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卷第十八話第二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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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
程東旭趁著午休,組織啦啦隊成員討論口號的事,“很抱歉,占用大家十分鍾的時間,我們。。。”隻見,女同學們一臉花癡,“沒事啊,聽你說到上課我們也原意啊!”
某女同學舉手發言:“副班長,你那天沒當麵答應黃倩倩,你們到底交沒交往啊?!”
“要是你單身,是不是我們都有機會啊?!”
程東旭尷尬的敲了敲黑板,“這個問題先別討論了。。。”
“可是我們很想知道!”
“就是啊!”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深知討論不出什麼結果,於是程東旭揮揮校服準備走人,女生們半追半攔。樓梯口,你推我讓嘈雜得很,使得程東旭和上樓急忙的同學撞個正著。
“小心。。。”四目相對,看清了對方是誰,嚇得許炎踩空一台階,使勁抓住扶手,樣子滑稽得很,惹路過的同學一陣偷笑,惱羞成怒的痛罵女生,“這是玩的地方嗎?!很危險的。”
“沒事吧?”程東旭欲伸手扶他,腦海裏就浮現出當時的場景。心想:他討厭男生碰他,還是算了。轉而對著女同學一頓訓,“放學前,每人一條口號!想不出就讓她站最前麵。”
“啊~不要,站最前很丟臉的。”
不理會女生怨聲載道,程東旭越過他,除了剛剛的對視,已盡量不再多看他一眼,以免增加他的厭惡。而現實往往相反,經過昨天的事,許炎恨不得他能多看自己一眼,然後解釋一下,那個吻。為什麼昨天之後就完全不認識自己一樣,避而不見?
女同學們氣鼓鼓的瞪著許炎,攔著他:“都怪你!許炎。我們差點就問出來了。”
“就是!”
“什麼事需要急成這樣!我差點摔下去呢。”許炎習以為常,反正一旦涉及程東旭,自己就會被誤會,無所謂了,“我和他同棟樓,信不信我整死他!我讓你們護著他。”
“你敢!!!”
“許炎。”
在女生的咆哮下,許炎秒慫刹那間,程東旭重新折回來解救了他,並強調女生,“一人一條!做不到我就換班主任來。”語畢,程東旭扯了他的衣袖示意他趕緊走,卻故意走得飛快,故意不讓他跟上。許炎隻能止步看他離去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
/////校門口/////
放學後,秦博然打算去找亞瑟。哪曾想,許炎竟然有興趣要跟著。更不曾想,門口還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阿然!”薇薇朝他揮揮手,吸引了萬眾矚目,讓他想假裝看不見都不成,“準備回家嗎?!”
“你怎麼來了?”許炎挑眉的笑著,眼神時不時瞥向他倆,薇薇便嬌羞起來,許炎識趣兒的說道準備閃人,“那我不打擾你倆了?”薇薇拉住他,不讓走:“別啊!一起去啊。今天我請客怎麼樣?我剛發的工資。”許炎尷尬的看了看她的手,再看看秦博然的臉色,趕緊抽回手,說:“你男朋友在呢!拉拉扯扯的不好。”
“你瞎說什麼呢!誰是她男朋友。”秦博然突如其來的話,令氣氛冷掉了。
“遲早的事嘛…”以免薇薇一女孩很沒麵子,許炎連忙附和著,“給你長臉了是吧!看人家薇薇這麼主動,他嘚瑟呢。薇薇,你別介意啊。”
薇薇以笑化解尷尬,“我知道!我這樣追他,他肯定覺得很沒麵子。隻是時間問題對吧?”
此時,秦博然真的不想開口,許炎和薇薇明擺一唱一和,顯然自己否定也沒什麼用,隻是獨角戲罷了。
“那阿然,你打算什麼時候答應薇薇呢?”許炎打趣道,手作話筒狀采訪道。
秦博然煩躁地答道,“走開啦!我還有事呢。”
“你好意思丟薇薇一個人在這啊你。”
“誒艾亓,昨天上學你怎麼今天才來啊?!”薇薇洋溢著笑臉,率先問道。
兩人拉拉扯扯之際,秦博然仿佛聽到了薇薇在叫誰,熟悉的名字。眼神交彙,遲到一天的亞瑟回來了,一臉倦意,沒有搭理任何人,態度高傲冷漠讓人不舒服,卻誰也不知他真的是累得不想說話。
“等…”秦博然發覺頭腦已無法思考,看到他回來,高興!也不想思考任何事,現在隻想和他說說話,問問他幹嘛去了。欲向他飛奔而去,卻被許炎拉住,“你幹嘛呀?薇薇在這呢。”
“我找他有事!”
“有什麼事比薇薇重要?!薇薇等了你這麼久,你就這麼好意思啊你。”許炎拚命不讓他走,示意他顧及一下薇薇。無奈,秦博然隻好等會再去找他了。
/////宿舍/////
亞瑟已然疲憊不堪,眼睛有些血絲,恨不得現在就睡個地老天荒。欲倒杯水,一滴不剩;欲上個廁所,髒亂不堪;欲上床睡會,味道又難以接受。
“呼~”亞瑟長舒一口氣,吹出心中煩悶,沒有什麼比這髒亂的宿舍更鬱悶的了。索性躺到李子的床鋪準備睡一覺。誰知,床上的汗味讓他瞬間爬起來不敢靠近。心想:臥槽,我進錯宿舍了嗎?平時不見他們這麼邋遢啊。特地跑到走廊看看門牌,沒錯啊!索性關上門離開。
到醫務室,校醫就看到他的臉色不太好。
“同學,哪不舒服啊?!”
