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卷第五話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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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瑟看到回程的公交車,人滿為患擠到不行。索性打個車,不曾想半道上還塞車,回到學校天已經快黑了。
    “心力交瘁啊!明天還是不出門的好。”兜裏揣著送給老爸戴納的禮物,心裏不禁樂滋滋的。找了家快遞代理點,填寫信息之後,巴不得快遞員馬上幫他送到老爸他們身邊,讓他們戴上。
    這樣,一整天的疲勞就全沒了。
    自行回學校的秦博然,半路才想起來:送甜甜圈這個想法已經泡湯了,不可能再跑去社區排隊買了。都準備好明天就去表白的,沒禮物怎麼辦啊?還是等表白成功了再買?都怪那家夥,要不是他也不至於把甜甜圈弄壞了。唉…真不該有那種想法。
    吃完晚飯就窩在宿舍想禮物的事,重新想想有什麼不用到市區去買的禮物,快把他愁死了。
    “阿然,有人找!”
    秦博然正煩躁著呢,推開門就大罵:“不都跟你們說老子今晚不出去嗎?耳聾嗎……”沒想到,是那個家夥,旁邊放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甜甜圈。
    “還你的,走了!”亞瑟冷眼瞪著這個動不動就發脾氣的秦博然,自己莫名其妙又成了炮灰。
    “喂!等等。”
    秦博然把他拉到一邊,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小子要是敢把事泄露出去,我就把你宰了!”
    亞瑟戲謔地笑著,小聲問道:“你是指你挨揍那事?還是表白那事?”
    “你……”秦博然氣結。真還多虧這小子提醒,不然自己就忘了還有被揍那件事。
    亞瑟打趣的觀察他的表情,故意挑起他難為情的事情,“你喜歡的…是我們班的許荷娜!我知道!”每次下課,許荷娜都會跑來跟自己瞎聊天,而每次抬頭都會看到這個秦博然學長盯著人家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幾乎每節課下課都會過去。所以,他敢肯定。
    一語道破天機,秦博然憤怒的臉龐瞬間垮了,閃過一絲羞澀氣急敗壞:“你給我閉嘴!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揍扁你。”
    亞瑟啞然失笑,毫不遮掩此時的笑意,“有個秘密,想聽嗎?”
    見秦博然一副洗耳恭聽又很不情願的樣子,亞瑟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你好像不想知道。”
    “到底說不說!”秦博然咆哮了,恨不得掐死這個臭小子。
    “原來,我們是樓上樓下的關係!二十一班的秦博然。”
    “……”
    亞瑟轉身下樓回宿舍,留下呆滯的秦博然。
    /////艾家宅邸/////
    洗漱完畢的艾凡坐在床上,盯著手裏的禮物,兩條編製細致的黑色手繩靜靜地躺在禮盒裏,極其簡約的銀飾點綴,非常符合他的喜好。
    回想起晚飯時間,艾凡合上筆記本準備回家時,快遞員給他送來了一份貨到付款的快遞。一看發件人寫著‘艾亓’就立馬拆開了,精致的黑色禮盒裏夾著‘給你們’的字條。
    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玖月見狀,十分好奇看著他手裏的禮物,內心隨即泛起醋意,“哪個女人送的?這麼愛不釋手。”
    艾凡沾沾自喜,拿起一條手繩戴在左手腕上端詳著,感慨道:“怎麼辦?我好開心!有史以來第一次,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說得玖月忍不住翻白眼,心裏不是滋味,“那你可別開心過頭失眠了!”上床睡覺時壓到了字條‘給你們’,仔細看看上麵的筆跡,頓時覺得剛才自己的表現肯定特丟人,竟然吃亞瑟的醋。
    緊緊抱住還看著禮物的艾凡,往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艾凡直想咬回去,“嘶~很痛的。”
    “竟然不告訴我是亞瑟買的。”玖月賭氣似的將頭埋進艾凡的頸窩,悶悶不樂。卻把艾凡樂的,“誰讓你那麼著急吃醋!”
    玖月繼續悶悶不樂,伸出右手示意艾凡幫他戴上。兩條手繩係在彼此的手腕上,如同無名指上銀戒套住彼此。
    玖月閉著雙眼,溫柔的吻了吻他的後頸,艾凡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打住!一邊去。”
    玖月耍賴的霸著他,扳正他的臉封住他的薄唇,空出的手開始不安分的遊走,卻被艾凡死死地抓住,警告道:“你打算睡客廳嗎?”
