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林世琦都算是我見過的男孩兒中比較出色的。林世琦清秀，這個叫小四兒的男孩卻是實實在在的長的漂亮。我有些興奮，剛剛心裏的不爽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我的眼睛一直就沒離開過小四兒，後來我跟他講起那天的情景時，他還一個勁兒的嘲笑我沒出息。
    看到我們進來，壯漢不滿地看了我一眼，不客氣地問道，
    “你們是一塊兒的？”
    我的憤懣立刻又填滿了心髒，擺臭臉還沒聽說過誰能比上我韓衛呢！
    我朝那個男人揚了揚下巴，冷冷地反問，
    “怎麼回事兒啊？”我從來都知道自己的能力，也知道該如何製造氣場，那個男人皺了皺眉，卻被我的氣場壓著，語氣稍緩地解釋說，
    “他們的一個行李箱可能沒有找到，我正在跟他說明我們會盡量找到的。”
    “你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不管你們的事兒，你還說。。。。。。”小四兒的聲音很好聽，還是小男孩那種悅耳的童音呢。
    “你閉嘴！”我不輕不重地側頭嗬斥了他一句，小四兒立刻閉了嘴，卻用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瞪著我。我看到賈敏用自己的手牽住了小四兒的手，仿佛得到了安慰，小四兒垂下了眼睛，盯著地麵看。賈敏看向我，遞給我一個“對不起”的眼神。我看著他們相牽的手，不知怎麼的，心裏的憤懣加劇了。
    “我不管你們怎麼處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我的東西。”我的不滿無處可發，隻有這個像笨熊一樣的男人成了我的出氣筒。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懂不懂道理，行李丟失不是我們．．．．．”
    沒等他囉嗦完，我已經不耐煩地揮了揮揮手，
    “我不想聽你們解釋，明天早上會有人跟你們聯係的。”
    我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向站在我身邊目瞪口呆的林世琦和一臉崇拜的賈敏做了個手勢，說道，
    “走了！”於是，三個孩子乖乖地跟在我的後麵出來了，辦公室的門被大力的甩上了，裏麵還有玻璃杯被砸碎的聲音和大聲的咒罵聲。
    我帶著他們三個和剩餘的行李出了出港大廳，林世琦討好似的看著我說，
    “韓大哥，你真酷！”
    賈敏配合地點了點頭，隻有小四兒一個人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不說話。
    媽的，這小死孩子，脾氣還挺倔！但是，我還挺喜歡的，嘿，我也是賤！
    到了停車場，李響和蔣材早已那輛金杯前等著我們了，見我領著三個人過來，李響皺著眉頭問，
    “不是兩個人嗎，怎麼多了一個？”
    我看了一眼小四兒，故意大聲說，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蔣材湊過來，看到小四兒，立刻笑著說，
    “李響，你看這孩子，真漂亮哈！”
    李響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小四兒一眼，然後詢問似的看著我。
    “你別看我了，我也不知道這是他媽什麼情況。總之，現在多出來一個人，你讓我怎麼辦？把他扔在機場，還是讓他立刻打道回府？”
    我邊說邊看了看坐在中間座的小孩兒，一直沒吭聲的小四兒此時握緊了小拳頭，然後像下定了決心似的說，
    “我可以和師兄住一個房間，我帶著錢來的。”
    “哼！”
    我冷笑了一聲，心裏琢磨著怎麼逗逗這個愛炸毛的小刺蝟。
    “蔣材，飯店是你聯係的，你告訴他一下，比賽周期間每間房的價格是多少？”
    蔣材當然猜不到我心裏具體計劃著什麼，但是多年來的默契使他的配合仍然顯得天衣無縫，
    “現在是節日期間，所以入住率很高，價格也比較高，一個標準間，”他頓了一下，同時走到小四兒身邊，用他那肥胖的大手拍了拍小四兒的肩，繼續說，
    “標準間，知道吧？就是兩個人一間的，住一宿怎麼著也得要500多塊吧，而且隻包括早餐，中餐和晚餐得自個兒想轍了。當然了你要是定個高標的房間，夥食包一天的，300多美金吧！”
    我聽著，眼睛就盯著蔣材放在小四兒肩膀上的那隻手，在我的眼睛要噴出火之前，小四兒也皺著眉不滿意地躲開了那隻鹹豬手。蔣材也發覺了小四兒的“不給麵子”，晃了晃被甩開的手，一臉壞笑地接著說，
