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老子好看呀！”肥仔早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驅動著肥胖的身體跑了起來。但沉重的身軀使他早已經力不從心，很快落到了隊伍的最後。白雲天把自己的腰帶解下來，和肥仔的腰帶連在一起，在前麵拉著他跑，逐漸地被落在了後麵。
    “白雲天，你不要管我了！你是個有天分的人，不要被我拖累了，趕緊跑吧！”肥仔把腰帶解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在這裏等著我！”白雲天說著加速向前跑去，他超過了一個個學員，逐漸跑到了隊伍的前麵。
    “大家停下來，別跑啦！聽我說！”學員們聽到白雲天的呼喊，紛紛放慢了腳步。
    “這是個陷阱，我們從現在起都是軍人了，是一個整體！我們要同進同退！不丟下任何一個同伴！最後十個人淘汰，狗屁！我們不要被他們瓦解！我們不要中他們的圈套！”
    “那你說怎麼辦？”
    “我們排好隊，手挽手一齊走回去！”
    “對！就這麼幹！”
    黃昏時分，成剛和區隊長在營區門口來回踱步，不時望一望延伸到遠方的公路，又不時低頭看看手表。
    “快看！”區隊長的眼睛突然定定地盯在遠處呆住了。成剛轉過身看到了令他吃驚的一幕。幾十名學員排成整齊的一排橫隊，手臂挽著手臂，喊著一二一，邁著整齊劃一的步子向著營區大步走來。隊伍一直走到上校和學員隊長麵前方才站定。上校方才看清，每個人都用腰帶把自己的腿和旁邊人的腿綁在了一起。每個人身上都沾滿了灰土。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勝利者的驕傲和自豪。
    成剛很快掩飾住了自己內心的微微泛起的波瀾，恢複了威嚴的神態。
    “好啊！跟我耍這套把戲！是誰出的主意？有種的給我站出來！”
    上校的話音剛落，幾十人整齊劃一地共同向前跨了一大步。
    “區隊長！”
    “有！”
    “今天的晚飯免了，集體罰抄條令！”
    “等一下！”白雲天發話了，“是我的主意，讓大家連起來的！要罰罰我一個人！”
    “你，抄寫三遍！”
    夜深，成剛來到營房，看到學員們都沒有睡覺，一個個在營房裏趴在板凳上集體抄寫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各項條例條令，白雲天則受到了區隊長的特別“關照”，在區隊長的親自陪同下一個人坐在地板中間趴在小板凳上就著昏黃的燈光奮筆疾書。
    成剛獨自一人走進了走廊盡頭的一間隻有他能進入的房間，把門反鎖起來。
    成剛打開了保密通信終端，空軍上將魯致遠的與真人等高的全息影像倏地出現在房間裏，仿佛空軍上將就站在成剛麵前似地，正注視著他。
    “這批學員第一天的表現如何？”
    “出乎意料。他們的確不是一般的年輕人。比我想象中更有潛質。”
    “發現苗子沒有？”
    “有一個很突出，在初試當中他就是成績最好的一個。我們當時暗中分析了他的腦電波，相當完美。這個人還很有領導才能，也很有擔當。”
    “要加快進度，今天野外拉練搞得太鬆散，和平時的新兵訓練沒有什麼兩樣嘛。明天起必須進入正題。”
    “這批學員悟性很高，我想讓他們自己學也許效果更好一點，能不能給他們多些機會？”
    “現在戰局瞬息萬變，已經沒有給我們留下多少時間了。我們必須加快，再加快。慈不掌兵啊，團長同誌。至於如何說服他們，這個就由你來做了。”
    “現在就告訴他們實情？”
    魯致遠上將點了點頭：“是時候了。另外，我今天正式通知你，計劃進度大大壓縮了，從明天，啊不，已經是今天了，從今天算起你隻有一周的時間。七天內必須完成任務，這是命令。”
    “是！堅決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