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昔漾的奴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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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小青整日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其實他沒有那麼虛弱,鎖魂珠在他的體內並沒有起特別大的作用,但他就是非常憂鬱,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去哪裏都得使喚昔漾,並且使喚得非常順手。
晚上睡前,小青喃喃地吩咐,“小道士,我一直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再吃一次蔥油雞。”吩咐完還得轉過身麵對著他,楚楚可憐地望著,淚眼婆娑,望得他十分愧疚。
第二天,小青醒來,床前便擺著一隻雞,昔漾一大早出門練功,不知所向。小青啃著雞坐在窗前等他回來。
那天晚上,小青故技重施,低聲哀求道,“小道士,我一直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再看一次雜耍。”
第二天,他就扶著他到茶樓看戲。
“小道士,我一直希望在有生之年不再喝藥了。”小青哭喪著臉對著那碗黑漆漆的中藥,抖成了篩子。
昔漾斜眼一瞥,冷冷道,“這能催吐,你必須給我喝下去。”
結果小青當晚倒是吐了,把這幾天吃的雞鴨鵝全部還了回來,吐得滿地都是。昔漾難受地捂著鼻子攪了攪那一灘稀巴爛的東西,沒找到半點鎖魂珠的影子。
隨後昔漾扶著著他躺下,小青捂著空蕩蕩的胃,腆著臉道,“小道士,我一直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能娶到你。”
昔漾無情地與他對視,簌得一下子收回手,任小青吃痛地跌回床上,疼得哇哇叫。
既然要不回鎖魂珠了,昔漾當然不肯吃虧,當晚睡到半夜就醒了過來,瞅了小青一眼,小青正吹著泡泡打呼嚕。
昔漾小聲地叫了他幾聲,小青似乎剛好夢見在吃東西,嘴巴津津有味地嚼動著,昔漾心中大喜,輕手輕腳地跨過小青的身子,想趁著他熟睡逃跑。
一隻腳剛伸了過去,立刻被小青一把揪住,昔漾吃驚地瞧著小青。隻見小青閉著眼,迷迷糊糊地喊著老婆,呷呷著嘴。昔漾試圖抽身,卻怎麼都掙脫不開,他抬手就給小青一拳,小青仍舊閉著眼,胡亂地接住,更加把昔漾按在懷中。
後來兩人打著打著,昔漾累壞了,貼在小青的身上,眼皮一合,就以這個十分曖昧的姿勢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醒過來,小青迷迷蒙蒙,似乎一點意識都沒有,就見昔漾好看的臉貼在自己的胸口,小青揉著惺忪的睡眼問,“媳婦,你怎麼跑到我上麵來了。”
昔漾被驚醒,慌慌張張地爬了下來,隨手扯著外衣胡亂套上,滿臉漲得通紅,什麼話都說不出。但昔漾卻漸漸明白為何小青之前一直堅持讓他睡在裏頭。
吃早飯的時候小青還把兩個白花花的饅頭上下疊放,笑眼彎彎地推到昔漾的麵前,雙手托腮,注視著昔漾,不懷好意地說,“多吃點,餓著了吧。”
昔漾把筷子一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道,“我今日打算回岱輿山去。”
小青抓住他,顫巍巍地說,“你不管我了……”
昔漾不說話,抓起劍便站起身,急急往外頭走去。
“你不能不管我!”小青趕緊屁顛屁顛跟在後方,上茅廁跟著,買東西跟著,像粘皮蟲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昔漾被纏得受不住,轉身大罵,“老蛇妖,你我本無瓜葛,為何總如此不要臉皮地糾纏!”小青紅著眼睛哭道,“你就忍心看著我自生自滅死在街頭麼。”
昔漾十分頭痛。
這天過後,昔漾的包裹就交給小青保管,小青才放任他四處走動。昔漾覺得特別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