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暗潮湧動 二十六、往日不複終難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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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夢桜看對方一護衛打扮,但是身上的衣物卻是用料考究的,想必其主子的身份不一般。而從剛才一擊之後該人就遠遠退後戒備著,所以顯然對方並非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既然對方不打算起衝突,而自己也不想要惹不必要的麻煩,否則,日後恐會難以行事。且,自己今天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所以柳夢桜覺得還是化幹戈為玉帛的好:“這位公子,學生無意冒犯。隻是,學生仰慕樓公子已久,又聽聞此處為樓公子故居,故想來此一看,若因學生的魯莽有得罪之處,敬請見諒。”
那名護衛本就奉命驅趕二人,所以也就沒有刻意刁難:“這裏不是你們這等閑雜人等可以進來的,不想惹事趕緊出去。”
“多謝,學生這就告辭。”說著柳夢桜示意天卿一起離開,他不會擔心這個護衛會在背後給自己一個致命打擊,因為他相信這個護衛並非這樣卑鄙之人,所以他走得倒是灑脫,可是卻苦了在身後一直緊繃著的天卿。
侯延確認柳夢桜與天卿確實離開了,才消失在原地:“主子,他們已經離開了。”
“他們可有說為何而來?”
“回稟主子,那個書生模樣的人說是仰慕樓公子故而前來一看。是否需要屬下再去查探一番?”
無視跪在地上等著請示的侯延,祁淵不想打算去深究。他不希望這裏再染上不必要的鮮血,因此他知道樓少燕一定會不喜,他也知道樓少燕對於文人向來寬容,所以他不打算多做什麼:“罷了。如今還能有人記得少燕,本王理應慶幸,就讓他們離去吧。起來。”
祁淵也曾懷疑過他們二人是別有用心才會來此地。但是,細細一推敲,除非是傻子,或者使有足夠的實力,才會選擇青天白日之下來這裏。而顯然,剛才那兩個人,雖然隻是遠遠的看著,看得並不真切,但是很明顯的雖然仆人實力與侯延或許不相上下,但是那個白衣少年武功不值一提,所以,對於那個少年的說法,祁淵還是接受的。
誰年少時心中不曾有過讓自己想要追隨的身影?自己不也是心中隻此一人,直到現在都依然未曾改變,不是嗎?
“侯延,你說,本王還有機會重建這裏嗎?”
侯延自小就跟在祁淵身側,因此祁淵對樓少燕的心思侯延是最清楚不過的。世人皆以為祁淵當時對樓少燕逼婚隻是看重了樓少燕的權、錢以及俊美。隻是,他卻很清楚事實並非如此,當年,縱然祁淵對於樓少燕確實存有一絲利用之心,但是那份情誼卻是做不得假的。
“主子,即便如此,那也不會是原來的樓府。”
侯延的話一落,祁淵就驟然轉身,冷焰看著侯延。
侯延知道祁淵這是生氣了,於是不敢有任何心思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言不發。本以為祁淵會發作一通,良久,隻聽見逐漸遠離的腳步聲以及清晰的兩個字。
“起來!”
侯延知道自己又躲過了一劫。自從樓少燕離開,祁淵早已變得陰晴不定。快速跟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那位恐怕快坐不住了。你讓人給本王的七弟帶個準話。本王可不想他因此直接死了。”
“是。”
侯延知道祁淵不是真的顧及所謂的兄弟之情,隻是不想那位死後祁國一片混亂無人主持,畢竟祁淵也是祁國子孫。
“那王爺與冷閣主的約定。。。。。。”
“本王隻應許他手刃他。未曾應許他將祁氏江山就此雙手奉上。他既然說了能者居之,那就讓他們憑實力去爭個高下就好。”
侯延知道,若到時候祁王爺即位,則對於冷焰來說說原本唾手可得的位子就變成了不知鹿死誰手了。所以,這是祁淵對冷焰當晚一腳的報複吧。
“隻是祁王爺未必肯即位。”
祁淵行走的步子頓了一下複又若無其事前行:“若如此,隻能說這是祁國的命。”
換做以前,若是君若明不願即位,祁淵定有千萬種方法讓君若明坐上那個位置。而今,自己已經嚐過痛失所愛的滋味,他不想至少可以和自己和平相處的弟弟也嚐嚐自己體會過的悔憾。
“人找到了?”祁淵提起君若明,突然想到了什麼,問了一句。
“回稟主子,沒有。”
聽到侯延的話,祁淵感興趣了。那麼長的時間,自己手下以及君若明的權力竟然連一個人都沒能找到,除非這個人真的從這世上消失了,否則哪怕被埋了也一定查得出一些頭緒。看來,七弟所愛之人絕非表麵那麼簡單。
“哦,本王記得他還有個爺爺。”
“是的。在柳公子消失後不久,聽說就雲遊去了。”侯延也覺得不可思議,據他調查,這個柳芕可是寵愛這個孫子寵愛得無法無天了。在得知自家孫子就這麼跑路的時候,不是應該擔心嗎?可是柳芕竟然像個沒事人似的不聞不問。
這陣子君若明終於消停了,祁淵以為是已經找到了,沒曾想竟是如此:“哦?有趣。實在太有趣。”
侯延將自己所了解的情況據實稟告,不敢有絲毫隱瞞:“前段時間,由於一直尋找未果,七王爺又回了一次柳宅。據跟隨在七王爺身邊的人說七王爺在聽到柳芕隻說了一句:別找了,有緣自會相見。後就黯然離開,再未進行尋找。此後,柳芕就雲遊去了。”
侯延頓了一下,覺得這件事還是應該稟告一下:“當時,屬下奉命協助七王爺查找柳公子時,發現竟有人暗中阻礙。想必七王爺那邊也遇到了類似情況。屬下無能,未能查到暗中阻礙之人的線索。”
祁淵皺了皺眉眉頭。他從未聽說過江湖上有這樣一股勢力的存在,能在朝廷兩股勢力的追查先全身而退,顯然不一般。若如侯延所述,那麼這股勢力應當是遊離與朝廷與江湖之外的。而自己竟然聞所未聞。
依侯延所述,且不說這柳宅究竟如何,就是這柳芕絕不可能隻是表麵那麼簡單。
似乎從一開始就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祁淵突然間有這樣的感覺。隻是,如今,與自己已經沒有太大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