    很顯然,艾凡並不想妥協,而玖月也不想妥協。
    “這麼多年了,你就不打算為我獻身嗎?”玖月好看的輪廓抵著艾凡的肩膀呢喃著。沙啞的聲音似乎在暗示著什麼,聽得艾凡心裏一陣翻江倒海。是啊,這麼多年了……
    “那這麼多年了,你就不打算為我獻身嗎?”艾凡反問道,“你是怎麼想的?說來聽聽。”
    “我……我比你年輕,這體力活還是我比較……”玖月弱弱的答道。果然,話還沒說完,艾凡臉色驟變,怒吼:“出去!”
    “我……我願意!願意!還不行嗎?”見艾凡生氣,玖月惶恐了,一時口快就答應了。但瞬間焉了,剛才所製造的氣氛全部蕩然無存,就因為祖宗他不願意在下邊。可是,心裏的坎不是嘴上說過去就能過去的,說不介意就不介意的,但是有什麼辦法呢,祖宗不幹總不能霸王硬上弓吧,守了八年的雛子身難不成今晚真得獻出去?
    房間的氣氛迅速升溫,彌漫著令人羞澀的氣息。溫柔的愛撫親吻,取悅彼此,對於彼此的身體是再熟悉不過,親吻著一路向下,相擁著。這過程再熟悉不過,前邊十分順利,可是一旦觸碰到危險區,玖月就直直的僵硬得很,不禁罵道:“你死人啊!能不能給點反應。”
    艾凡發現,身下的人除了僵就沒有其他反應,剛才那麼如狼似虎的勁兒哪去了?隻見,玖月緩緩起身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能去躺洗手間嗎?”
    艾凡:……
    十分鍾過去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
    玖月還是沒有走出洗手間,艾凡覺得沒必要再等了。就那家夥剛才的樣子,可見他有多不願意當下麵那個,而自己也……
    關了燈上床睡覺,睡意漸濃時依稀聽見門開了。很快,床的另一邊凹陷了多了份重量,習慣性的往他這邊挪了挪,環抱著他的腰身呢喃細語。
    “你容我考慮一下,畢竟我真沒想過!”
    環抱著他的腰身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艾凡聽見了,隻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你愛我嗎?”
    “當然愛啊!”
    “但你的人至今不屬於我的!”
    “我……慚愧!”
    “彼此彼此吧!”
    愛一個人,就會想去擁有他占有他,不管是心還是身體。難道愛一個人真的一定要這樣嗎?其實不然,真正愛一個人隻需要在他需要你的時候能在他身邊,每天能看到他,抱著他,聽見他說話,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過日子,然後讓他知道,你是他的生命裏不可或缺的愛人,誰也替代不了。
    “其實,我覺得女人比較適合你!”艾凡的話,令他驚訝不已,“什麼意思?”
    “柔軟的身體,比起跟你一樣是男人的我更加適合你!”
    感覺是自己耳朵不好使了,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懷疑這個同床共枕的人不是艾凡,艾凡不可能會說這種話。起身正色道,“你在說什麼?就因為我剛才……我承認我剛才……我……”玖月突然發現自己的聲音哽咽了,原來自己這麼害怕被他拋棄,“我……隻屬於你的不是嗎?你說話啊!”
    黑夜裏,看不清彼此的表情,艾凡沉默了許久,玖月卻遲遲等不到他的回答。
    “你抱我吧!”經過一百萬個回合的廝殺風暴,艾凡的決定讓他自己震驚,同時讓玖月覺得是自己在做夢,“真的嗎?”
    “你覺得是在做夢嗎?”
    艾凡微微側過身,主動朝他的薄唇吻了上去,絲絲涼意滲入唇齒間,讓他知道他不是在做夢。試想,一個等了自己那麼多年的人,一不偷腥二不曖昧,每天都像跟屁蟲一樣粘著伺候著。是石頭也該捂熱了,不就被……那個啥嗎,又不會少塊肉。
    玖月迅速占領主導,取悅他,意識的狂熱讓艾凡暫且忘記了自身的恐懼和排斥,慢慢忘卻理性。
    “臥槽!痛死了!”後來,他後悔了。這不是掉不掉肉的問題!可是,上了賊船縱使有萬般後悔已經來不及。第一次翻雲覆雨,宛如煉獄,至少艾凡是這麼覺得的。
    天微涼,淺眠的玖月已醒。看著身旁熟睡的艾凡,不禁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昨晚明明想著稍微欺負他一下,沒想到卻一發不可收拾,折騰了他半宿。
    “玖月……幫我倒杯水!”艾凡疲憊不堪,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使喚著他。玖月明白艾凡的意思,承認他是始作俑者,連忙下床簡單套上衣服給祖宗倒杯水送過來。
    艾凡微微撐起身體都覺得費勁,身體某處傳來的痛楚不禁令他倒吸一口涼氣,“嘶…”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癱了;骨頭架子快散了,廢了。
    “很難受嗎?”玖月弱弱的問了一句,想著他肯定會破口大罵。沒想到,艾凡淺笑著搖頭,“早安!”
