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嗤了一聲：“這不是很正常嘛，人害的你家破人亡，你不報仇？”
    聞言，豔鬼回過來，陰惻惻地一笑：“我會把他全家人拖進地獄，哦，不，在此之前，還要用刀一塊塊地割掉他的肉——”
    “停，”林雪倒抽一口冷氣，“得虧劉乾害得不是你啊。”
    墨司絡深有同感地點頭。
    正說著，林雪哎喲一聲，被彈倒在地。
    捂著頭上的大包，林雪看到了輕易穿過紅色屏障的豔鬼。
    “我靠，為什麼你能過去，我不能過去？”
    豔鬼一撩額前長發，顯得風情萬種，“大概是人品問題吧。”
    “人品你妹。”林雪恨聲咬牙道。
    墨司絡已經站到了林雪的前麵，“是朱雀布下的結界。”
    “啊？她不是被困在下麵，出不來——”林雪的話被截止在豔鬼的驚叫聲中。
    一雙修長的手指，猛地扼住了豔鬼的咽喉，然後慢慢緊縮，女人靠在豔鬼的肩膀上，露出了猩紅色的眼睛，然後對著林雪勾魂一笑。
    她笑得是那麼迷人，那麼美麗，那麼魅惑人心。
    然而，是冷的。
    林雪感受不到女人身上流淌的熱度，感受不到溫暖的笑意。
    相反，她感受到了壓製性的力量。
    那極具摧毀性的力量。
    殺戮中的欲血重生。
    非議些許。
    執念不停。
    滔天的仇恨。
    暴怒的上古神獸，完全不是對手。
    “人類女孩，墨司絡”，黎歌緩緩開口，“你們有何貴幹？”
    林雪和她對視著，啞然道：“你附了黎歌的身？”
    “不，”女人輕輕笑道：“準確地說，是她的仇恨喚醒了我。”
    “救命救命救救我啊！”劉乾急忙爬到林雪的跟前，他拚命的想要出來，然後，紅色的屏障堵在了他的麵前。
    他看不見的東西，堵死了他的生路。
    他努力地想要抓住林雪的手，當然，林雪本能地反應是直接把手往回收。
    不過，事實是劉乾的手根本就碰不到她的手，他不停地用手敲打，用腳踢，全是空的。
    打空，踩空。
    完全的沒有實體。
    他慌了。
    他知道自己進入了一個異空間，他看得到所有的人，但是其他人未必看得見他，無數的人從他身邊走過去，卻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怎麼可能？
    他可是劉市長的兒子，是劉家大少爺。
    但是他們就這樣走過去了，完全沒有跟他打招呼。
    為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沒人理他。
    “說你們呢？你們怎麼敢——”還是沒有人理他。
    這一瞬間，劉乾突然意識到，他們根本就看不見自己。
    可是，為什麼呢？
    “你是劉乾？”女人穿著潔白的裙子，在月色下緩緩向他走來。
    月影之下，依稀可見女人眉目如畫，秀麗可人。
    待到看清女孩容貌的時候，劉乾心頭閃過一絲的熟悉感。
    雖然比不上沈楠琉，不過長得也不錯。
    將就一晚吧。
    劉乾看了看周圍的草地，尋思著好久沒玩得這麼刺激了。
    劉乾的心思早已心猿意馬，他的分神早就將自己所處異空間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未知的刺激。
    然而突如其來地巴掌徹底打醒了劉乾。
    “你敢打我，我爹都沒打過我——啊——”他根本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臉上就已經挨了第二個巴掌，呼地他火辣辣地疼。
    “你怎麼敢——”劉乾反手就是一拳，被黎歌輕而易舉地握住，而後再呼了他個巴掌。
    劉乾開始慌了。
    “三個巴掌。”黎歌伸出三個手指，晃了晃。
    劉乾不明所以地看著黎歌。
    “你當年扇了她三個巴掌。”黎歌抬起頭，靜靜地看著劉乾。
    眼眸深如血。
    “怪——怪物——啊！”劉乾捂著自己的膝蓋就痛叫起來。
    “還有一腳。”黎歌的眼神移到了劉乾的身下。
    仿佛是猜到了黎歌的想法，劉乾拚命的往前蠕動，他一邊爬，一邊哭著求饒：“不要，不要，求你了。”
    “嗯~”黎歌皺了皺眉：“別這麼快求饒，人類，接下來還有你受的呢？我跟她的約定是，把她所遭受到的痛苦通通還給你。”
    她語氣淡然，仿佛說了一句“今天天氣不錯”的話，但是，劉乾心中卻是大震。
    人類？她？
    兩個詞語所傳遞的信息其實已經很明確了，一，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人類；二，她是誰？是他害過的女人——還是還是沈楠琉。
    驚慌之下的劉乾已經顧不得尊嚴，對著黎歌大罵道：“是沈楠琉對不對，是她讓你來害我的？這個biao子，把我騙到這裏，說什麼二人世界就要夜深人靜——”劉乾的叫罵聲停止於，黎歌接下來的舉動。
    黎歌揪住劉乾的腦袋就往水池中拖，她扣住劉乾的後腦勺就塞入水中。
    巨大的噴泉下，灌灑著清澈的泉水。
    水珠在絢爛的燈光下，閃映出迷人的光華。
    那是幸福的顏色。
    多少少男少女在噴泉下牽手告白；多少相愛之人在此虔誠地拋下硬幣；多少暗戀的小傻瓜在噴泉的見證下偷偷許下心願。
    美麗的噴泉。
    美好地祝願。
    自欺欺人的幻想。
    這座劉乾當初堅持斥巨資打造的噴泉，如今成了他自己的噩夢。
    女人一直在給他灌水，直到他感覺到有一個溫熱的東西，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差不多了。”聲線喑啞。
    這完全不是一個女人該有得聲音。
    劉乾掙紮著側過頭，先入眼的是她的紅發，而後是她猩紅的眼——等一下，男的——是男的——她變成了男人！
    不，不可能，不可能。
    劉乾想要擦掉臉上的水珠，想要看清楚他的臉。
    但是那身後的手緊緊扣著他的頭，不讓他轉過來。
    “雖然不是我的菜，不過約定還是要遵守的。”
    男人嫌棄的語調，從自己身上流淌下來的水，模糊的視線。
    飛散的水柱。
    像夢一樣。
    劉乾希望自己隻是在做夢。
    但是疼痛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事實。
    他感覺自己的褲子被褪了下來，而後巨大而灼熱的異物抵住了自己的身後。
    他是男人，再清楚不過屬於男人的生理特征。
    他終於明白男人接下來要怎麼做了，於是他瘋狂的大叫起來，手腳撲騰，濺了黎歌一臉的水花，“住手，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爸是市長。多少錢，我都給你；權利，權利我也可以給你，我爸可以為了我做任何的事情——啊——”
    疼痛的蔓延。
    那個曾經頤然氣指的劉乾哭出聲來，他邊哭邊喊：“疼，求求你不要這麼做，我什麼都給你，什麼都給你——”
    黎歌的動作依然在繼續，並未因為劉乾的哭喊而停下半分。
    他伸手拍了拍劉乾的臉，那是一雙骨節分明而有力的手。
    那是一雙肉眼可辨的男人的手。
    “我要你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