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逮捕
    “先去找鷹眼。”
    三人快速穿過人群，找到了正在休息處邊喝咖啡邊監視的鷹眼二人。三人坐在另一桌，開掛的三哥立刻端上三杯紅茶。蠻牛給了三哥幾十塊的小費。
    冥王自然地攤開印度的鳥語報紙，假裝認真閱讀，鷹眼向冥王一桌拋了個媚眼，斥候像運氣功一樣雙手向丹田壓，示意鷹眼繼續等待。一旁的三個間諜並未意識到他們的動作。這時候，兩個外國人走進了休息處，一個白人一個黑人。白人與其中一名間諜背對背坐著，嘴裏嘰嘰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斥候正通過手機屏幕反射觀察，根本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語言，向冥王搖了搖頭。
    白人遞過一張支票，一個間諜接過，打開平板電腦，查詢了真偽。背對白人的特工則遞上一個硬盤。冥王用手指了指鷹眼引信二人，做出“二”的手勢，又用手指指自己，豎起三的手勢。鷹眼意會到了。
    交易完成後，五人站起，又像陌生人一樣分道揚鑣。待他們走出十步左右，鷹眼二人站起向兩個買家跟去。冥王一飲而盡杯中的茶，帶領斥候二人向那三人追去。那三個人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其中一人向後張望一眼，三人很有默契的向三個方向跑去，冥王大呼一聲：“追！”三人便分散開追各自的目標。
    冥王的爆發力與世界級的短跑運動員相差無幾，可是眼前的特工當然訓練有素，尋找著人群中的縷縷縫隙向一隻老鼠鑽來鑽去。冥王則憑借著自己結實的身體橫衝直撞，嘴裏大喊著：“Lookout！I“mpolice！”不明真相的阿三哥則讓出一條追蹤路線。冥王不能分散自己的注意，稍有不慎，目標就有可能跑掉。因為對手是一個老油子特工，有著一套套的擺脫技巧。
    可是，冥王還是跟丟了，他鑽入一個密密的人群後便消匿在人群中。冥王四處張望。冥王知道這伎倆，他不過偽裝成了人群中的人，但是跑了這麼久，一定會呼哧呼哧地喘氣。冥王閉目開始捕捉四周的呼吸聲，突然一個頻率不同於常人的呼吸聲從冥王身後掠過。冥王反身一把抓住身後這個人，是一個戴帽子的人。那人將冥王手格擋開，立即一個勾拳就上去，冥王則四兩撥千斤，拉住他手腕順勢一拉，腳下一絆，將他的手一背，這人便被製服在地。動作幹淨利索，沒有多一點少一點任何動作，也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冥王見他仍在掙紮，一掌劈在他後頸窩上，暈了過去。
    接著從他身上搜出了支票，這時候，真正的印度警察才烏拉烏拉趕來。警察連忙掏出手槍，大叫讓冥王雙手抱頭，這是安排好的，冥王心想。警察給冥王戴上了手銬，冥王很配合，因為到了警察局，大使館的人會把他們“遣送回國”，這是金蟬脫殼。
    那人也被警察帶走，不過沒上手銬。冥王有一絲絲不祥的預感。冥王感覺有哪裏不對，卻說不出來。其餘五人也被“抓捕”，他們倒也沒覺得什麼不對，滿臉輕鬆。冥王向鷹眼挑挑眉，鷹眼點點頭，示意已經拿到了東西，冥王便一頭鑽入警車。
    警車烏拉烏拉地疾馳在新德裏的擁堵的大街上，可以看到街邊四處都是流浪者，雙手合十向路過的人乞討著。往往路過十個人就有八個人會施以援手，還有一個是沒帶錢，還有一個是家裏也揭不開鍋了。這並不是印度有這麼多窮人的原因，而是有那麼多窮人卻能活下來的原因。
    “吱”的一聲，警車停在警局門口，一個警察把他押下來，直接送進了審訊室。與往常不同，審訊室站著兩個拿著AK47的士兵。可能是因為是在機場，三哥以為自己是恐怖分子吧，冥王輕鬆地笑笑，坐在板凳上。
    與往常不同，這裏的警察沒有先來審訊自己，大使館也沒有派人來。真是奇怪！冥王隱隱約約感覺事有不妥。這時，一名帶著眼鏡的印度男子，還有一名年輕西裝男子有了進來。穿西裝的印度人很少見，他們大概都會出現在白領應該出現的地方。
    兩人坐定，紛紛打開筆記本電腦和文件夾。戴眼鏡的男子抬起頭看了看冥王，又看了看電腦。冥王這才看見他胸口別有一個工作證。印度國家安全局！真把自己當恐怖分子了，冥王心想。
    “姓名，國籍。”西裝男子詢問到。
    “許誌，中國人。”冥王用護照上的假名。
    “誰派你來的？”
    這個問題難倒了冥王，因為正常情況應該問，“為什麼在機場狂奔，還打人。”冥王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用一臉無辜的表情，“我隻是到印度來旅遊。”
    “不用狡辯了，你的同夥已經招了。”
