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艾米姐沒法子的看他一眼，“看來……我真是太寵你了，這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樣子真是惹人嫌！”
    不過艾米姐說是惹人嫌，還不是費了力氣去搞這事兒？隻不過導演那人實在是老古板，就算是路子都通了，也極力要求程燃先試鏡再定角色。
    化妝間。
    “好了，姐爭也給你爭了，這會兒不爭氣被導演退了，我可不管，”艾米看著坐在鏡子麵前的程燃，挑眉笑了一下，雙手交疊在胸口，冷笑了一下，“反正張頜那邊的戲我推了，你要是演不了阿虛，就給我乖乖演好肖何！別指望我還給你另一條路走。”
    程燃還是很不客氣，頭都沒抬一下的開口，那語氣輕快的讓人惱火，“你要是真覺得我不行，也不會給我爭。”
    “現在頭發打算弄個什麼顏色？”造型師拿著色卡左右給程燃看看，“反正都是一次性的，你想要哪個顏色都可以。”
    “隨便弄什麼顏色，反正小混混不都殺馬特，誇張點也無所謂。”艾米姐順手拿了造型師手上的色卡，放在程燃臉旁邊擺弄起來，“怎麼著，要不來個綠的？”
    她逗弄似的笑了笑，“你看這顏色多顯白，恩？”
    “那還不成了綠毛龜啊！”我沒說綠帽子都算是客氣了了，“我看紅色不錯，上次那個亞歐那個廣告上麵的色兒就不錯，看著特別妖豔。”
    “說的是，那個顏色倒是真不錯。”艾米姐這會兒也不開玩笑，從上麵挑了個酒紅色的往程燃連旁邊一放，“好樣兒啊，就這個，低調的浮誇。”
    浮誇還有低調不低調？我抽了抽嘴角，又偷偷看了眼程燃，心裏又不禁想到，什麼浮誇不浮誇，人長成這樣就夠浮誇了。
    “那就這個顏色。”程燃拿了酒紅色的色卡，遞到造型師手上。
    不過比起上次亞歐廣告那個妖豔惑人的造型，今天這個看起來就頹廢邋遢多了——
    一件磨破了邊兒的黑色短款皮衣，水洗藍的寬鬆破洞牛仔褲，淩亂的酒紅色短發微微遮住前額，深色係的粉底至少把程燃的膚色拉低了兩個層次，眼底也打了陰影，盡量讓他看起來顯得精神萎靡，隻要不看他筆直的脊背和那雙傲氣清澈的眼睛，還真有幾分小混混的模樣。
    “好了現在就過去等場，導演和幾個製片人應該快過來了。”
    “能不能把劉海再給我放下來點。”程燃看了看鏡子，忽然轉頭對造型師說道，“偏分到大約遮住左邊眼睛這樣。”
    “OK，稍等一下。”
    於是，等到程燃真正出現在幾個製片和林盛華導演麵前的時候，已然是個不學無術滿身戾氣的小混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