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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名字中間有個“花”字,可見她父母很希望她能出落成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事實上,她長得也不難看,有幾個角度很像李若彤,梳著郭富城剛出道那會兒的小分頭,身高大概有一米七,瘦,完全沒胸,走起路來比男生還像男生,開學不到一個月就被大家叫作“花哥”。
    花哥運動天賦極佳,打籃球、短跑都不輸男生,甚至在打架方麵,學校裏好多知名的混混都不是她的對手。花哥力氣並不大,她屬於高敏捷型人才。
    那天晚自習前,操場上很多吃過晚飯的學生在打球或聊天。兩個社會上的混混溜達進來,盯上了花哥班上的團支書兼班花,上前要求交個朋友。班花想要避開那倆人往教學樓裏走,卻被抓住手腕。當時旁邊有幾個班花的男同學,但麵對兩個大自己好多的社會混混都不敢上前管這閑事兒,隻能在一邊看著攢怒氣槽,同時祈禱著在攢滿之前事情不要發展得太過分。
    我們隻是在錯的年代遇到對的人
    班花大喊“放手”,被不遠處路過的花哥聽到,花哥往這邊兒看了一眼,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花哥在穿著打扮上走的是雷鬼路線,腰上常年掛著條手指頭粗的鐵鏈子,另一頭兒拴著個沒怎麼裝過錢的大錢包。花哥伸手扽下鏈子,貓腰從圍觀學生的身後跑過去,到了那倆人跟前一直腰,手裏的鏈子朝其中一個人的臉上斜著就掄了過去。那人正抓著班花的手腕耍無賴呢,沒注意周圍的動靜,而且花哥是貓著腰跑過來的,根本看不到。這一鏈子結結實實地抽在那人臉上,他一聲不吭地就倒了下去,雙手捂著臉滿地打滾兒,過了好久才發出一聲極其痛苦的呻吟。花哥手並沒停,掄完第一個反手就朝另一個抽了過去,另外那位這時已經看明白怎麼回事兒,慌忙一抬手,鏈子被胳膊擋住,但鏈子頭兒還是掃到了他的眼角兒,血順著臉頰就淌了下來。
    花哥看了看地上打滾的那位,拉起嚇呆了的班花轉身就往教學樓走。
    一直慎在旁邊兒運氣的幾個男生被花哥的氣勢所鼓舞,大家一擁而上,“嘿哈”吆喝著打便宜架,把那倆人趕出了學校。
    從此,花哥和班花形影不離,不管什麼時候看到她倆中的任何一個,另一個準在旁邊。
    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的高中,大家對同性戀什麼的還沒什麼概念,隻知道花哥和班花是好姐妹。
    班花是住校生,平時就住在教學樓後麵的宿舍。
    那天周日,班花的室友們打算一起去看電影,班花說不太舒服,沒去。
    看完電影,其中一個女生痛經,打車回宿舍準備臥床休息,一推門見班花和花哥兩人正擁吻在一起。
    當時那女生驚得都忘了疼了。
    花哥和班花求那個女生保密,那個女生當時也誠懇地點了頭。
    結果一周不到,連校門外賣水果的小販都知道這事兒了。
    花哥去宿舍把那女生揪出來抽得跟什麼似的,但傳出去的事情再也斂不回來了。班主任找來了雙方的家長,花哥的母親去世得早,父親是個普通工人,他打了花哥一耳光之後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班花那一對在政府裏當官的爸媽都來了,倆人直接找到校長,說必須讓花哥離校,不然這事兒沒完。
    校長說這事兒交給班主任處理,班主任覺得花哥雖然成績一般,但人品不壞,趕她走,班主任不忍心。
    花哥看出班主任為難,主動說願意退學。花哥父親急了,上前又要打花哥,被班主任死死攔住。班花的母親輕蔑地看了一眼花哥父女倆,從嘴角兒擠出一個字兒。
    “裝。”
    花哥父親聽到後也就停了手,頹然地靠在學校走廊的牆上。
    花哥終於離校了,她不願轉學到另一所高中,因為她的事兒已經傳得滿城風雨了。花哥的父親為此打過她幾次,花哥是個倔脾氣,死活不肯再去上學,最後父親隻好作罷,給她在汽水廠找了個工作。
    那汽水廠就在花哥以前學校的附近,放學時,花哥以前的同學經常可以看見花哥拎著一瓶白酒坐在校門口,望著教學樓發呆,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酒。
    學校保安試圖驅逐過幾次花哥,效果很不理想。大家都知道這假小子是個狠角色而且心裏正難受著,所以誰也不願意把她惹毛。她愛坐那兒就坐吧,反正也不惹事兒。
    就這樣,花哥每天下班後都拿著瓶白酒坐在校門口喝,直到看見班花走出來吃飯她才回家。花哥從不過去跟班花說話,隻是遠遠地看一眼就走。
    高三那年,班花交了個男朋友,從此不再跟女生出來吃晚飯。花哥第一次看見班花的男朋友時,酒瓶舉在半路忘了喝。班花朝花哥這邊兒飛快地看了一眼,低頭跟著男朋友走進餐館。
    花哥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手裏的酒,一仰脖兒全灌了下去。酒下肚,眼淚也跟著下來了。
    第二天傍晚,花哥沒有出現。
    班花甩開男朋友拉她進餐館的手,在校門口站了好久,四處張望,都沒有看見花哥的影子。
    七天後,花哥又出現在校門口,這次手裏沒有酒,而是一個信封。
    班花和男朋友出現後,花哥捏了捏手裏的信封,迎了上去。
    “我能跟你說兩句話嗎?”花哥問班花。
    班花用征求同意的眼神看著男朋友,那男生皺著眉頭看了看花哥,又看了看她手裏的信封。
    “不行。”
    班花眼圈兒一下子紅了,花哥臉上的咬合肌緊了緊,低頭咽了口唾沫。重新抬起頭的時候,捏著信封的手也朝班花伸了過去。
    “給你的。”
    班花剛要接信封,卻被她男朋友一把搶過去幾下撕了個粉碎,然後摔到花哥臉上。
    “真他媽變態!滾!”