    “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在我律師或者大使館工作人員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對不起，間諜罪在印度是沒有辦法請到律師的，大使館也無權故問。”
    冥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對不起，請說慢一點。”
    “間諜…罪…無法…聘請…律師…因為，是上軍事…法庭！大使館…也…沒有…引渡…的權利。”戴眼鏡的男子眉毛上挑，“清楚了嗎？如果你能供出你所服務的組織，或者，願意為我們情報部門服務，那麼，你將會從輕處罰，甚至赦免。”
    冥王瞪大了眼睛，“什麼？憑什麼說我是間諜？我需要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為我證明！”
    “那好，中國大使館的人員正在趕來。”西裝男子頓了頓，“另外，從你身上找到了一張一億美金的支票，從你的同夥身上找到了一個帶密碼的U盤，等到我們技術部門解開了就知道了，就算你們沒有什麼，襲擊我國的公務人員同樣會受到處罰。”
    冥王知道這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
    “我要見大使館的武官，”冥王仍然堅持一線希望。這時候一名警察推門而入，對戴眼鏡的男子耳語幾句，戴眼鏡的男子抬起頭，瞪著他，“如你所願。”
    隨即，一名身著西裝的中國人走進審訊室。那人示意國安局的兩個人出去，那戴眼鏡想說什麼，又搖搖頭走了出去，並示意兩名士兵到門外把守。
    冥王盯著這個坐下的人，在紙上寫下：什麼情況？那人看過，回頭望望攝像頭，寫下：兄弟，我認為你被陷害了。冥王又唰唰唰地寫下：從何談起？那人從西裝內兜裏拿出了一張紙，打開，冥王看到是一張拘捕令，而且是當日發布的。那個人又在紙上寫了好久，冥王拿過來：一小時前才發布，印度方麵稱你竊取了秘密資料，國防部，國安局，公安部，聯合下達拘捕令，你已經列入國際A級通緝犯，以我十年的從軍經驗看，你是某隻秘密部隊的成員，如今，行動失敗，上麵肯定要脫掉幹係，這麼快的一係列連鎖反應，讓我覺得你被陷害了，跑吧！！！
    冥王看了，怔了半天，一個戰功顯赫的戰士，眨眼間變成了一名逃犯。冥王又在紙上寫到：如果我逃了，那豈不是承認自己犯罪了？
    那人接過紙，搖搖頭：不逃你也是逃犯！冥王狠狠把紙捏成一團。那人正欲離去，“麻煩你告訴另外四個人，雞窩下的臭蟲！”那人不明白這是什麼暗號，但是仍然點點頭，昂首走出審訊室。
    冥王心裏暗想不妙，得快快逃離這是非之地才好，閉上眼睛靜靜想著如何逃脫。
    門被推開，兩名士兵又進來把守，深怕他跑掉，事實上，他要想跑，誰也擋不住。戴眼鏡的男子隨後進來，“有什麼想說的嗎？”
    冥王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微笑，“我想喝水，我能要一杯水嗎？”那位男子對其中一名士兵使了一個眼色，那士兵便出去，很快端了一杯水進來。冥王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那位士兵想也沒想便端給冥王，冥王伸出了右手，左手卻沒動，隻聽哢的一聲，他的左手發生了位移，變成了不受控製的手掌，耷拉在半空，“糟糕，我的手脫臼了。”冥王皺起眉頭，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那個士兵嚇得直接扔掉了塑料杯，抬起槍對著他。
    戴眼鏡的男子站起來，“該死。”便打開門嘰裏呱啦大喊著，一位警官連忙衝進來，打開了手銬。正中冥王下懷，剛一打開，冥王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左手複位，一把拉過這個警察，從他槍套裏掏出了手槍，抬起來就給了兩個心不在焉的士兵一人一槍，並一握把打在警官的後腦勺，戴眼鏡的男子連忙掏出槍，可是太晚了，冥王已經爆了他的頭。
    警察局頓時熱鬧了起來，冥王拿起掉在地上的手槍，從警察身上拿走一個彈夾。這時其他警察聞聲連忙衝過來，冥王拖過兩具屍體蓋在身上。兩個粗心的警察一看橫屍遍野，不見疑犯便大吼著衝出去。冥王起身扒了警察的衣服，穿在身上，褲子也換了，拿了對講機和車鑰匙，便趕緊跑出警局，走到停車場，幾乎所有的警察都開車出去尋找，他們反應過度了，素不知道，這個疑犯正大搖大擺走到停車場開走了一輛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