    這一幕,玖月發誓是他認識少爺以來,最美的。陽光明媚的早晨,帶著倦意溫柔的笑著的少爺,跟自己說‘早安’,既帥氣又不失性感。令他賞心悅目……
    /////大學/////
    艾倫上完專業課,拿起課本就準備回家時,有群狐朋狗友過來了,“艾倫,晚上去唱K吧!通宵。你負責介紹美女過來。”
    艾倫感覺這一個月來就跟破洞的皮球一樣,吹滿了氣一下就癟了,“沒勁!我約了之後你們去就好了。我想回家……”可是,一想到回家就想到了亞瑟。亞瑟失蹤了一個多月,自己一點消息也沒有,該找的地方也找了,手機也打不通,艾凡表哥和師傅又不泄露半點行蹤,就連老爺子也不知道。亞瑟啊亞瑟,你到底在哪啊?
    “怎麼啦?艾倫,最近一個月都沒有精神,也沒見你跟亞瑟出門。你倆怎麼了?吹了?”艾倫的好哥們慕辛不知從哪裏冒出來,調侃著艾倫這副衰樣,麵容姣好的他們可謂是法律係的一道風景線。
    “亞瑟不知道去哪了,手機也打不通!”
    “不能啊?這麼個大活人還能丟了不成。你再好好想想他還能去哪!”
    艾倫左思右想,更加愁眉苦臉:“除了出國,其他的地方我都找了。”
    “那要不…你出國找找!”慕辛為好哥們加油打氣,慫恿他。但是艾倫很猶豫,“不行…我表哥會生氣的。不能去!”
    “你看看,他就是量你不敢出國,所以亞瑟肯定就在國外。”
    為了找到亞瑟,艾倫可謂是找遍了整座城市找得精疲力竭。被慕辛這麼一說,艾倫動搖了。隻要能找到亞瑟,要他做什麼都行,隻要亞瑟一回來我就能安安心心讀書了,這樣表哥也就不會生氣了,“可是我沒有資金!我的錢全部都花完了。”
    慕辛很慷慨的拿出張卡放到他麵前,豪爽地說道:“卡裏的錢夠你一人消費,快去快回!”
    艾倫猶豫了一下,“你這小子又想套路我?突然這麼好肯定沒安好心吧。”將卡塞了回去拒絕道,“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慕辛戲謔地笑著,“那祝你早點找到亞瑟,我也很久沒見到他了!”
    正在上課的亞瑟莫名奇妙打了個大噴嚏,忽然感覺有股惡寒。心想:這氣溫都開始回升了,難不成快感冒了?
    幾天後,玖月納悶了,遇到艾凡時……
    “我這幾天都沒見到艾倫,手機也打不通。今天去了趟他們學校,聽慕大少爺慕辛說他好幾天沒去學校了!你覺得……”邊說邊不斷貼近他,手跟以往一樣會握著他的手,但卻讓艾凡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咳咳,在公司別這樣!”
    “怎麼了,以前不也這樣嗎?”玖月親昵的環抱著他的腰身,卻被他推開了並警告著:“我說了別這樣!艾倫指定是不在國內了,你去查一下!抓緊時間聯係他。”
    玖月淡淡的答道:“知道了!這是要讓你過目的文件。”
    “嗯,你放桌上吧。”艾凡不直接接受,而是讓他放在桌上。玖月察覺到了,自從上次抱過他以後,艾凡對他的態度明顯改變了,變疏遠了。難道他很介意……
    玖月離開後,艾凡輕輕地歎了口氣。他清楚玖月已經察覺到自己的異樣,自從上次被抱過之後,自己變得有點神經過敏甚至反應過度,明明玖月以前也會在辦公室牽手或者親密一些,但現在呢?反而不適應這種簡單的接觸了。
    /////學校/////
    亞瑟發現,秦博然還是每天下課都會出現在教室門口。難不成他還沒有跟許荷娜告白?許荷娜也跟平常一樣,時不時跑來搭訕瞎聊天。
    “艾亓,你就答應我吧!”許荷娜的聲音本來就很嗲,撒嬌而發出的聲音更讓亞瑟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故裝傻充愣,“答應你什麼?!”