    “哦，對了，明天有新聞局和文化部聯合辦的記者招待會，會後還有午宴，就在貴賓樓，離這兒不遠。你要是想也見識見識，交點兒錢，我也可以幫你安排一下。餐費的標準大概是一個人200塊。怎麼樣，考慮一下？”
    蔣材這標準的奸商，用他那奸商特有的嘴臉看著有點兒著急的三個人。
    而後是一路的沉默，車子很快到了預定好的酒店，我們幾個人魚貫而入酒店大堂，到了登記處，幾個師範學院的女生笑容可掬地問，
    “李老師，他們是比賽選手嗎？現在要登記嗎？”
    我轉頭問李響，
    “你丫什麼時候成老師了？”
    李響都不搭理我，指了指林世琦他們幾個，很有耐心地跟小姑娘們解釋，
    “他們稍微有些狀況，等一下再登記。”
    他說完，指了指大廳的沙發座椅處，一副大堂經理的麵孔，對所有人說，
    “一會兒還會有其他選手過來谘詢問題，咱們別擋道，到那邊去說。”
    “韓大哥，那怎麼辦啊？小四兒真不能和我住在一起嗎？”林世琦是他們三個人中年齡最大的，對於人情世故還能懂得一些，他聽出來蔣材是在誠心太高條件，他也知道這時候該向誰求助。但是，蔣材卻在我開口之前，將小四兒的設想徹底打進了死胡同，
    “每個選手的房間是安排好的，他和你住在一起，你讓你房間的那個人住哪兒去？而且人家那是交了比賽報名費的，裏麵包含了住宿費用，難道這筆錢你們給報銷了？”
    “我。。。世琦，我去找個小旅店，反正就是睡個覺，找個最便宜的就好了。”小四兒這會兒也知道自己以前想的過於天真，小臉兒上都是沮喪，讓人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要說他可真是個孩子，一點小事就被打擊到了，不過，要不是這樣，也沒有我後來逞能扮英雄的機會了。
    “小朋友，別說哥哥我沒有提醒你哈，這裏是首都北京，人多車多拍花子也多，看你長這麼漂亮，留神被壞人。。。”
    “好了，都閉嘴吧，吵死我了。你，”我指著有些被蔣材的話嚇住了的小四兒，冷著臉說，
    “你要是想留下來觀摩比賽就別唧唧歪歪的，人不大，氣性還不小！記著點兒，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像這樣教訓人的話，我從小不知道被我們家老頭說了多少年，現在用來教育這個桀驁不馴的小屁孩兒正合適，我板著臉繼續說，
    “我讓小材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安排哪兒就住在哪兒，要是再那麼多事兒，立刻給我拿著鋪蓋卷走人，愛住哪兒住哪兒去！”
    “好的，好的，謝謝你啊，韓大哥！隻要能給小四兒安排一個住的地方，就太好了。”林世琦感激地看著我，而在一旁的賈敏則又拉起了小四兒的說，安慰他說，
    “小四兒，你別不高興了，你看，住宿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小四兒倔強地轉開了頭，同時也甩開了賈敏的手，
    “我沒不高興！”
    我這會兒可沒空哄這個倔小孩，就跟蔣材說，
    “小材，你找兩個人帶著林世琦和賈敏先去房間，把行李放下。噢，對了，”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
    “還有他媽的行李的事兒要解決呢！”
    “行李又怎麼了？誰的行李？”蔣材湊過來問，同時看著那三個小孩，他也估計到了這種麻煩肯定也是這三個小孩帶來的。
    “賈敏的行李在機場沒找著，我剛才跟他們吵了一架，讓他們明天早上送過來。”我抬頭看看酒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了，
    “我靠，天都亮了，不行，我得吃點東西去了。算了，她那行李我回頭解決吧。”
    蔣材樂嗬嗬地去找師院的妹子們套瓷兒去了，然後幾個小姑娘高高興興地帶著林世琦和不太放心的賈敏去坐電梯，小四兒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行李，像是等著挨宰的小羊，可憐兮兮地自己站在大堂的角落裏。
    “衛，你打算怎麼安排他？”李響走過來問我，我老覺得這小子跟我肚子裏的蛔蟲似的，我一有點兒小心思，就能讓丫猜出來，就像這會兒我是真的對這個小四兒有了心思。
    “還能怎麼辦？！帶他去我那兒住兩天。”我一臉的輕描淡寫，李響果然沉下來臉色，
    “你看上他了？”
    “嗯，”我輕佻地向那個小身影的角落裏看了一下，
    “還行吧，算是我喜歡的類型。”
    “衛，他還是個孩子呢！”李響的眉毛都微微擰了起來，帶著憂心忡忡地語氣說，
    “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
    “怎麼這麼問？你這麼問我，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愛上我了！”我用手抹平了李響那個快堆成小山的眉頭，拍拍他的臉說，
