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某天晚上，小青試圖對昔漾不軌，看了看整天在他眼前晃的麵癱兒子，小青把顏彧叫了過來，語重心長地同他道，“阿彧，你幫父親去隔壁隔壁隔壁村王大嬸那裏打一會醬油。”
    顏彧麵無表情地道，“為何你不自己去。”
    小青吃驚地道，“小蛇崽子，我平常這麼疼你，使喚你一次怎麼啦。”
    “那我今後睡中間。”
    “啊哈！你想造反！”小青怒了，抬手就要揍他一頓。
    “你打下去就別想買醬油。”顏彧桀驁不羈地昂頭道。
    小青連忙及時收住手，咬牙切齒地道，“成交！”
    當天晚上，月黑風高，小青把平日昔漾泡茶的泉水兌了些花雕，哄著昔漾一杯一杯地喝下去。
    昔漾抿著茶杯，已察覺有些不對勁，抬頭質問小青，“你今日賊眉鼠眼的做什麼？”
    小青心中一慌，漲紅著臉搪塞道，“哪有，我平時都這樣啊。”
    “也是，阿彧呢，跑哪裏去了。”
    “哦，今日認識了幾隻小鬆鼠，正在同他們一處玩，小孩子嘛。”
    昔漾皺了皺眉，“這茶水怎麼越喝越不對味。”
    昔漾說著話時，臉上已經隱隱約約浮著幾抹紅暈。
    小青稱心如意地道，“莫不是茶葉壞了。別吃了，我且扶你休息。”
    昔漾踉蹌地站起身，軟綿綿地倚在小青身上，嘴裏開始胡說八道，“那天人很多，我找不到你，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處都是人，把我擠進月老廟。”
    “我錯了。”小青輕輕地回道。
    “天特別的冷，我站在外頭，渾身都是雪。”
    “我錯了……”小青繼續回道。
    “我的師尊仙逝了，他走之前，還把我趕了出來，我不清楚緣由，不敢同別人說。”
    小青愣了愣，還未回話，昔漾繼續哭喪著道，“我心裏很是傷心。”
    這是昔漾做的總結，他很是傷心，因為這三件事，而其中小青占了兩件。
    小青這時已經把昔漾扶到床上，將他平躺，小青緩緩地覆了上去，湊近他的脖子，低低地親吻，細碎而密集。
    昔漾迷離地眼神找不到焦點，渾身滾燙，隨著小青的動作難受地哼哼幾聲。
    “昔漾，昔漾……”小青嘶啞地叫了他幾聲，發涼的身體緊貼著昔漾，手已經緩緩地移到他的身下，拉開他的衣帶，靈活地穿過層層布帛，碰觸他的大腿內側。
    突如其來的溫差驚得昔漾顫了顫，瞬時清醒了幾分，使勁睜開雙眼。隻見小青淩亂的發絲垂落在他的身上，撓著他發癢，他冰凍的手已經湊近他的身下，若有若無地挑逗。
    昔漾慌慌張張地推開小青，起身坐起來。昔漾紅著臉問，“老妖精，你這是做甚麼？”
    小青十分無辜地眨眨眼，“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說出來。”
    “你！”昔漾急的連話都說不好，重新胡亂地係上衣帶。
    小青蓋住他的手，握住昔漾的手指一扯，衣帶重新散開來。
    “昔漾，你就從了我吧。”小青自顧自地地撥開昔漾的衣服，不顧昔漾震驚發傻的眼神。
    小青重新將昔漾按到床上，同昔漾大眼瞪小眼。然後小青按住昔漾的眼睛，心虛道，“別看，別看，我會不好意思做的。”
    昔漾手腳被固定得不能動彈，破口大罵，“你會不好意思？你這賤蛇！賤蛇！”
    “嘿嘿嘿，你叫破喉嚨都沒有人來救你。”說完，小青歪頭納悶，這話怎麼說得這麼順理成章。
    “賤蛇！你休要再碰我！”昔漾隻歎平日沒學過粗話，關鍵時刻連詞彙都如此匱乏。
    “噓……做這事得安靜，被隔壁的小鬆鼠聽到可不好。他們會學壞的。”
    的確，別最後吵吵嚷嚷讓附近的鄰居都知道了，昔漾趕緊壓低聲音認命地道，“你要做就快做，別拖拖踏踏。”
    “哎喲喂，這都怪你，我好不容易點燃的氛圍都被你破壞了。這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
    “你煩不煩，不會就滾！”
    “你教我嘛，昔漾。”小青不懷好意地笑笑，痞痞地朝他的身下探去，輕觸他的滾燙，問，“是應該怎樣的力度？怎樣的手法？”
    昔漾咬著牙閉上眼睛，不再回應。
    那晚空曠的山穀，靜謐清冽，蒙蒙大雪，無聲無息地飄落。山洞中時有時無地傳來幾聲痛苦的呻吟，聲聲發顫，撓得所有小動物心頭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