有個草頭呢。”
    “是,沈姑娘…”
    被猛然拍了肩膀,“叫什麼沈姑娘,叫我沈芯。都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屁大點孩子就亂稱江湖,他笑笑卻不說話。
    沈芯急了,“我叫你景燁,你叫我沈芯,不是挺好麼。就這麼定了啊。”
    景燁還是笑笑,並不作答。
    風吹的樹葉簌簌地往下掉,沈芯以為等不到回答。
    他說:“今夜別亂跑了,城裏不太安全。”
    這沈員外常叮囑這些,沈芯聽得也膩的慌,同樣的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怎一點也不覺著煩,暖暖的,還有點像羽毛撓般癢,奇怪的很。
    沈芯心大轉了個念頭就將奇怪的感覺拋之腦後,下意識點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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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鬼怪橫行,人心惶惶,實乃天災矣。
    連出三宗命案,朝廷也坐不住了,命人徹查此事。眼看天漸黑,月已出,街上的鋪子都一個個地關門,來往行人也是神色匆匆,生怕走晚自己就成為下一個倒黴鬼。
    總有些人是不怕的,然官府下了宵禁令,他們也不得不從,此時路上已經空空蕩蕩,全不見昔日繁華光景。
    蠟燭燃燒著,發出嗤嗤的聲音。
    “沈芯,你愣著幹嘛,還不快上床,別著涼了。”最近不太平,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小姐,都聽到了風聲,夜不敢寐。出於好心,留她同自己過夜。
    熄了燈,二人說了會話,漸露睡意。
    冷月如弓,白紅兩道各占了屋簷,形勢一觸即發。
    紅衣揚聲:“瑛娘,我勸你莫要攪我好事。”發間點點海棠,被皎月襯得如霜。
    白衣淡淡回望,麵色慘白如紙:“你奪我肉身,蠶食生魂,有違天道,還覺得我會放過你!”
    兩人在屋頂拉開了無聲的較量,月下容貌相似的兩人光影交錯,不像是打鬥更像是舞蹈。
    一個不留神,紅衣的臉上被劃破傷口,詭異的是血沒有立刻滲出,而是凝成了深紫的線條。
    本是死物,又怎會有活血。
    紅衣摸摸臉上那道口子,零星的深紫色在指尖泛開。“你可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白衣不為所動,“若能除掉你,別說是劃傷,就是將這具身體挫骨揚灰也在所不惜。”
    黑夜中一聲冷哼,知她的神色嚴肅並非一時戲言,紅衣覺得很是頭疼。
    “你不心疼自己的身體,那你女兒的呢?”比剛才淩冽十倍的殺氣襲來,看來這寶還真是押對了。
    “休要動我女兒,你敢動她,就是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教你魂飛魄散。”母雞護雛的心理,總是深刻在骨髓裏,自然而不可違逆。
    “你女兒長得可嬌嫩了,我看著歡喜的緊,左右這張俏臉也被你弄花了。不如直接換副身子。”
    言罷,不在同其糾纏,躍下屋簷,闖入房中,白衣緊隨其後。
    身後飛出一道白綾,擋住去路,她早就料到,白綾側身而過。
    “妖孽,休要擾我家門清淨。”手腕流轉,三根毒針自袖中露出頭,隨著紅衣抬手就能發出。
    “我也就是嚇唬嚇唬你,誰料你這麼不禁嚇。”言語間,好似什麼都好商量的口氣,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收斂的意思。
    “這樣吧,若你能不再糾纏,我許你府方圓十裏不受打擾。若你不答應……”袖中的毒針泛著冷光,蓄勢待發。
    下一波攻擊沒有出現,白衣慘白的臉上,表情冷然,末了吐出一句。“好,我答應你。”
    紅衣聞言果然放鬆警惕,下一秒白綾騰空出世,飛快地打落了銀針。
    紅衣見狀惱羞成怒。站定從另外的袖中又捏出三隻唰地射向床方向,電光火石間,形勢扭轉。
    白綾再快快不過銀針,堪堪打落兩隻,還有一隻漏網之魚精準飛向了被褥中,消失不見。
    此刻,白衣哪還顧得上其他,一個反手掃開了攻勢,急忙上前查看。床上被褥散亂拱成了人形,裏麵根本沒人。
    再想回身去追,哪還有紅衣身影,該死的又讓她溜了!
    經過了一場惡戰,好不容易吸來的精氣泄了個徹底,紅衣心中著實慪火,西側一處房屋傳來疑似純陽的元氣,她想也沒想就追了過去。
    尋至一處小院,換成平時她定會發現其中古怪,現在她一心撲在這充足的精氣,沒發現院中異樣。
    這精氣的鮮美,讓她忍不住朝著房門虛空地伸出手,想要觸碰,下一秒整個手掌傳開了燒過的灼痛感。
    周圍的場景刹那間,風雲變化,乾為馬,坤為牛,震為龍,巽為雞,坎為豕,離為雉,艮為狗,兌為羊,八卦陣圖自腳底緩緩顯現。
    顯然是剛才的一碰激發了它,感受到妖物的氣息,自動收成圓形將她牢牢困在其中動彈不得。
    景燁這時才走出房間,看著紅衣漸漸被鎮出原形,整個臉不停在人臉與蛇形間切換,很是疑惑。
    這不是交過手的白鬼麼,才幾天不見,怎又成了有軀體的蛇妖,現下這世道真是亂呀…
    他默默回房中,取來一直葫蘆,無視眼前蛇妖驚恐萬狀,清叱了一聲“收”,眼前除了閃動的陣法和漫天星辰再無其他。
    此後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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