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坑爹的投籃賽
    開始在即。“張建成人呢。”
    “到A區去了，似乎看到了認識的人。要去算賬呢。”
    “……你不去看看？”
    “……班長在那應該沒事。”
    “——我是沒想到他能堅持到這一輪的。”
    “班長嗎。”
    “據我所知他體力並不行。”
    “……你了解他？”
    “恩。”
    比賽開始了，他走上前去。
    每10球是有時間限製的，隻有1分鍾，如果略去別人遞球給你的時間，近多不過40秒。
    千明遠先出球，
    中，中，不中，中，中——
    7球。不到30秒解決了……
    公山啟則是9球中了無壓力，動作慢條斯理，裁判出哨的時候，最後一個球就出手了。
    ——
    我真沒想到他投球還能這麼厲害。
    千明遠，6球。共13。
    公山啟，9球。共18。
    千明遠，7球。共20。
    公山啟，8球。共26。
    這真的沒問題嗎。
    我走到籃球架前麵。
    “同學，危險。”負責傳球的同學對我說。
    “沒事。我看你很累了，要不我幫你傳球吧。”我微笑著。
    “噢，哦。”
    負責撿球了人可是有5個，而負責看同學投完球後補給球的，就是站在籃筐後邊的這位。
    “王菱？”千明遠驚奇地看著我的舉動。
    如果是我來的話，就能控製住節奏了。
    這我們在場下練了許多次了。
    千明遠，8球。共28。
    公山啟，8球。共34。
    千明遠，8球。共36。
    公山啟，7球，共41。
    距離終於被拉了回來。
    本其他同學以為，我來做投手的話，必會給千明遠來快點，或者慢點。
    我可不會這麼做。
    按千明遠的來，他得吃不消。
    慢點給他休息，對手也是一樣的。
    我做的，隻是調整節奏而已。
    “給。”我擲出一球。
    千明遠剛碰到球幾乎沒停留就出手了，而且毫不偏移，穿心過。
    他的狀態是越來越好。
    我會在他休息1、2秒後再次出球。
    節奏就是一，二，一，二這樣了。
    算默契嗎。
    公山啟就不是這樣。
    我是故意打亂他節奏的。
    雖然這樣有點詐。
    公山啟也不說什麼。
    千明遠，9球，哇塞，共45。
    公山啟，6球，共47。
    第七盤的時候，已是平局了。
    關鍵就是最後一盤。
    少頃，我和公山啟有對視。
    他的眼神裏看不出憎惡，同情，或是委屈。
    隻有陌生。
    對別人做了那種事，還這麼毫不在意，是不是太過分了？
    一下沒氣住，我發狠了力，那球砸到了公山啟臉上。
    “額！”
    我趕上前去察看。
    比賽也暫停了一會。
    4班的人憤憤不平，說我這是暗箱操作，偏心不公。
    我也沒說什麼。
    你們先溜人就不是嗎。
    現在問題是這怎麼收場。
    公山啟被砸得流了鼻血。
    這狀態是不能馬上應戰的了。
    被送到醫務室。
    現在監督的老師在討論怎麼解決。
    結果出來了。
    千明遠如果能中10球，就能進決賽。
    這不太公平吧。
    這種體力情況下，還要他……
    “這不是坑人嗎。”
    “嗬——沒事。”
    “恩，不贏也沒關係。這決賽他走了怕也是辦不了，最後還會是你出賽的吧。”我仔細思慮了一下。
    “不是自己的東西，還是不要強奪的好。籃球又不是什麼緊要的事。”他拍拍我肩膀，叫我別這樣想。
    “可（參賽了不拿點名堂來麵子掛不住啊。）……”
    “噓——你不知道比賽的潛規則嗎。”他故作神秘地湊進來，一身汗味。
    “啊？”
    “越想贏的，反而是贏不了。”他輕聲說著，就上台了。
    現在是一個人的比賽。
    第一球中了。
    第二球。
    第三球。
    當然現在不是我發球了。
    4班的很不滿，紛紛幹擾。在旁邊喊著不中，不中的。
    但被置若罔聞。
    千明遠似乎沒聽到似的，隻有自己的節奏。
    第九球，中了。
    第十球，……
    中了！！！
    10/10
    滿分啊！！
    “太帥了！”我用肩膀撞上他。
    他隻笑笑。
    “就算是我，大概也沒把握做到。”
    “嗬。你行的。”他捶上我的胸。
    這次他當然不必趕時間了。
    果然是很有資質的人呢。對自己身體的協調能力。
    “以這邊的速度，大概還能看到班長比賽。”
    “恩。”他喝了水之後也和我往A區去。
    “你如果和班長杠上了的話，還是讓讓他吧。”我開玩笑地說。
    “比賽這種事，最多棄權，豈能對對手放水。”他說道。
    “如果對手是女的呢？”
    “好男不跟女鬥哇。”他眼睛彎成一條線。
    “可現在的女生也很厲害呢。”
    “哈哈，”他肩膀搭在我身上。
    “決賽開始了，請各位選手到場。”
    ？？？
    我們這一結束就開始了？
    “班長？”我看到諫景山朝我們這來。
    “你……（輸了？）”
    “我棄權了。”他麵無表情地對我說。
    ——
    “為什麼？”
    “不為什麼。”他對我還是這樣的脾氣，“千明遠，交給你了。”他拍拍千明遠。
    這和負責的諫景山判若兩人啊。
    聯想到張建成過去了那裏，我有點擔心地咬咬牙。
    一去到我就找上張建成，把他拉開多人的地方。
    “誒誒，你會主動找我倒是少有的事誒。”
    “我就不該相信你，你是不是和諫景山說了那件事？”
    “什麼事~？”他故作不知。
    “照片的事啊！你，你果然不守信用嗎！”
    “你這一個又一個得給我扣帽子，我可受不了啊。”他推開我，“生意講究的就是誠信啊。這點我可是做到了的。你說的是他棄權的事吧。”
    “不是你會有誰？你一去就這樣了——”
    “不對，”他對我一連串的質問顯然失去了耐心，笑容崩了，“事實是，我去到的時候，他已經投降了。”
    我並不相信他的話。
    “到現在為止，我已經知道你不是他了。”他用似乎跟公山啟，跟諫景山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冷冽透骨，不曾相識，“不敢回首過去，隻顧現在，是以懦弱。危機關頭手足無措，是以膽怯。無功受祿，對手放水而不知恥，是以貪婪。無據責人，不顧場合，抓小放大，是以無知。我現在肯定你不是原先的王菱了。”
    唰——
    血濺到牆上。
    隻是眨眼的功夫，我的脖子一涼，雙眼模糊，動彈不得。
    我想起了腦海中的一句話——
    笨的人，和聰明的人，都不會做壞事。隻有不聰明又不算笨的才會。
    ※※※
    “呼——幸好張建成被拉走了。”劉俊馳歎一口氣。
    千明遠憂心地看著王菱離開的地方。
    諫景山黑著臉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