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謎底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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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與仆從在房外候著已有些時間。夫人擔憂道:
“王爺進去不少時候了,這……”
“夫人不必多慮。屬下聽房中不時有動靜傳出,他二人應還在房內。”
有護衛向夫人稟告。夫人點點頭,安心繼續等候。未幾,從外傳來一聲大喊:
“王爺有難!速速來援!”
幾人一驚。護衛立時衝上,一腳踢開房門。隻見裏麵早沒了人影,急忙進去搜查。發現房角有一處地磚被掀開,地下是一深洞。料二人定是從這洞中去了。護衛幾人即刻進洞,在內摸索著前進了一段,方見到亮光,並有人影晃動。護衛一聲喝:
“賊人休走!”
追將過去。豈料將到洞口時,忽一聲轟響,泥土石塊崩落,堪堪堵住出路!
另說韓彰入洞後,肩扛趙祉,吃力地前行。暗悔道:早知信王身形這般魁梧,就該把這地道造寬些。也不會如此活受罪!
好容易到得出口,身後已聞得追兵至。想又是四爺心計,把人朝洞裏引,才不至與外麵兵士成合圍之勢。但他哪知自己難處,韓彰聚力將趙祉托出洞外,急急喊聲:
“三弟在哪兒?!”
是時,有一壯漢從高樹跳下。此人形體偉碩,隻覺落地後,地麵也要抖三抖!他應了句:
“兄弟在此!”
一把撈起趙祉負上肩背,竟是輕而易舉!卻不先走,韓彰知他是心係自己,急忙道:
“三弟快走,耽擱不得!哥哥隨後便來。”
徐慶聽了,也不含糊。隻道“二哥自己小心!”便帶趙祉跑去。韓彰跳出洞來,轉手一個小炮炸響。洞口即時塌方,掩埋於地下。
王府護衛也是精幹,早察得了動靜。頃刻聚集追來。徐慶負重,哪裏跑得過身輕且訓練有素的衛士。眼看就要被圍,忽而有一白影破風而來,“刺劍勢”直撕開一道出路!
左右護衛被他使起的森寒劍氣逼退。白衣人一落地,徐慶已趁空跑了出去。王爺護衛見之,急急要追上。怎道那白衣人竟是一人在守,無人可近!隻要人上前,便被他以疾風之勢攻來,幾招內便叫人難以招架。縱是幾人一同上前,也奈何不了他。
護衛們竟一時不敢冒進,架住招式與他定立對峙。白衣人劍指對方,一會兒估摸著徐慶也該跑遠,他們就是再追也追不上了。遂冷哼一聲,收了劍使輕功而去。
白玉堂到了早租下的客棧小間。徐慶也剛避人耳目地由房上下來。展昭和葉軒早已在房中等候多時,他們合力把趙祉放到床鋪躺平。白玉堂對徐慶道:
“三哥且去接應四哥他們。我在此處與葉公子辦事。”
徐慶答應,出了門。展昭問:
“白兄,幾位兄弟可都安全脫身?”
“哥哥們都身懷絕技,自然脫得了身,要你這臭貓假惺惺!”
白玉堂瞪他一眼,答。
“那便好……如此,白兄,得罪了!”
展昭突地出手如電,竟是要擒白玉堂!後者全無準備,勉強擋住一招,往旁避去,卻被他緊逼而來。此事發生甚急,白玉堂不及全力招架,心中雖驚卻被迫得問不出話。
然展昭又豈是幾分實力便能應對的?很快叫他防不勝防,左手在其後頸一劈,白玉堂倒在他臂中。
葉軒被這突發之事懾住,此時才得出聲:
“展護衛,這是為何?”
“葉公子要行事,王爺必得醒來。幸王爺一路昏睡,不知劫他的究竟是何人。這番醒來,隻要不見白玉堂,展某便可擔起這事。”
“但如此,展護衛你豈不危矣?”
“顧不得這麼多了。隻要保得‘五義’,案子水落石出,展某便無愧於心。”
說的人淡淡,聽者卻如聞雷鳴。葉軒木立,麵具下也不知是何表情,隻有眼中流光波轉……
展昭將白玉堂送往另一屋,讓他躺於床上。即回本屋催道:
“葉公子速速開始,免得節外生枝!”
葉軒應聲。讓展昭將王爺綁緊在床上。展昭為之解穴後,趙祉睜眼醒來。一眼便見展昭立在旁,自己手腳、身子皆被固定在床上。勃然大怒道:
“展昭!你這是何意?!膽敢如此對待本王!莫不知這是以下犯上的死罪!?”
“王爺稍安勿躁。葉公子助您探明夢中之事,展昭便送您回府,到時要怎麼處置展某,在下都絕無二話!”
展昭不再聽他多言,給葉軒一個眼色,葉軒便會意。
伴隨鈴聲悠悠,趙祉由激動大罵,逐漸神情安詳,一會兒工夫,便神誌朦朧……
“你此時正在夢中。告訴我,你看到什麼?”
“……在宮中院落……有下人在走動……我看到他們的臉。他們的眼珠被挖出來了!嘴被縫在臉皮上,太可怕了!啊啊!……”
趙祉又經曆一次那夢境,仍如初次,驚恐不堪。
“你先莫看他們。留意四周景物,你可認得,這是何處?”
葉軒依白玉堂之計,開始引導。
“……這裏,像是‘嘉慶齋’……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我要離開這兒,離開這兒!……”
聽得出趙祉在夢中已照指示行事,但隨之仍是徹骨的恐懼。
“……前方有一小孩,他有眼睛!我得去求救……”
葉軒與展昭互視,知道將到另一關鍵點。
“告訴我,你現在看到什麼?”
“……那孩子拿著鐵鉤。天呐!他竟是罪魁禍首!……他也要挖出我的眼睛!不!住手!……”
“王爺莫閉眼!待他走近,快看他臉,那是何人?!”
葉軒急呼。因從未試過如此,竟緊張得手心自出一層薄汗。
趙祉渾身顫抖不停,額上汗涔涔,想知正經受著極大的煎熬。
“那……那是……”
趙祉說出一個人,已是驚懼非常。聞聽的二人,也是不敢相信。
趙祉身體開始痙攣,葉軒知道,再不喚醒他,恐有危險。手一揚鈴,喝醒趙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