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城 第二章:三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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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必應堂的第三第四堂主,這句話每個月他們都要和別人說無數次,本不應該有任何感觸才對,但是說這句話的人是無常!
世事無常,萬事離殤!
比之堂主,這個人更加的神秘,來無影去無蹤,從來都隻有一個表情,就像是一個機器,冰冷的沒有任何人情。
亂塵和無心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眼前的人身上,想要看透他的心思,可是從始至終,他都還是那副表情,平靜到讓他們產生存覺,兩個人,還是太少了?
“做為兄弟,我們並不想和你對上,但,那可是傳承!。”
風悄然寂靜,林間這句話顯得是那樣清晰,冰冷的氣息終於是被打破,也不知道是那句話裏的哪個字,無常的眼神變得柔和,他看著亂塵和無心,很嚴肅,眼裏有很多情緒閃過,但是他表情還是沒有變化。
“堂主並沒有說過有什麼傳承,一切隻是你們的斷想罷了。”
沉默良久,無常輕輕的說了這麼一句話,這句話就像是顆進了湖裏的石頭,瞬間引起沸騰。
亂塵的情緒變得暴躁,周圍黑色氣息又濃鬱了一分。
“既然你不關心傳承,那為什麼還要過去!。”
無常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問題,“堂主說過,天黑之前到那裏。”
就像是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有種暴躁又有種力氣不知道朝哪裏使的感覺。
無心上前一步,擋住了亂塵的視線,他直視無常,道:“看起來我們並沒有戰鬥的理由呢。”
無常同樣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雖然他是必應堂的第二堂主,但因為常年在外,對剩下的幾個堂主了解的並不多。
一時之間,三人都沒有說話,一片樹葉輕飄飄的落下,如果仔細聞,能聞到植物的清香,無常的麵色變了變,抬起腳要朝著邊上走開,但是緊接著他又停下了。
一雙大手悄然蓋下,握住了無常的頭,隻要輕輕一扭,便能身首相離。也就在這個時候,亂塵和無心動了,眨眼間,兩人便衝到近前,一人刺向心髒,一人刺向腹部。
對於殺手來說,不管你怎麼殺,隻要目標死亡,就是成功!
匕首的寒芒刺破空氣,發出嗚嗚之聲,如同索命的厲鬼在哀嚎。
就算是陷入了必死之局,無常的表情還是那樣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他伸出兩根手指,擋在了匕首刺來的途徑,當匕首刺入手指的刹那,他微微轉動手指的方向,輕輕的一彈,在亂塵和無心不可置信的不目光,匕首朝著對方刺去,三滴鮮紅的血從傷口湧出,在空中散發晶瑩的光亮,無常分別彈向了身後的斷芒和眼前的無心亂塵三人。
“啪啪啪。”
幾乎是同一時間,血液落在了目標的身上。一滴血彈在了斷芒的手腕,讓他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另外兩滴血彈在了無心和亂塵的額頭,讓他們讓人狠狠的跌在了地上。
這時,那片青綠的樹葉,還飄蕩在空中!
血液,順著亂塵無心的額頭落下,滴在泥土中,轉瞬間被吸收,出現一個暗紅的點。
此時的四人都沒有動,無心亂塵斷芒三人是因為不可置信,無常是在等他們恢複。
過了好久,身後的斷芒幹澀開口,道:“你邁入了先天?”
“是。”
三人苦笑,先天和後天,隻是一線之隔,卻如同高山橫踞。
“走吧,堂主還在等著。”
看著消沉的三人,無常終是不忍,說到底,他們同樣是必應堂的堂主。他看向兩旁,道:“還要我去找你們嗎。”
樹間聳動,血月和妖魅走了出來,妖魅笑的清純,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僵硬的,“我也是剛到。”
血月舔舔嘴唇,猩紅的目光緊緊盯著無常,道:“你是什麼時候進入先天的?”
這也是所有人關心的問題。
“在堂主跳下山崖的時候。”無常頓了頓,繼續道:“你們都已是後天巔峰,捅破那張紙也是時間的事情。”
五人心中黯然,輸了就是輸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無名山的山頂,一個老人懶散的坐在地上,不緊不慢的啃著一個蘋果,在他前方,放了一個鼎,這個鼎隻有半人高,鼎的四麵,分別刻畫了青龍,白虎,玄武和鳳凰,頂端的蓋子上,則是密密麻麻的生物,多的無法用眼看清。這個鼎上一共有九個洞,透過這些洞,可以看到裏麵有水在沸騰,在水中,還有不少東西,看不真切,沉沉浮浮。鼎的周圍,有透明的火在湧動,將之包裹。
突然的,一聲怪叫從頭頂傳來。
“嘎嘎嘎,畢老頭,沒想到幾百年過去了你坐地上吃東西的習慣還是沒有改。”
這聲音十分難聽,就像烏鴉開嗓子在唱歌,原本正吃的開心的老人抬起頭,猛地把手裏的蘋果扔了出去。
“死鳥,幾百年過去了你的聲音還是這麼難聽!。”
蘋果飛到半空中,一隻蒼老的手接住,手的主人大笑著,幾口把那啃了一半的蘋果吃了。
“浪費食物可不好,不好。”
這是一個十分年老的老人,頭發已經沒了,隻剩下稀疏的幾根,臉上的皺紋多的都能夾死蒼蠅。奇怪的是他的牙齒還都健在,一顆顆白的發光,看起來十分違和,在他身邊,還有一個老嫗,頭發盤著,穿了身灰色的長袍,同樣蒼老,神色卻是柔和。
不得不說的是,他們兩個是飄在空中的,就像腳底下有無形的平台拖著他們。
“好了,你們兩個老頭能不吵了?每次見麵就吵吵吵。”
老嫗開口,兩老頭自覺的閉嘴了。
坐在地上,老人手一翻,又拿出了一個蘋果,吧唧吧唧的啃了起來。
空中的老人和老嫗落下,那老人看著那口鼎周圍的火,露出了垂涎之色。
“嘎嘎,畢老頭,看來你很看中你的徒弟啊,居然連靈火都祭出來了。這爐子裏在燒什麼?”
“哢嚓!。”
老人狠狠的把蘋果咬下一個缺口,道:“不識貨就別瞎叫,這他娘的是萬物鼎!。”
“切,不就一個破鼎,我家裏也有,平常就是用來給我暖腳的。”老人輕蔑的橫了對方一眼,說完,他又色眯眯的看著那口鼎,道:“我說,你到底在燒什麼?居然要用上靈火。你把這靈火給我,你要什麼我立刻讓朱家的子孫幫你找來。”
“嗬。”老人冷笑,道:“朱老鳥,你這是在跟我炫富?”
老人眼睛瞬間瞪大,頭搖的像是撥浪鼓,“跟你們必應堂炫富,我哪裏敢啊!。”
“說不吵結果你們又吵起來了。”老嫗神色無奈,眼裏露出思索之色,沉吟道:“你這爐子裏燒的不會是築基丹吧?”
“說了這不是爐子,是萬物鼎,萬物鼎!。”
“又不是真的萬物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