    許荷娜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就答應跟我交往嘛~不然的話…那個人前幾天跟我告白了,嚇得我一直躲他,你看他還跟著我呢!還在門口呢。”人人都巨怕秦博然那副凶神惡煞的麵孔,包括許荷娜這個人。
    “那他…有送你什麼嗎?”亞瑟試探性地問了問。
    沒想到,許荷娜翻了翻白眼,一副‘被他打敗’的表情,“說到這我才覺得奇葩,他什麼都沒送!這麼摳。”
    亞瑟瞬間明白了,秦博然的表白鐵定是告吹了。這幾天雖然在教室門口報到,但壓根就不是衝許荷娜來了。看來他已經知道許荷娜對自己有意思,這是尋仇來的。
    亞瑟淺笑著拒絕跟許荷娜聊天,戴上耳機聽音樂也不去理會在門口的複仇者。
    直到放學,第一時間拿起書包直奔宿舍,但是在半路就停下了,自己跟他不是同一棟宿舍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算了,躲也沒用。
    “艾亓,在想什麼呢?”東子和李子剛好碰巧下了教學樓,“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啊?!”
    “大慶呢?”通常都是四個人一起去吃飯,龍慶最近經常不見人。
    “不知道呢,估計又去辦公室寫作業了。”李子以自己平時的基準來衡量龍慶,卻不知某人早已站在他身後,“你小子最近又皮癢了是嗎?”
    “嘶…不敢了不敢了。”李子吃痛著求饒,摸摸龍慶突然賞的爆栗,“把我打傻了你還要照顧我一輩子!不值得。”
    龍慶淡淡地答道,“確實,賣了至少還有點小錢。”
    李子:……
    眼看秦博然走出教學樓,亞瑟裝作沒看見他。反正自己身邊有龍慶他們,量他不敢怎麼樣。龍慶也注意到了,秦博然那仇恨值爆表的眼神恨不得把人給吃了。
    “我們先吃飯去吧,餓死了。”龍慶將亞瑟往自己左側攬,遠離危險源,再把東子攬在另一邊做遮擋。
    “喂,你們就這麼扔下我啊……”
    任李子在後麵吵吵鬧鬧,四人離開了學校去學生餐廳。
    臨近星期五放學,同學們開始蠢蠢欲動。這個星期特殊,東子和李子都打算回家一趟,龍慶繼續留守。而亞瑟收到短信……
    校門口,駐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令他興奮不已。艾凡身穿便裝看起來像個大哥哥,溫柔的笑著在門口向他招了招手。亞瑟難得把持不住情緒,扔下三個舍友一路狂奔而至,獻給親愛的老爸一個大大的熊抱。
    “您怎麼來了?”
    “來接你回家啊!”
    如此雞凍的艾亓,認識他的同學還真是頭一次見,大家不禁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俊俏男人產生好奇心。
    “那男人是誰啊?”李子遠遠的盯著,觀察著。
    “肯定是艾亓的家人唄!”東子猜測著,也觀察著那個帥氣的陌生男人。
    “我們過去看看!”龍慶率先打破僵局,直徑走向他。艾凡親昵的摟住亞瑟的肩膀,在校門口光明正大的咬耳朵,亞瑟也很認真的在聽,兩人說說笑笑。
    這一幕,不知讓多少女同學們腐心泛濫。
    “天呐!!絕配啊。”
    “那人不會是艾亓的男朋友吧,你看艾亓都不交女朋友的!”
    “而且都不喜歡跟女生聊天!”
    所以說,群眾的力量是源源不斷,威力無窮的。艾凡和亞瑟兩人周圍的氣場立馬強大起來,影響著周圍的人。
    三人走來的時候已聽見同學們的議論紛紛,不由得懷疑‘男朋友’的設定。見東子李子和龍慶走近,亞瑟逐一介紹道,“他們是我的舍友,這是龍慶,這是程東旭,這是李洋!”
    “你們好!……”艾凡揚起平時工作沒有的爽朗笑容,頓時引起軒然大波。周圍的女同學們尖叫的雞凍的等等,也把三人都給看呆了。
    李子:造孽啊,不愧是艾亓的眼光。
    東子:跟艾亓可真是各有千秋啊。
    龍慶:這家夥……真的好……
    (三人:可是我不能表露在臉上,淡定淡定)
    “我是艾亓的爸爸!”
