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暗潮湧動 二十七、活著的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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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活著的人的痛苦
“公子,剛剛真是有驚無險。”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汗,天卿心有餘悸地說。
“你知道剛那人是誰?”
正在安撫自己瘦弱心髒的天卿,看見自己公子仍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還一臉玩味,真是無知者的幸福。
“如果屬下的情報沒錯,那人應該侯延。”
“侯延?”
雖然柳夢桜對朝堂從不關心,但是天卿想您都想要報仇了,還是這個樣子可行嗎?
“他是當今四王爺祁淵的左膀右臂。實力應與屬下不相上下。但是,若真正過招,屬下敗的幾率更大。”
雖然不想承認自己確實技不如人,但是天卿還是客觀地說了出來。
“沒事,你隻是輸在閱曆尚淺的份上,你還年輕,有機會超過他。”
這是那麼久以來,天卿從柳夢桜嘴裏聽到的算得上是稱心的話了。
“不過,沒想到祁淵會出現在那裏。”
隻是,天卿瞧見柳夢桜這狀態,有些不對勁,有些納悶。
“公子,你不是應該一提起祁淵這兩個字,就想殺之而後快?”
柳夢桜卻是好笑地看著天卿:“為什麼?”
“當年,雖然他無意造成此後果,但是他也有一定責任,不是?”
柳夢桜當然知道天卿為什麼這麼問,隻是想到那晚的記憶,以及剛才院中那個寂寥的身影,柳夢桜歎了口氣:“或許,在那件事中,最大的受害者是他也說不定。”心中無時無刻的譴責,才是讓人無法放下的過往。
天卿覺得自家公子又開始裝高深了。
“為何?”
柳夢桜這次卻但笑不語。
隻是在被天卿煩得實在受不了時,才不負責任丟出一句:“有時候活著的人比死的人更痛苦。”因為樓少燕在做出那個選擇時他的痛苦伴隨著他的生命的終結而消失了,可是,徒留活著的人痛苦一生。
柳夢桜說的這句話,天卿是了解的,但是將它和祁淵聯係起來,他著實不明白。因為他的出發點從不是祁淵會是真的愛樓少燕,所以他對於柳夢桜這句話簡直就是一頭霧水。但是看看柳夢桜的臉色,天卿還是自覺閉上了嘴巴。
但是,天卿走了一會兒突然發現自己來到青城後竟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帶著點小心翼翼的看著柳夢桜。
“公子。”
好不容易清靜了一會兒,柳夢桜實在不知天卿又想幹什麼,隻能無語問蒼天:“嗯?”
麵對柳夢桜對自己赤裸裸的嫌棄,天卿很自覺的選擇了無視。
“公子,據屬下得知,七王爺已經重回朝堂了。”
說完,天卿緊緊盯著柳夢桜,想要從中看出什麼。不過,一會兒之後,天卿失望的低下了頭。
柳夢桜好笑的看著天卿,這還真是一個活寶。
“那又如何?”
天卿一口老血差點直接吐了,什麼叫“那又如何?”,難道五年來的情誼是說著玩的?
“公子,你不怕你們到時候兵戎相見?”
“他既然想要那個位置,又有人替他開道,他不是應該樂得旁觀?”
柳夢桜冷笑一聲,繼續說道:“當然,不排除他會為了所謂的手足之情而手刃仇人,不是嗎?”
最是無情帝王家,又有什麼手足之情?有得更多的隻是權與益而已。
可是,天卿卻不認為柳夢桜有表麵那麼不在乎,不然就不會在說出那番話之時閃過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傷感。
“也許,七王爺不會那麼做。”
天卿知道君若明對柳夢桜的特殊感情哪怕真的摻雜了一些利益在裏麵,但是那份情確實做不得假的。
柳夢桜卻不想多說什麼,天卿說的那種情況是有存在的可能,但是在權利的誘惑麵前,幾人能做到獨善其身?況且,屆時誰利用了誰現在也說不準,不是嗎?
“多說無益,順其自然吧。”
天卿想想也是,現在說再多也確實沒什麼用。
“不過,公子,你為什麼一點也不驚訝?”
“你的消息那麼滯後,讓本公子怎麼驚訝得起來?”
得,天卿算是看破柳夢桜那張破嘴了,不就是忘記說了,至於這麼挖苦自己?
“公子,那你知道這個七王爺當年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將到手的皇位再次拱手相讓,甚至推出朝堂?難道真是那所謂的真愛?”
“誰知道。”
君若明有沒有所謂的真愛,柳夢桜不知道,或者是潛意識間猜到了卻不想知道,很快跳過了這個話題。
“朝堂上本就如戰場一樣瞬息萬變。也許,退出朝堂,隻是他迫不得已之舉。如今,隻是時機成熟了而已。”
柳夢桜說出這番話時,其實連自己都不太相信,因為有太多的漏洞。可是,他不得不說服天卿也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