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能無理勝三分？
    “淋雨……王菱昨天去接的，就是倪俊吧。”
    “誒？”
    “？”
    我滿懷疑問地看向千明遠。
    他怎麼這麼肯定。這是在幫我解圍嗎？
    “沒有！我等了好久，都沒有！路上我也沒有遇到他！我還是撐著借來的傘回家的！”
    “我是淋著雨去接你的啊。”
    “……”倪俊想到當時那個天氣，可視範圍不超過10米。確實不難錯過。
    “那時候看門的大爺都準備回去了！那之後還打雷，你還完全沒事地回來！你騙人，你們合起來騙我！”
    “確實。那之後打雷了。但那個門是我撞的。”想到自己衣服幹的原理，確實難以解釋後麵的情況。
    “他是到我家換過的衣服哦。還有，那個攝像頭壞掉的事也是他弄的。”
    千明遠！你這解釋得通嗎？！
    我拿眼神示意千明遠。
    倪俊顯然不滿。
    “你們騙人。”
    “你們剛才對手過，你也知道王菱的黑客技術了吧。而他的力道，你也更加清楚。你看清新聞現場了嗎？如果雷電所致，怎麼門口的窗戶完好無損？那個鎖是完好的，那個門卻是大麵積地比較齊整地碎開，顯然不是利器所致。是人撞開的。”
    “他為什麼非要到你那換好衣服再回來？而且這都是你的一套說辭，我怎麼相信你們？！”
    “因為他生氣了啊。”千明遠走前一步，那氣勢讓倪俊有點瑟縮理虧，“你應該也看到他回你那的狀態了吧。他遵守約定了，而你沒有。退一步說，你怎麼證明，你等了他，而不是蒙他的呢？”
    “……”
    我和倪俊都啞口無言。
    “確實是我沒等到。”倪俊聲音輕了很多，“但——但那照片我看了，千明遠你不知道嗎？他被拍到和諫景山在，在——”
    倪俊眼眶有些濕了。
    千明遠皺皺眉頭。
    我也是無話可說了。
    “你這麼替他說話，又是為了什麼。他明明就是個大騙子。”
    “我相信他。”
    “嗬——”
    “你也知道，他比較特殊。體力，智力，處理事情的能力，偷盜突破的能力……來源都不能算正常。然後與之不相稱的對人的態度，和不雅的傳聞。但我相信的，是我麵前的他。”
    ……
    千明遠。
    倪俊撇開臉，嘟著嘴咬牙。很不服氣。
    “你也知道張建成的為人的吧。”
    “怎麼？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幫你們嗎？我也算是張建成的專職威客，不會讓你們入侵那裏的。防禦的時候放水也不行。”倪俊肯定的說。
    “張建成把那照片發出去，人人都懷疑王菱的人品，這就是你希望的嗎。”
    “……我不能進張建成的電腦。”倪俊猶豫了一下，道出實情，“事成之後，他就把和我電腦的聯係斷掉了。我再以我的身份入侵，他會炒我魷魚的。”
    難怪倪俊就算在王菱這住，也不愁吃，不愁穿。
    事實上確實麻煩。
    不過按理說，張建成那裏應該沒有存貨了才對。我相信張建元不會允許那種照片還留在他電腦裏的，也相信他的手段。
    “不過你在哪裏看到那照片的。你不是沒進張建成的電腦嗎？”
    “張建元手機裏。”他似乎又不爽的表情。
    “什麼時候你進去的？”
    “黑掉你手機的時候。你手機裏就唯一的聯係人。”倪俊鼓著嘴。
    現在情況看來，是張建成和張建元手裏，都有那照片了。
    真是不好，我放了張建元鴿子，他該恨不得掐死我吧。
    脖子有種曾經被掐過的感覺。
    “這樣。”千明遠說出了一個方案。
    ……我現在覺得千明遠也是相當可怕的一個人物。
    ※※※
    張建成聽到已經黑掉了王菱的設備後，終於放心地用自己電腦了。
    他先是轉移走了公司的文件到另一台電腦。
    接著修改一二級密碼。
    也不知道倪俊會不會被王菱策反，所以還是自己行事比較好。
    恩？訊息？
    張建元發來的。
    嘖。
    這家夥早就想找他算賬的了。
    王菱根本沒開到電腦，電腦也一直在自己身邊，但照片卻少了，除了王菱，也就是他能拿走的了。
    想到那家夥不請自來，果然有原因！
    因為信任他，所以密碼他是知道的。有時候，他們還有合作。
    自己連張建靈都沒告訴。
    （雖然上句是理所當然，他們是對戰關係嘛。）
    這時候發訊息來是何居心？
    ……——
    …——
    …—
    —
    “建成、”
    張建成冷眼看進門來張建靈。自己會暈倒，他早就知道內幕了。“什麼事。”
    “報社的人打電話來說，很多人舉報那刊登的信息不符，電話也空號，不能登10期那麼久。”
    “……那就讓他們撤了吧。”
    “……還是我出麵嗎？”
    “啊。”張建成隨口應答道。
    張建靈輕聲地出去了。
    自己實際上，存有的照片隻是諫景山一些無關痛癢的照片了。如果散播出去，反而自己會被認為是神經病或者腦殘粉。張建元自己偷的照片，也不可能還給我。
    不過他現在發訊息來想幹什麼？
    ……——
    …——
    …—
    —
    點擊。
    瞬間電腦藍屏。
    “嗬。果然是這樣啊。”張建成也沒有做什麼反應。
    張建元不會弄這種東西。
    倪俊剛剛黑了王菱的手機。
    這還能是什麼。
    很給麵子地電腦恢複了。
    痕跡也隻是張建元的。
    那幾張用來嚇嚇王菱報複下的照片也消失了。
    ※※※
    此時張建元這邊。
    “嘖。”
    “怎麼了？”邱俊喆坐在旁邊看吃著早飯的張建元不滿的樣子。
    “劫持要物交換，人沒來，要物該怎麼處理？”
    “處理掉。”邱俊喆無情地丟下這句話。
    “好！”張建元還沒吃完就站起來，點了火盆把口袋的照片全丟進去。打開手機，要刪了那照片。
    “額、”張建元打開手機的時候，手機黑屏了。
    “怎麼了？”邱俊喆跟出來。
    “我最近手機緣很差啊。”張建元搗鼓著手機，顯然毫無作用。
    “有可疑的人嗎？”邱俊喆拿過手機，打開蓋子。
    “額，這種事難免吧。”
    因為自己工作的性質。要聯係一些不三不四的，陰險狡詐的人是不可避免的。
    不過會這時候報複的，隻能是張建成了吧。
    邱俊喆隻是撇一眼火盆裏的照片。
    殘留的那張臉他認識。
    王菱。
    （啊，雖然他有錯。可是他要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又給拿了回去。嘖，怎麼交代。他懷疑我能力怎麼辦。）
    此時抓耳撓腮的張建元正在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