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尉遲缺金迫不及待地問。
    夜穀槐說到此處的時候眸中染上了悲戚，回憶著嘲諷地說：“你想變得強大嗎？你想要你娘過得更好嗎？跟我走，你娘那裏我自會安排好。”
    “什麼意思？”
    “這是顧懷清跟我第一次見麵說的話，之後他便把我帶到了雲霧山雲曦真人那裏，等我學有所成那天才準我下山。”
    夜穀槐接著說道：“就這樣不知在山上過了幾年，他說到做到把我娘接到了丞相府中，之後便是七王爺反了的消息傳到雲霧山，他傳信來讓我回去，但是等我趕到時丞相府已經回天無力了。”
    夜穀槐還記得那天冒著濃煙的丞相府，他推開大門找到的是一地的屍體，當他找到夜歌的時候，夜歌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她說：別怪你爹！
    她說：你要照顧好自己。
    她說：在丞相府的這幾年是她最快樂的日子，知足了。
    夜穀槐撫摸著冰涼的玉佩說道：“玉佩和銅錢娘說是顧懷清讓他交給我的，原話是：把玉佩交給應該給的人，到和氣樓去。”之後夜歌就斷氣了。
    “那你爹……哦不！是顧丞相呢？”尉遲缺金本來想到他們父子倆糟心的關係，連忙改了口。
    “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早沒了氣。”
    尉遲缺金聽完，問道：“這麼說，你也不知道這枚玉佩是做什麼用的？”
    夜穀槐搖搖頭，把陳若修的事也一並說了，尉遲缺金突然道：“陳？或許是承！”
    “或許。”
    尉遲缺金感覺自己抓住了關鍵的地方：“如果真是這樣，那玉佩搞不好是跟朝廷辛秘有關，在找它的人肯定不止陳若修和他二哥，首先要弄明白的是他們要玉佩有什麼企圖，對了！除了玉佩和銅錢，你娘還有沒有交給你什麼？”
    夜穀槐想了想才搖搖頭。
    “這就難辦了……”尉遲缺金砸吧砸吧嘴，“不過他們是怎麼知道你的存在的？畢竟這是連和氣樓也沒查到的事兒。”
    “當今皇上就是當年的七王爺。”
    夜穀槐又說：“我娘被接到丞相府的時候一直是在最偏僻的院子修養，平時沒有什麼人去，所以鮮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尉遲缺金明白隻有比當時之人才是最了解當時之事，猶豫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告訴你一件事。其實丞相府出事之後，我爹曾讓派人去調查過，似乎就是在找什麼東西，沒多久他就告訴我如果有一天有人拿和氣樓的銅錢來找，一定要幫他，並且要想辦法把人給留下來，所以我爹和顧丞相想必是認識的。”
    “的確認識……”夜穀槐含糊地說道，“並且他每年都會去雲霧山指導我武藝，算的上是我半個師傅。”所以在看到尉遲蔚風墳墓的時候才會有道不盡的悲傷和遺憾。
    “什麼！”尉遲缺金不淡定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質問道，“你把話說清楚了，什麼叫每年都見一麵，我跟他都很少做到每年見一麵，更別提指導武藝了，你憑什麼！憑什麼！”
    夜穀槐被他的一驚一乍弄的眉頭一跳，正要說什麼，卻看到尉遲缺金的眼圈紅了。
    “看什麼看快說！”
    夜穀槐心頭一軟，語氣中帶上了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尉遲前輩每年都會到雲霧山上住一久，顧懷風他這個時候也會來把我娘的近況告訴我。常常就是我在旁邊練武，真人師傅、尉遲前輩和他在一旁看著，尉遲前輩就會指導我幾招，所以他們肯定是認識的。”
    尉遲缺金的手緩緩鬆開，垂了下去，低著頭，半晌才說道：“夜穀槐，我真嫉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