    (三人:臥槽!!!這麼年輕。)
    亞瑟驕傲了,炫耀了一下下,“我爸以前在高中可是校草!怎麼樣?帥吧。”
    三人點著頭表示能理解,可內心忍不住吐槽。
    (三人:這小子肯定有戀父情節!)
    李子一臉崇拜的套近乎,“叔,我一開始還以為您是艾亓的哥哥呢。真沒想到啊!您實在是太帥了,好年輕呢。”
    突然被誇上天的艾凡有些難為情了,“謝謝謝謝!”
    “叔,您是來接艾亓回家的嗎?”東子說道了重點,艾凡立刻看了看時間,“抱歉抱歉,你們也要回家嗎?那…趕緊回吧,不然待會兒天太晚了。路上小心點!”
    “那…叔,我們先走了。您開車小心點!艾亓,星期一見!”東子和李子由於路途稍遠,也急著回家。道了別就趕公交車去了。
    “艾亓,你需要去收一下行李嗎?”龍慶示意亞瑟,亞瑟也明白龍慶的用意:萬一被老爸看到宿舍的條件,那不又是麻煩事一件嗎?
    “我去收拾行李!老爸您等我一下。”
    “我可以幫你啊!”
    “不用了!”四人睡三個床鋪,無論是哪個老爸看到不嚇一跳。
    於是乎,龍慶幫忙攔住艾凡,亞瑟一個人回宿舍。艾凡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壯碩蠻橫的同學,觀察了他的校服跟亞瑟的並不一樣,問道:“亞瑟…艾亓在學校的表現怎麼樣啊?!”
    龍慶猶豫了,他除了知道他總是會惹些不必要的麻煩,其他的還真是一概不知。為難之際,兩個打籃球的夥伴招呼了過來,看著艾凡的眼睛都看直了,嘀咕著:“這位是?”
    龍慶趕緊轉移話題,“這是我舍友艾亓的爸爸!叔,他們都是我跟艾亓的同學。”
    “真不好意思,叔!我們不知道您是艾亓的爸爸。”龍慶不明白,倆打籃球的小夥伴欣喜若狂什麼勁兒,竟然握住人家爸爸的手不撒手,“叔,實在不好意思!”
    握得艾凡有種手要被融化的錯覺並很詫異:現在的學生都這麼容易開心的嗎?“你們玩去吧,我們馬上就要走了。”
    龍慶被招呼走了,艾凡慶幸終於可以安靜一下了,但路過的同學卻總給他行矚目禮,讓他很不自在。就在他打算回車上等的時候,突然來了個凶神惡煞的學生擋住他的去路。
    “同學,請問有事嗎?”艾凡十分客氣地主動打招呼。這要是他高中時的暴脾氣,早就拳頭招呼了。
    “你是那家夥什麼人?”秦博然冷眼瞪著眼前這個男人,一身成熟穩重又休閑的打扮,年齡不是很老但至少比自己大一輪。目光落在對方的手腕上,是那天的黑色手繩!秦博然震驚了,那對手繩分明是情侶手繩,那家夥買了送人,不會送的就是他吧?!
    艾凡知道眼前的同學來者不善,模樣拽得上天,也深知他口中的‘那家夥’指的就是亞瑟,為了不給亞瑟惹麻煩。艾凡忍了,笑著答道,“很重要的人!”
    “多重要?”秦博然步步逼近,內心深處突然想到一個念頭:假如能拆散他們不是更好?反正那家夥也壞了自己的好事。
    艾凡毫不退縮,與之對視。在秦博然眼裏,對方更拽,竟然跟自己打馬虎眼。艾凡盯著這個與自己一般高的男同學,眼神開始透露出警告,“那你是艾亓的什麼人?同學?”
    “誰特馬是他同學!”秦博然瞬間炸毛了。跟那家夥確實是同學,但那家夥不配。
    艾凡啞然失笑,這同學的舉動實在有些浮躁,讓他想起當年的自己,“你在學校就是這麼對待我家艾亓的嗎?你就不怕我跟學校反映?”玩笑歸玩笑,但對方似乎不是在開玩笑,來勢洶洶不可一世。
    “我一沒違反紀律,二沒威脅他人,反映了也沒用。”秦博然趾高氣昂,恨不得把對方給嚇跑,可對方卻一直淡定自若。
    “同學,你到底想幹嘛?!”
