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林書訣抬頭，費力地想要看清在自己俯身在自己胯間的人，卻隻能看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逆流，下身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想推開李世汐。
    李世汐抬頭，眼裏有複雜難辨的東西。林書訣難以直視他火一樣的目光，默默轉過頭去。
    李世汐第一次為別人做這樣的事情，手法卻是極其熟練的。他想看他的反應，他想真正擁有他。可擁有他又有什麼用？
    突然，身下沒了反應，林書訣本能地轉頭去看，卻見李世汐已經坐起身，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林書訣閉上眼睛等待痛苦的來臨。
    可那痛苦很久也沒有來，他睜開眼，隻見李世汐正望著自己，深情款款。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世汐就跨坐在他的身上，痛苦的表情在李世汐英俊的臉上出現，他大口大口喘息，滿臉通紅，汗如雨下。汗水順著他精致的肌膚滑下，一路滴到林書訣的身上。林書訣可以感覺到自己身下的反應，強烈到快衝昏了他的頭腦。
    “你……”
    “這樣，你便要對我負責了吧。”
    李世汐自己動了起來，但他看起來那樣痛苦，眉毛久久的擰到了一起。
    “書訣，書訣……”李世汐喃喃自語，不知是汗還是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鬼使神差，林書訣伸出手撫摸他的臉頰。李世汐身體顫抖，不顧一切俯下身親吻他的嘴唇。
    兩人在一起斯磨了很久，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竭，日光西沉。突然有人輕輕扣了房門。
    “五王爺，太子已等候多時。”
    “告訴他，本王身體不適。”李世汐聲音嘶啞，還帶了濃濃的鼻音。
    李世汐側身，看著林書訣微微闔上的眼瞼，他的睫毛細長，像蟬翼一樣。李世汐不自主伸出手，隔空描畫林書訣的側臉。
    林書訣驀然睜開眼睛，把李世汐嚇了一跳，他抓起李世汐在空中的手臂，仔細看他的手腕。李世汐白皙的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痕跡，比其他地方的肌膚還有白上一些，還有些微微凸起。李世汐想抽回自己的手，整個人卻被林書訣帶進了懷裏。
    “我不會，對你負責。”
    李世汐的身體顫了一下，稍微向林書訣的懷裏靠了些。
    “不管你信與不信，不是我。那是皇兄的禁衛軍，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
    李世汐睜大眼睛，不敢相信。林書訣的吻有些笨拙，但那輕觸的地方都帶起漣漪，讓人身心巨震。
    “李世汐，從今往後，我們再無瓜葛。”林書訣淡淡地說，徑自從床上起來，仔細穿好自己的衣服，再自己束發，一切都做得一絲不苟。
    “你要殺冷煙？”李世汐聲音還是有些幹澀，透著些無力，“還是說你想殺太子？”
    “我的劍呢？”
    “別傻了林書訣，你不可能動到他們任何一個人，即使殺了他們，你以後也隻能被官兵通緝，再無平靜的生活！”李世汐從床上撲下來，未著絲縷。
    “與你無關。”
    “怎麼與我無關！林書訣，你覺得我會看著你去送死嗎？”李世汐抓住林書訣的衣袖，竟有些懇求的意味。
    林書訣眉梢一挑，輕易將李世汐撥開，“顏歡中毒，紫狐墜崖，這些都是他們的陰謀吧。李世汐，今日之事權當夢一場，你是王爺，而我是仍是我雪山派大弟子！”
    李世汐深吸口氣，目光沉沉，“林書訣，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麼？”
    “過客而已。”林書訣答得幹脆，沒有任何思考一般脫口而出。他桃眼如酥，依舊是純白無暇的他。
    “好好好，”李世汐連連後退，無力地坐在床上，白濁從他腿間滑下，他也沒有什麼感覺，“你走罷。”
    “劍。”
    “我倒是忘了。”李世汐笑了幾聲，像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季遙，季遙……”李世汐突然頓住，極其痛苦地閉上眼睛。隨後他起身，走到房中的屏風後麵。
    林書訣一直冷冷看著李世汐，他的身體一瘸一拐，白濁在地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痕跡，林書訣瞳孔縮了縮，嘴唇緊抿。
    “此劍禦龍，乃我師傅純陽子所贈，今日我贈與你，便如我在身旁，”李世汐已經來到他麵前，雙手舉起那把通體墨黑的劍，“林書訣，我等你！”
    那一刻，天地仿若失色，他的眼裏有星光、有燭火，有幽暗明滅，所有的生死存亡在他的眼裏什麼也不是，他的眼裏還有林書訣，倒映出的是賭上一生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