    “響兒，你是我兄弟，不是我爸爸，這種我喜歡什麼人的事兒就別替我操心了。你要真是想管的話，你應該好好管管蔣材那個不知道廉恥為何物的人！在個人生活作風上，我自覺我比他強多了！當然，我跟你別不了，你太柳下惠了，我可做不到，”我指指小四兒，
    “坐懷不亂！”
    說完話，我放開臉色更加難堪的李響，徑直朝小四兒走過去，指著他的行李說，
    “走吧，我給你解決住宿問題去。”
    “去哪兒？”小四兒的謹慎小心，搞的我都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寫著“我是壞人”這幾個字，我剛剛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打擊的所剩無幾，隻能沒好氣兒地問，
    “那你去還是不去啊？我還能把你賣了啊？”
    “你剛才說讓那個人給我解決住宿問題的。”小四兒人不大，心眼兒可真沒少長，橫愣著脖子，像是個鬥急了眼的小公雞。
    “那我後來還說怎麼。。。，算了，我最後問你一句，你走不走？”我他媽就不信了，我杠不過一小屁孩子。
    小四兒沒有直接告訴我走不走，他隻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我把大衣重新穿好，幾個經過我身邊的舞蹈演員故意走到我身邊，向我甜蜜微笑。我回以禮貌的笑容，但是內心裏卻極為火大。幾步走到門口，看見有幾輛黑色的紅旗出租車在門口等著，我抬手招了一輛，轉頭再看，那個死小孩果然還在原地站著，而李響則遠遠地看著他，審視著他。
    出租車司機打開車窗問我，
    “先生有行李嗎？”
    我忽然靈機一動，低頭跟司機說道，
    “有，你稍等我一下，有一件行李，還有另外一個人。”
    司機想下車，我攔住了他，
    “我馬上回來，兩分鍾，你等著就好。”
    我轉身又進了大廳，走到小四兒身邊，拿起他的行李就走。小四兒這時候倒是害怕了，他以為我真的要把他扔到大街上去，就抓住了我的手，很使勁，以至於他的指甲都差點摳進我的手背裏。他緊張也無助地四處看看，向我小聲嚷道，
    “你要幹什麼？那是我的行李，快放下。我不想離開這裏，我要見我師姐他們。”
    “我沒時間跟你耗著，大街，我家，你選一個！”我邊走邊說，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到了轉門門口，我一把拽過他，拉到我的胸前，摟著他擠進自動旋轉門。小四兒像是被嚇到了，竟然用一隻手護著自己的臉，好像我要帶他撞牆一樣。
    “後備箱。”出了門我衝司機喊，後備箱果然“砰”的一聲打開了，
    “你，上車！”
    我快速把行李放好，關上後備箱，小四兒這時候才認命又委屈地看著我，
    “去哪兒？”
    “我家，我剛才就跟你說了！”我打開後門，衝他又吼，
    “進去。”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我轉頭一看是李響，就聽他問，
    “衛，你什麼時候回來？”
    “吃點東西，幫他弄好了就回來。你和小材自己去吃早點，中午飯等著我一起，我請客。”
    我說著話，人已經坐在了小孩兒身邊，看見他一臉乞求地看著李響，我的火兒更大了，但是這小孩兒估計現在恨死我了，我可不想回頭哄他再多花時間，隻好跟李響說，
    “讓小材和那兩孩子說一下，我帶他找住處去了。”
    “好。”李響冷著臉點頭，然後幫我們把車門關好。
    我跟司機報上地址，
    “東交民巷XX號。”
    司機點頭表示知道，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衝出了甬道，小四兒緊張地渾身都有些發抖，他又問，
    “那是什麼地方？”
    我都懶得回答他，隻是看著窗外，想著這一早上發生的奇特的事情。
    很快，車子進了一條不算太窄的胡同，在一個朱紅色的大院門口停下來。我下車，小四兒沒辦法隻好也跟著下車，拎著自己行李，跟我進了院門。這裏原本是我爺爺名下的財產，後來轉來轉去，等我大學畢業的時候，就轉給了我。這是個獨立的小四合院，沒什麼特別的，和北京眾多的四合院一樣，中間是個正方形的院子，夏天時候會有人來弄些支架什麼的，結的葡萄很不錯，又大又甜，院子中間的小花壇裏也會種上些花花草草的，盛開的時候倍兒漂亮。院子北麵是三間正房，其中兩間改成了我的臥室，一間是書房。南麵三間是娛樂室，健身房和一個小桑拿屋。蔣材和李響沒事的時候，常會在我這兒住兩天，打牌健身打遊戲，反正就是玩兒的不亦樂乎的。與正房相對，東西還各有三個房間，好像以前老人管這種屋子叫廂房，但是我請人把它們改成了廚房和餐廳，還空出了一大片地方裝修成了練功房。說來也奇怪，其實我自己很少跳舞，但有時候想起我那沒福氣的媽，又覺得有這麼一間屋子，我媽要是看見了肯定特喜歡。嗨，誰知道我當時怎麼想的，反正是托我媽的福，就是這間帶著整麵牆鏡子的練功房幫我把小四兒留下了。
