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好吧，應該算是宵夜期間，董雷一直在和她分析競爭對手優劣以及明天e-bidding的注意事項。就差沒說出“要不我明天bidding期間做你眼線”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來了。
    “董先生，您這麼慷慨傳授經驗，難道是想拿回扣？”
    那位董先生大方一笑：“原本沒想過，現在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返點問題。你覺得50%如何？”
    王如煙翻個大白眼：按照您剛剛言傳身教的細節來看，會不會賠錢都不知道，50%？就算是玩笑，也值得天打雷劈。
    董雷笑了，他最喜歡和這位姑娘鬥嘴，看她的白眼，看她的故弄玄虛，看她假裝生氣，看她毫無下限的肢體動作都是一件再快樂不過的事。
    “那要不你以身相許吧。”
    “才不要呢！且不說你的經驗能不能幫我接下來這個項目，就算接下來了，我作為一個員工，錢進的又不是我的口袋，拿的工資和獎金加起來就想讓我以身相許了？那我也太廉價了。”
    “那不如讓我來聊聊如果你以身相許後除了工資獎金以後還可以得到什麼怎麼樣？”
    “洗耳恭聽。”
    董雷放下筷子，看著她：“首先，你會得到一個男人的工資卡，雖然收入不多，但是可以讓你衣食無憂，你隻要每個月給他3000塊錢零花錢就可以了；其次，你可以得到一個免費司機，沒有特殊情況下，他都會每天接送你上下班，隻要你需要，他都是你的專車司機；第三，你可以得到一個免費導遊，當你想出去走走，簡單brief，他就會幫你安排好一切，你隻要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就可以出發；第四，你可以得到一個移動專業陪聊戶，無論你是心情不好的時候要找人訴苦，還是遇到好事想找人分享，無論你是深夜失眠，還是清晨早醒，他的電話都為了你隨時待命；第五，你會得到一個健康專家，他會考慮你的健康狀況，帶你去吃健康美食，陪你健身，如果不巧你有點小小病痛，他也會第一時間到你身邊陪你而不是隻讓你喝熱水；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他會把真心放到你的麵前，毫無保留。”
    王如煙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無措過：“你太會說情話了，經常對女孩子說吧？”
    她為了緩解尷尬說的話，卻讓董雷抓住了她的手，認識這麼久，除了正常公眾場合的握手，這是第一次的肌膚相親，她臉上一陣紅，不知所措，對方手掌的溫度竟讓她忘了把手抽回來。
    “你是第二個吧，以前隻對前女友說過。”
    如煙臉上一陣紅。在之前不是沒有男生追她，畢竟她的工作會給她很多接觸優秀男生的機會，當然也有一部分的爛桃花，更有一些很衝動的人。但是像董雷這樣一直默默付出，又突然讓她不知所措的男生真的不多。她承認此時此刻的心跳加速中帶著一些心動的成分。想不心動，很難吧？那顆有些傷痕累累的心，也許一直就在等待一些不一樣的溫度，那被冰封住的溫柔，似乎也在等待融化的那份溫暖。
    她沒說話，自從他表達完他心意的那天到現在，她都不曾正麵給過任何的回複。他那樣在乎，在乎她的一顰一笑，他又那樣害怕，害怕她討厭自己，不再理睬自己。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情竇初開的男孩，有些毛躁。她不知道自己臉上紅紅低頭不知所措的樣子有多麼動人，她不知道她發涼的手心能激起他多大的欲望，她不知道他有多少次有把她占為己有的衝動。他聽得見她的心跳，那節奏是那樣美好，那是為他產生的節奏，這個認知都讓他興奮，幸福。
    氣氛是被服務員上的最後一道主食打破。王如煙縮回自己的手。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對服務員說了一句“謝謝”，便默默吃飯。
    董雷依舊很認真地為她分析明天的局勢，仿佛剛剛的事情不曾發生過。也許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會變得能把工作和私事在很快的速度裏分開討論，在互相的言論裏，又默默地為對方的專業加著分。
    “兩位，請問還要點點什麼嗎？我們要打烊了。”
    兩人被打斷，一看，已經快2點了，服務員雖然依舊還是笑臉迎人，但是心裏應該把他們倆罵了千遍萬遍了吧。
    “哦，好，買單。”如煙說著，便要去刷卡。被董雷阻止了，他說道：“和我吃飯，都是我來。我是男人。”
    “誰規定隻能男人買單？”
    這是王如煙一貫的論調。
    “我一會和你爭論，我先買單，人家急著下班了。”
    服務員也不想再聽這種搶單子的老戲碼，趕緊拿了男生的卡結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