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緣起無聲 十九、伶牙俐齒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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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等到酒菜都上齊了,柳夢桜與水琉璃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如餓狼撲食般直接開動。
惹得謝清河嘴角抽動,這得是幾百年沒吃飽才會這副德行?得,胃口被這一弄還能有?
夜如豔有些好笑的看著埋頭苦吃的柳夢桜與水琉璃,感歎真不愧是主仆兩人。
易不寒對於柳夢桜早就免疫了,可是不曾像連水琉璃也跟著一起,覺得有些丟臉。
冷焰自顧自吃著,完全不為所動。
君若明看著柳夢桜的吃相,有些心疼的為柳夢桜布菜:“這段日子沒吃好?”
柳夢桜雖然餓,嘴上也吃個不停,但是因為是君若明的緣故,他還是抽空把嘴裏的飯菜咽了下去:“嗯,經常啃幹糧。”
君若明一聽心裏更難受了,直接閉嘴不問,就一心隻為柳夢桜布菜。
等到柳夢桜吃得七分飽時,才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也終於有閑情逸致環視了一周。
就在柳夢桜一雙上挑的桃花眼朝水琉璃與易不寒之間擠眉弄眼時,看得吃得差不多的柳夢桜,君若明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放在了冷焰的桌前:“這是桜欠你們的錢,你們還是當麵清點的好。”
冷焰瞥了一眼桌上的銀票,仿若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繼續自斟自酌。
謝清河一眼這情形就不對,怕到手的銀票會跑了似的趕緊收起:“不用點了,我們還是相信君公子的為人的。不過,君公子,我們這些日子因為柳少爺的魯莽可是受了不少罪,是否應該補償一下我們?”
君若明本就財大氣粗,現在更是想著早點打發這三人的好,於是正準備問謝清河要多少補償。
本還在水琉璃與易不寒之間擠眉弄眼的柳夢桜一聽謝清河這麼說,直接甩口:“不可能。你們吃本公子的、喝本公子的、花本公子的、睡本公子的,”
柳夢桜說道後麵那句“睡本公子的”感覺好像有些不對,但是也就隻是遲疑了一下,還是繼續算著:“本公子沒讓你們付錢就不錯了,你們竟然還想得寸進尺,想得美!”
謝清河聽到柳夢桜這麼說。也來勁兒了:“如若不是因為你,我們何必跟著你餐風露宿,就差沒吃全素了,你說我們怎麼沒損失了!”
“不要以為本公子不知道,你說的三萬根本就是多的了,本公子沒有跟你計較,你倒是蹬鼻子上臉了。”柳夢桜當然知道自己是被訛了,但是,這個啞巴虧隻得自己吃,所以他不會計較什麼,但是要讓他多出這不可能!
謝清河當然知道自己被偷的究竟是多少,但是他存心就不想讓柳夢桜好過,所以當時多說了一倍,但是是又如何:“你有何證據?”
柳夢桜當然知道謝清河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他是沒有證據,正因為沒有證據:“本公子確實沒有。”
謝清河量柳夢桜怎麼也給不出證據,哪怕找到那個偷錢賊又怎麼樣?誰說偷錢賊的話就可信了?所以,謝清河得意的笑了。
“不過,多了的話,本公子就當多給的算施舍給你了!”
謝清河一聽“施舍”兩個字,這一句話通篇的“你”字,擺明了說自己,所以謝清河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把懷裏的多餘的銀票一把甩在柳夢桜臉上,但是他不能拿出來,如果拿出來了就等於承認自己原先多報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所以他隻能接受柳夢桜的“施舍”!
柳夢桜覺得自己還是得再接再厲:“當然,本公子知道你當然不是那種會貪圖那麼一點施舍的人。但是,若是少的話算本公子賺到了,你的好心本公子心領了;剛好的話,算你有誠信,本公子覺得沒什麼好計較的了,也就兩情了”
謝清河怎麼可能輕易就這麼放棄,咬牙切齒:“一碼歸一碼,我們確實因為你的緣故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要些補償完全是無可厚非!”
柳夢桜瞬間抬高下巴:“本公子確實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但是也給了你們莫大的幫助,所以一筆勾銷了!”