    對啊,自己到底想幹嘛?秦博然在心裏問自己。好像沒必要這樣吧,但已經來不及了,話都說出去了。
    “我讓你趕緊走!”走了,那家夥就回不去了,哈哈。
    “人接到了我自然會走!你既不是他的同學,也不是他的朋友,這麼為難我,難不成…你是他男票?”說出這話的艾凡,忍俊不禁。這玩笑要是讓亞瑟知道了,他非得生氣不可。他怎麼可能會找這麼個人做男朋友。
    “老子就是了,怎麼著!”
    “……”
    想都沒想,就連那句問話都還沒有經過大腦分析處理就直接給回答了。秦博然頓時覺得他的威嚴瞬間崩塌了,竟然回答……
    可是看到對方一副目瞪口呆加震驚的麵孔,秦博然就釋然了。就這麼答了怎麼著。
    “怎麼可能……”秦博然以為對方是在為那家夥腳踏兩條船的事感到震驚,其實不然。艾凡的確很震驚,內心比山洪暴發還山洪暴發。看看眼前的同學,言行舉止如此飛揚跋扈,實在有點難以想象亞瑟會跟這種人在一起。
    在來的路上,秦博然就聽到了各種各種的說法,說什麼有個帥哥在校門口等艾亓,所以他就打算過來搗亂。無論是誰都給他搗個七葷八素,誰讓那家夥壞了自己的好事。眼看計劃成功了,秦博然很是得意。
    就在這時,收拾好行李趕過來的亞瑟見到這幕氣氛怪異的畫麵,“我收拾好了,咱們走吧!”
    艾凡接過亞瑟的行李,陰陽怪氣地說道,“亞瑟,他是誰?”
    艾凡遲遲走不出這個‘男票’給他造成的陰影,什麼男票?明明就是一土匪,屬螃蟹的吧。
    被這麼一問,亞瑟莫名的懵了;看著得意嘚瑟的秦博然,也是莫名的懵逼,“沒誰啊?”
    “你交男朋友了?”
    亞瑟錯愕地看著艾凡老爸,“您說什麼呢!怎麼可能。”
    “那他說他是你男朋友!”艾凡指著秦博然問他,“還要我走!”
    亞瑟見秦博然幸災樂禍,就知道問題肯定出在他身上。於是一本正經的對艾凡說道,“冷靜!沒有的事,我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在報複我!”
    這話,艾凡相信。因為這人從一開始並不友善,“我相信你!”怎麼能不相信亞瑟,而相信一個外人呢。
    亞瑟冷眼瞪著他,說道:“甜甜圈我已經賠給你了,你不送是你的事,表白失敗也是你的事。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一提起許荷娜,秦博然就怒火中燒,“跟你沒關係?你知道我要跟她表白,你還一直搭訕她。”
    艾凡終於聽出個所以然了,於是勸說道,“同學,戀愛是兩個人的事,你怎麼能怪我家艾亓呢?”
    不插嘴還好,一勸說秦博然更是以仇恨的目光瞪著艾凡,厲聲道:“有你什麼事?!他在學校成天就知道勾三搭四,還勾引別人的女朋友。”
    話音剛落,艾凡剛平靜的小心髒又掀起了軒然大波,淡淡地問道:“是真的嗎?”
    “老爸,你聽我解釋!!別聽他瞎說。”亞瑟從沒這麼著急上火過,“你相信他的話就大錯特錯了!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老爸……”
    亞瑟邊解釋邊去追憤然離去的老爸,而身後的秦博然,剛還得意的表情驟變,隨即石化,而腦中,掀起一陣毀天滅地的颶風。那家夥叫這男人什麼?老爸?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運用神思維的文字加減法列式:‘老爸’倆字減去‘老’字等於‘爸’字?恩,等於‘爸’……
    僵直、不敢相信的盯著,這男人……那家夥的爸爸……內心有一千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食堂裏,點了兩份勉強算美味的晚餐,再慢慢聽亞瑟的解釋後,剛才還神情凝重的艾凡臉色終於好轉,好一頓吐槽:“我就說嘛,你不可能這麼沒眼光,找了那麼個貨色。他屬螃蟹的嗎?還跟我說‘老子就是了,怎麼著’,我差點就著了他的道。幸虧你來的及時,什麼世道啊。嗬,敢在老子麵前稱老子,他小子還嫩著呢。”
    亞瑟:……(原來您吐槽的是這個啊!)
