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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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那海盜說的話和沈喬木支支吾吾的態度,沈二少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一早,沈二少就決定去那個海盜的地盤看看情況,沈二少一個人當然是不敢去的,又想叫著沈喬木陪他一起。
沈喬木也想看看自己的猜測對不對,就答應了二少。他們兩人一路小心謹慎的繞過上層的房間,所幸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正當沈喬木以為自己猜錯了時,卻聽二少發出一陣急促的喘息,怕被發現,又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但是身上卻像打擺子一樣抖個不停。
沈喬木順著二少的視線往前一看,饒是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也被驚住了,隻見前方那海盜正晾曬著一些肉條,肉條的顏色是一種奇異的紅色,有些甚至還在往下滴血水。海盜的臉上泛著一種不正常的嗜血的紅暈。旁邊還堆放著一些內髒。
這邊沈二少已經支持不住要跌坐在地上了,沈喬木見二少情緒不對,當機立斷拉著二少就往回走。一路上,二少用發著的抖的聲音不住的說道:“瘋子。。。。。。瘋子。。。。。。”
到了貨倉,二少還是一副癡傻的樣子,沈喬木不得不一手挽住二少,一手輕拍他的後背,一邊拍一邊說道:“沒事了,沒事了。。。。。。”沈二少這時才像醒過來一般。他一雙眼無神的看著沈喬木的方向:“都是我的錯,要是我把食物借給他就好了,都是我的錯。”
沈喬木看二少這個樣子,突然覺得有些不忍,看二少還在說胡話,一時半會兒回轉不來,又大吼一聲:“夠了!”二少呆呆的盯著他,竟然沒有往常的懼怕,沈喬木知道這會兒二少還在自責,又低聲說道:“不關你的事,這海盜本就嗜殺成性,根本沒有常人的情感可言,就算你把食物借給他了,焉知他不會在食物再一次吃完時吃人。”
沈二少聽懂了,眼睛紅著,怯懦著說道:“可是。。。。。。可是他會遲一點死掉,都是我的錯。”沈喬木感覺到一種淡淡的心疼,現今他才真正決定一定要好好保護二少,他一手摸著二少的頭,一邊盯著二少的眼睛,眼裏是從未有過的溫情:“不是你的錯,假如你真把食物借給他,我們的食物就少了,待得他不滿足時,說不定看我們餓的精神恍惚,會先來解決我們,你願意看我死嗎?”
二少像是聽見什麼驚恐的事一般,腦袋使勁搖著:“不,不要。”沈喬木也不想嚇唬二少,但如今二少的精神著實不對,要是任由二少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裏,指不定哪天就要瘋掉了,當下隻有下一記猛藥。
果然,二少聽得沈喬木這樣一說,也不再一味沉浸在自責中了。二少拽著沈喬木的衣袖,一邊用發狠的聲音說道:“你不準死,該死的是他。”沈喬木拍著二少的背,嗓音更加低沉:“是的,該死的是他,現在你累了,需要休息,來,把眼睛閉上,我就在你旁邊。”
二少不知是真的累了,還是受刺激過度,竟真的在沈喬木的聲音中,慢慢閉上眼睛,沈喬木把二少輕輕的放在綢緞鋪就的床榻上,一邊輕拍著二少,一邊輕歎口氣,現下的狀況,愈發危險了。
待得二少熟睡,沈喬木拿起大刀,匆匆出門了。他快步走到海盜在的廚房,海盜還在處理他的那些肉條,見得沈喬木過來,也不見詫異,隻陶醉的輕嗅那些肉條。看沈喬木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又覺無趣。還是他先開口了:“怎麼,小白兔被嚇著了嗎?是你們不肯借我食物的,我早說怪不得我了。畢竟也是共患難的交情,我不介意分你們幾塊肉條。“說完,一雙眼饒有趣味的看著沈喬木。
沈喬木把大刀往地上一杵:“倒是要先謝謝的你的好意了,隻是我跟沈言怕都是無福消受,今天來隻跟你說一件事,我們早前說的劃地盤還做不做數。”海盜眼睛斜撇著沈喬木答道:“當然。”
沈喬木微微頜首:“既如此,就請你記得約定,我想我跟沈言都不想在我們的地盤看到你,雖然我殺你確實有難度,但也不是不能成功,要是你傷到沈言,就算拚了我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話音剛落,沈喬木轉身就走,一副懶得再跟海盜多說什麼的樣子,海盜看著沈喬木遠去的背影,本來就微紅的眼睛愈發凶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