    “站門口幹嘛，進來！”我把我臥室的門打開，看見小四兒這時候孤立無助地站在院門口，有點兒可憐兮兮的。他不動，我就隻好又走回去，把他的行李從他手裏拿過來，打開餐廳的門，暫時放在了門口。
    “這是什麼地方？”他終於肯開口說話了，但還是那個老問題。
    “我家。”
    沒管他，我先進了餐廳，從冰箱裏拿出兩聽兒冰可樂，打開一聽二話沒說，仰脖子先喝了幾口。一早上光折騰他們這幾個人的事兒了，連口水都沒顧得喝，現在嗓子真是要冒煙兒了。可樂的氣兒往上頂，打了個嗝，痛快了不少，我把另一聽可樂向小四兒晃了晃，問，
    “渴不渴？”
    他到真是沒讓我失望，果然板著臉搖搖頭，然後問我，
    “哪間屋是你家？”
    我愣了一下，
    “什麼哪間屋？這個院子都是我家。”
    小四兒這才有些詫異地前後左右的重新打量整個院子，然後擰著小眉頭又問，
    “你們家住多少人啊？”
    我大笑起來，笑了半天，覺得這小孩兒除了脾氣挺倔的，其他的真是好玩兒。好不容易不笑了，就一本正經地在他麵前伸出了一個手指頭，又指了指我自己，
    “就我一個。”
    “你笑什麼？就你一個人？那你家人呢？”小四兒對我笑地前仰後合不能理解，隻是一本正經地又問我，
    “你家這麼大，都趕上旅館了，那我要交多少錢？”
    嗯，這個問題問的好，我怎麼就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呢？！這個小四兒，這不是自己給自己下了個套兒嗎？哈哈，這個傻孩子！
    “我爸他們住在離這兒不遠的地方，但不跟我住一起。”
    “為什麼？”估計小四兒的小小世界裏，沒有後媽，沒有家庭矛盾，沒有壓力過大這樣無聊的問題。
    “沒有為什麼！我不高興和他們住在一起，自己住，自由！”我懶得跟他解釋家裏的事，隨口找個理由，不過也算是真心話的理由。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小四兒自己低聲嘀咕了一句，我聽見了，但是全當沒聽見，現在不想跟他搬扛，因為我餓了！
    “你過來，跟我來。”我帶他從餐廳穿過長長的走廊和書房，到了臥室。
    這間臥室原來是兩間大屋子，因此格外的大，中間用日式屏風隔開了裏外兩間，裏間是我的大床，電視，外間是一組很大的轉角沙發，另外還有一個電視。那個沙發打開是個沙發床，蔣材這小子每次來都會霸占那沙發，然後讓李響在我屋裏打地鋪。我就看不慣李響什麼事都不爭不搶那個勁兒，每次都攛掇他要學會反擊，可惜，他們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嘿，沒轍！
    我指著那個沙發跟小四兒說，
    “你晚上睡這兒，我一會兒給你拿一床新被子，衛生間在我房間，你可以先洗澡。”
    小四兒的小眉毛一直就沒鬆開過，兩隻眼睛也是謹慎地四處看，這會兒我估計他是在找衛生間的位置呢。我把他帶回我的臥室，指著床旁邊的一個門說，
    “那兒，廁所！”
    “嗯。”他這回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一聲，然後又問，
    “這裏住一晚上多少錢？”
    我想了一下，問他，
    “你會做飯，收拾屋子嗎？”
    小四兒想了一下，點點頭，
    “會。”
    於是我滿意地也點點頭，
    “行，我免了你的住宿夥食費，但是你得做飯收拾屋子。”
    “真的？”小四兒這麼長時間來看我的眼神裏，第一次有了光彩。
    “你這小孩兒是被人騙大的嗎？怎麼老問真的假的。再說了，我騙你幹嘛！”我說話就沒好聽過，這次這小孩兒到沒有炸毛兒，隻是愉快地說，
    “那謝謝你了。我做的不太好，但我盡力。”
    我聽出了他聲音裏的開心快樂，我的心情也突然好了起來，看看表，跟小孩兒說，
    “不早了，再不吃東西，我估計我都回不去了。今天早上也來不及做了，我帶你出去吃吧，中午飯你做。”
    “中午你不是和他們約好了出去吃嗎？”小四兒瞪著兩個大眼睛看著我問。
    我這才想起來走之前跟李響說了中午一起吃飯的事兒，小四兒要是不提醒我，我還就真忘了，
    “對了，你不說我就忘了。行，那就晚飯你做。”
    “好。”
    第一次愉快的約定，好心情讓我們兩都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愛情這種東西，在那個時候對我來說是新鮮的，懵懂的，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