    “這食堂的飯還合您胃口嗎?這比戴納做的應該差很多吧。”
    艾凡拿筷子的手一頓,思考了一下下:“恩…吃久了還是會膩的嘛,偶爾要換換口味!”
    艾凡很明顯在避談玖月,亞瑟感覺得到,“我送你倆的手繩有戴嗎?我看看。”
    說著,艾凡亮出亞瑟送的手繩,供他觀賞。
    兩人往不顯眼的位置一坐,那地兒立馬就變得顯眼了。很多想直接回家的女同學們,不由自主的也往食堂走去點餐,打完球的龍慶換了身幹淨衣服也到食堂吃飯,偶遇……
    “叔,還以為你們直接回去了。”
    在艾凡眼裏,已將這位龍慶同學列入‘友好行列’,自然友好的招呼著:“我們路途比較遠,所以就打算吃完再回去!”
    龍慶打趣道,“艾亓都沒說過他的家在哪,我們還打算什麼時候過去蹭飯呢!”
    “那…要不趁著星期,過去做客呢!”艾凡突然的邀請,龍慶答應得更突然,讓亞瑟來不及推掉。於是乎,龍慶就回宿舍去收拾了一套換洗衣服。
    “老爸,你跟戴納吵架了?”
    “大人的事,別插手!”
    “你就不怕他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嗎?”
    “同性戀不犯法!”艾凡釋然了。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自己隻是這輩子恰巧愛上一個跟自己同為男人的人,愛一個人沒有錯。
    /////艾家宅邸/////
    到達目的地,龍慶發現他的下巴已經酸了,合不起來了。漸漸遠離市區,臨近郊區,周圍寂靜無人,遠離城市喧囂。綠色樹木沿著小路延伸到宅邸,在高周圍一等的山頭,坐落了一座豪華的宅邸,這就是艾亓的家?
    “這是你家?”龍慶不確定地再問了一遍,亞瑟又回答了他一遍:“是啊!讓你失望了?”
    龍慶:……(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家賊有錢了吧)
    看著宅邸的目光剛收回,就被迎麵走來的男人給吸引了。冷著一張臉,十分俊俏成熟,從氣質上看又有點溫文爾雅,比艾亓的老爸高一點,西裝革履手裏還提著公文包,像是剛下班。
    隻見,他邊拽著艾亓老爸進屋,邊溫柔的笑著說道,“亞瑟,你先帶著同學去客房,我們商量一下工作!”
    龍慶巡視著周圍,一臉詫異,他在叫誰?
    “我們先進去吧!”說著,亞瑟照顧龍慶進屋放行李,邊吩咐保姆準備客房。
    “剛那人是誰啊?”那樣子可不是商量工作的意思,倒像是要算賬,“你哥?跟你有點像呢,反倒是你跟你爸一點都不像!”
    “……”
    說話間,亞瑟帶他到客房便準備離開,龍慶攔住他,“你不跟我一屋啊?!”亞瑟卻一臉‘為什麼’,“我當然回我那屋睡了。”
    “那我晚上睡不著沒人可以聊天那多無聊!”
    “是誰非要跟來的。我又沒邀請你!”
    “你這樣是對學長的態度嗎?我好歹是你爸邀請來的。”龍慶不依不饒地說道。
    “我不讓你睡沙發就已經很客氣了!”
    “你敢!”
    “要不試試!”再瞎叨叨,就把他趕出去得了。
    保姆阿姨端上了紅茶和點心就幹活去了,亞瑟則是提著事先準備好的小米粥,準備上老爺子的別院去。
    “你去哪啊?!”
    “你可以看看電視,玩手機!”亞瑟指著空閑下來的倆保姆阿姨,“或者…去跟阿姨們鬥地主,她們很厲害的。”
    “我跟你一起去吧。”龍慶想了想,還是跟他一起去比較好。
    過一小段走廊,來到了安靜且舒適的別院。亞瑟輕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男人。
    “本田爺爺!”亞瑟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就提著小米粥進屋了,龍慶也畢恭畢敬的跟了進去。
    “爺爺!我回來了。這是我同學龍慶,上次見過的。”
    不知不覺,一晚上的時間都在老爺子別院裏耗完了。洗漱完畢,亞瑟習慣性的想回到自己的房間,卻發現龍慶在自己房裏候著,擺弄著窗前的白色雛菊。
    “我來我房裏幹嘛?!在學校倆人擠一床鋪就算了,難不成回家還不能得到自由?”亞瑟敞開著門等他自己出去,沒想到人家還賴著不走了。
    “我估計今晚是睡不著了!”龍慶大剌剌地往窗台上一坐,腳一抬差點踢到盆栽。
    “你小心點,這花我養很久了。”
    “瞧把你緊張的,沒碰到。”龍慶見他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不免覺得好笑,“你個男生養什麼雛菊啊?娘們兮兮的。”
    亞瑟不理會他,端起保姆阿姨為他準備的大麥茶輕抿了一口,龍慶好奇地跟了過去。
    “這是茶嗎?你就不怕晚上睡不著嗎?我剛才喝的那也是茶。”剛才別院的時候,自己端了一杯自認為非常好喝的飲品慢慢的喝著,不斷的續杯,搭配著甜點吃得津津有味,香鬱味濃的飲品好似…茶…
    “此茶非比茶。我看你剛喝得那麼起勁就不好意思阻止你了!”
