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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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兄弟和兩人各自的秘書以及公司的CFO一行人到了雲南麗江。這片廣闊的紅土地有著東部城市沒有寧靜慵懶和暮氣。這裏很特別,很多商人老板都來自外省。雲南人經常自嘲,雲南的錢都被外省人賺了。
這次出行早就定好了日程,本來副總不隨行也行。可是楊曉自稱自己新到公司,很多地方都應該多了解,也就尾隨而來。
考察了要投資的土地和項目,又進行了一係列的活動流程,一行人下榻麗江古城裏的酒店休息。接待方邀請他們晚上到麗江酒吧放鬆一下,立平說自己累了想早些休息,也就推脫了。而楊曉被兩美女秘書拉著拽著說一定得去,也就跟著他們去了。
夜已漸深,立平一個人在房間裏對著電腦處理公務。中間抽了一點時間打電話給兒子,隔著電話給孩子講了幾個故事。完了又提了提神,繼續對著電腦忙碌。實在累了,又睡不著,便出門打算到古鎮的街道上走走。想那一方古樸,寧靜幽遠,應該能洗洗自己滿腦的繁瑣和不堪。
剛出了酒店門沒多遠,看見下屬們回來了,卻不見楊曉。便問秘書副總人呢。
秘書們說副總在大家喝得正高興時卻中途潛走了,直調侃副總不夠意思,說這麗江出了名的豔遇之城,說不定到哪浪漫去了。
立平微笑著叫下屬們趕緊回去休息第二天還要早起。然後推說自己去賣點東西也要休息了,也就打發了下屬。
走在寧靜地古鎮石道上,陣陣寒風襲來,加上雲南特有的潮濕幕氣,才覺一年金秋又至,寒意漸起。恍惚中感歎歲月匆匆,不再似少年時血氣方剛,不知寒為何物。
而那個人,是回了酒店,還是也在外遊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這一晚上沒有去煩他,又覺得哪裏不對。那滿腹城府心機不下於他的人,到底又有什麼打算。
最後還是撥了個電話,若是接了,就說些投資的事情吧。可是,電話關機。罷了,反正也不想打。於是晃了一圈,回到酒店,迎麵遇到秘書出來,秘書說剛才她去敲副總裁門要給他送點文件,沒想到人還沒有回來,打電話也關機。
回到房間,立平到頭要睡,可怎麼都睡不著。
這邊,楊曉坐在古鎮的一座小石橋上,抬頭看著一輪新月。讓秋風吹著他的麵頰,隻想借清風散散自己的酒氣。思緒回到過去,想自己年少輕狂時,喝多酒時從沒亂性,而那晚沒喝酒卻做了喝酒才能做出的荒唐事。然後一晃十年,沒想到什麼都沒有變。才知道,有些習慣已深入骨髓。
抬手看看時間,已經夜裏兩點了,又想起手機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拿出來一看,早沒電了。於是打算回酒店休息。沒走兩步,便下起婆娑小雨。楊曉向來不喜歡淋雨,身上半濕不濕地會很不舒服。於是在街邊屋簷下找了個角落,蹲在地上,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天。哎,肚子也有些餓了……
那人,不知道有沒有睡了。是不是一個人悶酒店裏對著電腦工作了一晚上,不知道有沒有又喝濃咖啡來刺激自己的胃。
啊,可笑可歎。一個人蹲在街邊胡思亂想卻不敢直接去質問他有沒有好好愛護自己。這酒量啊,怎麼越來越差,竟然沒有信心控製住自己。就隻有離他遠些……何況,他已經被自己逼得夠累了。
漸漸地,視線有些模糊,哎,雨再不停我就要睡著了……
可是,前方好像有雙腿站在跟前,是什麼人和自己一樣這個點了還在街上作遊魂孤鬼?
抬起頭,模糊的視線裏良人的臉漸漸清晰……難道是夢?
“你在這做什麼?”那熟悉的聲音傳來,告訴自己似乎這不是幻相。
楊曉把眼睛使勁睜了睜,定了定神,那人還在那裏。
“你這是個副總該有的樣嗎?”那聲音有些瘟怒。
“哥……”楊曉抬著臉,笑得像一個未入世的少年。
“……起來,回酒店。”聲音似乎又軟了回去。
楊曉站起身,卻沒有邁步子,隻是往前一傾身體,把心尖上的人擁入懷中。
“哥……我好開心……”聲音已經顫抖,眼裏全是淚水。
“我是總裁,我不能讓任何一個人有事”可是那說話的底氣卻有些不足。
“我知道……我知道”楊曉埋在他的肩膀裏,嗡聲嗡氣地回他。
“放開我,回去吧。”立伸手輕推他。
推開了他,而他的眼卻有機會與自己相對。就像兩塊磁鐵,偶然相遇,便吸在了一起。隻躲了那目光,轉身要走。卻被他扭了回來,一下子封了唇。那唇燙得似火,瞬間化了他心尖上的冰。
還是推他,可是作用小得可憐。反被楊曉一個折身按到了牆邊,繼續渡給他滾燙的熱情。這吻沒有之前的狠厲,而是火熱又溫純的纏綿。那可惡的小舌,勾著他的一起歡舞,貪婪地掃蕩他的口腔,奪取他的汁液。漸漸的,腿有些發軟,站不住,往下滑。又被他緊緊的樓住腰身,禁箍住身體。
深夜的街巷,石道古屋,秋雨迷離,遮住了兩個人的纏綿悱惻,不得升天。隻把這誅心的吻,鎖在了這一方孤清之地,再難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