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是因為房子的布局和喬森的臥室一模一樣，陌生是因為喬森房間裏那些琳琅滿目的書，變成了一些深澀文字的專業書籍。
    楊貝是趴在床上，手機就仰麵放在他的右手邊。
    玩遊戲習慣了，楊貝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手去抓。
    已經被楊貝遺忘的穿過物體的感覺在一次呈現在楊貝的眼前。
    出乎楊貝自己的意料，再次看見自己變成半透明，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驚異，隻是慶幸他有先見之明，把遊戲號給了可樂。
    至於，他為什麼會那麼在意這個虛擬遊戲，楊貝自己也說不上來。
    “醒了。”門被推開，殷東閑閑地晃了進來，整個人和在外麵那種陰鬱很不一樣，這讓楊貝不由得皺了眉頭。
    殷東微笑坐下，“方士也是人，不用天天死人臉，會累。”
    楊貝無所謂地往旁邊挪了挪。
    殷東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個蘋果啃得哢嚓哢嚓，“沒什麼想問的？”
    楊貝又伸了手，這次手機被殷東率先拿在了手裏。
    楊貝立起身，最終也沒說什麼，縮進了牆角。
    殷東埋頭在手機上戳戳點點，楊貝不說話，他也不說話，房間裏就剩下手機遊戲的背景音。
    楊貝聽的出來就是他玩得那款手遊，不知道殷東是碰巧按開了，還是殷東也會玩。
    不過，這聲音很快就卸下楊貝對他的防備。
    正當楊貝準備問問題的時候，門忽然打開，王衍端著一碗方便麵，那吃像看得人都饞了，“他這是死了呢？”
    殷東歎了口氣，放下手機，“魂魄不全而已。”
    王衍用腳勾了張椅子坐下，“還活著？”
    殷東挑眉——成事不足。
    王衍晃叉子——什麼屁？
    殷東拍了拍楊貝，“你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去看看學校。”
    楊貝沒動也沒說話，殷東起身出門。
    王衍呼嚕嚕喝光了麵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才是為你好的！”
    楊貝抬眼，王衍滿眼冒金星，楊貝卻又低下了頭，縮成一團。
    王衍踢踢踏踏地跑了出來，殷東坐在沙發上，撐著頭，一點兒看不出在想什麼。
    如果楊貝跟著出來就會發現，這個房子的布局和喬森的房子如出一轍，這大概是楊貝為什麼會出現在喬森家的根本原因。
    王衍找了個垃圾桶扔了手上的麵桶，坐到殷東身邊，“他還能不能想起來？”
    殷東叉著兩手在鼻子上點了點，“你這是真的關心他，還是有其他目的？”
    王衍炸毛，“你什麼意思？！”
    “一把年紀了，小心心髒。”殷東挑眉，在王衍還沒開口之前，接著說道，“明天帶他去學校看看，看來真是個香餑餑呢，這麼多人想要。”
    “那是，這是世紀最偉大的發現！”王衍一說到研究，滿臉的得意，完全忘記雖然他名義上是楊貝的師傅，實際上的研究全在楊貝的手裏。
    殷東沒理他，而是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很快手機便有了回音，殷東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笑容，伸著懶腰回房睡覺去了。
    留下王衍還沉浸在名垂青史的幻想裏。
    關於楊貝的事，殷東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發覺自己可能想的太簡單了。
    事情是這樣的，殷東他們找回楊貝已經是嚴冬，帝都的天氣比其他地方要寒冷的多，殷東答應了王衍要早起陪他們去學校。
    不過被窩實在是太纏人了，等殷東打著哈欠爬起來，一出門就看見王衍屁股撅得老高的趴在楊貝的門口，一副變態偷窺狂的模樣，探頭探腦的。
    “你幹嘛！”
    “啊！”
    殷東掏了掏幾乎被震聾的耳朵，皺眉，“見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