    剛得空就想起艾凡老爸交代的事,亞瑟起身前往書房,龍慶堅持跟著他,甩都甩不走。
    “你請便!我有事要忙。”
    走進書房,首先進入龍慶眼簾的是一整套一整套的漫畫書,“哇塞!這…這都是你的啊!”
    亞瑟汗顏,我倆還真沒有共同語言啊!居然一進來就隻看見漫畫書,而不是咱們偉大的四大名著,“你小心點拿,那可都是我爸的寶貝!”弄壞了可賠不起,十幾年的老古董了。
    “哇塞,都是正版的!你爸也是漫畫迷啊?!”龍慶覺得這比茶更能讓他精神百倍,“哇塞,這是我做夢都想看到全集的漫畫。如果現在殺了我,我也死而無憾,當然得讓我看完先,哈哈。”
    “……”
    龍慶看著漫畫書時的瘋狂,亞瑟一點都不覺得誇張,因為老爸當時收齊的時候高興得三天兩夜不睡覺。況且,漫展時比他瘋狂的人更是數不勝數,“這都是我老爸高中時候的東西,寶貝著呢。”
    “把心放肚子裏吧!”龍慶小心翼翼的拿著、看著,開著台燈認真的翻讀著。
    看得剛起勁時,龍慶突然問道,“對了,怎麼沒看見你媽媽呢?!”從進門到半晚都不見有女主人出沒,除了保姆阿姨。
    見某人沒回答,殊不知他耳朵塞著耳機與外界隔絕,手機翻閱著他看不懂的文件。龍慶走近將播放源關閉,亞瑟詫異的看著他,“怎麼了?!”
    “我說,我怎麼沒看見你媽呢?!”
    亞瑟則是別過臉拒絕回答,“不該問的別問!”
    “……”
    看到有些犯困,回房時已是兩點一刻,龍慶卻還絲毫沒有倦意。回到房間,再看看窗前的白色雛菊,它似乎被照顧得很好,開得很美麗。
    “我猜我和你都有一樣的心情,那是一種類似愛情的東西~…”亞瑟嘴裏呢喃念著歌詞,看著窗前的白色雛菊,不禁又沉浸在回憶裏。
    /////回憶/////
    “亞瑟,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艾倫拿著一小袋種子在亞瑟麵前搖晃著。
    “你拿一包瓜子肉滿街跑是幹嘛啊?”仔細端詳著他手裏的東西,發現並不是瓜子肉。
    “這是山茶花種,白色的!你快點拿去種。”
    艾倫欣喜若狂的推著自己去把種子種下,然後每天都來觀察它的生長。大約過了半個月左右,發芽了…
    /////現實/////
    看著眼前的白色雛菊,就打從心裏泛酸。艾倫告訴自己白色雛菊的話語是天真、和平、希望、純潔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愛。
    好幾次想問他,“你是真不知道是雛菊種子,還是假裝不知道!”可是一直沒有問出口;也曾自作多情想問他,“你是希望我擁有天真、和平、希望、純潔的美,還是你想表達深藏在心底的愛……”
    可是一直沒有問出口。
    “我真是賤!”三番五次被戲弄、被無辜的‘喂狗糧’,傷心難過不知道多少次,但過後卻又再次被他蠱惑。
    ‘我抱著孤單一個人睡
    如果還能遇見不要再後退
    想你會在哪一條街
    聽哪段音樂,吻著誰的臉
    我抱著回憶一個人睡
    不願看見自己哭紅的雙眼
    我的心還留在裏麵
    愛卻越走越遠’
    自己不想有這種事發生。但好笑的是,自己並不曾向他表明自己的內心。反過來想:會不會自己主動一點,就會離愛近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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