“我需要倒時差。”
睡夢中,自己翱翔在天空中,浮浮沉沉,睡得很不安穩。晝伏夜出,天旋地轉,片刻不讓自己安寧。看到一片和秦博然長得一模一樣的雲,一直對著自己傻笑,呲牙咧嘴的笑。害自己也想笑…
/////小吃店/////
秦博然把作業往桌上一擺,就準備做作業,看得薇薇一臉不可思議,“我們難得約會,你竟然在做作業!”
“我隻是答應你出來吃東西,不是約會。”本來就不是自願來的,再不找點事消遣,都不知道怎麼消磨時間。
“那你寫,我喂你吃。”說著,薇薇將薯條遞到他嘴邊。秦博然無奈,隻好忍耐吃下去,薇薇立馬笑逐顏開,靜靜地看著他做作業。
“來!吃塊蛋糕。啊~”
“我不吃…”
話音未落,黑巧克力蛋糕就掉到校服袖子上,還滾到了作業本上,暈開一團汙漬。
“我不吃不吃!”秦博然氣得發抖,趕緊拿紙巾擦擦,擦掉汙漬。
薇薇眼角泛淚,哭訴:“你以前對我可不是這樣的!你從不會對我發脾氣。”秦博然很想反駁。哪跟哪!以前沒多少交集好嗎。
她一哭,讓他受盡眾人矚目和數落,秦博然妥協,“對不起!我去結賬。”
薇薇擦眼淚時,見某件東西從筆袋中露頭,樣子有些奇怪,拿出來一看後一臉嫌棄,“好醜的木頭!這應該是他爺爺的東西吧…”欲放回,忽然想到。假如他把他爺爺的東西弄丟了,爺爺肯定會替我教訓他的。然後,我過段時間再悄悄把東西還回去?恩,就這麼辦。
薇薇頓時心生小報複,並得意自己的聰明才智,將黑檀木放入背包中,坐等他回來。秦博然付完錢,就把東西草草收拾一下,就一起離開了。
送她回去的一路上,秦博然很納悶。心想:剛才還挺委屈,現在又笑了。女人真奇怪!
/////某幢別墅/////
將近兩天的休養,慕辛勉強能坐起來,隻不過寸步難行。程瑾見狀,難免發笑並嘲笑:“還好你平時練瑜伽…”
“是柔道!”慕辛反駁她。在這休養這兩天,這家夥沒少嘲笑譏諷自己,要不是自己受了傷,還用得著被她嘲笑嗎。
“躺下腿打開,我檢查一下傷口。”程瑾扶他躺下,戴上醫用手套仔細檢查。慕辛一躺下就忍不住打寒顫,這姿勢,想到了那晚,就足以心悸一陣子…
“當時我以為會死掉!”沒想到,他竟然跟自己道歉。想起艾倫後悔莫及的模樣;想起他說的種種;想起他憎惡自己的臉,現在連自己都怕了。
“到底是誰這麼過分啊?把你傷成這樣,報警吧!”程瑾勸說道,後來一想會讓他猶豫再三的,想必隻有一個人吧,“你倆吵架了?”不想,慕辛開始自言自語,“我害他一無所有…所以他報複我!”
程瑾見他情緒有些激動,生怕他二次受傷,安慰他,“別想了!現在養傷要緊。”
“不行!不能報警。”慕辛自言自語之際,想到了他把他表哥艾凡推下樓一事,猛地爬起來欲下床,“不行,我得去找他!”程瑾連忙拉住他,“你現在亂動傷口會裂開的!”
“不…我不報警!不代表他們不會報警!”一想到,以後見到他要隔著玻璃通過電話與他講話,這心比傷口還痛,那淚比海水還洶湧。
“你傷還沒好,不能動!我不管你因為什麼,現在給我老實呆著。”程瑾拚命拉住他。很快,傷口牽動著渾身的神經,疼得他渾身沒勁,直冒冷汗,最後放棄掙紮。
“你看吧!傷口裂開了。”程瑾緊皺著眉頭,看著褲子上的血漬,怒吼:“他都把你傷成這樣了!你不報警就算了,還管他的死活。”可是,慕辛完全不聽勸的胡思亂想了,還抓著她的手反問道,“你說,他會不會因為害怕,想不開去跳樓啊…不會的!不可能。”慕辛試著不去想這個後果,驚慌的自言自語:“他怎麼可能跳樓呢!”
程瑾愛恨交加。很心疼眼前這個脆弱的男人,這個他曾經愛過的男人,同時又恨這個背叛自己的男人,於是狠心的說道,“說起來,早上還真有一起跳樓事件,在富貴區的公寓,一男的跳樓了。”
慕辛聞言,麵無血色直搖頭,嘶吼著:“不可能!你肯定在騙我。”男的!二十多歲!還正巧在富貴區!哪有那麼湊巧。
這次,程瑾不阻止他,就讓他義無反顧的離開。
“你最好死了,別讓我再看見你!”程瑾對他的背影怒吼,接而抱頭痛哭。可惜,他沒有回頭。這個男人曾經多次傷害了自己,而自己卻犯賤的原諒他,自己到底是有多賤,多沒尊嚴啊。苦笑著,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眼淚鹹且苦澀,“事到如今,為什麼還放不下他?慕辛,你為什麼也不放下他呢?”
慕辛街上奔跑著,任由淚水肆虐。很迷茫,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愫讓自己如此生不如死,恨也不是愛也不是,艾倫艾倫,你到底要我慕辛怎麼對你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