    花哥低頭看了看滿地的碎紙片,慢慢地蹲下去開始撿。班花看著花哥,捂著嘴開始哭。花哥撿了幾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扔掉碎紙片轉身走進旁邊的一家餐館。
    班花頓時一臉驚慌,連推帶拽地讓男朋友快回教學樓。那男生見好多學生圍觀,不肯丟這麵子,死活不回去。這時花哥已經拎著菜刀從餐館出來了,後麵還跟著個手足無措的廚子。
    花哥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那男生麵前抬手就剁,四周圍一片驚呼。那男生和班花都已經嚇傻了,兩人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花哥。那菜刀終究還是沒落下來,花哥在最後一刻停住了手,上前抱了一下驚魂未定的班花,把菜刀往地上一扔,沿著眾人讓開的一條路頭也不回地走了。
    從此花哥再也沒在校門口出現過。
    班花畢業的時候,花哥的父親下崗了。
    班花考上北京的一所名校,到外地讀書去了。
    花哥的父親拿出所有積蓄買了輛捷達,花哥從此成了的哥。
    花哥二十三歲的時候,父親突然開始整日地劇烈咳嗽,去醫院一查,肺癌晚期。父親跟花哥說他沒什麼心思,就是想看花哥嫁人生子。
    花哥說這事兒簡單,三天後帶回一個小夥子給父親看,也是個開出租的。父親對這女婿表示滿意,於是兩家約好時間碰了個頭兒。小夥子的母親對花哥這不男不女的範兒有些吃不消,但兒子表示就喜歡這樣的,當媽的也隻好同意。
    倆人隨即登記結婚,轉過年花哥生了個女孩兒,孩子剛滿月沒幾天,父親就走了。
    女兒兩歲時,花哥跟老公離了婚。那男的為了以後好找對象沒要孩子,女兒就一直跟著花哥。
    今年,花哥的女兒上小學六年級。
    一天女兒放學回來,跟正在做飯的花哥說三單元的哥哥跟家裏出櫃了。
    花哥問女兒什麼是出櫃,女兒說,就是一個人跟大家宣布自己喜歡跟自己性別一樣的人,然後得到大家的祝福。
    花哥一怔,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從錢包裏拿出一百塊錢讓女兒去超市買點零食回來。
    聽到關門聲後,花哥捂住臉號啕大哭。(文/李座峰,摘自新書《且將生活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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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QQ郵箱訂閱裏看到這個故事,心裏很有感觸,於是複製過來給大家看。因為我們都有過這份同樣的感情,也曾經或現在正在經曆這樣的痛苦。
    如果沒有學佛,如果沒有遇到佛法,我依舊還在痛苦裏沒有解脫。能遇到佛法,能學習佛的智慧,我才化解了心裏的痛苦——求不得苦。我們就是因為無始以來的貪嗔癡,執著,貪戀所以才會如此痛苦。人世無常,唯有懂得這個道理,我們才能看破,放下,解脫。
    南無阿彌陀佛,讓我們歸投阿彌陀佛,努力修善,念念阿彌陀佛,念念成正等正覺。六道輪回太苦,人世情愛無常,生老病死苦沒有出期。隻有念佛,身心清淨,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才是真快樂。
    看破,放下,隨緣,清淨,正覺,念佛。我天天在做,我天天在學佛的智慧與慈悲眾生之心。我確實沒有那麼執著,沒有那麼痛苦了。我感謝佛,感恩釋迦摩尼佛給我們娑婆世界說法。釋迦摩尼佛的弟子將釋迦摩尼佛說的法集結成經文(佛經),讓我們能夠聞法得利益。我們當永遠感恩於釋迦摩尼佛和這些大菩薩們。
    希望我的文字能減輕大家的煩惱,減輕大家的痛苦。
    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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