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我說過很多遍了。”墨司絡不耐煩地皺眉：“不要再玩這種把戲了？”
    “小絡絡，”妖姬側身變回了原來的模樣，一臉的不滿：“你也太傷人了吧。”
    墨司絡黑臉jpg。
    “好啦，好啦，不跟你鬧了，”妖姬響指輕扣，指尖燃起了深紅色的火焰：“九歌找到了嗎？”
    九歌是墨司絡的佩劍，當時被人襲擊成重傷的時候，九歌也不知了去向。
    墨司絡沉默著沒說話。
    想他從小的性子，妖姬隨便一猜都知道墨司絡的答案，“所以說，”她摸上墨司絡的臉，然後撫到胸膛，對著他的眼睛哈了一口氣：“師弟，你最近時運不濟啊。”
    “有事說事。”
    妖姬一臉幽怨地看著眼前的俊美少年，“可以啊，你先說句“師姐，我好想你”咯”。
    少年的臉紅了起來，轉身就走，猝不及防地被妖姬拉入懷中。
    下巴被挑起，傾城容顏近在咫尺。
    彼此呼吸交錯，墨司絡頭疼地開口：“妖姬。”
    “奴家在呢。”妖姬嬌嗔地回應道，看著少年越來越黑的臉色，捏緊了他的下巴，“九歌在沈家。”
    墨司絡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輕且快。
    妖姬放開墨司絡，將他的所有動作盡收眼底，捂嘴輕輕一笑：“要小心了，那個接近你的女孩。”
    她一身紅衣如血，在昏暗的燈光下，隨意走動，唯有腳腕處的風鈴飄蕩，浸潤人心。
    鐺鐺鐺。
    鐺鐺鐺。
    “這個祭壇是你設的？”少年突地開口。
    “是又如何，”紅衣女子回眸一笑，明明是千嬌百媚的笑容，她的眼眸卻清冷如雪：“不是又如何？”
    “——依據天庭律法”少年的話還未講完，女子就已輕輕笑出聲來，如銀鈴歡動，說不出地動聽悅耳。
    “司絡啊！”妖姬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少年，眼裏既憐惜又冷漠：“我的傻師弟，你什麼時候，”她皓腕輕抬，玉手指了指自己的心髒：“你什麼時候才能有心呢？”
    墨司絡還待開口，屋外卻傳來林雪的呼救聲：“救命啊！”
    一瞬間的分神，回過頭來時，妖姬的身影早已幻化成點點星火，消失不見了。
    “阿雪——”。
    墨司絡趕到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切嚇到了。
    大鵬鳥的屍體堆積如山，而女孩安然地坐在屍堆上，笑得天真無邪。
    所有的鬼怪臣服在她的腳下，恭敬地等待來自女孩的指示。
    宛若女王。
    雖然早就察覺林雪體內的極其強大的靈異力量，但是習慣於膽小怕事的林雪，墨司絡仍然經不住嚇了一跳。
    明明是平時再熟悉不過的人，此時此刻卻完全陌生地無以複說。
    話到了嘴邊，卻無法開口。
    隻能遙遙相望。
    一眼之間，夾雜了萬年。
    “初次見麵，”女孩瞬間就站到了墨司絡的麵前，她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是林雪的第二個人格——雪”。
    第二人格嗎？
    墨司絡回顧了周圍，這才發現，所有鬼怪身上一身煞氣。
    式神與契約者息息相關，契約者的性情也會影響式神。
    林雪膽小怕事，所以以前豔鬼們一身懶散；而雪暴力嗜血，所以現在的鬼怪們無血不歡。
    被影響到了嗎？
    “放心。”雪仿佛是覺察到了墨司絡的心思，安撫道：“等廢柴林雪回來，他們也會恢複原來模樣的，不用擔心，”雪的眼神飄向遠方，一身清冽：“對我和林雪來說，他們是我們唯一的家人。”
    即使性情不同，即使愛好不一。
    但是骨子裏，女孩還是女孩。
    是他認識的林雪，是一見到耗子會哇哇大叫的女孩，是看到乞丐會摳出幾毛錢的小氣鬼，是看到無家可歸的小動物會忍不住抱回家的小傻瓜。
    無數堅硬的鎧甲之下，包裹著的是是一片柔軟的真心。
    不曾被歲月風蝕，不曾被時間的流沙所掩埋。
    繁華的背後，腐亂在蔓延。
    仇恨，欲望，野心在看不見的角落滋生，唯有眼前的富麗堂皇遮蔽了眾人的眼眸。
    “沈小姐。”劉乾衣冠楚楚地走上前，向沈楠琉伸出手：“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能夠與你共舞？”
    忍住心底的鄙夷，沈楠琉將手放至劉乾的手中，勾唇一笑：“能夠和劉少爺共舞，是楠琉的榮幸。”
    悠揚的音樂聲起。
    燈光絢爛。
    眾人舞動。
    一曲終結，劉乾遞上酒杯，對著沈楠琉點頭示意：“沈小姐，一起喝一杯？”
    大鵬鳥絡繹不絕。
    雪變地愈發暴戾起來，而她身後的貪吃鬼終於忍不住害怕地揪了揪林雪的袖子。
    “說。”林雪不耐煩地揚眉。
    “雪，雪。”貪吃鬼怯怯地看著眼前的脾氣明顯變差的林雪，輕聲道：“那個黎歌好像不見了。”
    林雪猛地掐斷一隻大鵬鳥的脖子，恨聲道：“找。”
    眾鬼怪猛地向四方奔去。
    林雪隨手將手中的大鵬鳥甩向一邊，對著沉思的墨司絡咬牙道：“解釋一下吧，怎麼回事？”
    不顧墨司絡回給她的一副無辜模樣，她直截了當地指出：“你和他們一樣，不是人吧。這些怪物，”林雪踢了踢地上的屍體：“是你們那個世界的吧！”
    墨司絡沒有反駁。
    因為林雪說的是事實。
    “有人用邪術祭祀鎮壓了神明，企圖來保持某種時運。”
    “神明？”林雪的眼睛有微光閃爍，一時間顯得詫異無比。
    “嗯，”墨司絡點頭：“上古四大神獸之一的朱雀。”
    “哦吼，”林雪難得興奮起來：“這人膽也太肥了吧，不過，”她話鋒一轉，幽幽歎息：“這朱雀也太垃圾了吧，就這樣的水平還是四大神獸？”
    墨司絡：。。。。。。
    墨司絡希望朱雀不會聽到林雪對他的吐槽，因為按照朱雀小肚雞腸的個性，絕對會有仇必報。
    當然，最後這仇會算到林雪的頭上還是墨司絡的頭上。。。。。。還真不好說。
    “是分身。”墨司絡淡淡道。
    林雪一個哦字還沒說出口，不遠處就傳來男人的大聲呼救，豔鬼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扯著兩人就瘋狂往前跑：“阿雪，黎歌想要劉乾的命。”
    

    作者閑話：

    咳咳，我說我又回來了會被打嗎？行吧，打吧，別打臉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