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照例是被刺耳的哨聲驚醒，剛剛躺到床上還沒來得及把被窩晤熱的學員們睡眼惺忪地來到營房門外，照例排成了稀稀拉拉的隊列。成剛軍姿筆挺地站在了隊列前：“同誌們，目前前方戰局異常嚴峻，祖國需要我們迅速完成訓練成為一名合格的戰鬥機飛行員。但是你們現在不要說作為飛行員，就是作為一個普通的解放軍戰士，還差得很遠！我們將通過技術手段，對你們的大腦進行軍隊各種條例條令、軍人價值觀和榮譽感、飛行理論還有戰術戰法的灌輸，讓你們在一周之內成為一名合格的空軍飛行員飛上藍天！這是一項沒有經過驗證的技術，存在著不可預知的風險。我事先聲明，你們有不願意接受軍人灌輸的，現在可以選擇退出。有誰想退出的？”成剛說完掃視著隊列。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沒有一個人對此提出疑義。
    “我們早就猜到了，團長！”
    “是啊！為什麼會選中我們這些歪瓜裂棗的人，肯定有匪夷所思的目的！你用不著瞞我們這麼久！”
    “我們不怕死！怕死就不來了！”
    “對！”
    白雲天和肥仔肩並肩躺在一間四壁連同天花板和地板都雪白一片的大房間裏，連同其他幾十名學員一起。每個學員的頭部都罩上了一隻碩大的頭盔樣的東西。每個人的胸前都貼滿了電極，左手部的靜脈血管都被插上了針頭，每個人的床邊的架子上都掛著輸液吊瓶。從學員們頭部引出的一條條電線在地麵上彙集到一起，就像小溪彙入江河一樣，這些電線組成的江河一直流淌到大房間的正中，這裏有一座高出地麵的中央控製台。控製台上布置了一圈配備有大型交互式觸屏的電腦終端機，幾名佩帶中校和上校軍銜的軍醫坐在終端機前，俯身對著觸屏忙碌地用手指又點有拖，向係統發出各種指令。成剛和區隊長站在軍醫很身後，監督著工作的進展情況。另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尉級軍醫正在學員們的身邊往來穿梭，不時檢查一下這個的頭盔或者是那個的輸液吊瓶。
    就在這時，成剛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高跟鞋踏在金屬樓梯上的發出的那種富有金屬感的清脆聲音，與軍靴所發出的那種厚重感相比顯得格格不入。成剛眉頭一皺，回轉身向樓梯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