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先生，時間不早了，我想……”
    “緣兒！”北堂羽上前一步抓住卓緣的手，力氣大得卓緣掙都掙不開，“你就真的這麼想趕我走麼？我好不容易才從美國回來，你就不留我一下嗎？緣兒，你難道忘了嗎？我們……”
    “抱歉。”卓緣抽回了自己的手，“北堂先生還是請回吧，然然剛剛睡下，您這麼大聲，會吵醒他的……”
    “是嗎？”北堂羽擰緊眉頭，抬起卓緣的下巴，“你就這麼怕吵醒你兒子？”
    “放手……”卓緣難受地掙紮著，卻是被北堂羽一把摁在牆上，雙手舉過頭頂，開始胡亂地親吻。
    “不……不要……唔唔恩……唔……北堂……唔……羽……”
    北堂羽放開他的雙唇，盯著他的眼睛看，微微一笑，“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北堂羽將卓緣摟在懷裏，頭放在卓緣的脖頸間呼吸著他的香氣，“緣兒，我，真的回來了……”
    卓緣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他似乎還是無力抗拒眼前的這個男人，多年前是這樣，多年後的今天，還是這樣……
    北堂羽並沒有強迫卓緣，隻是摟著他在卓緣的臥室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卓緣便被床上“叮鈴鈴”的聲音驚得一個激靈，差點兒滾到床下去。
    北堂羽伸出手臂將人拉進懷裏，然後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接聽起來。
    卓緣愣愣地看著他跟小型“板磚”一樣的東西說了幾分鍾，隨後幹脆翻身下床，跑去廚房做早餐了。
    北堂羽接完電話從臥室裏出來，看到的便是卓緣認真熬粥的情景，他突然間有種想哭的感覺，這種熟悉的情形，終於在多年之後，他又重新找回了。
    輕輕走到卓緣身後，北堂羽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卓緣被嚇著了，身子明顯一怔，繼而便是熟悉的話語傳過來：“幹什麼沒個動靜的，嚇死我了都。”
    北堂羽眼眶紅著，頭抵在卓緣的脖間哽咽道：“緣兒，有你真好……”
    卓緣手下動作一頓，繼而麵上稍稍柔和，“幫我把碗筷擺好，要吃早飯了。”
    卓緣將卓然從臥室裏抱出來的時候，小家夥似乎還沒醒，睡眼惺忪的，還撅著小嘴。一看見餐桌上還坐著一個人，小卓然立刻睡意全無，大眼睛緊緊盯著北堂羽看。
    “黑衣服叔叔！”小卓然終於想起來了，小手撲騰的要從卓緣身上下來。
    卓緣將他放在椅子上坐好，塞了把木勺到他手裏，自己便就在旁邊坐下了。
    “叔叔早上好！”卓然裂開嘴一笑，很是天真。
    北堂羽似乎被這可愛的孩子感染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問道：“小家夥，腿還疼不？”
    卓然想到昨天腿疼的情景，小臉蛋一皺，隨後又抬頭笑道：“不疼啦！早就不疼啦！嘿嘿，謝謝叔叔昨天的糖葫蘆，以後然然再請你吃。”
    “小鬼。”北堂羽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小卓然微笑著往後躲，卓緣伸出一隻手在他身後護著，生怕他從椅子上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