謝清河笑了,柳夢桜不給自己添亂就不錯了,一路走來,他還真沒看出柳夢桜給了他們“莫大幫助”:“柳公子,不知你口中所說的幫助是什麼?”
柳夢桜眼睛瞬間一亮:“就照你們這樣揮霍無度的方式,總是想著享受,這三萬兩看起來雖然不是一筆小數目,但是也不夠你們支撐幾天啊!本公子大度的幫你們多省了幾天的開銷,順便教你們學會了如何過日子,讓你們不至於流落街頭,你們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如此無賴,簡直讓人不忍直視!還有,幫你們保存了那麼久的三萬,不讓你們付看護費就算了,你們還想要怎麼樣?”
聽著柳夢桜的話,君若明的笑意更深了。
夜如豔也捂住朱唇輕笑。
冷焰依舊無波無瀾。
水琉璃趕緊遁跑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懷大笑。
謝清河聽著柳夢桜的歪理,無從反駁,氣得手都抖了:“你簡直就是伶牙俐齒!”
柳夢桜無所謂:“是,你又奈我何?”
易不寒被未下咽的酒水嗆得個正著,心想:小桜這功力可是又更上一層樓了!
但是想著今天自己是主,沒做到賓主盡散而是打起來的話就真說不過去了:“謝公子,小桜不懂事,請勿見怪!這樣吧,為了感謝諸位對小桜的照顧,三位這段時間在豐城的食宿無憂客棧全免了,如何?”
謝清河還沒回話,柳夢桜直接跳起來了:“不行,寒寒,萬一他們打算賴在這裏一輩子,怎麼辦?難不成我們還得養他們一輩子?”
易不寒輕咳了一聲:“小桜,他們最多呆半個月,武林大會一結束就會離開,你放心。”
“武林大會?”好吧,他一路上也是有所耳聞的。如果是這樣,柳夢桜就不計較了。
看見柳夢桜的詢問,君若明點了點頭。
君若明都點頭了,柳夢桜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好吧。但是,隻包住不包吃,誰知道他們會吃什麼?萬一他們頓頓山珍海味,那我們的客棧不倒才怪!”
“這客棧明明是易老板的,怎麼就成你的了?真不害臊!”
可是,柳夢桜完全沒有被打擊到,驕傲的仰起頭:“寒寒的就是本公子的。是吧?寒寒?”
看見易不寒毫不猶豫地點頭了,謝清河心中縱有千言萬語,也隻能往肚子咽了。
謝清河還想再說什麼,最後的發言權人終於發話了:“好。”
謝清河還能說什麼?隻剩下鬱卒了。
夜如豔反正是無所謂,再怎麼樣都不會像柳夢桜說的流落街頭就好。
最高興的當然屬柳夢桜!
席散人走,柳夢桜回到客房,依舊沒心沒肺:“若明,本公子困了。”
君若明隻是拍了拍柳夢桜的頭:“嗯,你先睡一會兒。”
說完,君若明就盡職盡責的幫柳夢桜寬衣解帶,直到柳夢桜睡下,才詢問了一下水琉璃這段時間柳夢桜發生的事。想到蘇晴那個女人,君若明眼底快速的閃過一道嗜血的寒光。在知道柳夢桜男扮女裝時,君若明的眼染上了顯而易見的笑意。
回到房間坐在床前,久久看著柳夢桜的睡顏,伸手輕輕描繪著柳夢桜的輪廓,在柳夢桜的唇上輕輕摩擦了好一會兒才在柳夢桜的身邊和衣躺下。
柳夢桜醒來時,無意外的看見了君若明那雙滿滿都是自己的眼眸,早已習慣了,因為前世他沒有喜歡過別人也沒有被別人喜歡過,所以他一直以為那樣的眼眸是很正常的,所以他一直不知道君若明的心。
看了一眼天色,還挺早,看著還盯著自己的君若明,柳夢桜伸出雙手惡劣的扯了扯君若明的兩腮,笑嘻嘻的看著君若明的反應。可是,等了一會兒,君若明仍舊雷打不動還是和原來一副樣子,所以柳夢桜玩了一會兒自覺無趣催君若明起來幫自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